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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伪风流之花国游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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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姐,王姐。恭泰王,席祚。 
  “斋月”完结的第一个早上。
  推开房门,霎时微楞。
  门外小小的空地上整整齐齐肃立着近百恭迎的内侍和宫娥,众人的须发上都凝着细细的秋露,如同蒙了一层白霜,四人抬着明黄的御撵,纹丝不动。见我推开房门,齐齐跪下,山呼万岁。我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但夜间的动作绝对寂静无声。
  略略回过神来,我应了一声:“平身!”许久未言,却依旧如此自然,甚至比以前更有威严。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不是吗?
  望着初生的朝阳,明黄的光辉遍洒大地。山脚下的京都一层层褪去夜间的灰衣,步入清晨,城市渐渐活了过来。从未如此认真的感知着我的城市,此刻,我贪婪的一遍遍巡视着这象征至尊的地方,这必定完全属于我的地方,带给我至高无上的尊荣,让我得到一切我想得到的东西的地方。
  我的眼神必定热切而坚定!京都,我回来了! 
  回去之后,我立刻连发了三道诏令,一道圣旨,两道密诏。
  圣旨“推恩诏”,言男女皆为父母生养,亦须尽孝父母,但我朝男子着实委顿,遂勒令明礼义,亲孝悌,勤四体。念到男子求学不易,故推皇恩,特许乡校招收男子,并准许男子习各业之术,与女子同等等。
  之所以会颁发这道圣旨,是因为南柯在山上时曾有一次感叹席国的男子都被牢牢锁在家里,是一种多么大的损失。我因好奇而详细的问过,他说这是社会生产力的巨大损失。见我不明白,便换了一种说法,说:“就好像本来有两个人可以做事,但其中一个人被捆住了,便只剩下一个人可以做事了。可以完成的事就少了,而且这个人还要负责养活另一个被捆住的人,你说是不是很不划算?”我追问他为什么历代统治者不解开那个绳子时,他笑了笑说,你试试就知道了。语气尽是不以为然。
  我知道要实现这个想法很难,所以先酌情放开一部分,并且以“尽孝”为幌子来减轻压力。很难,但总是要做的。我想,我不再仅仅满足于在王位上安稳的度过一生,再将日渐腐朽的王国传给我的后代。南柯说过,在其位,谋其政。既然选择了做皇帝,就要好好做。南柯,又是南柯!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吗?也许,是内心欲望的洪流,一旦开启,就想要更多更多。
  两道密令,一道解去恭泰王席祯所司的唁侍长之职,一道将南柯由内侍调为言官,有官无品。
  从席国建国之初,皇族就暗暗筹划了两股地下力量。一股名为唁侍,“唁”字从死,表示对死者或丧事的慰问,而皇家唁侍则却专司暗杀和情报,于帝国的黑暗处纠正偏离主干的旁枝,修剪腐烂的根系,让呈现在世人眼中的帝国之树看起来承天之恩,向阳自茂。
  唁侍。于京都高层而言是一个人人都知道却无人会谈论的势力。无它,夜雨惊风起,杀人无形中,皇室辛秘,人人自危耳。唁侍长一般由王室成员担任,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它的控制权归于王室,另一方面,却是为了抑制帝王专权。先王子嗣单薄,只得我和席祚二女,在我被命为王储时,席祚就接任了唁侍侍卫长之职。
  五年,我不曾全然了解过这股势力,只因着对王姐的信任。这唯一的一人,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一人,我的王姐,你拿它做过什么呢?
  我的心因猜疑而阵阵发紧,如果王姐不愿意交还权力。。。。。。母王的话在我脑中响起,祯儿,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宝贝,要收好哦!当你真正想做一个帝王时再打开它。我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木牌,“子夜”两个突出的古体篆字在指尖上一一绽放。如果说,“唁侍”对于京都高层来说讳莫如深,那么完全不会有任何人对“子夜”有任何禁忌,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
  母王,你到底留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杏花疏影里(二)

  诏令发出去当天晚上,有内侍传召南柯求见。终于有人来求见了,但我没想到南柯是第一个。口谕传他进来。
  不多时,南柯便踱步进来了,身着白月锦浮素雕的言官官服,头戴黑底漆红边的束冠,袍袖微扬,表情甚是愉悦。
  赐了座后,我问他求见所为何事?
  南柯起身一揖,高声笑道:“当然是谢陛下赐言官之职啰!”顿了顿,又道:“敢问陛下,这言官是几品官职?圣旨上未曾写明。我问了他人,他人却道,从未听说过这个官职,也是不知。”
  “此官,无品。”我表情严肃,定定的看着他,内心却是偷偷发笑。南柯在山上跟我说过无数次,欲辞内侍之职,做个正经官职。我也赐官了对不对?只不过有官无品级罢了。眼见南柯的脸生生僵住,一脸你玩我的悲愤表情,我也觉得乐够了,便说:“但不过,不设品级是为了让你帮我做大事!”
  我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密诏,步步行下台阶,来到南柯面前,厉声道:“南柯跪下!”南柯面容一肃,单膝跪地,抱拳:“臣南柯接旨!”我将圣旨郑重的放到他手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帝国繁盛日久,看起来是如日中天,却是暗瘤遍生,隐患重重。我欲中兴,除痼疾,肃腐朽,行新政,光照万世!卿可愿一展抱负,倾心相助?”我看到南柯眼中射出的光彩,那是一种由激情映照的雄心。我知道,这样的光必然会协我破开那重重暗影。
  南柯是最适合扮演这个角色的,因为他的启蒙,我才开始鼓励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也是一个帝王,幼年时也曾憧憬过做一代明君,只是因为王姐的光芒,才一点点收敛自己的痴想。也只有南柯适合扮演这个角色,无家族之累,无礼义之束缚,雄心万丈却绝不会觊觎帝位,所思所想与众不同却又切中肯綮,这样一把利刃,纵是男子又何妨?
  我扶起南柯,道:“我给你安排的职位是言官,没有人知道这是何官职是正常的,因为它是为你而特设!言官,负责参与每一次的朝议及私下的密会,所有的决策你都可以见证它的产生,也需要你参与。不设品级,是为了你工作更加的方便,无需接受官员政绩考核,没有任何人可以调动你,你也不属于任何机构,但是,我赋予你直达帝听的权力。所以,不要结党!”最后用一句话,我的语调十分严厉。历代处于权力中心的臣子往往都会因各种诱因而陷入权党之争。南柯是男子,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最终步他人后尘。
  南柯没有说话,但眼神十分坚定,我想他比我更明白结党之祸!我接着对他说道:“密诏你存留着,里面有我对今日的承诺,他日亦是你加官进爵的凭证,因为以后有许多东西我会暗地里安排你去做。”南柯却将圣旨推还给我,道:“陛下,圣旨置于我处易被他人窥得外泄,不若帝居安全。况他日陛下若信我,不用密诏亦无妨,若不信,一纸而已,又有何用?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我看着他,差点脱口而出:“我永远不会疑心你!”却什么也没说,只略略的点了一下头,接过圣旨。沉默一会儿,气氛有些凝重,我故作轻松的说:“为何称作陛下?可依旧唤小祯的。。。。。。”
  南柯却大大摇了个头,道:“现在却是叫不出来了!陛下成长了不少,与当初我初见你时比变化很大。在山上许是因为环境不同,你不是帝王,我也不是内侍,就只觉得你就是一个女孩子,像我妹妹一样。现在的陛下更像一个帝王!这是好事,虽然不能叫你小祯了,但我却是很高兴现在这样称你为陛下!”我知道他在为我的成长而高兴,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高兴不起来。
  后来,我看着南柯告退离去的背影,想着,这是不是就是成长,得到了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让我再成长一些,再成长一些,成长到把所有我想要的东西牢牢攥在手里!
  出乎我的意料,王姐没有说任何话就交还了唁侍长的权力,倒是朝堂,因推恩诏的实施掀起了一片非议之声。短短三天,接连有百官在承广殿外跪奏,恳请陛下收回“推恩诏”。直谏的奏章像雪花一样飞向我的案前。
  “今陛下此举,罔顾祖宗之纲法,败坏阴阳之伦常,披尽孝之外衣行非祖之恶事。。。。。”一行行扫下去,我不禁怒火中烧,一把将手中的奏章扔了出去。又是这种话!篇篇纲常伦理,道德说教,祖宗之法,百官之中竟无一人相和。反骨偏偏拗了出来,你不让我施行,我偏偏要做!看你如何不满又能如何!
  提笔,展帛,正欲笔走龙蛇,一只手却从旁伸出,稳稳按住了我执笔的手。回头一看是南柯。一腔怒火抑在心头,鬼使神差的我就一把抽出手,将笔向他掷去。南柯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盛怒,没来得及躲。墨水在他素白的衣衫上生生污了一道横鞭,触目惊心!
  一时两人皆是静默。
  我将眼撇开,忽视他身上的墨迹,不满的问道:“刚刚为何阻我?”
  南柯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答道:“陛下刚刚书诏又是意欲何为呢?”
  “那群老匹夫着实可恶!满口纲常,竟是齐齐反对我施行推恩诏。看我不下诏,再声反对的皆做降职处理!”我语带恨恨。
  南柯没有附和,却反问道:“然后呢?百官全都降了职,谁帮你办事?或者百官都不敢再言,却没人愿意认真去办,消极怠工,你又能怎么样?拿把鞭子一个个抽着去做吗?呵!你说你想当一个好皇帝,好皇帝就是这样?!那你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做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帝,事事询问你王姐的意见,至少你王姐还不会像你这样胡来!”南柯说到最后,语带嘲讽,语气激越,特别是关于王姐的话,让我原本因冲动而内疚的心又冒起了怒火。禁不住一掌击向书桌,袍袖扬起一道劲风,生生截断了南柯的指责,朝他怒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谁准许你用这样的口气向我说话!”眼眶因激动而微热,鼻翕扇动,粗重的喘息带动胸腔急剧的起伏。话出口我就后悔了,却什么也没办法再说出来,只能呆呆的望着南柯。我看到他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死死的定住我,却又缓缓闭上,随即将头转向侧面,走了下去,走到离书桌三米远,理我三米远,走到最符合规矩的地方,站住,行了标准的大礼,一字一句,沉声道:“臣,南柯,逾礼。臣告退!”
  他的语气一字一句很是僵硬,转身却是大步疾行,压抑的怒气似乎随身漫出,带动衣袖飞扬。
  我看着他转身告退,身子一动就要跟去,却又定住。
  我又该以什么身份跟过去呢?他是男子,我不是他鼎礼的王,无法像面对百官一样恩威并施。他也不是我的妃妾,自然不是和声细语,温言相劝。非师非友,亦师亦友。一时间,我竟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有些迷茫。
  京都偏北,九月刚过,早起时,殿外竟结了一层细细的霜华。
  暗青的金砖覆了蒙蒙的霜色,敛了白日时的盛气光华。朱红栏槛暗色沉沉,合着满园霜打憔悴的花木,如残妆未卸。檐角的青铜风铃沉沉滞滞,久经风色,在薄薄的青雾中印着初阳微弱的红光,更觉凄凉。
  吸了一口气,亦是沉甸甸的凉意。
  还未到早朝之时,挥退了宫人,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缓缓步行。
  从前几天的争吵过去后,我没有再召见南柯。推恩诏的事也因阻力太大而暂时缓了下来。内心存在着颇多疑问,却不愿意主动召南柯进来。说不清道不明,偏偏不愿。
  明知庸人自扰,却仍旧跳不脱这凡尘网俗世心。罢罢罢,不过都是凡人而已!自我宽慰一番,抬脚便往内室去了。再如何思虑,总是要更衣早朝的。
  下午的时候却接到王姐的书函,邀我至恭亲王府赴宴。
  书函上明明白白的注着:望妹来赏。望“妹”?倒是打的亲情的名义么?我冷笑一声,王姐,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示好么?我就不信前几天大臣的死谏,抵制推恩诏的实施就没有你的鼓动!
  马车缓缓的驶在官道上,宽敞的车厢内,我一人独坐。寂静无声。姐姐,我轻车简从,以妹妹的名义来了,你让我赴的又是怎样一场宴会呢?
  不多时便到了恭泰王府,早有人恭迎在门口。被人接引着行向王府后花园的湖心亭,便看到王姐在通向亭子的小径旁伫立恭迎。宝蓝色长袍,玉簪束发,却是身姿笔挺,肃肃萧萧,等闲秋风不乱分毫。见着我,便行礼恭迎,笑道:“王妹别来无恙?山上清修一月,至今才得细细看过,却是清减了,如今我可要好好行行这王姐之仪了!”说着,边迎我向湖心亭走去。
  行至亭中,只见石桌上摆着蒸蟹,桂花糕等略略几样应节之物,红泥小炉温着黄酒,并侍酒小童二人,倒极是清雅。王姐倒是先笑了,为我倒了一盅黄酒,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秋季桂香蟹熟,母王却不许多吃,二人就偷偷勒令御膳房备,最后还是被母王发现,罚二人作诗呢?”我也笑了,缓缓道:“当然记得。”当然记得,不但记得这些,还记得王姐就算是被罚作诗亦做的比我好。而今我却不像幼时一样妄自菲薄了。
  王姐见我面上笑容淡淡,也不再提小时候的旧话。指着亭外的一株花树道:“人人秋季皆食蟹赏菊,你我姐妹二人今秋却是可以食蟹赏杏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株树满身粉色轻云,烟烟盈软的便撞入了眼中。却真的是秋日开的杏花!满身烟粉春气,与这肃肃清秋格格不入,却更添几分妩媚。王姐的话语从耳边传来:“让这杏在秋日开花可是十分不易,春夏得用冰冻着,到了这秋,还得用暖炉焐着,这花才开呢!过不了几日,怕是就要谢了。这违反时令,不按道理而行的东西果然不长久。陛下,你说是不是?”我敏锐的感觉到她意有所指,暗暗指责我不该行推恩诏,面上却是不动:“不过是玩闹罢了,以后大概是不会有了。”王姐闻言,面上更笑:“那自然是最好了,我也觉得这胡闹之事行多了不好,会遭报应的!”王姐的语气已是隐含威胁。我却当不知,只是调笑:“王姐怎么也信了这报应之说了,倒似那无知愚民一般了。”王姐也只是笑笑。二人之间一时倒似无比和谐。
  酒过三巡,王姐突然问起道:“跟你去天童山的那个男子呢?最近几天怎么没见他在你身边?”我也眼带狭促的问:“王姐莫不是看上他,想讨了去?”王姐闻言失笑,道:“这是什么说法,问一问,便是向你讨人?”我却是不信,衬着酒意,将脸凑近她道:“若不是看上了,那你怎么会在归元之宴上同他说话,人家走了,你还在追着看。后来我将他做了内侍,你在书房第一次看到他,亦是失了神,连上奏都忘了。嘻嘻,偏不让你如意,先拘着,你得向我讨!”王姐将脸偏的远了一些,疑惑的道:“我怎么不记得,在归元之宴上同他讲过话。”思索了一会儿,神色一松,道:“我记得了,是有这么个人,当时我责了他一句穿白衣不妥,他回说不碍宫规便无妨。我当时觉得这厮好生胆大,不免多看了几眼。却没想到就是跟在你身边的人。倒是陛下,当时汇报清江河治河之策时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在身边带男子,当时不免细细打量,以为陛下如此胡闹,将后妃带到书房,却没想到是内侍。你对他倒是不一般,我还当你喜欢他,却不见你将他收为宫妃。”
  我霎时有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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