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风流之花国游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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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所有人都抬头往楼上望去。
有一个人掀帘走了出来,却是一个穿着侍卫服侍的女人,在栏杆前立定,脸色凛然。
原来便是这个高手,可总算是出来了!南柯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肯帮忙,但好歹是出来了。
那瘦个子女人见只是一个侍卫,神色在一瞬间的害怕后又转为了猖狂,说道:“想死吧!一个侍卫也敢来管本郡王的闲事!”
那侍卫神色如山,凛然不动。门帘内却是传来了淡淡的男子的声音:“席祎,你被你母王送至京中为质三个月了,怎么还这么蠢?你还当你回的了陈国的封地?”语气带着些微的嘲讽,却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席祎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分,也没了心思再管南柯一众,强自镇定的往楼上颤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楼上的却再也没有答话。像是懒得再搭理一个将死之人一样。
席祎却是更加害怕,搀了几步,就往楼上冲上去,嘴中不断的叫到:“你是什么意思?母王送我来之前说过最迟明年就可以回去的!”语无伦次,却还没冲上楼就被门中出来的另外两个侍卫抓住,挡在了楼梯口。
一个全身罩着黑色帷幕的人在侍卫的环围中走了出来。身形挺拔,气质从容,走到了席祎的身边时,停下来对他说了一句:“一切未必没有转机。”听声音赫然就是刚才说话的男子。
席祎身子一挣,直向他抓来,嘴中叫道:“你是谁?!”那男子却是步法轻逸,身子一侧便躲开了席祎的手,继续往下走去。
南柯却是看见了。帷幕轻转,他的侧脸微微露出那么一瞬,颇像一个人。只觉得熟悉,具体像谁南柯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不多时,那男子并一干侍卫已是走了过来,经过南柯一行人时,他的脚步微顿,又继续向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南柯一直在想这么个人,觉得真是怪人,不由的就跟云若开说:“你说这个人怎么当时就会出手打了那个酒鬼呢?”云若开有些神思恍惚的笑笑,低声说了一句:“大约是因为那句‘不男不女’吧。”
南柯没听清,只当云若开也说不出什么来,转头就和阿蛮聊了起来。
一路上,云若开的神情都有些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云若开篇 惊觉起 窥魅影
之后几日,南柯发现云若开年纪不大,会的东西却是颇多。丝线弹唱,女装描红,样样都是温婉精致,还颇读了一点野史小说,和南柯聊起来,也是善解人意,常常是谐语连连,从不冷场。
南柯开始时是觉得挺高兴的,大部分的现代男人都希望可以有一个百依百顺,温婉可人的女孩子陪伴,按理说,云若开的出现实在是应该给南柯一些慰藉,但不过,南柯心中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似的。
冬日的中午,云若开和南柯在暖阁上煨着炉子聊着自己听过的趣闻。说着说着,南柯突然就想到了李叔同,便像讲趣闻似的就跟云若开说道:“我以前还听说过一个和尚,他的两个妻子……唔,是他的两个夫君,去求他回家,他都宁愿做和尚也不回来的。”
云若开睁了大眼,微带点诧异的说:“怎么会?”眼神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茫然,同时又带了一点好奇的光。
南柯便很满足的往下讲了:“原先的时候,家里给他定了一门亲,但是到后来,他到别的地方去求学,又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把她带回了家。然后,两个夫人,嗯,就是夫君,就将家里闹的永无宁日,然后他就受不了了,觉得红尘多烦恼啊,就到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寺庙出家做和尚去了。”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看看云若开如他意料之中的露出了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种微微拧着眉,似是不忍却又想继续听下去的那种天真神情,于是笑了一下,又继续讲了下去:“后来,他的两个夫人看着事情不得了了!于是架也不吵了,两个人就双双跪在他闭关的禅室外,恳求他回来。一个是原配,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两人这样求他,他都没有回心转意。呵!”说完顿了顿,又意犹未尽的补充了一句:“但不过,他后来倒是做了很多事,知道他的人很多,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云若开未曾听过这个和尚的故事,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但不过见南柯兴致这么高的样子,也不禁跟着点点头,微笑着附和。就像精致而听话的玩偶,心随意动。扫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个。至少现在不需要。
南柯没怎么注意分辨云若开的神情,之前也没怎么接触过这样的女孩子,见她笑了便当她是真的有兴致,于是就继续撩她道:“你说说,如果你是这个和尚,你要怎么安排这两个夫人呢?”“啊?”云若开没想到南柯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顿在了那里。
南柯见她一时难答,只当她未曾设想过这种情况,于是换了个问法道:“好吧,那如果你是这两个夫人,之后你要如何决定呢?”
“离开她,再去找一个么!”云若开的回答却是出乎南柯的意料。
南柯几乎当时就反问了回去:“为什么不选择为他守身呢?”
这个倒不是说南柯本身是这么想的,认为女子改为丈夫守节,但不过在他的意识中,他一直以为古代的女子很看重名节,一旦丈夫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女子大多的选择,不是死,便是为他守身,这便是一种更为残忍的“活”死了。然而隔了久远的目光看来,南柯却从这种近乎残忍的痴守中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等待无关爱情却更为永恒。这种永恒的美便在南柯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尽管这里是席国,尽管面前面对的是一个并非那么纯粹的女孩子,南柯的心中仍然存了一分期许。他希望在一个古代的女孩子口中听到这样一种回答,用逻辑说不通,但却会近乎盲目的服从。用逻辑不可证,自然也就无从推翻!
南柯觉得自己在现代的生活中,认知每天都在被推翻,永恒变的像一个笑话,偶尔在经卷典籍中歇憩的时候,这样一种关于古代女孩子的永恒的美的印象便存留在他的心中了。
所以当他从云若开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的时候,一瞬间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能下意识的反问了。如果云若开说的是“为那个人守身”,就像他所原本长存在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那样,那么他就可以在理所当然中领略那种美感,然后像是猫捉老鼠般一步步的反问她为何如此选择,同时又一步步推翻她的理由,直到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仍旧坚持自己的选择的时候,南柯便可以完全体会到这种近乎痴盲的坚持了。
看着别人的永恒,内心慰藉。
这也是南柯为什么愿意将云若开带在身边的真正原因,他一直期许可以从这样一个远古时代的女孩子的身上看到这种真正的永恒。
然而云若开的回答却完全背道而驰,让南柯无从反应。云若开几乎是他所见到的的最符合心中存留的远古的女孩子的幻像的残影的人了,然而连她的回答都是这样,瞬间击碎幻想。
果然……就像她一直说的那样么?南柯突然就想起了黄醒尘和那些他认为是毒舌的话语。真讽刺!
云若开见南柯久久不说话,面色凝重,当下她的表情也变的不安起来了。她感觉到可能是自己的回答让他不高兴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了,人总是要生活的,再找另外一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么?尽管觉得自己说的话没错,但不过让南柯不高兴这一点却仍是让她感觉到不安。于是她将身体前倾,用手拽住南柯的衣角,轻轻的摇动,仰着脸望着他,带着一点点孩子气。
南柯果然回过神来,望着她笑了一下,笑意中带一点歉意。
云若开将手放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我刚才说什么惹得您生气了么?”
“那里。”南柯摇摇头,面上微微一笑,“我刚才走神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别这样,啊?”言罢打算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拍一下云若开的头,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因为想到了一点东西,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他突然觉得云若开不是他臆想中的古代的女孩子,那么他和云若开这样一种相处模式又算怎么一回事?也许她心中并不喜欢,却不得不陪自己演这样一出戏,这样说下来,南柯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十分卑劣的了。一种无力感渐渐在他心中油然升起。
怀着这样一种想法,南柯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对云若来说什么了,于是早早的便让云若开自己回房间睡去了。
临去时,云若开的表情望着他很有点沮丧,眼中亦带有浓浓的困惑。南柯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好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温言好语的催促她回房间睡觉。云若开也只好定了定心,依南柯的话回房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南柯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若开,上朝下朝,都有意的避开了她。云若开有些察觉,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每每用带点凄楚的询问的眼光投向南柯时,南柯都视若不见,匆匆避开。这样子,两人之间无话可说已是几天。
这天下了早朝,南柯也不想回去,拐进平常常去的一家酒馆,自顾自的喝点闷酒,打发时间,顺便想一想怎么安置云若开。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盘桓了好几天,自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也许和云若开本身的意志相左,她也许并不想过这种生活的时候,南柯就在心中盘算该怎么给云若开安排后路了。
送回云家自然是不行,收了人又送回去,这明摆着是打云家的脸,云家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云若开呢!就这样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远走它乡也行不通,正想着的时候,却突然从隔壁的雅间的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就这样吧,到时候你……”接下来的话却因帘子发下,不怎么听得清了。
南柯觉得这嗓音耳熟,一时却记不起来在那里听过,心下便留了意。不多时,楼道上便响起了笃笃的脚步声,果然是那男子走了过去。隔着竹制的门帘,南柯赫然发现那男子竟是那日在酒楼上的那人!
心下微惊,南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偏僻的酒馆见到他。
但不过没过多久,南柯的心被一种更大的诧异给占据了!
那男子离去不久后,一个女子的脚步声亦在帘外急速响起,穿廊而过,隔着帘子的细缝望去,那女子赫然就是云若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云若开篇 驱美人 暗生疑
回去的时候,南柯将云若开叫到身边来,递给她一份文书。
匆匆扫了一眼,云若开问道:“这是?”她瞥见了“布政司”“地契”的字样,知道这大约是一张房产地契,但不知道南柯将这文书给她干什么。
南柯却没有马上回答,只示意她将文书收好,然后自顾自的便说了一些似乎是不着边际的话:“若开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席国的人,我的家乡在很远的地方。在席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见到你的时候,我才有了熟悉的感觉,当时就想,啊呀!这就是我一直想找的女孩子。”
云若开原本是静静的听着的,即使听不大懂。但听到后来,脸渐渐的就红了,南柯的话几乎就像是男子在对心爱的人倾诉衷肠一般!但是南柯却没有望向她,眼神淡淡的,微微带一些怅惘,看着院中阴沉沉的天影,语调平静的继续说道:“后来我觉得这样和你生活也是很不错的。你大约不知道,我原先向皇上请求过另觅一座住宅,从憩苑搬出去的。主要是怕你在这儿住不惯,小了点儿。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呵!不说也罢。”南柯兀自摇了摇头,想到了一点别的东西,被他拖到现在也没有解决。
用安抚的目光望了一眼云若开,南柯继续说道:“皇上原本是还没有批的,但不过我自己私底下早就将宅子买好了,只待皇上批了就搬过去。原本是打算等我们搬过去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但不过现在看起来是没那个必要了。地契你拿好,房子,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
云若开的手一抖,手中那张轻飘飘的纸片便像是承受不住了似的就要松开来,她的声音颤颤的就问到:“你是厌倦我了么?”
没想到云若开会是这个反应,南柯失声笑道:“怎么会!”他顿了顿,将脸撇开,声音有些沉重的继续说道:“那天在酒楼的时候,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了。”云若开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满脸骇色,步子也踉跄着退了半步。南柯见了,只当自己心中想的不错,继续说道:“你和那男子大约也是两情相悦的吧?说到底还是我横插了一脚。呵!早就该想到,当日那男子也是为了你才出手制止那个酒鬼的。这套房子我现在留给你,你不回云家也可以留在那里,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吧……”云若开原本满脸骇色,听着听着,表情越来越奇怪,嘴角竟是渐渐的憋了笑意,南柯见了,也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了,话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云若开将手中的文书往南柯手中一推,说道:“原来你就是为着这件事埋怨我咧!那里是你想的那样!但不过也怪我,之前就应该先跟你说的。之前在云家的时候,我要学许多东西的,那男子就是教我月琴的师傅的儿子,他父亲是家中长聘的人。我和他一起学了好久,关系很好的!你知道,我当时在云家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跟我一起玩,咳!不说这个了。他的琴技比他父亲还要好,家主很喜欢他,所以上次在酒楼中你看到的啦,他身边带了很多的侍卫。我也不太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毕竟还是跟着您的吗!”云若开对自己在云家时的生活一带而过,话语的神情却是无比坦荡。这样说,南柯却是想起来了,云家的确延请了一个很有名的琴师,之前就听人说过,却么怎么注意,没想到便是那个男子。
云若开见他分明是信了的模样,于是开心的将手中的地契往他手中一塞,就要让南柯收回去。谁知南柯却仍旧将地契推了回来,坚持要她搬到城南别苑中去住,任凭云若开怎样说,他都不松口,直说让她搬过去先住一段时间。云若开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的收拾东西。
南柯将云若开送到城南别苑后,便一个人驱车回来。
这别苑是工部礼侍郎给他准备的,其中的一切早就暗中打点好了,其中的原因自然是那些可说可不说的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行一点小小的方便,各取所需。云若开在这里住着应该是短缺不了什么的。
即使没有那个男子,南柯也是要将云若开送出去的,为她谋一个出路,总不能一直让她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自。己。南柯心里慢慢的想着,想到安置好云若开之后,自己还是孤身一人,和来时一样。寒冬的晚风丝丝的透过未掖紧的棉布门帘沁了进来,南柯突然就打了一个寒噤。
接下来几天,南柯过了几天寂静的日子。上朝下朝,回了府中,和阿蛮吃了饭就一个人在书房中看书。初时寂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便觉得氛围沉沉。但渐渐的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南柯和云青虞同属文官,位阶也差不多,两人站的位置相近,下朝的时候便亦免不了同行。云青虞不大搭理他,南柯也乐得自在,两人便往往是沉默的同出,又各自坐上马车,分道而行。
此次下朝的时候,照例是沉默,两人不时的和周围过去的人微笑示意,云青虞却一直和南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待到临去的时候,云青虞突然就侧过头来,没头没脑的就问了南柯一句:“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