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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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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夜晚,汤燕犀眼神都叫贾西贝捉摸不透,可是至少他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比高中时他对她的态度好多了。
  这一点也叫她知足,她忍不住开心,今晚的酒是喝得扎实了。
  她也乐得这样,她知道自己的温柔和羞涩上再加一点酒意的话,会更迷人。
  她晃着酒杯,着迷地凝视汤燕犀清俊的侧颜。
  “Yancy,你知道么,今天在安澄的律所,我好像看见从前的你。”
  汤燕犀淡淡笑了笑,举杯喝酒:“什么叫从前的我?我还分那么多个么?”
  他眼中难得流露出饶有兴味。
  贾西贝忍不住开心:“就是高中时候的你。喜欢跟安澄斗嘴,一见面就斗,不分大事小事都要斗。”
  “那时候就觉得很有趣,看着你们两个斗得面红耳赤,可是根本就听不出来你们到底在争什么。”
  “哦。”
  汤燕犀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晃了晃酒杯。灯影落在酒杯上,被玻璃的弧度扭曲了,折叠成迷离的光,返照在他黑曜石般的眼底。
  “时过境迁,我见过Yancy你在庭审上的表现,那么多场案子,你一步一步越发成熟和老辣。我以为当年高中时代的那个Y已经远去了,可是却原来一回到安澄面前,你还是从前那个高中生。”
  “是么?”汤燕犀还是不置可否。
  “是。”贾西贝轻轻摇头:“就比如今天你们两个争什么沙发呀,巧克力的,我都不理解,那两样东西有什么争的价值,可是你们俩个就是争得煞有介事,而且真心实意。”
  “嗤……”汤燕犀终于笑了,抬眸静静凝视贾西贝:“谁知道呢,反正就是习惯了争,从小就是看对方不顺眼吧。”
  他撇开眼:“那你呢,为什么会回来当律师?高中的时候没看出你对法律也感兴趣。”
  他眯眼,抬眸望过来:“是谁触动了你想当律师之心,小贾?”
  贾西贝含笑凝视汤燕犀,却半晌没说话。
  直到汤燕犀的兴致眼见着一点点凋零,他都要转过头去了,贾西贝才不得不回应。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Y你肯信么?”
  “我信!”汤燕犀清亮一笑:“为什么不信?”
  他主动举杯过来,又跟贾西贝碰了个杯。
  “其实我也很开心你能走进这个圈子,能离我,这样近。”
  贾西贝莞尔一笑,又主动与汤燕犀碰杯;“我们并案吧,我们两方作为共同原告来起诉哈什。”
  汤燕犀薄唇轻勾:“为什么不。”
  。
  安澄原本在酒吧没喝醉,可是打完了电话之后竟然觉得酒气山呼海啸地涌上头顶,醉得都有些站不住。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回家去。
  
  她勉强画龙一样开着车到了家附近的一个加油站去,将车子停在一边就疾步跑进了洗手间,扑到洗手池前,便赶紧挖着喉咙,哇地一声吐出来。
  好难过,想要怨天怨地,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埋怨自己。
  恨自己没有那么强大,没办法将这一切事情都办好:案子、赔款,还有爸和霍淡如的感情……
  无论是当事人,还是法律的正义精神,还有自己的律所,以及爸和霍淡如……她都想尽心尽力地小心呵护。她希望这一切都能更好。可是一切却都事与愿违,她竭尽全力地去争取,却还是只落下这么一塌糊涂。
  是她太笨了;不够世故,不够练达,也不够冷静。她其实怨不得任何人,她只能怨自己。
  她伸手撩冷水扑在脸上,然后抬起头来望向镜子。
  简陋的洗手间,灯光昏暗,镜子也有了年头,水银有了些斑驳。她在幽暗的灯光里看镜子里自己有些扭曲了的脸。
  她大口大口吸气,朝镜子里的自己握起拳头:“加油安澄,别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
  当事人的利益、律所的生存,还有爸的幸福,既然都是她主动承揽在肩的责任,她就一样都不能这么就放下了。她会扛着,再难也扛着,只要一天不低下头,就还都没有输!
  。
  安澄恢复了冷静,对着镜子重新将短发一根一根捋齐,将衣领摆正,看着自己眼中又是冷静而明亮的光。
  这才转身走出洗手间。
  却见她的车子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银灰色的羊绒大衣,在夜色中被风微微扯动,像是一片山间飘来的雾。
  安澄冷静走过去,却是心底升起狐疑。等走到车边,才心下咯噔一动,急忙从手袋里掏出手机。
  走到他面前时,已经完全灵台清明,她举着手机对他冷笑:“你在汤燕七手机里装软件,该不会是对我的也如法炮制了吧?”
  他清泉样的眸子,隔着夜色凝视她。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
  “当然有!”
  悲愤冲上脑门儿,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冷静,险些这一下子又都给打碎了。
  她深深吸气,让夜风冲进大脑,帮她的激动降温:“如果不是在我手机里装了软件,你怎么每次都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若指掌?”
  他依旧静静凝视她,半晌才缓缓说:“心之所系罢了。”
  。
  她知道他会否认,却没想到他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
  她忽然只觉悲从中来,好难过。
  “心之所系?谁信你!”
  她有些手足无措,索性赌气似的垂首去拆手机。
  “我知道一定有!”
  她将电池都拆出来,如果不是对线路板不熟,她恨不能将线路板也都给卸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鼓捣,然后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拆够了么?没拆够的话,这个也给你拆。”
  她绝望地将一堆零件摊在掌心:“我拆你的干什么?拆坏了我可赔不起!”
  他缓缓走过来,将她手里的零件接过去,静静瞟她。
  “知道赔不起,就别再发这么大脾气。”
  他将零件都摊在她车子的机关盖上,手指修长,娴熟地拼合。不几下一堆快被她给拆废了的手机重又合成一体。“叭”的一声后盖合上,他白皙的手指按下开关键,手机重又蓝幽幽地亮了起来。
  他的动作,细碎却好看。她忍不住地一直盯着看。
  好奇怪,那些细碎却竟然一点点盖熄了她的挫败感和怒气。
  他将手机递还给她。
  她尴尬地接过来,扭开头去:“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会。”
  他无声地笑:“嗯,小时候没朋友,周末看世交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陪着汤燕七玩儿,我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书,写字。实在腻歪了,就拆自己的手机。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拆碎,有的装不回去,就自己找书,想办法自己焊接回去。”
  她听得忍不住心疼。
  “原来你……还那么祸害手机。手机招你惹你了?”
  他摇摇头:“它惹我了。谁让它就被我捏在手心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打出去跟我说说话的人。”
  安澄心上被狠狠捣了一拳。
  他是真的没有朋友,也找不到人倾诉么?其实不会。以他的家世和智商,他本可以找到很多愿意簇拥在他身边的人。
  可只是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懂他的话,看得懂他的心吧?
  “你想打给谁?”她咬着嘴唇:“……你妈?”
  这样一说,连她心里都疼了。
  听说,霍淡如刚离开汤家的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主动再提起过她,更不肯联系她。
  他没说话,只淡淡转身,将他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里。
  “不知道,都忘了。”
  安澄咬得嘴唇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却缓缓转身过来,目光落在她面上:“我只记得,那年我三岁,我妈妈离开,我面无喜怒……家人们都担心我,薛叔儿甚至抱着我哭,跟我说‘犀倌儿,你别憋着,要是难受就哭两声。你才是个三岁大点儿的孩子,你哭没人会笑话你’。可是我就是不哭。”
  他顿了下,目光如月辉一般浮起来,化成澹澹的水波,将她包围。
  “可是我自己怎么也没想到,那年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丫头,毁了我的面具。”
  安澄的心狂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年的我,整个家里没人敢惹。大人孩子们都凡事顺着我,让着我,可是偏偏有个小丫头不识相,到我家里来竟然敢胆大包天地赢了我。我气死了,后来晚上还关起门来,自己大哭了一场。”
  三岁那样的年纪,不得不戴起不知喜怒的面具,却终究因为一个直白清冽的小丫头,终于大哭失声。
  那哭声、那泪水,终于洗尽了那年幼小无助的彷徨。
  他的真面目,也许从那一年起就注定,只为她保留。
  。
  他的话,搅乱了她的心,让她的心湖上一串又一串涟漪。
  她却不想叫他看出来,便冷硬地仰头看他:“你今晚……就是特地来给我讲这个的?”
  他轻声一哂:“没,我原本是想来谈沙发和巧克力的。”………题外话………谢谢蓝的大红包+月票,流年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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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3、不管怎样,我都爱你(1更)

  他这副模样,就又像十六岁那年独自承担起光碟的事,孑然一身走进黑夜。她从楼上跳下来追出来,顾不上穿鞋。他叹息着单膝跪地为她穿上他的鞋。
  她问他为什么,他却一脸清淡地说:“因为我有脚气。”
  说的欠揍,可是心意却沉甸甸地,令她屏息。
  绂。
  “完蛋玩意儿。”她暗骂自己。
  本来一肚子气,本来一腔子想要毁天灭地的怨恨来着,可是这会儿竟然攒不起来了,反倒只觉着鼻子酸、眼皮子浅,莫名其妙一个劲儿想哭。
  心之所系,也许还是被他不幸言中了。因为心之所系,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就又被他牵动了情绪。
  反倒忘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心情逼。
  “汤燕犀,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你的麻烦到了!你打赢了菲力的案子,你这回彻底把州检察长都给得罪了!他说会带领全州各级检察官办公室追查到底!”
  “你跟各级检察官办公室的仇,这回可真要彻底清算了。”
  “哦?”他却长眉轻扬,“这么说,又有的玩儿了。好极了,我就喜欢难度升级的游戏。太简单的,赢了也没意思。”
  “你别这么跩,我告诉你,麻烦不是只打官司这么简单!”
  楚乔正式宣战,可是楚乔却不仅是州检察长,现在还是霍淡如的男朋友!
  看霍淡如现在对楚乔那么死心塌地的样子,说不定楚乔真能成了汤燕犀的后爹,到时会这后爹跟继子当庭打起来,可热闹了!
  还有,楚乔还曾经是汤明羿的老对手。当年也有传言,是楚乔斗不过汤明羿,才不得不舍弃了执业,转身去当了检察官。
  以及,楚乔还是楚闲的父亲。
  这一切都搅和到一块儿来,她就算醉了酒,脑袋有些气糊涂了,可是她还是能隐约察觉到这其中有异样的气息。
  “除了打官司之外,还有什么?”
  他也听出了什么,眯眼看向她。
  “楚乔就是你妈男朋友啊!”这话已经到了安澄舌头尖儿,却还是被她硬生生给咽下去了。
  霍淡如说的,这是人家的私事,还轮不到她来向汤燕犀揭开吧?人家霍淡如有朝一日会自己跟儿子介绍的。
  她深深吸气:“没看电视么?州检察长叫楚乔,是楚闲的父亲。”
  他眸光倏然一暗。
  向她跨步过来,忽地伸手捏住了她手臂。
  “楚乔是谁,我不在意。他的宣战,我也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你在我面前提起他,是故意借机提起楚闲的话,那你才是激怒我了。”
  他故意加了劲,拉她入怀:“我不准你再记着这个名字,更不准你还忘不了这个人。”
  他俯下来,唇贴近她耳际:“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她的心止不住地连串轻颤。
  说不清是害怕他这样的霸道,还是喜欢。
  她咬住嘴唇:“我没别的意思,我提起他,只是想告诉你,你未来面对的关系可能会很复杂。”
  如果真的楚乔跟霍淡如成婚,那他跟楚乔又变成什么了?岂不成了兄弟?
  他立在风里,清傲地笑:“复杂……我会怕?”
  她说不出的懊恼,只好别过头去:“拉倒,算我白说。”
  她别开头去的那一刹,错过了他眼底的氤氲涌动。有清光,也有迷雾,最后各自破碎,化成碎星般的琉璃。
  他叹息一声,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真的彻底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
  。
  夜深人静,只有偶尔飞驰而过的车。
  有人看见两人站在无人的加油站里亲吻,便打开车窗响亮地吹一声口哨后呼啸而过。
  他抚着她微肿的唇,沙哑呢喃:“别担心,他们谁都打不败我。”
  他又俯下轻啮一记:“除了,你。”
  她被他逗得意乱情迷,两手扣住车子机关盖,破碎地喘息:“可是你不是也说过,我不是你的对手?还总跟我强调巧克力,不就是,你在暗指我赢不了你?”
  他沙哑的笑:“嗯……两回事。”
  她这才懂了,忍不住攒起拳头来打他。
  。
  不想今晚就又这么跟他在一起了,她趁着还有一丝理智,赶紧转身上车。
  他却更快,抢先一步进了车子。
  她悲愤地瞪他:“还不走?”
  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从驾驶位上抱过去。
  “你酒驾。”
  安澄一怔,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已经在涉嫌违法了。是之前心情太糟,竟然都没顾得上。
  他似乎不经意,将她搁在了他腰上。他喘息有些浓,扬眸缠棉地凝视她。
  “律师,在明知另外一个律师违法的情况下,负有
  主动揭发罪行的义务。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这个律师自己也有可能被吊销执照。所以你今晚如果还要坚持自己开车,我会向律师协会举报你。”
  “你!”
  安澄大窘:“我现在找代驾!”
  她垂首按手机,可是好奇怪,手机怎么就都打不出去。
  他无声地坐在暗色里坏笑。
  安澄猛然明白,举拳又要打他。
  他刚刚帮她重新安装过手机啊!
  他没躲没闪,任由她锤了几拳。她自己意识到了,才红着脸停下。
  他含笑眯眼凝视她:“我送你。”
  安澄别无他法,只能咬着唇别开头去。
  他伸手轻轻捏住她下颌,将她拉下来,又辗转吻了良久。
  “如果太辛苦……就回到我身边。”
  她霍地推开他,重又坐起来:“我才不怕辛苦!”
  “哦,我知道了~”他清眸微乜:“不打败我,怎能甘心。”
  安澄脑子有些乱。本来再清楚明白不过的原则,被他这话一说,好像有点不那么坚定和清澈了。
  她揉揉额角:“等等,你说的不对,我不是针对你个人,我们是法律之争。”
  他挺起身子来,钳住她腰肢:“私人恩怨也好,法律之争也罢,不管是哪一种,我都还是爱你。”
  。
  十五分钟后,他开她的车将她送回家门口,安澄还是在心惊肉跳中。
  他说爱她,又一次。
  他停下车,瞟一眼她家窗口:“你说杜伯伯睡着了没?”
  她心尖一颤,连忙推他:“不管我爸睡没睡着,也不准你进去!”
  他摊手:“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脸红:“你的车还在加油站。你得回去取车。”
  他仿佛被她说动,眸光倏然一动,随即点头下了车去。
  扶着车门垂眸凝视她:“好了,回去吧。好好睡,我也走了。”
  坐在车里目送他背影终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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