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嘘,晚上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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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介意的时候才会这样敏‘感,而你介意的才说明你在乎。所以方才,那并不是你在乎的人,所以,就也别傻傻地事后再去后悔和自责。那个人、那件事,都不值得你介意。记住了么?”
安澄怔住。
他不是在惩罚她么?可是他却为什么是对自己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视野里忽然模糊起来。
他是在……安慰她么?
是在,担心她事后回忆起兰斯那恶心的举动时,会后悔自己没有更早闪开,会自责没有更狠地报复回去,是么?
“这个圈子不干净,或者说所有的职场圈子都没有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单身的女孩子总是被人觊觎的猎物,总会有厚颜无耻的男人想利用各种借口接近……”他的声音轻柔低沉,裹着若隐若现的嘶哑:“女孩子通常都会将责任归结给自己,其实那才是错了。”
安澄一直在身侧攥紧的拳头,不自觉地一点点放松下来。她深深吸气,声音里终究还是有一点点细碎的哽咽。
不是后悔之前的事,而是,不知该怎么接受他这样忽如其来的,温柔相待。
这个世上……她可以跟任何男人做任何事,可是,她却独独不再可以跟他这样了啊。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放开她,而她自己,又为什么做不到坚决地推开他?反倒,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沉迷下去,并不真的愿这一刻结束?
。
时光像是停止了下来,他和她仿佛都没动,只是默契地她接满了咖啡,他便伸手拿过来喝掉。如此这般,维持两人的位置不变。
他不知喝了多少杯咖啡,而她……承受了他多久。
直到忽然一个略有些尖利的声音传进来:“Yancy?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海伦!
安澄一颤,忙想撤开。却,终究还是没动。
她若撤开……他就没有了遮挡,那海伦就会看出他的变化了。
她小心吸气,索性弃了自动咖啡机,伸手去够咖啡豆。
至少看起来,给这茶水间里长时间的耽搁,找个更合适的借口。
海伦已经走了进来,上下打量贴得有些过近了的两人。
倒是他更冷静,只回眸淡淡瞥了海伦一眼:“没什么,下来转转。”
海伦抱着手臂,无法不盯着两人贴合的部位看:“可是楼上一大票人在等着你开会啊~”
“我记得是我说会议暂停,叫大家各自去取些吃的喝的,补充好了再继续。”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终于——还是离开了她。
他这么快就平复好了他自己,真叫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遗憾。
他约略转身,面朝海伦,却正好是将她挡在身后。
“你呢,茶点完毕了?”他还能好脾气地问海伦。
海伦却依旧轻松不下来,抱着手臂笑得有些勉强:“说到茶点,Yancy你又何必到26楼来?27楼有你最喜欢的牙买加庄园豆,你什么时候改了连这1+2都喝了?”
汤燕犀依旧淡淡的,伸手从茶水台旁的零食柜里抽出一条零食:“27楼没有这个。”他淡然晃了晃:“我饿了,想吃的东西只有26楼才有。”………题外话………【明早见,争取还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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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除夕夜,他披着夜色出现(1更)
那条零食……
竟然是安澄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的那种巧克力!
安澄只能从背后悄然瞪他。怎么可能是巧合?
可是安澄却也没想到,他这么个借口,竟然说服海伦了。
海伦扬手拿过那条巧克力,眯眼看了看厂商就笑了:“哈尼公司的出品?Yancy,真有你的。栩”
汤燕犀将巧克力捉回来,握进掌心,回眸看了安澄一眼,便走向海伦去:“走吧,回去继续开会。”
安澄目送他们二人离开,看他们转到电梯前时,汤燕犀自然地扶了扶海伦的手肘…镑…
。
下班回家,在地铁里她被冷空调有些吹着了,上了地面就感觉鼻子有些堵。
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有些不舒服。
去买晚餐,看“气呼呼”竟然已经改名了。
巨大的一个白色的“蒸”,后面三个小红字:不过你。
蒸不过你?
争不过你?
安澄拢着手臂瞧,忍不住微笑。这个名字有意思。
包大人从橱窗瞧见了,连忙迎出来:“安小姐才下班啊?”
安澄有点不好意思,忙躬了躬身:“这个名字很可爱啊。对不起啊包大人,上次说要给你建议来着……可是后来几天都有点忙,给忘了。”
其实自然还是安澄故意躲开了。给人家店取名这么大的事儿,她一个外人可不好托大。
包大人好脾气地笑,用围裙擦着手说:“安小姐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好啊?那就太好了,我可放心了。”
“只是,要做什么讲呢?”安澄心有歉疚,便愿意多聊几句。
“蒸不过你”,好像还没有她之前说过的“只蒸朝夕”、“蒸蒸日上”好讲呢。
包大人用围裙裹着手,歪了歪头,视线呈45°角瞟上天空,以状似翻白眼的神态想了半天,终于呈恍然大悟状,拍着手解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这样的:就是吧,就好像两个人总吵架,然后一方终于服输了,说‘争不过你’。”
安澄眨了眨眼,吞了口口水:“可是包大人你是做生意,怎么能用吵架做比呢?都说和气生财啊。”
包大人真被难住了,又想了半天:“就好像吧,我是卖方,客人是买方,虽然不至于吵架,可是也终归是两方。两方的话,有时候可能难免有些利益不一致啊。那我作为卖方就先认输,说‘争不过您呐’,也就是说我让步了,永远是顾客最大。”
安澄都不能不乐了,认真给包大人挑了挑大拇指。包大人长得虽然是个憨厚相,说起话来也总让人担心口拙,不过说出来的倒也让人信服了。
“这么说来倒真是个好名字了,有先抑后扬的修辞效果。”
包大人如释重负,擦着一脑门子的汗嘿嘿地乐:“总归,安小姐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
安澄也只能点头笑笑:“包大人,今晚有包子卖么?”
包大人愣了下:“包子?当然有的。不过安小姐要买的那种包子,不巧了,今儿没有啊!”
安澄有点遗憾:“为什么今天就没有呢?”
包大人又抬手擦汗:“这个么……咳咳,不瞒安小姐说,猪肉大葱这个馅儿吧,真的有点重口味。现在不是都流行素食呀、健美的嘛,所以这个馅儿就除了安小姐之外,没什么人买。”
“小本生意,我就也不敢总备着。不过安小姐你想吃的话当然没问题,你提前一天告诉我啊,我隔天肯定给你预备出来!”
安澄听得张了张嘴。是有点重口味,不过也不至于这么销路惨淡吧?在中国的时候这可是主要的销售品种呢。
。
安澄无奈,只能回去又买韭菜合。
韭菜合老板娘目睹过安澄跟包大人几次聊天,很有些吃味。也是曾经邻居伤她伤得有些狠了,便忍不住未雨绸缪。
她一边烙着韭菜合,一边瞟着包大人那边,低声跟安澄嘀咕:“也就是安小姐你吧,我才不能不多提醒几声:安小姐甭拿那边的包子太当回事,那边的生意做得可不上心,动不动就关了门不见了人,这哪儿是做生意的态度?”
“就那包子也没见一天包出几个来,倒好像不太在乎生意似的。也就每天早晚安小姐你过来的时间,他才正儿八经做一会儿生意的。”
安澄听了也觉得意外。不过,并未往心里去。她也只当是韭菜合老板娘又小心眼儿罢了。
。
回去啃完了韭菜合,简单用热水烫了烫脚就钻进被窝躺下。
警长不知道她怎么了,竖着尾巴踩着小肉垫走过来,就站在床垫旁歪着头盯着她看。
安澄身上反正也冷,便伸手将它拽过来,裹进被窝里取暖。
活猫什么的,比电热宝舒服多了。
可是活猫有点不耐烦,在她怀里挣扎,想
跑出去。她忍不住呲牙凶它:“作什么?是不是跟男人睡惯了,就不跟我睡了?”
这是个奇怪的想法……就上回它被那个家伙搂过去就睡了,而且睡得那叫一个乖,不吵不闹不逃的,就让她总是错觉它是跟他睡了很多回的。
越想心就越长了草,便无奈地松了手,任凭活猫逃出去。
翻过身来,呜嗷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该死的……都回来这么久了,可是这身上,却似乎还印着他。
他贴着她,他的嶙峋……全都让她无法遗忘啊。
。
强迫自己睡着,她抓过手机来找了个助眠的轻音乐,将耳塞塞进耳朵。
轻音乐终于引她入梦。
梦里,却迎面还是撞上他清冷的宣告:“小结巴,就算你是我弟弟的女人,又怎样?”
她吓住了,在梦里提醒自己:醒过来醒过来,千万别跌进这个梦里去。
可是眼前,又是中国年的那个夜晚。汤家老宅紫檀层楼,红灯如雾,而她眼前的房间却没有灯,一片漆黑。
她转身想逃,可是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道锁着她,牵引着她,走进去。
她怪自己看过了那张光碟,而那个房间就是那张光碟的拍摄背景,所以这当中就像生了某种奇异的吸力,将她一个劲儿地吸进去,怎么都逃不开。
她在梦里急得一头的汗,两手挥舞起来挡住眼睛。
不行不行,不可以想起来,不可以。
可是……梦却没有如她期望地停下来。紫檀层楼,红灯影雾里,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便将她拉进了那个房间!
那被夜幕遮盖的房间啊,就像一个黑洞、一个深渊,她身陷其中,就再也没有了逃生的可能!
而他的手……手指那么修长有力,可是指尖却是那么凉,隐约之中还在微微轻颤。
他……也有一点紧张了么?
还是,生气了?
。
她不太记得她是怎么被拖进那房间里去的,更无从判断他原本是躲在哪里。是后来才知道,他原本就在那房间里,就是站在黑暗里,透过玻璃窗凝视着傻傻站在他房门前流泪的她……
她只记得,她被拖进房间后,就被他反身压在了墙壁上。
他吻她,狂烈得像一场暴风雨。
此前他也曾吻过她,可是年少时候的她从未曾真正回应过,一切的一切只维持在他的一厢情愿。可是那个晚上……他从未有过的狂烈,他贪婪吞噬她,不让她呼吸。
那晚黑夜笼罩,窗子里映进红灯的朦胧。门窗近在手边,却又遥不可及。
她那晚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那个晚上,他不会再给她机会说不,不回忆再给她机会逃。
她是怕了吧?也是为了呼吸,她终于张开了嘴……
那晚,他用他的耐心和霸道,一点点教会了她该如何吻他。
黑暗里没有时间概念,她不知道他们你来我往了多少次,只知道他最后沙哑地评语:“……该死的,你学得太好了。”
她学得太好了,可是那却没能让那个吻结束,反倒成为更复杂的开始。
他的手伸进来,掐住了她……
她惊慌得尖叫,陌生地兴奋得全身绵软。她的尖叫全都被他吞进口里,而她的绵软则更加鼓励了他……
那一向儒雅的青葱少年,却在那个夜晚,霸道地将她横抱入怀,拥进了衾帐。
他的房间,带着他的气息,印着光碟里他的背影。
就在那里……他覆盖住了她。………题外话………今天加更吧,上午还有~
☆、148、说,你也早就喜欢我了(2更)
她慌了,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开他。
他捉着她的手腕,利用他的身高和体重轻易将她制伏,耐心地由着她折腾,直到她的体力一点点地耗尽。
她脱力,满身的汗,也不敢喊,泪都涌出来。
他这才轻叹一声,伏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柔声说:“小结巴,还不肯承认早就已经喜欢我了么?”
她如遭雷击,惊得眼前一片白,耳边一片嗡嗡地响。
他说什么,她早就开始喜欢他了么栩?
所以曾经她才会那么在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到他,所以她才会在上天台帮她喂鸟,所以她才会坐在鸟群里痴痴地懂了他的孤单,所以她在他那几次霸道吻她的时候才没有拼了命地反抗。
所以……今晚才会傻傻地站在他没有灯光的房门前,不由自主地掉眼泪,是不是?
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承认,所以才当做从来就都没有发生过,是不是?
。
她控制不住,在他怀里用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无声地流泪。
他也松弛了力道,不再压制着她,转而手臂环成环抱,将她拥在怀里。温柔地吻她额头、眼睛、鼻尖,吻干她的泪珠,最后才温柔覆上她的唇。
这一次……她哽咽着,却是不由自主回应了他。
他的激动,在夜色里倏然炸开,他的手控制不住伸进她衣底……
这一次不再是掐,而是极尽了温柔的膜拜,是带着颤抖的轻抚。
陌生的感受像一串电流穿透她整个身子,从脚尖直上头顶。她大脑一片空白,连抵抗和躲闪都全忘了。
他呼吸便跟着一重,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呢喃:“小结巴,我的小结巴……”而手终于按捺不住滑下了她的腰。
当他终于兵临城下,前来宣告主权的时候,她惊了,这才想起要抵抗。
可是奇怪的,那种抵抗并不是不想要,而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她还来不及细细思量。所以她抵抗,只是想让他暂时停下来。
可是他哪里停得下,少年青葱的腰身勾起,被窗口映进的红灯印在墙上,成了急于进攻的豹子,势不可挡发起了他此生第一次的狩猎……
她挡不住,绞紧的腿被他轻易分开,他按着她,耐心而急切地,冲入。
她低声惊叫,手指掐进他脊背里:“你等等,该死的我只是想让你等等!你怎么还是,还是……”
她急得哭,他却悠长地喘息着停下来,额角的汗流淌下来,带着他青葱的体香落在她鼻尖儿上,然后滑下颈子去。
他一遍又一遍吻她,急切却又耐心,含着她的耳珠一次次低声表白:“……我喜欢你,别再装作不知道。所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在他怀里像幼鸟似的颤抖:“我、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这、这样的时候~”
他大口喘气,却笑了,额头抵着她额头:“我就是,嗯,占个位置。”
他悠长吸气,忍不住又弓起身子来,咬住她的心口……“暂时,就留在这里。”
。
他那晚还真的就留在那里,占了位置却没做全让她害怕的事。他只是劫掠了她身子其他的部分,将他的渴望全都让她其他的部位承担。
她当时的年纪虽还懵懂,却也知道他能做到那样,是要靠着非人的自制。
而那样非人的自制,也许只有他这样从小就性子清冷的少年,才能做到吧。
后来他们并肩躺下来,他像是展开羽翼的大鸟,将她护在怀里。她吻着她呢喃:“小结巴……你怎么,这么小啊。”
她慌了,急忙叠起手臂挡住心口:“我,怎么小了?”
他挑眉,忍不住低声大笑:“不是这个。我是说,呃,你的个子,还有,呃……”
他的指尖倏然一探,像一条突然发起攻击的小毒蛇。她一惊,紧接着呼吸便都不由自主,被他控制~~
那晚,他虽然只是“占了个位置”,可是她却如何能不明白,她在那晚就已经成了他的。
又一轮迷失过后,她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