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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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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转瞬,却又怎么能不明白他这样的用意?
  ——是因为正正啊。
  跟她一样,想扮成天鹅的缘故,何尝不都是因为正正?
  这样看过去,她有些忍不住泪眼模糊。他说他是正正的爹,所以想象的话,正正如果也能幻化成人形,一定也是如他这样的眉眼,这样的身量。所以这么看过去,她看见的不仅仅是汤燕犀,更是一个直立行走的正正啊……
  她两手在身侧攥紧,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悲喜,是外人绝不能理解,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秘密。
  缓缓,他已走到她面前,垂眸含笑凝视她一眼。旋即竟然就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紧紧抱进怀中,然后大庭广众之下,覆上了她的唇。
  。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完全没办法预防。唇瓣相贴的刹那,她惊得连呼吸都停了。
  他疯了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这是大庭广众,他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今日又已与往日不同,昨晚他们刚刚合二为一,所以这样当众宣告似的亲吻,又何尝不是她潜意识里的期盼呢?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收紧,从抵抗的挣扎变成了攥紧他的衣襟。
  不管了,反正都已经吻上了,旁观的人谁愿意想什么就想什么去,反正她……还是爱死了这个吻!
  。
  她的身子每一个反应都这样直白,让汤燕犀想要微笑。
  最初她的惊讶而僵直,后来害羞的挣扎,到最后索性放开……他忍住笑意,索性加深了这个吻。
  当他探入,安澄才又惊喘,小心地用掌心推着他,提醒他这是在大庭广众呀!
  被围观的吻,最名正言顺的要算是新郎新娘的吻。可是你看即便那样合理合法、被所有人祝福的吻,谁真的好意思当众这样深吻的?
  他是疯了,这个家伙。
  直到众人起哄,掌声和口哨声如海浪涌来,他才恋恋不舍结束了这个吻。
  乍然失去了他怀抱的遮挡,她一张脸红得快要燃烧起来,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却见他只是轻松将她拉了一把,站到一米开外去。
  她只来得及瞧见,海伦也早已站在了一旁,尽管一双艳丽的眸子都是火光,却也竟然克制住了,没有发作,也没有上前拉开他们。
  是海伦转性了么?抑或是今天白天的合伙人会议没能让她如愿,所以她也学会了今晚要适当控制自己?
  这时一身黑西装,扮成路西法的卓星华走过来,拖住安澄的手,垂下脸也要吻上来!
  安澄登时惊了,有点回不过神来。
  汤燕犀也没拦着,只是淡淡哼了一声:“她已不在槲寄生下。”
  卓星华这才恍然大悟,遗憾地抬起脸来,朝安澄眨眨眼:“真可惜,等明年我一定抢先一步。”
  安澄怔住,顺着卓星华的目光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她自己刚刚不小心正是站在了槲寄生下!
  这是西方的一个传统,在这样的圣诞聚会上,站在槲寄生下面的人都可以获得他人的吻。
  她张了张嘴,回眸看向汤燕犀,这才明白他眼底闪烁的自得和促狭原来是这个。
  她悄然松一口气,原来海伦没有发作的缘故也是这个。
  。
  汤燕犀扬眸望向全场,表情并没有那么亲昵,可是分明手还攥着她的,一直都没有松开。
  “今晚撞形象的不多,更另外没有撞成你我这样天生一对的,所以今晚你我注定互为对方的舞伴,谁都代替不了。”
  还没等安澄反应,他已经伸臂又勾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畔:“跳完整晚,不准换人。”
  。
  事
  实证明,他不是白天鹅王子,他是个带着天使微笑的邪魔撒旦。
  两人旋入舞池,相拥而舞,公然地身子贴着身子……然后他就,咳咳。
  安澄像是被炮烙,身子贴着那燃烧着火的铜柱,一片皮一片肉地被他点燃,炙烤,却不敢挪开,更不能躲闪。
  他整个身子都在克制地轻轻颤抖,伏在她耳边沙哑地说:“……从早晨分开到现在,不过十个小时,我就已经这样了。都怪你,所以罚你乖。”
  她轻咬银牙。他是说他从分开到现在的十个小时,都在想着她么?可是他开会受挫的事又怎么解释?她分明还是能从他的亢奋里体察到那么一点点……愤怒的味道。
  这样一想便忍不住又想到他刚刚跟海伦的那个拥抱。
  哼哼,就算她能想到,那个拥抱或许可能仅仅是出于安慰……可是,那也是男女之间的拥抱啊!就算他自己不那么想,可是保不准人家海伦还是那么想的呢!
  她便哼了一声:“是么?可是我想汤律师也许更在乎工作。”
  上午的合伙人会议是工作,对琳达的案子隐瞒不说也是工作啊。他要赢,他为了赢不惜连她都瞒着,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嗯哼,”他眯眼盯了她一眼:“原来我没看错,亭亭玉立在槲寄生下的黑天鹅姑娘,不是害羞了,而是生气了。”
  安澄咬住了嘴唇。
  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自己一向喜怒哀乐都没本事瞒过他去。
  她哼了一声,还是打死不承认:“汤律师未免太自负。”
  他轻轻笑了,故意又蹭了蹭她:“怎么了,嗯?”
  “没事……”她蹙起绣眉。虽然案子的疑问都到了嘴边,可是,算了,还是不要在这个场合问起,不然当众吵起来就不好玩了。
  “你呢?”她跟他吵架,一向知道最好的防守办法就是转成主动进攻:“你分明也不高兴。”
  他轻叹一声:“是啊,今天我看任何人都不顺眼,所有工作都讨厌。谁让它们绊住了我,让我不能……整天都跟你在一起。”
  她抬眸看他,他眼底的是平静和诚挚,并不是虚言。
  她的心便也反倒软了,轻哼一声:“合伙人会议的事,我听说了……海伦的事,难道就再没转圜?”
  他长眉夸张扬起:“哎哟,合伙人会议的事,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竟然也能窥知了?看来跟我一样,野心不小。”
  她尴尬,暗自借着舞蹈姿势掐他手臂:“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只是……”
  他笑了,在音乐旋律里眉眼尽展,“你只是关心我。”
  一个旋转,他带她大大地转了个圈。她平凡无奇的小黑裙在人海里,竟然也旋出一朵神秘的花。
  “今天只是投票,还没有最终决定。也怪我今天分心,没有做好应有的准备。这件事我既然许诺给了海伦,就必定要做成。我汤燕犀想要的,必定都逃不出我手心。”
  她仰头看他,思忖他眼底的究竟是星光璀璨,还是刀光剑影。
  他垂眸迎着她注视,掌心在她腰后轻轻一捏:“第一是你。海伦、初级合伙人,都只是按部就班的计划而已。”
  她心里一暖,又一颤。
  “按部就班的计划?那你的计划,究竟要达到什么终极目的?”
  他却又惩罚似的故意顶了顶她:“嘘……乖乖跳舞,乖乖只感受我……其余的人和事,都不是你该想的。”
  安澄深吸一口气。他的暗示,也包括了琳达的案子,是么?
  “那我猜猜。”
  她转开眸子去,控制住心下淡淡漾开的失望:“为了海伦,为了这个必须要夺取的初级合伙人席位,你会去找那些投反对票的合伙人游说,甚至做交易,谈条件。”

  ☆、185、我不,就不(2更)

  幸好乐声绕耳,身边笑语喧哗,所以他眯眼望来的冷度,仿佛也被稀释不少。
  他不高兴了,她知道。
  可是她还是高高仰头等着他的回答。
  又旋了个圈儿,他吸一口气终于回答:“是。我应许下的,都绝不食言。射”
  她借助旋转遮住面上的神色,不叫外人看出来她一脸的失望。
  “是么?那我就忍不住好奇,你会如何去游说那些合伙人,会给他们许诺什么样的条件。”她直直盯住他眼睛:“又或者说,为了海伦,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愿意为了她而承诺别人多少!”
  他眯眼凝视她,唇角微微一勾:“你吃醋。”
  “不仅是吃醋那么简单!”她明亮而迅速地说:“凡是游说和许诺,必定都存在‘桌子下的交易’。我虽然进这行的资历浅,可是并非全然不懂,那些桌面下的交易许多都是见不得人的,有些甚至是涉嫌违法的!矾”
  她吸一口气:“我想知道的是,为了海伦,为了履行你对他的许诺,你真的肯付出这样的代价,甚至做违法的事?”
  他眼底的雾霭更浓,渐渐遮蔽了他眼中原本的清泉。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
  。
  他竟然这样回答她?
  哈,这是撇清他们两个的关系,是在划下楚河汉界是么?
  又是一个旋转,她趁着他处于离心力的状态,猛然从他掌心抽回手来,转身而去。
  撇清是么?是他自己的事是么?那好,难道她不会么?
  幸好这是个自由的聚会,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交谈、美食美酒里,没有人太过留意旁人在做什么。
  。
  26楼都成了欢乐的海洋,安澄无处可躲,又不方便上27楼去。她看只有几个独立办公室外的阳台还空着。
  安澄犹豫了一下。以她实习生的身份,随便进出高层职员的独立办公室自然是不礼貌,可是这会儿……她也管不了许多了。
  安澄最终选择了梅里太太的办公室。闪身进去,迅速穿过阳台门走进阳台去。
  实则如果客观来说,梅里太太的职位不应该拥有独立的办公室,更别说这样朝向好,外面还带着大阳台的办公室。可是也许是因为梅里太太年纪大,“鲨鱼”难得收起连同类都要相残的尖牙,发挥敬老的品德,所以特别照顾梅里太太的吧。
  安澄以为梅里太太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可是却没想到走到阳台时却听见阳台里传来低低的哽咽声。
  安澄一怔,可是已经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想退回去都来不及了。
  “谁?”阳台有人问,夜色里幽弱的灯光一闪,照亮那张漂亮甜美依旧,只是染了年纪的脸。
  哭泣的竟然是梅里太太!
  安澄有些尴尬,只好扯了个谎:“……是因为半天没看见您,所以我来看看。梅里太太,您,还好吧?”
  今晚本来以为老太太都玩儿疯了,老人家扮成蛇女美杜莎,风头硬生生都盖过莎莉,甚至盖过律所里好多年轻的女职员去,老太太本来很高兴的才是,怎么会忽然独自一个人跑回办公室阳台来哭泣呢?
  梅里太太今晚画浓妆,口红和眼影都是黑色的,这一落泪都冲花了,看上去一道一道黑颜色沿着白白的脸流下来,在这样的夜色和幽弱灯影里只觉如鬼魅一般的恐怖,全不复老太太素日里的慈祥和甜美。
  老太太也尴尬不已,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
  本来就一片狼藉,这一抹就更没办法看了。
  安澄叹了口气,赶紧取了纸巾来帮老太太擦拭。
  梅里太太捉住安澄的手,难过地哽咽:“孩子,别说出去好么?给我这个老太婆留几分颜面。”
  “您放心,我一个人都不会告诉。”普通纸巾没有卸妆功效,擦得有些勉强,安澄边擦边安慰:“我包里有卸妆乳,待会儿我去取来。没事的,妆容重新补一补,出去的话别人看不出来的。”
  “孩子,你真好人。”
  有了陪伴,梅里太太的情绪平稳了许多,坐下来只剩哽咽,已经不再流泪。
  安澄蹲下来看着老人的脸:“如果您什么都不想说,我就只在这儿陪您一会儿。如果您需要找个人说说话的话,我也在这儿。”
  梅里太太黯然笑笑,嘴唇动了动,却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只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想先回去了。年纪大了,跳不动了。回头如果Yancy他们问起,你帮我说一声。”
  “也好。”安澄伸手抱了抱老太太:“今晚辛苦了。”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老太太今晚打扮得那么夸张,玩儿的那么疯,给她的感觉不是高兴,反倒像是一根两头燃烧的蜡烛,恨不能将所有的光芒和火焰都在今晚燃烧尽了似的。
  可是,为了什么?
  做出这一切
  ,又是为了给谁看呢?
  。
  借着送梅里太太的由头,安澄也草草披上外衣先离开了律所。进了地铁才给卓星华发了个短信,算作告知。
  所幸今晚的衣装简单,只需摘下黑天鹅的头冠即可。
  一路地铁穿行在地下的黑暗里,她也轻轻闭上了眼。没想到能走得这么轻易,原本还以为说不定会遭遇汤燕犀的阻拦。可是事实上她从梅里太太的办公室出来,就根本没再看见他的身影。
  原来她离开,他追都不追,径自只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是啊,他要为了海伦,或许还为了他自己的野心,要抓紧时间跟合伙人们谈条件,做交易,哪儿顾得上她呢。
  回到住处,疲惫地开门,却没听到警长每天迎接到门口的叫唤。
  她推开门迟疑了下,然后努力压抑心上忽然的颤抖,轻轻闭上了眼睛。
  门内幽幽的床头灯影里,那个白天鹅王子已经褪去了一袭华衫,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膝头抱着黑猫,抬眼向她微笑。
  。
  “安澄,你可真没出息。”她心底骂了自己一声,发现这一路回来努力酝酿的怨气和怒意,竟然就在这一眼之间,融化在了他宁静的微笑里。
  “这又算什么?”
  她懊恼地连鞋都不换了,就抱着手肘立在门边瞪着他:“不请自来,也请有个限度!汤律师你有你自己的工作,你有自己看着办的事,那这房间也是我租的,我也有权不让你进来,你如果一再这样不请自来,我也有权报警抓你的!”
  她都吼出来,快要流眼泪了。
  他放下警长,无声起身,三步就迈过来。
  “嘘……我知道我惹你不高兴了。”他伸臂过来拥住她:“这里不是律所,也没有海伦、合伙人。这里是我们的小屋,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们就不说那些事了好么?”
  “你别碰我!”
  她却还无法简单平静下来,她奋力推开他的手臂:“而且我要纠正汤律师,这里不是‘我们的小屋’,仅仅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小屋!”
  她攥了攥拳:“请你不要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就想当然地将我的都划归成了你的。即便发生了昨晚的事,依旧你是你,我是我!”
  他的手臂在半空悬停,继而他才黯然将手臂收了回去,两手叉进裤袋。
  “安澄,我希望你明白,工作是工作,我们是我们。”
  “是么?”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唤她安澄,是很平等的感觉,可是同时却又让她感觉好疏离啊,“可是汤律师难道忘了中国还有这样几句话话: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所以,”他目光幽深地垂笼而来:“你是在撵我?”
  “汤律师真聪明,答对了。”她侧身让开门道:“请你离开,现在。”
  。
  原来即便时隔四年,即便两人都已经长大;即便,已经发生了昨晚的事……
  可其实,她还是她,他也还是原来的他。两个人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各种观念永远彼此冲突,所以任何事都要碰撞和争吵。
  客观上不是不能理解人与人的差异,只是——主观上,总觉灰心。
  他也气着了,心口起伏,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她看。
  她再说一遍:“请你离开,现在!”
  他居高临下又瞪了她有足足两分钟,终于启动,却不是走向门外,而反倒是转身走回了床垫。
  坐下,抱起警长,清眸斜挑。
  “我不。就不。”………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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