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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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了琳琅两眼,邵煜白道:“但你从签下书契起,就已经掺和在了这件事里。”
眸光微动,琳琅随即笑了笑。
“噢,那你早说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除了治病救人我还要掺和其他事呢。”
语气是轻松的。但听着却带着一丝不满的情绪。
邵煜白觉得他是懂得她话里的深意的。
“我会保你。”他道。
琳琅点头:“这才是你的义务之内。”
邵煜白表情略微复杂,抬手招了一下前头几尺开外的傻子,傻子才敢从山石上跳下来,飞快的奔到琳琅身前:“琳琅琳琅,我有糖葫芦,你要不要?”
虽然是这么问着,但他眼里的情绪几乎是在迫不及待的告诉琳琅:“你快要吧说要啊我等了好久呢你必须得要!”
如此盛情,琳琅自然是要接下的。两人各拿一串糖葫芦,可傻子还是会把他手里的那串往琳琅嘴边凑:“你吃。你吃!”
邵煜白看得眯了眯眼,轻咳一声。
傻子果然老实了。
“你,去不去菩提树?”邵煜白问琳琅。
琳琅微愣,随后明白过来:“二爷原来求的是心愿?”
求平安护身,自有符牌与香囊,可以带走。但若是求心愿,则是得一条红布,写字之后挂在菩提树上。
若有实现的那一日,则可回来对着菩提树还愿。
想到这,琳琅也记了起来,自己算是该来还个愿的。
于是,垂眸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因为李临渊“受了伤”,夜里也就留在了邵煜白叔侄的房间。刚好房里有三张床,也不当事。
只是睡在有自己上司,和傻世子的房里,李临渊总觉得有点不自在,憋得慌。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堂堂邵将军,睡前竟会来“关切”他,问的事情却多数与琳琅近些年在家中的情况有关。
直到问得他冷汗出了一辈,邵将军才拍了拍他的肩:“早些睡吧。”
这他睡得着才怪了!
李临渊躺在床上,却如坐针毡,想翻身又不敢,仿若经历了最煎熬的一次任务。
相比之下,邵煜白则半眯着眼,盯着房梁出神了许久。
他逐渐发现了,与李琳琅分别的这些年里,她并没有被抹去本性。心思也没变得那么简单。而是……她仿佛在刻意的去躲避,不再像当初那般,遇事便敢在思虑周全之后毫无畏惧的冲上去。
她的胆子变小了,究竟是因为经历了什么呢?
还有,他今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字迹,竟然是写在护身符上,被挂在菩提树枝。
——“就算不在了,你们也要好好的。”
乍一看,似乎有些费解的内容,已经在他脑内留下了一个疑惑。
就算李琳琅经常会说一些他没听过的话,那后面半句“你们”,他大概却是懂的。
你们——“你”或许是他,那“们”……又指的是什么?
心头疑惑正浓,外头的走廊里却突然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快速而又轻盈,但在睡意全无的邵煜白听来,却再清晰不过!
当即皱起了眉头,邵煜白缓缓将手放在了腰间,实则却是探进怀中,悄然握住了里头藏着的短刀。
傻子正在酣睡,全然不知外头的动静。但同样没睡着的李临渊,却也隐约觉出了端倪,往邵煜白那边看了一眼。
“这么快就有情况了?”他用眼神讯问。
月光姣姣,映得邵煜白眸光锐利如鹰。
他垂了一下眸子,又重新抬眼,而后把被子上拉至遮住了自己的口鼻,再将双眼闭了上。
随后,一支竹管捅破窗纸,探进屋内,吹出一股浓烟。
在心里头掐算着时间,终于等到动手的一刻!走廊内的黑衣人飞快将门推开,持刀闯入屋子!
所有人,目标只有一个,便是睡得最熟的那个人……
“杀!”
第二日一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邵煜白将出将和平阳放进了屋子。
多数香客此时都已用过早斋,前去外头观景散步或是直接聆听诵经了,客房内便显得格外安静。
看见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出将着实咋舌了一番:“光是这场景,被旁人看到,怕是就要吓个半死吧!”
尸体已经全被运送出去,但夜深人静时不好处理血迹。因此他们只得一早过来,将血迹擦拭干净。
“这场景你见的少了?”
邵煜白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却看向邵齐。
邵齐还在睡,一整夜都没有醒过,梦里香甜的模样与这屋子的状况很是违和。
再看一眼激动得面色红润、却得躺在床上装病的李临渊,邵煜白摇了摇头。
想问问琳琅有没有其余能装身受重伤的药。
这时,外头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很是慌乱纷杂。邵煜白皱了皱眉,刚想出去查看,便听见满春在门外求见。
“进来。”
房门“哐”地被推了开,满春脸色煞白。
“二爷,出事了!世子妃的那间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明天11点见ZZZZzzzz……
第054。诡异之处·遭遇绑架
三个主子都凭空消失在一间屋子里,不仅是满春,文玉、香儿以及明曲郡主带来的一干下属此时也都慌乱了起来。
外头明曲郡主带来的人已经在四处搜查。
“去告诉他们,不要惊动其余香客。”
邵煜白已经换下了沾血的衣服,正理着袖子吩咐出将。
“还有,平阳留下看护世子,你……和文玉一起继续抹去屋内痕迹。”
满春愣了愣,看着满屋子渗人的狼藉:“二爷,文玉不是我们的人,她来的话会不会……”
“不是我们的人,就让她变成我们的人。”邵煜白干脆的回答,神色肃穆的道,“你先去叫文玉,随后等出将回来,与我一同出去!”
出将已经去告诉明曲郡主的下属,一切谨慎行事。
满春也领命往琳琅的屋子跑去,文玉和香儿还在那边。
一直躺在床上的李临渊这时才开口:“将军,我妹妹失踪了?”
“……还不确定,先等消息。”
顿了顿,邵煜白又嘱咐道:“你在这里安心待命,我会把她找回来。”
说罢,他直接出了门。
李临渊躺在床上,几番想要直接下床,都生生按捺住了冲动,脸色倒是因此而惨白发青起来。
打从父亲去世,他就赴去宜隆城任职,常年在外。回府次数寥寥无几。琳琅出嫁时,他连个消息都没得到,还是回京复命时有人朝他恭喜,他才得知了自己的妹妹嫁进了王府。
到现在,他还没怎么适应自己的妹妹成了“世子妃”呢,怎么人就丢了!
“这位小哥,”瞧见平阳在那里??的擦拭血迹,李临渊探着头问,“我妹妹莫非也掺和进了这件事情里!”
平阳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却标示着他不能说。
一阵气闷,李临渊又躺回了床上。
昨日看琳琅的表现,就已不像是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凡事全可将自己置开事外,一心一意的做她喜欢的事。
妹妹也长大了啊……可这时候,妹夫反而还在因为中香而昏睡,反倒是邵大将军一脸戾气的走了出去……?
“哎那……”
刚开口,却听房门“唰”的一声被人打了开,两个面色焦急的丫鬟先后闯了进来,后面那个胖丫鬟看见屋子里没清干净的血迹,还踉跄了一下,面色发白。
“这是……这怎么了?”
满春叹了口气,把她拉到屏风后面解释:“昨夜寺里来了刺客,所幸被二爷他们制服了。咱们现在将血清干净就好,还有那床上的该是你们家大少爷吧?他也就交给你照顾了。”
文玉探头看了一眼,纠结的摇头:“我们家没有少爷,那是李府二房的大少爷。”
“那你照不照顾?”满春严肃。
文玉噎了一下。想想还是点了头。
这时候,外头却响起了响亮的人声。
“哎你们拦着我干什么,我是来找人的,你放我进去!”
“言大小姐,此时二爷不在屋内,您不方便进入。您还是请回吧。”
邵煜白走后,门口不知不觉的多了两个带刀的守卫。所幸这间客房处于一侧走廊的尽头,轻易不会有人路过。
其余的香客在见到严防死守时,多半选择了??进房间。或者敏感胆小些的干脆装作自己是走错了,转身就往别处去。
消息封锁的很好,几乎无人知道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气氛凝重下来,言晓芳的出现又让事情变得诡异了几分。
“你们放我进去,我是真的有正事!小乖乖在不在里头啊,你让我进去看看!”
“小乖乖?”
两个守卫互看一眼,莫名其妙,仍旧严防死守。
这时,房门倒是从里头被推了开。
“言大小姐进来吧。”满春道。
两个守卫见到满春发话,即刻让行。
“哎你是……你是之前那个蒙面的丫鬟?”言晓芳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满春。
稍稍一点头,便当做是答复。满春将人让进了屋儿,言晓芳立即扫视了屋子一圈,见到邵齐昏睡在床上,立马跑了过去。
“哎小乖乖,纯良小公子?醒醒醒醒,你没事吧你?”
晃了几下子也没把人晃醒,言晓芳呆在了床边。
“世子没事。只是吸入了催眠香,暂时不会醒。”满春在一旁道。
却是没再瞒着身份。
言晓芳早于昨夜就知道了这几人原本的身份,还遗憾了一番琳琅竟然和面前这人是夫妻。没想到今儿一早要去找琳琅玩儿,得来的消息却是人不见了。
将门出身的她,仅凭一个气氛和周遭蔓延的血气就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也才急急的赶了过来。
“林……不是,世子妃她失踪了,有人去找吗?”
担忧的问了一句,转眼就发现半躺在床上的李临渊,言晓芳蹬蹬蹬的踩着步子走了过去:“你妹妹出事了你怎么不去找啊?”
“大小姐,我也想去,但是我昨儿不是被你打伤了吗?啊!?”李临渊心里头也因为自己不能出门正烦着,看见言晓芳进门先去找了自己的妹夫,还叫什么“小乖乖”,更是对她没了半点好印象。
“哦对,你受伤了,”言晓芳性子颇急,这下子缓了缓才想到自己方才欠考虑,瞥他一眼。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啊,昨天是我冲动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转眼竟又道了歉。
李临渊反而觉得自己刚才吼那一嗓子也不大好了,显得自己气势太足,一点也不像受了伤。
言晓芳站在床前焦躁了一会儿,又对着他道:“你放心,我看邵将军不在,应该就是去找世子妃了。他那人挺厉害的。我爹都佩服他,你妹妹人那么好,肯定会没事的。”
李临渊被她劝的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胡乱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
那头邵煜白带着出将,先去盘查了琳琅住的地方。
两间客房相距有一段距离,根本不在一条走廊上。原本他以为杀手全是冲着邵齐去的,明曲郡主那边又有许多暗卫保护,不会出什么事。哪想到她们房里竟然就出事了。
推开门时,邵煜白随之眉头一皱:“房里有挣扎的痕迹。”
虽然很轻微,但是他一眼便能看出来。如果是一早醒来的话,琳琅的被子绝对是叠整齐了的,用他没见过的方式叠的方方正正,放在枕头底下。
但是她的被子却歪七扭八的呆在床上,且她床边的小包袱也被扫在了地上,里头的瓶瓶罐罐散落了两个,一个滚到了墙角。
捡起地上的两个小瓷瓶,呈在手心看了看上面的字,邵煜白收了拳头:“向寺里的和尚调查过了吗?”
“调查过了,但是没得来有用的消息。”
沉?片刻,出将继续道:“昨晚提前通知过,可能有杀手过来,和尚们都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如我们所讲,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没出门。”
如此倒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邵煜白皱眉:“那余下的尸体呢?”
“应该在您房里的尸体被处理不久之后,就也被丢进了山林。”
“……”
昨夜的打斗,并不算剧烈。除去特定几个位置的杀手被清除之外,其余的都被他们故意打草惊蛇,放了回去。
为了将一切都做的自然一些,让人以为他们本没想过防备,只是稍微警惕,临时将杀手反抗了回去。
“去问周遭的香客,有没有听见风吹草动的。”邵煜白将两个小瓷瓶装进了琳琅的小包袱里,提在了手上。
“是!”出将抱拳。
“等等,”邵煜白又侧了一下头,“你便说,是寺里少了三位女香客。兴许是有拐子出没,切勿暴露真相。”
“属下明白!”
出将转身便去分派人手询问,邵煜白随后也离开了房间。只是一脚刚踏出门槛,他却顿住了动作。随即左右看了看门弦,再看门槛,蹲下身后,面色陡然阴沉。
……
“醒醒,醒醒!”
“嘿,你们都还好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身子像是在被谁晃动,明曲紧闭的双眼动了动。
李若溪也徐徐的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
“嘘,小点声。”琳琅低声警告,“歹人就在前头的楼梯口!”
逐渐看清眼前事物,除去琳琅的两个女子都有些惊慌。
“这……这是……”
“我们怎么被绑起来了?”
三个女子,都被拇指粗的绳子五花大绑着,聚成一对儿靠在层层书架后面的角落。
明曲郡主和李若溪刚醒,还没弄懂情况,琳琅却是一夜没睡。只是一直在装着昏厥的闭了眼,直到听见脚步声远去,才敢睁开眼睛唤醒同伴。
面对俩人的问题,琳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道:“昨夜这些人便闯进了屋子,好像是吹了迷香,然后把我们带到了这儿。”
“这儿?”明曲望了望四周,只能见到层层的书架和各种古籍,书架错落之间隐隐有光透入,倒是比琳琅起初设想的、被绑后就要关在哪个肮脏偏偏的地方要好上一些。
但实际上,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这应该就是寺里的藏经塔。”她道。
前一夜她积攒了满满的心事,睡得并不好。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就立刻惊醒了过来。
又因嗅觉灵敏,早在香气起了一丝丝反应的时候,她就悄悄掏出包袱里用来醒脑的香瓶对着自己用了一下。
而后,果然就有蒙面的?衣人闯入了房里。
“怎么办,他们为什么抓我们?”明曲细声细气的问,满脸写着不安。
李若溪也很是慌张。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都做不到,只能不停的挣扎着打挺。
半天也没挣扎出来,反而惹得自己干呕了两声。李若溪脸色铁青:“谁抓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快放了我!”
“嘘!”琳琅立即示意她住嘴。
但楼梯口的人已经被她引了过来。
走在最前头的人手里拿着短刀,?布蒙着脸倒将他显得更加凶狠。
朝着一旁啐了一口,他道:“都给老子消停点!”
琳琅和明曲乖乖的闭了嘴。
然而李若溪到底已经过了许多年顺风顺水的日子,又常年待在家里头,只会耍些小聪明,却没见过这么危险的事情。
一通低声的警告,吓得她瑟瑟发抖,小腹也随之痛了起来,令她面色发白的皱紧了眉头。
“你们是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可是户部侍郎的夫人,你们放了我……”
“说了给老子消停点!”?衣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了李若溪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