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术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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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子的胸前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嘴里更是发出了痛苦的呜呜之声,与此同时,他的脚也不由自主的蹬了几下,下方的鼓立刻传来了咚咚之声。
“好!既然鼓声响起,演出正式开始。”王宝玉拍着巴掌道,“大家跟我一起唱!事先声明,唱错了要受到处罚。”
公子哥们立刻坐直了身子,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只听王宝玉激情的唱道:“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预备,唱!”
公子哥哪里听过旋律如此奇怪的歌,但是,他们还是跟着哼唱起来,但基本上全部都跑了调,词也唱得乱七八糟。
“唉,再来一遍吧!”王宝玉似乎很遗憾,将这句又唱了一遍。
公子哥们苦着脸又跟着唱了一遍,要比上次好多了,王宝玉却还是皱眉头,一脸不悦,指着使劲蹬着鼓的傅公子道:“你这节拍不对,这首歌是四分之四拍的。”
傅公子惊恐无比的摇头,他哪里知道几分之几拍是什么意思,王宝玉叹了口气,又拎起身边的一位公子哥,命令道:“你去再割他一刀,兴许就能找到节奏感。”
这名公子哥很识趣,不敢耽搁的拿着那柄断刀,又去傅公子的身上割了一刀,傅公子眼泪都淌了下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实的敲鼓,否则,今天你必死无疑。”王宝玉恶狠狠的说道。
傅公子不敢出声,奋力蹬着脚下的鼓,王宝玉则指挥着众人,又开始唱了起来:“苦涩的沙……”
“苦涩的沙……”
“吹动脸庞的感觉……”
“吹动脸庞的感觉……”
“咬字清晰一点,再跟我唱,的感觉!”
“的感觉!”
……
公子哥们唱得都很卖力,但王宝玉还是不高兴,回头对着那些疯狂扭屁股的女人们说道:“你们跳得这是什么玩意,一点韵律感都没有。”
女人们立刻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停止了动作,她们刚才动作很大,真正的原因却是很冷,王宝玉看了看她们,将刚才傅公子挎着的那两个女人找了出来,命令道:“你们两个过去伺候傅公子,不是说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嘛,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个女人自然不敢不听,连忙过去撩起了傅公子的袍子,忙乎了起来,此时的傅公子正生不如死,怎么可能有这份兴致,半天下面也没个反应。
“嘿嘿,我就说是吹牛吧!”王宝玉嘿嘿一笑道。
“确实吹牛!”其中一名女子媚笑着还冲王宝玉眨眨眼睛。
我靠,就凭你这点姿色还想勾引老子?王宝玉心生厌恶,开口道:“呸,你刚才还夸他如何如何厉害,跟老子撒谎,罪加一等,罚你……”
王宝玉还没说完,这个女人噗通一声就跪倒了,“公子饶命,我本是苦出身,言不由衷,实属无奈,望公子明鉴!”
“你这嘴里还能有真话吗?”王宝玉鄙夷道。
女人全身战栗,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已学会公子的曲子。”
哦?王宝玉绕有兴致的说道:“那你就唱来听听。”
女人连忙开口唱了起来,别说,比这些公子哥强,唱得挺有滋味的。
“不错,这才说明你是成心悔过,用心听我唱歌。”王宝玉赞许道。
女人如释重负,接连磕头不已,公子哥们也都附和着傻笑,王宝玉却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笑个屁,对了,再出来一个人,过去给傅公子身上添个彩,人人有份啊!”
“我来!”一名公子哥自告奋勇。
“我先来!”另一名公子哥也站了起来,居然出现了争先恐后的局面。
116相同画像
“大家不要急,要有谦让精神,就你吧!”王宝玉指了指先前站起来的那名公子哥,其实他清楚这些人的心思,如此一刀刀下去,说不准哪下傅公子就会丧命,早割一刀,如果傅公子不死,反而能摆脱杀死傅公子的嫌疑。
一声闷哼,傅公子的身上又多了一刀,傅公子打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仅是蚊虫叮咬两下,便可以让家里鸡犬不宁,如何承受得了这般苦楚?
于是又是着急又是恐惧,这会儿,傅公子已经濒临晕死的地步,连心里骂王宝玉等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宝玉看也不看傅公子,伴随着傅公子踩出的鼓点声,继续带领众位公子们唱歌,而且越唱越激昂。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足足唱了一个时辰,在场的所有公子哥几乎都学会了唱歌,也都在傅公子的身上割了一刀,傅公子终于在折磨中昏死了过去,脚下再也没了动静,这才作罢。
公子哥们一个个惊惧交加,累的不成人样,那些光着的女人们,更是个个冻得浑身发紫,没了任何姿色。而王宝玉也折腾够了,随后毫不客气的开始收钱,美其名曰这是教他们唱歌的学费,一通搜刮下来,竟然收了二百多两银子,发了一笔大财。
总算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王宝玉也开始冷静下来,第一个念头便是,事情闹腾的如此之大,此地不宜久留,于是问范金强:“大哥,还能跑得动吗?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没问题。”范金强拍着胸脯道。
“这里除了刘二,还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吗?”王宝玉不放心的又问道。
“无人知道。”
“这就好,马上将这些马都放了,然后咱们上路。”王宝玉道。
范金强立刻去马厩里将那些马的缰绳都割断,还在每匹马的屁股上都狠狠踢了一脚,马儿发出一声声嘶鸣,立刻跑出了驿站,在夜色中消失的踪影皆无。
“你等速速进屋,一个时辰内不得出来。”王宝玉对这些公子哥及女人们下令道。
这些男男女女如蒙大赦,飞一样的跑进了屋内,王宝玉根本不管已经不知死活的傅公子,果断坐上范金强的逍遥车,出了驿站,一路向北,同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一个时辰后,这些公子哥们才敢冒头出来,将傅公子从柱子上解救下来,好在傅公子受到的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双腿因为不停蹬鼓,已然失去了知觉,多半会落下残疾。此时,那些被范金强打昏的兵士们逐渐醒了过来,却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二人我一定杀之!”傅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等必定替公子报仇!”那些公子哥们也都随身附和道。
傅公子没有说话,现在他心里恨死了这些平日的酒肉朋友,危难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抗,都是酒囊饭桶!
傅公子也没有破口大骂,因为这荒郊野外的,如果惹怒了这群家伙,他们联起手来将自己杀掉,然后谎称是别人干的,自己岂不是死得冤枉?
所以傅公子将对这些家伙的恨意藏到了心里,目前还要依靠他们回到家里再做打算。
因为丢失了马匹,这伙人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狼狈不堪的回到了襄阳城,傅公悌见到满身伤痕的儿子,拖着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心疼得几乎要发了疯,连忙找人给他疗伤,怒问道:“此乃何人所为,竟然如此大胆?”
傅公子添油加酷的将昨夜的经历讲了一遍,却没敢说这些伤都是那些所谓朋友干的,傅公悌立刻找来画工,根据儿子的描述,画下了王宝玉和范金强的影像。
“父亲,孩儿差点死在那厮手里,”傅公子呜呜的哭开了。
傅公悌咬牙切齿的安慰儿子:“孩儿,你且安心静养,我一定找到此二人,抽筋挖骨替你出气!”
傅公悌说完,便立刻找到了时任襄阳城部尉总管的好友蒯越蒯异度,让其四处张榜,捉拿此二人。
蒯越看着这两张画像,觉得十分眼熟,不由的从案下又拿出了两张画像,放在一起对比了一阵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手中为何有此二人画像,莫非他们早已罪行累累?”傅公悌惊道。
“唉!公悌,此事还是就此罢手吧!”蒯越叹气道。
“却是为何?你且不知,小儿是何等凄惨?令我痛彻心扉。”傅公悌岂肯罢休,抚胸道。
“实不相瞒,这两幅画乃王仲宣送来,此二人在襄阳城内,公然殴打他的家仆,我经过几番查找,却发现此二人身份不凡,不但手持刘琮公子令牌,听闻也与蔡夫人相交甚密,不能将之奈何。”蒯越道。
“可否令人密查一番,一经发现,立刻杀之!”傅公悌皱眉道。
“亦不可,想必公子也提及,其中一人功夫甚是了得,还有宝刀在手,几十人竟近不得他身,如若反被他生擒过去,岂不要连累公悌与刘琮结仇?”蒯越提醒道。
“刘琮小儿,我与你誓不两立!”傅公悌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蒯越立刻做出惊恐状,探头四下张望一番,关上屋门才说道:“公悌勿要高声,刘荆州与蔡夫人皆偏爱幼子,小心隔墙有耳,于公悌不利。”
傅公悌愤愤道:“我见了刘琮礼让三分已十分不快,难不成今日还要让刘琮之人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公悌,曹操觊觎荆州久矣,迟早南下,暂且忍耐,凡事日后再做商议。”蒯越话中有话的劝道。
“你莫非暗中联系曹操?”傅公悌凛然一惊道。
蒯越也不点头,反问道:“公悌想报令子之仇乎?”
傅公悌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只此一子,平白遭此大难,此仇何能不报?”
“这般便好,改日将仲宣唤来,我等共商大计。”蒯越兴奋道,他可是一直想要拉拢傅公悌,毕竟此人的身份不一般,整日在刘表身侧,深得刘表及蔡夫人的信任。
117争守府门
却说王宝玉和范金强连夜赶路,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新野县城,两个人蒙着脸,拿着那块令牌,顺利的进了城,随后便找了一家城内的驿馆休息了下来。
王宝玉自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洋洋得意,他哪里知道,昨晚他一时解气的所作所为,最终导致了傅公悌跟刘家暗中反目。后来曹操发兵荆州,傅公悌、蒯越以及王仲宣结成一党,极力游说刘琮降曹,刘琮及蔡夫人等人,终于没动一兵一卒,白白拱手献出了荆州。
在驿馆中一直睡到了下午,王宝玉和范金强才从床榻上起来,重新精神焕发的王宝玉,做得第一件事儿,当然就是分赃。
“大哥,这一百两给你。”王宝玉道,既然是磕头兄弟,又多亏范金强的保护,一人一半也是应该的。
范金强第一个反应就是发愣,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几乎都不敢碰,好半天才反过味来,连忙摆手说道:“这如何使得?”
“什么使得不使得,给你就拿着,咱们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王宝玉坚持道。
“嘿嘿,谢过兄弟了。”范金强一阵傻笑,终于收下了银子,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却是拿手在外面摸了又摸,犹如做梦一般,心中却暗想自己好运,这一次跟王宝玉来真是对了,从此范统不再是饭桶,而是成为三国有钱人一族。
两人好酒好菜大吃大喝了一顿,范金强带着几分醉意,感慨道:“得遇兄弟之后,我才能扬眉吐气,往昔之庸碌,真是不堪回首。”
王宝玉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的往昔却是遥不可及。”
范金强不以为然,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不是家中有老母牵绊,我定要厮杀于疆场,哪怕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也是无憾!”
看着慷慨激昂,信心倍增的范金强,王宝玉苦笑道:“我只想回家,你怎知这背井离乡之苦。”
范金强一怔,有些尴尬的干笑道:“兄弟志向高远,我自愧不如。”
噗,王宝玉嘴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不由白了范金强一眼,说道:“你分明是心中鄙夷,还说这恭维话来哄我。”
范金强嘿嘿摸着后脑勺笑道:“鄙夷却是没有,只是我多有不解,兄弟虽然年幼,但思索事物,面面俱到,之前拉车之时,我接送往来客人甚多,像兄弟这样大才之人实不多见,为何不建功立业,博取功名,而是留恋故土,执意归去呢?”
“我本来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是不会在历史里留下痕迹的,没有折腾的必要啊。只有在未来,我才会有归属感。”王宝玉看着范金强瞪得溜圆的眼睛,就知道他听不懂,“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楚,还是喝酒吧!”
看天色不早,王宝玉二人走出了驿站,去找关婷。
尽管前段时间新野城遭遇了地震,房屋毁坏无数,但此刻望去,却是遍地新居,焕然一新,由此看来,刘备在对待老百姓方面,确实是一名爱民如子的好官。
几经打听,二人终于找到了关羽的府宅,是位于城北的一处宅院,王宝玉猜想,关婷应该跟关羽住在一起,毕竟在这时候,关婷也算是未出嫁的姑娘,常住娘家是理所应该的。
但王宝玉还是猜错了,看门人说,关婷并不在关羽的府宅内,而是另有一处宅院。关婷尽管不是一线将军,但至少也是二线猛将,因此,也能分配到一处单独居住的宅院。
关婷的宅院离关羽的府宅不远,步行十分钟的样子,规模也要稍小一些,院内只有四五处房屋的样子,不过独家独院的,倒也清净。
王宝玉和范金强刚来到院门口,就见门前两名护卫打扮的男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正面红耳赤的大声争吵。
“焦小乙,此处并无你的事,快些走开。”
“邓大壮,我在此处看守,你且走开,休得纠缠。”
“速速走开,否则我拳脚无眼。”
“若是惊到了关将军,我定然不会饶你。”
“……”
两个人不停争吵,谁也不让谁,能听出来,他们都在争着看大门,王宝玉觉得很有趣,抱着膀坐在车上看,那个名叫焦小乙的家伙,长得又黑又瘦,筋骨突出,佩戴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长剑,而那个叫做邓大壮的家伙,体格也不壮,脸孔瘦削,手中拄着一把长枪,个头倒是比焦小乙高一些。
王宝玉觉得邓大壮挺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刚刚穿越过来,在小河边邂逅关婷之时,好像正是这家伙拿枪指着自己。
“快些速速离开!”邓大壮挥着拳头道。
“我偏偏不走!”焦小乙满不在乎。
“一枪挑了你!”邓大壮见拳头不好使,又举起了枪。
“哼,我先一剑刺死你。”焦小乙也抽出了长剑。
两个人只顾着吵闹,相互威胁,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还有看热闹的两个人,王宝玉见两个人比比划划,并没有真动手的意思,终于不耐烦,高声喊了一句:“两位将军,吵够了没有,请问关婷将军可在府上?麻烦引荐一下。”
两个人这才停止了吵闹,目光齐齐看向了端坐在小推车上的王宝玉,焦小乙鼻子一哼:“关将军不是谁人想见便可见的?”
邓大壮似乎觉得王宝玉眼熟,使劲的挠头,当他终于想了起来,手中的长枪却立刻对准了王宝玉,怒喝道:“大胆淫…贼,那日光天化日亵渎将军,今日居然上门找死?”
一听邓大壮这么说,焦小乙立刻瞪圆了小眼睛,手中的长剑也比量了过来,同时怒道:“胆敢亵渎将军,小乙定然娶你性命。”
范金强立刻挡到了王宝玉的前面,拔出了那柄黑色短刀,拉开了架势。
“二位,别犯花痴了,瞧瞧你们两个,争风吃醋的,哪里像个男人,实话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关将军请来的客人。”王宝玉满不在乎的说道,昨晚范金强可是一个打八个壮汉,就凭他们两个,还是省省吧!
118貂蝉之物
“这绝无可能,关将军从不与外面男人来往。”邓大壮道。
“就是,我二人平日想见她一面都难。”焦小乙附和道。
“你们怎么能和我比呢?赶紧让开,一会儿关将军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宝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