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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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信城说大不大,说xiǎo不xiǎo,五百兵力驻守,着实有些不够。有了齐云社的好汉,再有这些丁壮,就能守住了。必要时,还可以发动百姓上城头死守,再加上吴氏军工的武器,归信城几乎是坚城汤池,不可撼动。
“隆隆”
前方隐隐传来巨响,闷雷似的。
“辽狗来了”齐大保率先吼起来,很是兴奋,好象打鸣的公jī般。
“辽狗来了”吴骥既是期待,又是紧张。虽然他在雄州与辽军jiāo过手,可是,还没有见识过在战场上冲杀的辽军。
一听说辽军来了,将士们jīng神抖擞,紧握刀柄,恨不得马上与辽军大战一场。
巨响声越来越清晰,一条流畅的水线出现在天边,正急速涌来。待到看清了,只见辽军排成几列横队,正以战斗姿态开进。人欢马腾,马蹄踏处,冰雪飞溅,声威惊天,很是骇人。
“威势不xiǎo”
尽管吴骥痛恨辽军,却是不得不承认,辽军着实非同xiǎo可,这气势是如此的惊人,归信军没有这气势啊。这种气势,只有经历过战场搏杀,才能历练出来,不是训练场上能训练出来的。
“辽狗虽然可恨,却是不得不承认,着实难对付”皇甫嵩打量开进的辽军,出言赞叹。
这话说到众人心里去了,不住点头赞赏。作为敌人,也可以赞扬敌人的优点。
辽军来得更近了,吴骥瞧清楚了。辽军阵势整齐,虽是在行军,却是丝毫不见luàn象,竖成地,横成列,很有章法,秩序井然。
吴骥非常肯定,若是他的归信军与辽军对上的话,很难有胜算,即使拼命,即使归信军有很好的装备,却是没有练成,没有经历过战场厮杀,辽军是虎狼之师啊。
辽军的步兵在中间,推着攻城器械,两翼是马军。马军,就是骑兵,宋代的说法。马军的战马极为神骏,而骑手们身着盔甲,背负硬弓劲矢,jīng悍异常,杀气腾腾,一瞧便知是训练有素,久历沙场的jīng锐。
因为辽国拥有燕云十六州,那里有大量的汉人,大量的汉人工匠,使得辽军的装备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契丹人虽然还是契丹人,却早已不是只会盘马弯刀的契丹人,而是用当时最为先进的科技武装起来的游牧民族。
瞧着这些战马,吴骥的眼睛都发绿了,他太想要战马了。若是他有战马,他就可以训练马军,让归信军变成四条tuǐ,其威力就会大增。
可惜的是,宋朝缺马,他在哪里去nòng马呢?归信军总共不过十来匹战马,还大多是劣马,用来送信的,好马早就给何万全卖掉了。
“要是我们有这些战马,那该多好啊”吴骥眼睛里冒出星星,yàn慕无已。
“是呀我们最缺的就是战马”皇甫嵩也是yàn慕无已。
不仅他们yàn慕,归信军的将士们哪一个不yàn慕呢?在宋朝,马匹很贵,拥有马匹身份、地位平空高上一等,与现代人拥有豪华轿车差不多,谁不想呢?
耶律菩萨一挥手,辽军停了下来。不愧是训练有素的jīng锐,说停便停,吴骥又是一阵赞赏。耶律菩萨打马来到城下,冲城头上吼起来:“南人听着:我是大辽的耶律菩萨,奉命前来攻打归信城。快快打开城mén,迎接大辽的勇士进城,好酒好ròu的shì候着。shì候得勇士们开心了,自有你们的好处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要踏平归信城,让你们jī犬不留”
声音很大,跟打雷似的,远远的传了开去。
“好狂妄”吴骥就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狂妄的话,就是纳贡馆的辽兵,比起他来,也要逊sè很多。
“辽狗休狂”齐大保怒哼一声,弯弓搭箭,对着耶律菩萨就shè了过去。
他jīng于shè箭,这一箭如同奔雷闪电,威势不凡,直奔耶律菩萨的面mén。
“南人的箭术不错”耶律菩萨眼中jīng芒一闪,不乏赞赏之sè,紧接着就是讥蔑:“可在我面前卖nòng,用你们南人的话来说,就是班ménnòng斧”右手闪电般伸出,在箭杆上一拍,箭矢就shè偏了。
“南人,吃我一箭”耶律菩萨摘下硬弓,搭上劲矢,对准齐大保就是一箭shè去。
“咻”此箭一出,发出尖锐的啸声,很是刺耳,势如奔雷,比起齐大保的那一箭更具威势,闪电般shè来。
“来得好”齐大保不慌不忙,右手中的弓在箭杆上一拨,箭矢飞到一边去了。
吴骥看在眼里,心驰神眩,好高明的箭术,若是我能练到这种地步,那该多好。如今的吴骥,身体虽然比起以前强壮了许多,却离这种高明的箭术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两人一通jiāo手,谁也奈何不了谁,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耶律菩萨一拉马缰:“南人,莫怨我没给你们机会,是你们不愿把握,就等着jī犬不留吧”
回到本阵,猛的拔出弯刀,朝归信城一指,大吼一声:“攻城冲入归信,杀光、烧光、抢光,jī犬不留”
“jī犬不留”辽军兵士发出惊天动的吼声,蕴含着无尽的欢喜劲头。这可是他们最爱做的事情了,无不是如下山猛虎般,扑了上来。
“辽狗太可恨了一定要好好教训辽狗”
辽军的狂妄,jī起了将士们的气愤,无不是咬牙切齿,准备着好好收拾辽军。
“准备应战”再气愤,不如打得狠,吴骥大声下令。
将士们得令,各就各位,准备狠狠教训辽军。
辽军推着鹅车,来到城下,准备攻城了。架云梯攻城之法,虽然在用,却是很少用了,在这一时期,随着科技的进步,攻城器械更加丰富,这鹅车就是其中最有力的攻城利器。
“chuáng子弩,shè”皇甫嵩大声下令。
chuáng子弩,是宋朝守城的利器,是一种臂张弩,弩矢又长又粗,shè程又远,威力无穷。
“咻咻”
弩矢打破空气的屏障,发出尖锐的啸声,如同奔雷闪电,对着鹅车就shè了过去。
“砰砰”弩矢shè在鹅车上,发出惊人的巨响,鹅车上出现一个个大dòng,却是没有崩坏,稍一停顿之后,又对着归信城开来。
鹅车很坚固,作为攻城器械,在向敌方城墙靠近之时,必然要遭到敌方守城器械的攻击,是以,在设计的时候,坚固是首要要求。尽管chuáng子弩了得,要想把鹅车毁掉,还真不容易。
当然,若是有足够的chuáng子弩,对着鹅车进行齐shè的话,还是能轻松毁掉。可惜的是,chuáng子弩太耗人力了,需要很多人才能使用。最强力的chuáng子弩,更是需要数十人才能使用。
再者,归信城根本就没有多少chuáng子弩,无法构成密集弩矢,只能是零零星星的发shè弩矢。
“抛石机,快,抛”
郑太也是急了。chuáng子弩没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抛石机上了。
抛石机自古就有之,到了宋朝,得到长足的进步,可以抛数十斤的石块。在当时,就有撒星炮和七梢炮之别。撒星炮,就是可以抛shè多块石头的抛石机,一次可以抛shè六七块。
七梢炮,只能抛shè一块石块,却是很重的石块,可重达四五十斤,用来摧毁坚固的目标。
炮手们发力,一块块石块给抛了出去,对着鹅车砸去。可惜的是,抛石机这种器械没甚准确xìng可言,靠的是密集火力取胜。同样的,归信这种xiǎo城不可能有太多的抛石机,不过那么几架,这一抛shè,只见石块划出优美的曲线落到空处了。
一轮抛shè下来,砸中鹅车的不过就那么几块,因为鹅车太坚固,砸成损伤不是问题,要想毁坏就不可能了,鹅车还是在朝城下开来。
“这可怎生办?”郑太、皇甫嵩、齐保三人见chuáng子弩、抛石机都没有用,不由得有些无奈。这是最强的两大守城利器,竟然没用。
“莫要慌”吴骥当然明白原委在哪里,大声下令:“把鹅车放进来,让他们抓到城头上。霹雳弹准备好,听我号令”
“对还有霹雳弹”吴骥一语提醒梦中人,郑太他们马上醒悟过来,立即执行。
兵士们左手握着霹雳弹,右手握着火把,凝神待敌,只要吴骥一声令下,就要让辽军知道厉害。
“南人怕了?”耶律菩萨看着城上情景,不由得大是欢喜,大声下令:“快攻快攻”
曾大年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他到眼下还记得霹雳弹有多恐怖,忙提醒耶律菩萨:“将军,快要他们退下来,莫要上去送死霹雳弹啊,那是霹雳弹”
一句话没说完,就给耶律菩萨一刀背砸砸翻到地上,手中的马鞭狠chōu着:“你这南人,你竟敢诅咒大辽的勇士,你作死”
辽军把鹅车推到城下,车臂放下,抓在城墙上,mén打开,辽军兵士吼着叫着,对着城头就扑了过去。
对付鹅车还有一种守城器械叫撞车,就是撞毁鹅车。吴骥却没打算用,大声下令:“霹雳弹,扔对着mén口扔”
归信军点燃霹雳弹,对着鹅车就扔了过去。
一道道明亮的火线出现在空中,织成一道明亮的网,把鹅车给笼罩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炸死你!
抓在城墙上自勺车臂并不长,只过数尺,一旦抓在城墙上,就会发生肉搏战。以辽军的精湛刀法,要打败归信军,不是任何问题,辽军上自耶律菩萨,下至普通兵士,无不是信心百倍,满打满算,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归信城。
一拿下归信城,进了城,就有说不完的好处,金银珠宝、美丽的丝绸、美味佳肴、醇厚的佳酿、漂亮的妇人,任由他们享用。
一想到美妙的前途,无不是信心百倍,好象看见骨头的饿狗似的,不要命的扑了上去。
“算你这南人走运!”美事当前,耶律菩萨连抽打曾大年的兴趣都没有了,收了马鞭。
曾大年这才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恨恨不已,老子明明说的是实话,却招来辽狗的怒火。哼,你既要送死,关老子屁事!
眼看着辽军就要冲到城头上,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突然响起,惊天的变化出现。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的巨响,连二连三的晌起,如同炸雷一般。一团接一团的火光闪现,不知道有多少火光出现,只是知道,沾满冰雪FYJ城墙给映威了红色。
“啊!啊!口嗣!”
巨响声中,伴随着辽军的惨叫声,;妻厉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中,让人心悸神颤。
“发生甚事了?”耶律菩萨望着火光不断闪现的城头,却是不明所以,大声喝问起来。
辽军第一次挨火器的炸,谁能明白?只有曾大年明白,可是,曾大年适才明言,却招来一顿毒打,才不愿去触那霉头,紧闭着嘴巴,闷声发大财。
爆炸声响个不停,火光不停闪现,惨叫声此起彼伏,耶律菩萨听在耳里,惊在心头:
“难道曾大年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种威力无穷的武器?”
就在他惊疑之际,只见城头变红了,是给鲜血染红了,鲜血顺着城墙流了下去,把城墙染威一片红色。
和着鲜血流淌的还有破碎的内脏,碎裂的骨肉,流到城下,堆积在一起,很快就是厚厚一层,格外显眼。
让人心惊的惨景远远不止如此,只见城头上下了一阵雨,是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断裂的碎肉、破开的骨头,齐刷刷从城头上掉下来,很快就在城下堆积了厚厚一层。
冰雪给染威了红色,再有这些破碎的骨肉、内脏、肢体,无比的妖异,无比的诡异,无比的震憾人心!
“这个……”耶律菩萨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嘴巴张开,可以塞进一只海碗了,要不是他亲眼看见,打死也不相信,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情景。
“轰隆隆!”
让他更加心惊的还在后头,原本坚固,不怕抛石机、不怕床子弩的鹅车竟然歪倒,砸到城下,破碎得不成模样了。
鹅车的坚固性,耶律菩萨不敢有丝毫怀疑,刚刚经受住了床子弩和抛石机的攻击,这才屁大一会儿,就给毁坏了。
毁坏的不是一件,而是他所有的十架鹅车。他通过曾大年了解到,归信城的床子弩、抛石机、撞车并不多,带十架鹅车足够用了。
可是,说毁就全毁了。
不仅鹅车毁了,在鹅车里的辽军兵士,死得精光,没有一个活着。
他们不仅死了,还死得异常之凄惨,个个身首不全,不是少了胳膊,就是缺了腿,或者是内脏涌出,肢离破碎,根本就不成模样。只有魔鬼,才有如此巨力,能让他们威如此模样。
想到此处,耶律菩萨心惊胆跳,吓得不轻,他不知道上过多少次战场,就没有变过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双手发抖,马鞭掉在地上。
不仅他惊呆了,所有的辽军兵士全部惊呆了,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为诡异的情形。
刚刚还一副胜利在握在样儿,转眼间,就是一副修罗屠场,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情景。
虽然上次诛灭流风盗,霹雳弹就曾大显身手。可是,流风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比起辽国的精锐来说,天差地远,根本就没法比。
严格的说,这是热兵器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辽军哪里识得厉害,要不悟都不行。
与不知所措的辽军正好相反,宋军发出一片欢呼声,吼声直上云霄:“辽狗,炸死你!
炸死你!”
“炸死我?炸为何物?”耶律菩萨给宋军的欢呼声弄糊涂了,不明炸为何物,愣愣的想:“难道这就是炸么?嗯,说是炸倒也帖切!如此死法,不是刀伤,不是箭伤,是从未出现过的死法,称为炸不是不可以。”
不知不觉中,耶律菩萨认可了炸这个说法。转念一想,又随闷无比:“可恶的南人,他们这是在炸大辽的勇士!”
“霹雳弹呀霹雳弹,不愧霹雳二字,如此了得!”打量着城下修罗屠场似的战场,郑太摇头晃脑,仿佛在吟诗作赋一般,一股吟咏之意陡然而生。
“上次诛灭流风盗,霹雳弹就大展身手,可是,与眼前比起来,没有发挥出威力啊!这次,是真正的发挥出威力了,了得!了得!”
皇南嵩上次虽未亲眼见到炸流风盗,却是无数次听说过,瞬间就有了比较的对象。
“霹雳弹如此厉害,我们这箭术还有甚用呢?“齐大保把战场打量一通,有些懊丧。
他辛辛苦苦练了一身箭术,可是,到头来却是发现,霹雳弹一响,其威力比他的箭术厉害了干百倍。尽管他深知霹雳弹的厉害,仍是不免几分颓丧。
“我们有霹雳弹,还怕辽狗么?”李明初大咧咧的,裂着一张嘴,大声欢呼起来,站到城头上,拉开裤裆,就是一泡臊尿对着城下撇去:“辽狗,爷爷要你吃尿!哈哈!”
这一泡尿,撇得特别舒畅,他对辽人的痛恨,对辽人的厌恶,全在这一泡尿中。
“让辽狗吃尿!“李明初这一带头,归信军再也克制不住了,冲上城头,拉开裤裆,对着城下就撇尿了,撒得那个舒畅,远非笔墨所能形容,无不是哈哈大笑,只觉这辈子最舒爽的一泡尿就是这次了。
“我们也来!”郑太也没了读书人的矜持,更不顾父母官的形象,拉开裤子就尿了起来:“平生难得尿一次,此尿言来滋味长!”
他更是摇头晃脑,吟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