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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明末苍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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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明军必是头一个接到旨意的。”身材高大瘦削的阿济格高声说道。

    登时其他各个小贝勒们一片哄笑,殿内充斥着粗豪的笑闹声,如是往昔,皇太极必会呵斥,建国十余年啦,这帮兵痞还是不懂规矩,不过,今日皇太极正需要他们笑闹开来,搅和一下。

    莽古尔泰怒瞪了下面众人一眼,几个小贝勒看到莽古尔泰不悦,登时收了声。

    “汗王,就算如此,林丹汗和东江毛文龙也是咬人的毒蛇不可不防。”莽古尔泰道,莽古尔泰没有在辽镇是否会回师救援上纠缠,深宫怨妇养大的崽子能有多大胆略,大家心知肚明,何况还有大明内阁百官在侧,辽镇必定回师。

    “众位想想,我军如是十月中下破关而入,林丹汗得到消息最快是十一月初,他在那里,在归化城过冬,本王不论其胆略如何,敢不敢全力攻击我军背后,此时,就算他半月时间集结部众打算短我归路,此时草原大雪封路,他也是寸步难行了,等到来年春季,我等早已得胜而归了。”皇太极大手一挥,仿佛此事不值一哂。

    “汗王所言极是,林丹汗自喻为铁木真黄金家族的后人,所谓天可汗,不过其鼠目寸光、优柔寡断、心胸狭小,定然不敢全军出击,最多派出其大将试探一番。”岳托上前言道。

    “就算如此,东江十来万的明军也是腹心之患,虽说毛文龙一向是偷袭、暗算之小人,不过,大明京畿被围,我军主力远在数千里之外,加上大明皇帝的催促,毛文龙定会铤而走险,败坏我大金沿海各州,不可不察。”阿敏沉声说道。

    “如此说来,只要解决了毛文龙,我军就可后顾无忧矣。”皇太极笑道,目光炯炯注视阿敏。

    “当然,毛文龙乃是心腹之患,此人不除,我大金后方不宁,怎可远赴千里。”阿敏心中略感不对,但是如何不对却不得而知,只有强撑下去。

    “哈哈,”皇太极仰天长笑,众人摸不着头脑,这是汗王让二贝勒、三贝勒气的失心疯了。

    “好叫二贝勒得知,毛贼与六月初被袁承焕斩于旅顺双岛,二贝勒还有何话说。”皇太极满脸笑容说道。

    “不可能。”阿敏瞠目喝道。

    其他贝勒也是大惊,堂上登时大哗。(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三岔屯

    来人,让李永芳上殿。”皇太极今日头一遭心中涌起快意,多亏自家听到李永芳的禀报后,马上命人封锁消息,一个是打算核查到底是否真实,二者就是想打阿敏和莽古尔泰一个措手不及。

    身量不高但是较为粗壮的抚顺驸马李永芳进入大殿,他胆怯的看看案后的皇太极,以及坐在两侧面色不善的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李永芳当然明白皇太极和三位贝勒的微妙局面。

    不过,如今皇太极可是汗王,其他人对付他还要使出一些手段,皇太极则是挥手就可以让他的家族灰飞烟灭,他如今当然只能听命于皇太极。如今他是被皇太极任命为专事打探大明事宜的总兵官,当然是皇太极的奴才。

    “汗王王,奴才李永芳拜见。”李永芳俯首叩头,只见他的猪尾巴上下飞舞,转瞬叩拜完毕。

    “免了,李永芳说说哨探的回报。”皇太极摆了摆手。

    “汗王,六月初,大明袁承焕召集东江总兵官毛文龙至抚顺双岛商议粮饷事宜,毛文龙上岛后不久,袁承焕命人请出尚方宝剑即刻将毛文龙斩首,罪名是不听上命,蓄养私兵,私通建奴,呃,金国。”李永芳心中暗骂,多长时间了称呼还变不过来。

    好在此时没人计较这个,都是关心毛文龙的消息,这才是他们关心的。

    “李永芳,爷问你,毛文龙被斩之事确实吗。”莽古尔泰问道。

    “三大贝勒,此事千真万确。奴才前几日就得到消息。这两日反复让人确认过。分别从海商,从东江各岛的逃民处打探,如今东江各岛乱成一团,副将陈继盛控制不了其他军将各个军将为了抢夺军权、粮饷,已经动了刀枪,甚至有人开始抢劫海商。”李永芳诚惶诚恐的回道,这位爷脾气大,心眼小。不好侍候啊。

    岳托、萨哈廉、济尔哈朗、阿济格等人脸露喜色,这个到处乱串的耗子终于死了,虽说毛文龙不能造成大金实力大损,但是他派人不断袭扰大金的海州、复州、金州、盖州、旅顺、镇江堡等沿海地带,偷袭当地女真屯堡,鼓动汉民杀官造反,造成这些地方的动荡,实是金国大患。

    今日,却是被大明官员杀死了,众人既感到高兴也感到极为荒谬。这特么是真的吗。

    “二贝勒,如今毛贼授首。你还待何言?”皇太极和颜悦色的问道。

    “全听汗王吩咐。”当着一众小辈的面前,阿敏实在是没脸反悔,憋屈的认命。

    “如此,大政已定,各旗主回去开始挑选勇士,两月后出师伐明,”皇太极沉声说道,“此番出征,虽说略有风险,不过只要破关而入,大明京畿无数钱粮丁口任我大金享用,各位定要全力整军备战,立下战功者,本王不吝奖赏。”

    “嗻。”一众贝勒齐声应答,声势十足。

    阿敏与莽古尔泰不甘的对视一眼,心中大恨。

    代善则是老神在在的一副神游模样。

    众小贝勒则是欣喜不已,终于又可以出去抢大明了,历次的抢掠大明都是满载而归,这次更当如此。

    复州南部三岔屯是一个新建的汉民村子,都属新建的汉军旗,这里都是汉民在汉军固山额真管理之下,如今的村中的汉军牛录乃是方西门方爷,同如今辽东汉民大多缺衣少穿、身形枯廋的形象不同,方爷可是微微发福,不过,向来笑口常开的方爷今日可是眉头紧皱。

    “二弟,如今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秋收,可是高粱的粒子还没有往年的一半大,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用野菜苦熬着,秋上收的粮食还不够交税的,今年冬天得有不少人熬不下去,你这个牛录不好当啊。”方东门身穿着半新的青布褂子,坐在矮凳上,担忧的看着二弟。

    老方家能有今日局面,他深知是二弟的功劳,如今眼看歉收,如果到时还是收不上粮食,交不出田赋,那就是滔天大祸。

    “大哥,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可是不信石庭柱石大人宁完我宁大人不心急,要知道汉民屯田之时乃是范文程、高鸿中、宁完我等人上书建言的,今上下旨佟图赖佟大人任汉军旗固山额真,石庭柱大人任右翼额真,宁完我宁大人出任赞画,佟大人在汉军中另有要务,都是宁大人和石大人掌总,如今屯田没有产出,最心急的就是这二位爷,他们肯定再想方设法筹划,免税,赈灾都已报请,否则事到临头,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事了。”方西门右手捋了捋溜光水滑的猪尾巴,咬牙说道。

    “真的假的,二弟,这可是关乎咱们方家十几口子的性命。”方东门急的满头冒汗,方西门一妻一妾,两子三女,方东门家一妻一子一女这是一大家子的性命。

    “这都我使银子从石大人的幕僚陈廷那里打听到的,如今石大人也是急的满嘴大泡。”方西门摇了摇圆滚滚的脑袋,他也是度日如年,“大哥,如今只有听从上差的谕令,我等能有什么办法。”

    方东门眼睛发直的看向院门,魂魄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方西门看看霜打茄子似的大哥,叹了口气,他的这位大哥就是个老好人,谁也不想得罪,乱发善心,遇事犹豫无断,不过毕竟是自家的亲大哥不是,这些年来也是帮衬自家不少。

    “大哥,我意你这两天到西南二十余里外的汤家港去一遭,看看有没有海船,同那里的船头商议一番。”方西门小声嘀咕道。

    “二弟这是为何,这。。。。”方东门一激灵,脱口而出,声可是大了些。

    “小声,”方西门狠狠的瞪了一眼方东门。

    “擅离屯所,这可是杀头的罪过。”方东门身子颤抖的说道。

    “带着我的手令,一般不会拦阻,这也是没法子,如果到时上面的大人当真将我等不管不顾,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用大哥的话讲这是我方家十余口性命攸关的大事。”方西门咬了咬牙。

    “逃海也不是办法,能到哪里去,东江的明军可是要拿我等的人头领赏的。”成了汉奴的辽民都剃了发,东江兵砍了去就冒充建奴的首级升官发财。

    “这不也是没法子,大不了献上两千两银子足以让船头将我等带到山东,到了山东扮作逃亡辽民,就无人在意了。”方西门肉疼的一拍腿,下了个狠心。

    砰、砰,大门传来不断的敲打声,让兄弟两人吓了一跳,“方大人,大人,俺是路有啊,东头挑水浇地的老唐死了,大人。”路有的破锣嗓子不断的响着。

    方西门松了口气,是平时跟他很紧的路有。

    “好了,别号丧了,”方东门出去将大门打开,只见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一条破烂裤子的路有惊慌的站在门前。

    “怎么回事,老焦今日怎么带队的,只一天就死了人。”方西门走出来喝道,焦远是村里的另一个领催,他和方东门换着带队到村东五里的小河去提水浇地,如果不是有着小河水浇地,村里的庄稼早就渴死了。

    “大人,我等来回提水已是三趟了,都是累得要死,这番老唐提水走到一半,一声没吭就栽在地上口吐白沫,随即就死了。”路有用他那干瘦的手擦着脸上不断淌下的黑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额真大人,这大伙看到老唐死了,都没心思干活了,大人,”路有小心翼翼的看看方西门,犹豫着。

    “路有,我平日里对你们兄弟不薄吧,你们兄弟与我大哥亲厚,我给你们分配了上好的三十亩田,平日出役也是拍给你们轻省的活计,你放心,只要本牛录还在任上,你们兄弟我一定帮衬。”方西门很是大气的说道。

    “大人兄弟二人对我等的恩情我等当然不敢忘,小人方才犹疑,是因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路有一躬身讪笑着说道。

    “路有,有话直说,有大人为你做主。”方西门拍拍路有汗津津的膀子,呸,娘的,真是硌手。

    “大人,小的看大伙的面相有前几年作乱南逃时的模样,这不,俺急忙跑回来禀报大人。”路有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方西门。

    方西门眼睛一缩,不错,如今粮食大减,交不起粮,在大明主政时,大不了逃荒而去,以后再回来,如今女真老爷当家,可是要杀头的,村民肯定是有伶俐的想到了此处。

    “二弟,这可如何是好,当年可是血流成河啊,这可。。。”方东门絮絮叨叨的说道,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大哥,”方西门大喊一声打断了方东门的碎碎念,“此时到交粮的日子还远,放心,不事到临头,谁也下不了狠心杀官逃亡,这里临海,北面、东面都是女真老爷的地界,往哪里逃。”

    此话一说,方东门总算缓了过来。方西门摇了摇头,这位大哥真不适合这个乱世,太过心善无断。

    方东门唤来后院的老婆,换了身衣服急忙同路有向东面走去,安抚一众屯民,他也马上停了提水浇地,此时,让屯民回去安歇为上,过了这几天,缓过来就会好些,不过,他也明白不过是权宜之计,关键还是看大人们能不能减免钱粮,否则早晚得乱。(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京师寒秋

    京师的节气一向分明,这不,刚刚九月的天,早晚的凉爽了起来,总算熬过了干热的盛夏。

    皇城东侧不起眼的文渊阁,大明内阁中枢之地,大明首辅,太傅、文渊阁大学士韩爌,次辅、文渊阁大学士、户部尚书李标,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钱龙锡正在会商各地奏陈。

    每天都有各地的条陈送抵此处,这里就是大明的中枢,政事都是先由阁臣会商完毕之后,再票拟天子,天子朱批后返还内阁,再交由六部及地方大员处置。

    六十余岁的韩爌头发花白,不过脸色红润,精神矍铄,正对一个条陈深思,此是登莱道王廷试的催饷奏陈。

    其中言春季以来,登莱战兵、卫所兵的粮饷大多拖欠,消灭闻香教的战功酬赏也未对付,如今军兵怨声载道,军令不行,恐有闹饷兵乱之忧。

    再者,东江诸岛混乱不堪,粮饷无着,军民不断逃离,大部逃向登莱,人数之众恐有当年辽民蔽海来投的之象,具皆衣不蔽体,消瘦干枯,惨状实不忍睹,望朝廷发给钱粮抚恤,切切。

    作为四朝老臣韩爌从来没有如此头痛,如今大明的蓟镇、宣大、宁远闹饷,陕西三年两旱,百姓衣食无着,易子相食,民乱不断,西南奢家反叛,福建水师同海盗战乱不止,东江毛文龙被杀军政崩溃,都是在这一年来发生的乱局。

    这是这位老臣几十年宦海生涯中遇到的最大的危机,偏偏当下他是大明内阁首辅,处理此番变乱乃是分内之事。

    其实事情也是简单。说白了就是粮饷的事。无论闹饷、旱灾、民乱、剿匪、平叛。只要有粮饷都能处理妥当。

    不过,如今大明就是没有钱粮,户部的账册比银库里的银子都多,因此这一切都是了无解的难题,这让韩爌深感无奈,生出退隐之心,既然解决不了难题,还是致仕返回山西老家安享晚年吧。

    只是还须一个妥当的借口。不然年轻气盛的天子恐怕不能应允,当然,在此之前,尽力办妥眼前棘手之事的操守他还是有的。

    “李大人,登莱道王廷试催饷的折子又到了,这一月已是三催了,可见登莱欠饷已久,下面军兵恐有异动,汝立啊,如今你职掌户部。还是由你督办吧。”韩爌完全可以直接票拟天子,天子朱批户部办理。

    只是内阁阁老之间重大决断向来事前通气。达成一定协议再行票拟已成惯例,韩爌当然知晓户部艰难,于是与李标沟通一番就更为必要了。

    “这个,”瘦削的李标从案后紧锁双眉的抬起头来,如今只要提起户部拨给银两,他就是头痛欲裂。

    户部当下只有十余万两银子,其他进项要等到秋赋上缴后才能有点银钱,不过,九边粮饷就占了大半,实际上这些银两不过是在户部的账册上打个转而已。

    可是大明北地处处欠饷,如今山东布政使、陕西、山西巡抚,宣大总督、蓟辽督师、福建巡抚、河南巡抚、总督川、云、贵的朱燮元的请饷折子已摆满了他的案头。

    其他大明各地州府道的催饷折子早已将他的桌案淹没了,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大人,如今户部只有托底的十余万两银子,这是本官绝不敢动用的,如今大明北地局面不知何时就有不时之需,这是救急的银两,万万不可轻动。”

    “汝立啊,登莱如今局势危急,军兵欠饷半年,东江军民蔽海而来,嗷嗷待哺,再无粮饷接济,我恐又是一个蓟镇乱局,到时如何了得。”韩爌提点了一下李标。

    蓟镇兵乱就是因为欠饷半年,击退北虏的功赏迟迟未曾对付,这才造成兵变,事后不少的官员兵将被追究下狱。

    李标痛苦的摇摇头,枯瘦的手掌抚向额头,头疼欲裂啊,韩爌没有催促,对于李标的难处他是感同身受,都不容易啊,他眼看着一年来,李标渐渐消瘦下去,心力交瘁啊。

    “老大人,这般吧,与我半月时间,到时离秋赋上缴没有多少时日了,既有万一也可盘旋一二,如何?”李标放下手臂,看向韩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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