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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明末苍茫-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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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怀明大骂赵烈,看着面相忠厚,其实手段强硬、刁滑至极,用此等不入流的招数招引各地百姓的同情,逼迫官府让步,只是他陈某人何其无辜啊。

    同时他也大骂何起睿这个混蛋,将圣人所言读到狗肚子了去了,肆意打杀仆役佃户,真乃是猪狗不如,该当有此一劫。

    陈怀明满怀悲愤的提笔向登州知府提告靖海卫指挥使赵烈肆意动用军兵围堵县衙,为其手下军兵张目,全然不顾朝廷法度,将涉案军户强行带离县衙,同时命属下军兵四处胡乱宣讲抹黑,应即刻予以惩处。

    至于何起睿这个浑球,陈怀明也提及他乃是打伤了自家的家仆,也要稍加惩治。陈怀明不敢提什么严加惩处,他晓得,抚台大人和知府大人都是士绅一员,对于赵烈的举动一定是深恶痛绝,何起睿虽有恶行,还在两位大人的宽泛之内,不可轻忽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本将有大功于社稷

    其实已经不用陈怀明的提告了,如今的登莱知府谭文政已经晓得此事,靖海卫的军兵闹出多大的声势,他如何不晓得。

    谭文政惊诧于赵烈的胆大包天,登州因为是军州,因此向来军户民户的纷争很多,在登莱这般军镇很是常见。

    此事一般都是由府县裁决,只有少数上面颇有臂助的军将才敢将事情压下,不过是让事宜悄无声息的渡过而已。

    这个赵烈竟然将涉事军户抢回还让军户们在各处宣讲,这是大明开国以来绝无仅有的事,不过,赵烈方才在京畿阵斩敌酋立下殊功,同时三品大员也不是他这个知府能惦念的,上报吧,只能由抚台大人处置了。

    于是各处的信函尽皆到了孙元化这里,孙元化一看当场是暴起,无论何起睿是否有罪,那也得由府县裁定,你个军将竟然强闯官衙,干涉审案,何等的跋扈。

    此外,士绅之事乃是大明的根基,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就是大明政事的根基,绝不容崩坏。

    但是,一想到严惩赵烈,他也要三思而行,赵家父子在登莱根基已深,水步军都是精锐,如果惩处太过,赵家暴跳起来,登莱又是一番动荡,到时连自家都得受到牵累。

    他即刻命令招赵烈到登州训诫,同时写了一封奏折,在折子里小小的将这场冲突讲了一下,备天子质询,他晓得这番事他是压不住的,涉及士绅之事就是大明的大事,当然如果举措得当。也就是些许小事。御史台几个御史风闻奏事一番也就罢了。

    赵烈接到孙元化的谕令。严令他即刻让军兵折返,同时让他即刻到登州巡抚官邸接受讯问。

    孙元化的反应不出赵烈的意外,但是他要防备孙元化如袁崇焕般立下杀手,大明的读书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因此,他命令石岛的五百备军即刻集结登船等候赵烈一同入登州。毕竟孙元化此人赵烈并不熟识,当然要防备他是一个如袁崇焕般容易断片的大员,大明仕绅官吏做出什么来你都不要惊讶。

    赵烈统领着李绩号、洪泽湖号、巢湖号、以及福海号和数艘飞字号飞剪船到达了登莱水城。军兵陆续下船后,赵烈带领着七百名军兵向西南的登州城进发。

    守北门的总旗欲要拦阻被赵烈的军兵推开控制。赵烈留下了两百名军兵控制北门,其他五百军兵随他前往巡抚衙门。

    孙元化在官衙内召见了赵烈。

    “赵烈赵大人,文登之事你如何解释,本官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妄为。置朝廷法度于不顾,肆意妄为,切不要以功臣自居,当谨言慎行。”方一见面,孙元化就严斥赵烈,希望掌控此番对话的主动。

    “孙大人有所不知,这何起睿手段毒辣。将我处军户打伤,不与诊治。竟拖拽其数十里前往县城送官,两天让军户水米未进,人事不省。敢问大人,军户是否为大明子民,我大明律是否律令不得肆意坏人性命,此等人肆意胡为在县衙里拖宕审案,而军户在牢里昏迷不醒,这让赵烈如何自处,初登指挥之职不能保我麾下军户安危,日后何人能同本将齐心共赴国难。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赵烈激烈的反诘,此事他是绝不肯能退让。事关靖海卫的民心士气以及他颁布的举措施行。

    “好,很好,好一口伶牙俐齿,”孙元化怒极反笑。

    赵烈的言辞激烈但不是粗鄙武夫的胡缠无赖,确实何起睿打杀佃户的所为大明律是不允的,只是此事的紧要处不在此,而是军将不得干预民政。

    作为向来严防武将肆意胡为,甚至造成文贵武贱后果的大明朝廷看来,赵烈所为过界了,不能允许。“我来问你,干涉审案、私开牢狱这般罪名你是认不认。”

    “属下为大明子民安危,事急从权,当时思虑不周,还望大人海涵。”赵烈服软,该说的已经说了,该是适当低头的时候了。

    “你即刻下令让军兵返回靖海卫,如此这般行事成何体统,实在是有辱斯文。”孙元化一想到数百军户满大街的扯条幅宣讲,就是浑身恶寒,也是为何起睿悲哀,如论如何此人是臭名远播了。

    “属下即刻下令召回军伍,大人,属下也是对于此等人深恶痛绝,一时头昏,做的有些过了。”赵烈施礼道。

    “哦,不易啊,赵指挥终于晓得自家的错处了,”孙元化恨得牙痒,“如今你的事宜本官已是无能处置,只能听从朝廷的旨意了,毕竟从你派人宣讲开始,已不是我登莱能掌控之事了。”

    “属下定会遵从天子的旨意,不过,属下窃以为自家处置得当,有功于社稷。”赵烈拱手道。

    孙元化立时呆滞,什么我没听错吧,“赵指挥你再说一遍。”

    “属下窃以为属下所为有功于大明江山社稷。”赵烈昂首答道。

    “好好好,”孙元化气极,他须发彭张,手抖动着一指赵烈,“你讲讲如何有功于社稷。”

    “孟子曰,民贵君轻,荀子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唐太宗牢记施行得以贞观之治,不知大人然否。”赵烈不为所动。

    “先贤所言极是。”孙元化听到此处即刻正容端坐,赵烈所言乃是先贤贤君所言,绝不能轻忽,且是孙元化擅长之所,也不能居于下风。

    “大人以为孟子荀子所言警示何人。”赵烈问道。

    “此乃警示君王,不可肆意妄为,善待百姓,方可长治久安。”孙元化道。

    “然大明乃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此言非仅是劝诫天子,也是提点士大夫与仕绅。不知大人然否。”赵烈道。

    “然。”孙元化多一个字也不想说。他感到渐渐失去了这场训诫的掌控。

    “今我大明百姓耕种万千田亩。供养大明上下万民,朝廷赋税泰半皆出于此,我大明士绅所辖田亩泰半不用上缴赋税,大人然否。”

    “然,此千百年成例。”孙元化的意思明显,此乃是千百年来的成例,小子你有意见啊。

    “既然民为贵,万民又供养万千大明子民。为何每逢灾荒就得抵押田亩向士绅借贷度日,继而失去田亩流离失所或是成为佃户或是成为流民,而士绅却是肆意打杀之,本将窃以为此乃大明山陕之乱的根由,大人之意何如。”赵烈的问题实在是刁钻。让孙元化极为的尴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孟子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再者,匪乱之事也是你等妄加非议的。”孙元化斥道。

    “大人,饥寒交迫。安危不得,此等情形从此案中看见一般。我登莱治下百姓处境堪忧啊,前年闻香教之乱,短短三日纠集数万乱民,何也,此前车之鉴,因此,赵烈所为正是借此惊醒登莱士绅善待百姓,如亚圣所言要轻徭薄赋,否则即是抱薪救火,将我登莱置于山陕之境,到时灰飞烟灭、玉石俱焚,因此,属下窃以为此番所为有功于大明社稷。然则属下思虑不周,办事仓促,请大人责罚。”赵烈拱手请罪。

    “如此说来你确是有功于社稷。”孙元化气极反笑,“本官没想到赵烈你一武将确有苏秦张仪之辩才。”

    按赵烈所言,那他确实是大功之人,然则其行事跋扈莽撞,破坏的是朝廷处事的章程,这才是根本,但是在赵烈方才扣下的大帽子下,这些都成了上不得台面的细枝末节了,听听都是民贵君轻、轻徭薄赋了,还能将赵烈如何。

    “赵烈你近日所为,兹事体大,非本官能决断了,一切皆等圣裁吧。”孙元化一时寂寥,说实话,赵烈跋扈,那个何起睿也确是心狠手辣,妄为读书中举之人,一切都等着万岁判定吧。

    “多谢大人,属下铭记于心。”赵烈跪拜于地。

    此时一个三十余岁的文士入得室内同孙元化耳语几句,孙元化听完面目冷峻。

    “大胆赵烈,如何驱使麾下军兵夺门自守,还有法度在心吗。”孙元化厉声道。

    “大人休怪,昔日袁承焕斩毛大人时也是擅自决断,朝廷文臣不顾法纪擅杀武臣,令天下武将心寒,属下身为武将从毛帅之事起从不敢大意行事,万望大人体恤。”赵烈态度极为恭顺,一个劲地叫苦,怎么看都是受害者。

    一提到袁承焕没有请旨擅自斩杀朝廷二品总兵毛文龙之事,孙元化气势一滞,尼玛,这个太打脸了。

    袁承焕一事确是让大明武将肝胆俱裂,也是极为心寒,如辽东总兵祖大寿已是拒诏多次,说什么也不进京了,就是朝廷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奖赏收复四城如何如何,这位总兵也不奉诏,就是在辽东盘着了,这就是此事的恶果,二品大员砍瓜切菜般被剁了脑袋,其他武将谁不胆寒。

    “本官岂是袁蛮子,赵指挥休要妄言。”言语还是呵斥,不过口气舒缓不少。

    “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如今只要被上司召集,心中就忐忑不安,深恐步毛帅后尘,大人休怪。”赵烈拱手道。

    孙元化已经是彻底无语了,但是他还真没法暴起,一是毛文龙被杀确是让大明军将心寒,东江因此分裂叛乱,到现在这个乱摊子已经是他孙元化手中的烫手山芋了,他还必须解决,这是万岁的期许,再则激怒赵家弄出不测,数千击败建奴的精兵动乱加上威海水师的袭扰,登莱必定大乱,到时无论赵家结局如何,他孙元化也必定会人头落地。

    “好了,回去约束兵丁,绝不可肆意胡为,等候朝廷的旨意吧。”孙元化意兴阑珊,赶紧将赵烈打发走了事,他心中愈发坚定说什么也要整束出忠于自己的军伍,否则登莱巡抚之位恐怕是坐不稳。

    赵烈恭敬施礼道别,施施然出了巡抚衙门,在他看来,目下一切顺利。不过几日后就难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暴烈的手段

    十日后的上午辰时,何家庄往文登县城的官道旁的树林里,十余名各色短打扮的汉子隐密在林间。当先一个细高汉子不时的盯着官道的南方。

    “六子,一会儿给我盯住了是不是何家的马车。”细高汉子嘴里咬着个草杆道。

    “放心吧头儿,一准跑不了。”一旁一个矮小的猥琐汉子笑嘻嘻道。

    “六子,这是杜立大人下得严令,误了事提头来见,给老子看准了。”细高汉子用手一点六子。

    “韩头,放心吧,六子我吃饭就靠这双招子,都探查几次了,且误不了事。”六子笑道,他不笑不行,一说话就笑,也因此很有人缘,到哪里都能和四周的人打成一片,这也是探子的天赋了吧。“韩头,王头他们在南边那处河沿那吧。”

    “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韩头呲了一下牙。

    “是,不打探。嘿嘿。”六子还是改不了他的毛病。

    何起睿在文登经历了奇耻大辱,他不甘心,他是为了数十个这般的仕绅受辱的,都不想放军户走,凭什么事到临头只有他遭了难。

    回来之后这些天他不但不放军户走,还四处联络这些仕绅,一定要到文登县讨个公道,实在不行到登州求告,这事儿没完。闹得越大越好。

    先前几天有些仕绅听闻赵烈的战绩有些犹豫,这军将实在是太过刚猛了,连建奴都被其大败,这般人物听闻都是极为凶恶的。不好办啊。

    不过。几日前听闻孙大人将赵烈叫去训斥一番。说是归家待勘,这些仕绅开始蠢蠢欲动了。都同意今日到文登县汇集,给县令施压,日后再到登莱走一遭,到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上告。

    何起睿在十名护卫的随扈下前往文登,他坐在车中看到两侧绿中泛黄的景象心中笃定,为了这些良田也同赵烈扛到底。

    要晓得这般军户都是逃军,别的佃户要五成的租约。他们只有四成的佃约即可,全部田亩下来这是差了多少钱粮,不是小数,就这般让赵烈毁了,没这般好事。

    “乔三,机灵点,小心盗匪,这些时日不算太平。”何起睿掀起马车帘子道。

    “老爷放心,些许盗匪在兄弟们面前逃不了好。”乔三道。

    就在此时,前方一声响。从前方百步的路旁林子里钻出了十余骑,各个手拿兵器围拢过来。

    乔三倒也不惧。身为护院这样的事经历的多了,有的是被打跑了,有的不过是勒索些银钱,真正搏命的不多,毕竟十几人对上十几人怕就怕两败俱伤啊。

    可就在此时,后方马蹄声响起,十余骑从后方围拢过来。并且前后两拨人开始打着唿哨联络起来。乔三心下一沉,这他娘的不好玩了。

    “乔头儿,这干人马骑的溜,身形稳,硬扎的很。”一旁的李济小声道。

    “乔三,只要将老爷救出去,老爷给你们一千两银子。”何起睿已经发现不对了,三十骑虎视眈眈的围拢过来,恐怕要的就是他的脑袋,他首先反应出的就是赵烈,定是他指使的,因此他即刻发下赏格。

    乔三、李济都是踌躇起来,一千两不少了,不过相比自家小命来还是差远了,不说别的,就是凭他们的本领在找一个护院的差事,那是轻而易举,何必冒险呢。

    “三千两银子,乔三,老爷赏银三千两,不少了啊,老爷我到时绝不食言。”看到两人犹疑,何起睿马上加码,如今自家性命为主,至于数千两银子不过是家里一年的收益,认了。

    “五千两银子,只要何老爷拿出五千两银子,我等弟兄就为老爷拼了。”乔三一咬牙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五千两即使是十个人分了也是好大一笔钱财了,何况有的人注定等不到分配的时候了。

    “老爷我允了,只要过了这关,老爷我即刻给你们。”何起睿为自家性命别说一年收益十年收益都肯扔出去。

    “好勒,弟兄们听到了吧,为了这五千两银子我们拼了,向北冲出去。”乔三喊道。这里到文登县只有不足二十里,比南下折返要近。

    其他护卫士气大振,尼玛这是多少银钱,豁出去了。

    留下两人护着马车疾行,剩余八个人催马向前直冲敌阵。

    来的人直到此时也不言语,十分的蹊跷,这也是这般护院下狠心的因由,按说如果是劫道的早喊盘口了。

    八个人同十几个敌人冲撞在一起,兵器相交的声音不长,只有几息间,不断有惨嚎响起,八名护院只有一个人带伤冲出了重围,正是李济,他肩头喋血,小腿上也被刺伤,不过他全然不顾打马飞驰而去。

    乔三则是不幸多了,作为头目他受到了特殊的关照,被两只骑枪刺入体内,登时就瞪着双眼不甘的落马而死,他当然不甘,他也是打着如意算盘,如果能胜则留,不能拼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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