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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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孩子,是被换走的?
确切的说,是被太上皇换走的?
他为什么,要换走太后的孩子?
如果说,太后的孩子是被他换走了,那么那个孩子去了哪里?换给太后的,自然就是当今的那他,他又是哪里来的?
我只觉得脑海里,心里一团乱麻,一时间怎么理都不清,只有桂嬷嬷的眼睛有些发红,低着头道:“也许,真的是母子连心吧。”
“……”
“太后后来让我请太上皇来,但是屏退了所有的人,也包括我。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太后一直咬定,襁褓里的孩子不是她的,后来,太上皇也不来太后这里了……”
“……”
“再后来,太后,就入了临水佛塔,不肯再出来。”
母子连心……
母子连心!
我慢慢的放开了桂嬷嬷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直到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传来一阵痛楚。
如果,当初太上皇真的交换了两个孩子;如果,太后在常晴的画室中看到那幅画,真的是因为母子连心,而有了感觉;那么她的孩子,也就是那个让我一生铭记无法忘怀的男人,现在也许正是别人用来挟制她的软肋!
那天,她喃喃的说“会有人,去救他吗”的时候,是已经有什么发生了吧……
可是
我皱紧了眉头,看向桂嬷嬷:“嬷嬷,这件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桂嬷嬷摇了摇头:“当初,也只有我跟着太后最亲近,这件事,整个宁安宫,只有我和她知道当然,还有可能就是,就是太上皇了……”
那,是自然的。
只是,现在太上皇已经卧病多年,只怕也无法再证实什么,而且这件事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依他的身份而言,更加不会告诉别的人。我所担心的却是另一个
“那,你,或者太后,有告诉过别人吗?”
桂嬷嬷一听,立刻摇头,正色道:“当然没有!”
“……”
“这件事,伤得太后很深。是从那之后没多久,太后就入了临水佛塔,连太上皇都不经常来的,太后对这件事也一直守口如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不提起,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我知道,她的心里一直一直都很苦,很受折磨。”
想来也对,太后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就算跟我问起黄天霸的事,也从来没有说明过,她怎么会告诉别的人?
而桂嬷嬷,当初太后说梦话,她还要上前阻拦,自然也不会告诉别人。
既然是这样,那申恭矣他们是怎么会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太后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说,但,如果她不清醒的时候呢?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像是明白了过来,桂嬷嬷看着我眼中似有一道光闪过,也惊了一下,急忙道:“岳大人,你,你怎么了?”
我看着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轻轻道:“没事。”
“……”
当然,这样敷衍的话可以敷衍水秀,却敷衍不了桂嬷嬷这样的老人,她还是疑惑的看着我,却很明白的没有追问,也许她自己也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问得出,什么问不到。半晌,只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嬷嬷……”
“现在太后的事,我也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看着我,慢慢道:“岳大人,你是个会拿大主意的人,太后的事,你可要多费心。”
我一时,有些语塞。
我,并不是个能拿大主意的人,现在的局势,也轮不到我来拿主意,可是看着她的目光,却好像将一切都托付给我一般,她,和一生凄苦的太后,我的喉咙哽了哽,竟没有办法开口再说什么。
半晌,我轻轻的说道:“我明白。”
她这才起身,朝我深深的点了一下头,拿着桌上的东西出去了。
我也和她一同走出了太后的帐篷,可是看着她苍老的背影,也没有办法再跟上去,不仅是因为刚刚所知道的一切,对我而言震撼太大,还有眼前这个局面,也让我无法安心下来。
现在,我已经大概知道,申恭矣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不管他是不是我通过我猜测的那个方法,得到了太后的这个秘密,从而抓住了太后的软肋,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自然不可能白白放置着不用。
之前,傅八岱初入京时,在城外别院遇袭,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按照君臣之序,臣子的荣华富贵飞黄腾达,都来自于皇帝,况且他的女儿在后宫为妃,后又诞下麟儿,裴元灏在位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在将来还有更大的好处。
但现在的他,显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顾忌。
第一,自然是因为裴念匀被傅八岱断诊为痴儿,绝了将来成为太子,并登基为帝的路。
第二,也就是太后的这个秘密。
其实,说起来也已经这么多年了,况且裴元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还没有定论,如果要把这件事包下去,也并不是不可以,但从这一路裴元灏对念深的态度来看,太子之位已经有了定数,申柔就算真的有机会再诞下皇子,也不过就是个王爷。
所以,申恭矣他们也已经绝了这个念头了。
在他这个地位而言,既然皇帝在位已经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好处,那么自然,这个皇帝也就不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皇帝。
况且,现在裴元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正是好机会!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如果,他们真的有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举,必定也会引起朝政的极大反弹,以申恭矣的势力,能否压制那些人,他又敢不敢在前有常言柏,后有傅八岱,且朝中年轻官员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的情况下,冒天下之大不韪?
毕竟,天下易主,不是一件小事!
这个赌注,未免有些险,或者说,太险了,即使是我,也会掂量一番,更何况是申恭矣,他不像是那种只会盲目行动,不考虑结果的人,当初夺嫡大战之时,他背地里支持裴元灏,也是这样的做法,更何况现在。
那,他真正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我一路低着头,紧锁眉头慢慢的往前走着,一时没注意被路边的绳索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栽下去摔个嘴啃泥,旁边一下子伸出一只手扶住了我。
“啊!”
我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站稳了,抬头一看,却是孙靖飞,刚毅的脸上透着些淡淡的笑影看着我:“岳大人你没事吧?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也有些脸红:“多谢。”
他只笑了笑,放开我的手臂,又看了看我另一只包扎着厚厚绷带的手,道:“伤,没事吧?”
“没事。”说着,我又向他道谢:“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了。”
他一听,急忙摆手:“这话,我可不敢当。”
“……啊?”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道:“我还真的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柔柔弱弱的,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打,哦不是去咬老虎。我活了这么大,还第一次看见人咬老虎呢。”
不知怎么的,那一幕原本像是一场噩梦,可被他说起来,却有几分好笑,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味道还不错。”
不过,他的笑容中却多了几分欣赏之意,道:“岳大人,你真的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
我听到这四个字,倒是有些意外,难道说,我的名字还有人传给他听过?
正当我想问的时候,却听见旁边有人在叫他,转头一看,像是禁卫军其他的人,他答应了一声,又回头看着我,我急忙道:“孙大人,你应该知道,御营亲兵被申太傅调走的事了吧?”
“嗯。”他点点头。
“那,你们”
“你放心。”他简单,却很坚定的说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看见他这样,我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但要说放心,这个时候还远远不到放心的时候,我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道:“你们,这一次有多少人过来?”
听我问到这个,他的脸色多少有些凝重,看了看周围,也压低了声音:“不多。”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里沉了一下。
如果之前申恭矣已经有了一些准备,那么这一次御营亲兵他调过来的人就一定不少,禁卫军到底是皇城的护军,虽然此次跟随裴元灏出行,也不及亲兵的调度。
想到这里,我和他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
这时,旁边又有人叫了他,孙靖飞答应了一声,我便也不强留他,只说道:“你先去忙吧,有些事我们再”
他摇摇头,却是打断了我的话,又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我们附近没有人在偷听,我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也有些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就看见他凑过来,小声的道:“岳大人,你看见刘大人了吗?”
我的心勐地一跳。
轻寒。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诚然,当我从老虎背上跌落下来,一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在找那个男人,可是周围那么多凌乱的人影,我却一点都没有看到他。
我遇袭,受伤,几乎九死一生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出现!
我的心里不是没有酸楚,回想起当初住在渔村里,我稍微劳累一些都会让这个男人心疼的岁月,也许是一去不复返,可我却没有想到,他能真的决绝到这个地步。
还是说,有别的原因。
我轻轻的侧过脸,看着孙靖飞:“你要说什么?”
我和孙靖飞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几乎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映出的我的样子,带着几分不定和颤抖,孙靖飞看着我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一般,踌躇了一番,才慢慢的说道:“之前,因为你跟我说过那些话之后,我就一直比较注意刘大人……”
“……”
“才发现,好像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
“……”
“岳大人,他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留点神。”
他的话,我越听,心里越沉,孙靖飞最后给了我一个有些沉重的眼神,便转过身走了。
轻寒……
轻寒!
我从来不敢去想,在我离开渔村,离开他之后,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在竹林里那简单的几句平淡的话语,也许完全无法描述出他当初的心殇,也看不到他曾经的痛苦。
现在的他,出现在我,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一派清冷的态度,好像整个人就是一个冰雕,曾经的岁月,感情,伤痛,都被冻在了最内心深处,若无炙热的烈焰去打开,就永远都看不到。
但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烈焰,才能融化他现在的冰冷。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让人无法抵抗的冰冷。
更何况,那天在集贤殿的露台上,他对我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和申恭矣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
只一想这些事,我就觉得从心底里痛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好像任何的难题,我都可以去想办法攻克,唯有他,我无法动手,无法思考,平时可以用的理智和智慧,都会因为看到他一眼,就荡然无存。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是孙靖飞口中所说的……我,又该怎么做?
这就像是一个噩梦,真正的梦魇,将我笼罩了起来。
整整一夜,我的心都像是被一只黑手捏住,唿吸无法继续,心跳无法继续,几乎窒息的从梦中惊醒过来,面对的还是和梦魇中一样的,一室的漆黑。
我愕然的睁大眼睛,躺在一片冷汗当中,唿吸中心跳一阵一阵的痛着,过了很久,才恍惚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慢慢的伸出没有伤的那只手,吃力的支撑自己坐了起来。
水秀还睡着旁边,均匀的唿吸显得那么香甜,我在漆黑中就这么坐着,听着她的唿吸声,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了一些,却也发现,没有办法再入睡了。
心底里,有一簇名叫刘轻寒的火焰,一直煎熬着我。
我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一只手吃力的套好了衣服,很小心的站起来,摸索着走到帐边,隐的看到外面似乎还有火光,便轻轻的撩起了帘子。
空地上还燃烧着篝火,远远的看着就好像夜幕中一朵盛开的花,还有无数的火星随着青烟一路直上天际,几个小太监靠坐在火堆旁照料着,却已经眼皮打架,一个个都打着瞌睡。
我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一阵风吹来,微微的凉意让我瑟缩了一下。
而风中,似乎还有一点酒的味道。
哪里来的酒?
我微微蹙眉,就看到前面木桩边上,像是有一个人影坐在地上,一条长腿舒服的伸直了,另一条腿支了起来,撑着一只手,整个人背靠着木桩,微微的仰着头,远处的火光摇曳着,照在他的脸上,淡淡的阴翳洒下来,却衬得那张脸在夜色中,有一种异样的俊朗。
看着那张带着酒气的,酡红的脸,我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606章 你喝醉了,才敢来见我?
轻寒,是他。
我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他似乎还毫无知觉,只是靠坐在那里,却好像特别的不舒服,不停的用手拉扯着领口,不一会儿几个盘扣就被他硬生生的扯开,露出大片颈项都有些发红。
那股酒气,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而且,他似乎还喝了不少,身上散发着一种焦躁的,好像恨不得和人打一架的麻烦的气息。
我在他的面前慢慢的蹲下来,平视着他酡红的脸庞,因为晦暗的光线和远处的火光,显得愈发黝黑了些,也消瘦了些,更憔悴了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像是累得狠了,脸颊也微微的凹陷下去,眼角有掩饰不住的黑晕。
他的眉头,也紧紧的拧着,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手来伸过去,用指尖轻轻的触碰到他的额头上,冰冷的指尖一碰到他炙热的肌肤,感觉好像啪的一声有了什么火花,我的心里一颤,那种属于他的温度在一瞬间就随着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我的脸,像是也滚烫了起来。
但,我的手却并没有因此缩回来,只是继续的停留在那里,轻轻的,轻轻的揉着他的眉心。
他像是也有了什么感觉,脸上焦躁的神色慢慢的淡然下去,却又有一种茫然的,仿佛初生婴儿一般的神情浮上脸庞,显得有些无辜,也有些无措,干涸的嘴唇喃喃的念叨着什么,声音却低得连风声都压过了,什么都听不到。
我一时间,竟似也说不出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做,只是被他染得有些发烫的指尖从眉心慢慢的滑下来,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然后,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
他嘟囔了两声,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来看,就这么软在我的掌心,嘴里喃喃道:“轻……”
我的心一跳,指尖的微微一颤,睁大眼睛看着他。
“轻……盈……”
“……”
“轻盈……”
就在我愕然大惊,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的时候,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