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无疆-第9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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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一般时时刻刻萦绕在心间最隐蔽的位置,稍稍揭开伤疤,就会疼得一哆嗦,可吓得小孩都不敢哭。
古德里安何其人也?其堂堂大名并非是因为长得凶猛,事实上古德里安是个很具有德国硬汉气质的军人,谈不上帅得一塌糊涂但至少也不吓人。而之所以如此声名显赫,盖因为他的骄人战绩,曾差点就让英法联军脱掉裤子逃进英吉利海峡的这位将军,弹指间就可以让数十万盟军吓得撤退撤退再撤退,而在苏联战场上。他的装甲部队也一向是所向披靡,区区一个装甲集群,就曾打得苏联红军三倍兵力的部队狼狈不堪。
铁马金戈、钢铁洪流,在机械化时代的战场上,显然古德里安这样极富有天赋也有高超智指挥作战本领的将军。一旦拥有一支强大的装甲部队,那么他将不比死神的名号晦涩,甚至还要响亮,因为苏联红军最忌怕的部队,便是这支如同噩梦一般的第二装甲集群,甚至曾传出一个小道消息,昔日美国总统罗斯福听说苏联又要求增加一批军火援助。原本态度坚决定不答应,结果苏联大使一说古德里安要作祟,罗斯福立马就翻倍答应了,可见古德里安这厮发疯起来,摧城拔寨都是小菜。踢城灭国那也并不难有。…;
古德里安如此著名,全凭其部队能征善战,想当初他在率部狠追英法远征军,就差把别人撵杀进大西洋的时候,他曾大声的叫嚣那些胆小怕死的俘虏,把枪支火炮扔路旁就行了。他没空看管,一路穷追敌军,甚至大喊哪怕只剩一滴油也得死追不放。可见其对进攻作战的崇尚是到了何等的地步。
与这样一个声名显赫而且充满战斗热情的高手过招,裴扬原本以为下面所有人都会唏嘘、感慨、惊喜、沉思等等,作出各种各样意想之中的表情,但他却没想到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以沉默来对待这一重磅消息,彷佛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第八机步师乃至第二集团军踏入苏联的那一刻,也就终究无法避免和德军这样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所率部队交手。就像第六集团军力驻阿特劳,就做好了和德国南方集团军群那一支支希特勒钦点的王牌部队交手一样,这都是命。
“这里我要插一句!”
师长左平这时候站起身来,示意裴扬先坐下,尔后才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两眼有神的掠过每一个人的脸,他们是如此的年轻,包括自己,和纳粹德国的将领军官们比起来,共和国的军人年龄上就无法比拟,就如同军衔上一样,德军元帅扎堆、共和国顶多就上将,这是一种制度、一种传统、一种国情等等所决定的,但这样那样的差别,并不代表双方就孰优孰劣,真正的胜者,应该是站在敌人的尸体上,而不是赢在嘴皮子上。
“或许,一周过后,甚至不用一周的时间,我们就将与德军交手,虽然在此之前空军已经多次与德国陆空军过招,从他们的表现来看,空军力克敌人更胜一筹,而我们呢?”左平站直了身躯,像是一柄利剑深深戳进泥土里岿然不动。
“我们陆军在此之前顶多和小日本、印尼小打小闹过,从未来到过中亚、欧洲,千里迢迢不远万里的征战,中德之间曾在各个方面有过学习、交流、合作,军事上也有一样!”左平说着,突然笑了笑,然而道:“其实不怕你们笑话,在我内心深处一直就藏着一个秘密,许多人都并不知道!”
左平的话显然比裴扬的话有吸引力,所有军官顿时就来了劲,一个个神色各异的纷纷揣测起来,师长在如此级别的军事大会上弯弯绕绕已经是够晕乎人的了,难道真有什么大秘密不成?
“还记得我军的第一代主战坦克吧,22式主战坦克!”左平看了看众人,干咳了两声后,当着所有人的视线道:“我今年也不过刚刚40岁,这在年轻的共和队里作40岁的少将并不罕见,但是在1922年也就是22式主战坦克刚刚定型生产的那一年,我不过才15岁,而在座各位当中,年龄最大的也就是方副师长,那会儿恐怕你也正在穿开裆裤吧?”
“22式主战坦克定型之前的两年时间里,当时在柳州的亚美集团下属子公司也就是亚美特种车辆公司还邀请了一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表现优异的德军军官来参与设计,当然是希望他们能用战场上的实战经验来帮助设计师完善坦克的设计,其中就有一个人,他的名字便是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来过中国的事情对于在场所有人而言都并不是陌生的事情,当时还是德意志帝国陆军后勤少校的古德里安曾因为对装甲车辆独到的观点和看法而被亚美集团招聘,来到当时当时位于柳州的亚美特种车辆研究所参与22式主战坦克的研究工作,当然其主要工作是为侯勇和许达两位工程师提供意见,毕竟古德里安在一战战场上见过英国人早期型坦克的表现以及对抗方法,他有很独特的坦克设计简介,可以帮助两位工程师从实战的角度出发,设计出最适合作战的坦克。
事实证明古德里安对22式主战坦克称雄世界军火市场不倒是功不可没的,设计完善、战力强大的22式主战坦克及变种型号在世界各国都大量装备,如今纳粹德国陆军的坦克装备也都是22式的变种型号,可见已经二十多岁的该型坦克是多么的出类拔萃。
而这些事情当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知道的也都在看各方面情报了解对手的时候知晓了这么一个过去的故事,可对于左平而言,他有什么秘密是关于与古德里安之间的呢?
第二八二章 以强制强(下)
》“师长,难道你和传说中的纳粹德军战神古德里安有过一面之缘?”
“不可能,见过一面又怎么能叫秘密呢?”
“师长该不会曾打过古德里安,或者被他揍过?”
……
各种各样的猜想不胫而散,一场会议眼看着就要成为八卦猜想会,左平赶紧收手,瞪了一下那几个说话声最大的营长,尔后便公布道:“首先,我和他没有任何上的冲突甚至还很友好,其次,我和他并不太熟,他回德国之后就再没有联系我,估计现在也不知道即将和我成为对手,最后,我与古德里安之间的秘密相当简单。”
左平随即就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原来在22式主战坦克正式设计定型之后,作为亚美特种车辆研究所特聘军事顾问的古德里安基本就将面临“失业”了,虽然研究所还在研究步战车、武装越野车、重型军卡、自行火炮等等,但古德里安毕竟作为后勤参谋实战经历不多,对于发展了坦克又想要发展其他车辆装备的研究所自然没了太多的用处。
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亚美特种车辆研究所也并未辞退古德里安,而是让他带薪前往当时的人民军陆军士官学校担任教官,当然比他有经验的德军教官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再加上本身没有什么教学经验,所以往往他的课堂都比较乏味,可忠实的学生还是很多。毕竟当时古德里安就是全世界遇见到机械化战争为未来发展主流的少数人之一,他关于装甲部队的构建、行军、攻防等等方面思想和认识都属于先进行列,而当时学生当中,其中一人就是左平。
左平是属于比较幸运的一代。父亲有幸在亚美集团里谋职,所以年少丧母的他在柳州的少年生活并不乏味,他早早的就进入了当时的适龄青少年扫盲班,勤奋努力之下,他很快又提前完成了小学的知识,14岁便进入到了当时的陆军士官学校少年班,算得上是陆军士官学院后来划分出来的少年军校的早期学员。
所以,左平在15岁那年有幸结识的古德里安实则是他的老师。当时古德里安的课确实听众寥寥,校方鉴于人民军的重视才没有裁掉这个课,但不避免的被定义为了选修课,而这门选修课自然也足以吸引不少陆军士官学校里那些挺有见识的学员们。不过年龄自然而然都比左平大,平均都是十七八岁的,也就左平是全选修班里最小的一个,所以古德里安当时就很特别的照顾这个最年幼的小学员。
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全是因为在古德里安离开中国之前。特意找到过当时已经快要前往位于昆明的陆军学院进一步学习的左平,那会儿左平已经不是懵懂少年了,他自然知道古德里安这么一去,再次相遇也就相当困难。所以当时他特意的尊师重教了一次,毕竟中国人常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左平以学生的身份向古德里安行了中国式的敬师礼(跪拜)。还戏称倘若有朝一日中德之战不可避免,他一定会礼让老师三分。
,而当时也正值意气风发之时的古德里安也笑答这哪儿有可能,中德关系源远流长,战后的德国还需要与中国之间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中德之间的友谊一定会天长地久,而师徒二人也会有机会再见面……
当时哪儿能预见到今日的左平,断断没有想过历史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年岁已经不小的古德里安,恐怕也想不到在自己即将步入花甲(60岁)的最后一年里,他竟然要和自己昔日的学生作战,而且还是在中国印象最深刻的小小学子左平,但这一切终究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当这么一个秘密被左平亲口说出来,现场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为了零度,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和难以想象。…;
二十多年前的师生友谊、二十多年后的敌我恩仇……这狗血的现实还真是玩出了一曲坑爹之作,左平与古德里安之间的“秘密”,也映照了当前中德之间的敌对现实,国家利益这把最锋利的剑,砍断了一切美好的过去,正为了更为刻骨铭心的未来,雕刻最仇恨的恶战。
秘密言尽,左平也不再开口说话了,因为众多军官的眼神足以代表所有的疑问者心态,恐怕所有人都会就“礼让三分”这个二十多年前的戏言,是否还有保质期一事追根溯底,但左平没有表态,以沉默的姿态让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都淹死在无尽的空气中,俗称“死了这条心”。
当然,隐藏在左平心中的同类型秘密还很多,毕竟中德两国之间曾有过难以回首的美好,比如左平曾在陆军指挥学院与现如今的德国陆军南方集团军群下辖第56摩托化集团军的军长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做过三个月的同窗同学,和左平一期的且如今还在共和国陆军部队中现役的人也大有人在,同一个集团军的就有第七机步师的师长赵东辰,而不同的则有,新晋的第五集团军第20机步师师长罗志远,另外左平还知道海军陆战队第二师师长姜骏也和曼斯坦因关系不错,曼斯坦因当时就和姜骏是一个寝室,毕竟他们都是来陆军指挥学院取经的,为其三个月正好凑合一起住一间寝室……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中德之间的国家关系曾今美好,也就自然造就了双方的军人之间曾今也有友谊连连,可世事弄人,昔日最铁的两个哥们儿如今都要争天下,那谁还管得了过去海誓山盟呢?在最为现实的利益面前,儿女情长、惺惺相惜、友谊万岁等等统统都成了扯淡的浮云,谁先狠狠的整死对方。那才叫胜者为王。
所以,把这么一个藏匿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左平轻松了,其他人倒是感觉很有“鸭梨”。师长可是古德里安的学生,二十多年不重见,“老师”的脾气与战绩见长,而“学生”依然是平平凡凡低调得很,所以这师生重逢,到底是“老师”狂揍“学生”,还是“学生”力殴“老师”,以前所谓的礼让三分。他娘的还到底算不算数?
现在,摆在左平面前的路有两条,要么就言而有信,以尊师敬师的姿态。承让古德里安三分,或者就权当已经失忆了,记不得以前说出的屁话,把脸面揉进肚子里,狠狠的给古德里安来上一课。让他看看,昔日的好学生是如何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显而易见的是,无论是选择哪一条路,都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左平昔日的老师古德里安现在手下可不是老弱残兵,而是最为鼎盛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国防军陆军第二装甲集团军群。能够让同盟国不少军民闻风丧胆的邪恶存在,下辖了足足三个满编制的装甲集团军。外加一个直属于古德里安指挥的装甲师。
不用掐指计算,早就把情报资料熟记于心的左平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师手里,手握着的不仅仅有那个直属于他指挥的装甲师,三个满员编制的装甲集团军,每一个都是经历过多次战争洗礼的,从横扫西欧开始直至今日,无论是第24还是第46和47三个齐装满员的装甲军,还是这三支装甲军中声名显赫的武装党卫军第二帝国装甲师等等,光是比拼人数,古德里安部下十万之众,而左平不过一万余,十倍的差距在无声的嘲讽这对阔别二十多载的师生。…;
所以,会议刚刚开始,第八机步师参谋长裴扬就不知情的指出第八机步师即将遭遇到的敌人,就是久负盛名的古德里安所率第二装甲集群,左平的脸色就并不太好看,冷冷的像是北极冰层一样坚硬。
而现在,裴扬懂了,原来刚刚师长的表情可不是大战来临前的坚毅,而是在生生的被这残酷的现实所折磨得脸色铁青,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蛋疼的呢?裴扬转过头,认真的看了看左平,把秘密说出来之后,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潮红,估计是心跳的速度太快,兴奋感直冲大脑所致。
“这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大伙儿都看着我干啥,我又没说真要礼让三分,德国佬都不念及中德的友好过去,咱们还跟他们客气个鸟!”左平说着,拿起桌上的军帽和茶盅,戴上军帽便离开了,看得众人是一阵错愕,很有儒雅风范的左师长可是很少发火的!
左平前脚刚走,桌对面的方正国立马就瞪了裴扬一眼,尔后也收拾东西起身走人,把会议彻底交给裴扬来主持,毕竟他是主管部队思想政治的,行军作战之类的事情还是裴扬做主比较合适,当即就追着左平出去了,直到裴扬干咳了两声,举目望送的众军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坐得端端正正,不敢丝毫懈怠。
左平这么一火气十足的离场,对于裴扬而言可是好事情,虽然心里猜测师长是故意为之,让这么一件事情来拽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把强大如斯的德国陆军第二装甲集群或将来战的巨大战争压力,全都化为乌有,因为大伙儿都没心思去细想到底古德里安这厮能耐如何,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师长和敌人的恩怨上面。
敌人兵力雄厚、来势汹汹,这是无法掩饰和回避的,根据集团军的安排,第八机步师是注定要在巴拉绍夫这里“孤守”一段时间的,而在此期间,裴扬并不打算让部队坐等敌人来攻,想要守住这座政治意义大于军事价值的城市,最好的方法还是以攻代守,所以左平这么一发火离场,他也就好办多了。
“各位!”裴扬提高了声音音量,将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正色道:“现在是5月17日的20点35分,在明日凌晨4点之前,我师必须全部展开于巴拉绍夫,各部休整8小时之后,需在48小时之内完善各部防区土建作业!”
说到这儿,裴扬指着中央大屏幕上投影显示出来的布防图。在进入巴拉绍夫之前,师部参谋们就围绕如何展开部队合理布防进行了精心安排,毕竟不管谁采取攻势防守还是据城坚守等任何模式,巴拉绍夫城都是最终的战场所在。当然也是第八机步师在此战中的最后“据点”,因而第八机步师还必须完成弹药、油料、食品、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