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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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陈八妙的疑问,我一边走过去问她要钥匙,一边把我饭店刨尸体的情况和异样,简短的告诉了她。
到最后,我与陈八妙说道:“……拉尸车里,我看见的那只女鬼在笑,我感觉会出事,所以就给老赵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汽车也发动不了……”
轻轻的,我抱住头道:“都怪我,我应该不顾一切砍那尸体一刀的,但是……我没能做出来。”
听完我的话,陈八妙咬着嘴唇,思索了间隙。
之后,八妙并没有给我车钥匙,而是扭身又坐回了她的名贵汽车。
陈八妙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钟,才扭头对我说话道:“我带你去,从这里到殡仪馆大概四十分钟,我的车快,二十分钟之内就能到。”
“你?”我本能的摇头否定道:“太危险了!你还是在我饭店里等消息吧。”
听了我的话,陈八妙非常认真的冲我笑了笑,然后回答我道:“第一,这是我的车,只有我知道怎么把她开到最快,第二,我这辆红色幻影价值一千两百万,你开着它,那怕划上一条道道……霍老板想怎么赔偿?卖身?还是卖肾?”
听完陈八妙的理由,特别是第二条理由……我感觉她开车是非常合适的哈!
就这样,因为陈八妙这两个让我肾疼不已的质问,我再一次急流勇退,选择成为了乘客,跟着陈八妙的车穿越市区,风驰电掣驶向西北方向的火葬场而去。
我们市区有几个火葬场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听蔡记者说过,真正具备解剖,藏尸和二十四小时值班能力的,只有西北方,靠近西郊山区的“百仁谷”殡仪馆。
而今晚我们挖掘出的这些尸体,也确实是要送到那里去的。
这个殡仪馆,听名字似乎是立在一个山谷中的,可实际上它的北边是黄河,南边是平原,周围一堆林林耸耸,十几米高的老槐树,独门独户,除了法院一个枪毙犯人的靶场之外,再没有过别的邻居。
这样以来,“百仁谷”可就有点名不副实,这名字,更有一些引人遐想了。
自古以来,殡仪馆,火葬场便是各种鬼怪传闻非常多的地方,基本上稍微打听一下,就都有些死人诈尸,活人见鬼,小妖索命或者女鬼拦车之类的胡乱故事,其中真少假多,不足为奇。
不过我们今晚要去的这间殡仪馆,确实是有一段在我们这非常有名的黑暗历史的,而这段历史……则和它的名字有直接的联系。
据说,这个殡仪馆在最早的时候,原本附属于郊区的一座教堂,教堂不大也不小,里边住着一个西洋牧师。
而教堂为什么会变成殡仪馆,这就要从一九二八年,鲁北的一场血腥大屠杀说起了。
一九二八年曰本入侵胶东半岛的时候,曾经在我们市区进行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当时有一百多个教民为了躲避鬼子兵,便躲进了教堂中,妄图逃过鬼子的劫杀。
但是后来,曰本人还是包围了这家教堂,架起了大炮让牧师交人。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西洋人为了保全自己,便以和日军达成协议为由,将一干难民骗出了教堂,并交给了日军。
而日军更是残忍,他们得到人之后,先把这些难民用铁丝穿透锁骨,带到了今天殡仪馆的位置,之后日军把人当成靶子,用刺刀冲锋的方式全部杀害,紧接着又浇灌上汽油,进行了焚尸。
后来,这件事作为“战绩”,被通报了日军高级司令部,高级司令部却感觉在教堂附近杀人做的太过火,怕引起西方列强的抗议,所以便命令屠杀的部队不许声张,并要对尸骸进行“特殊处理”。
第一百零一章:九二八大屠杀
在一九二八年那场横扫鲁北的屠杀惨案中,共有近两万人被日军杀害,这些人的尸体大都遗失荒野,任凭野狗蛆虫啃噬。
但因为这一百多人进过“洋大人”的教堂,而日本人又怕得罪西方强国,故而并没有胡乱处置,他们的尸骸反而得到了稳妥的安置。
惨案发生之后,日军迅速出动了一个中队,连夜在杀人焚尸的地方挖掘了一个巨大的,如山谷般的深坑,把附近他们所能找到的尸骸全部丢进这个坑里深埋,然后又从新恢复植被,甚至移植栽种了许多槐树,很是做了一番伪装工作。
另一方面,鬼子兵又出重金收买了那个出卖中国人的西洋牧师,说他和大日本皇军合作有功,既交出了袭击皇军车队的“土匪”,又忠实“履行”了一个传教士的责任,帮助皇军伸张了正义。
于是乎,这个出卖了中国人的刽子手,就这样摇身一变,变成了东西方合作的典范,变成了维护中日欧友好关系的使者。
如此一来,两个强盗都皆大欢喜了,国联和**的政府善后调查时也只是看见了一堆歪七扭八的松树,却不见日军捣乱教堂的痕迹,而这百余人的死,很快就在随后更大的腥风血雨和历史进程中,成了一段简短到不能再短的“插曲”。
到了后来,这百余人的冤魂所换来,所剩下的,只有一个“百人谷”的悲惨地名,以及一大片当年日军移植的粗大槐树。
建国之后,百人谷地区因为过去的惨案和人民的忌讳,建起了这一座殡仪馆,后来右倾肃反的时候,还扩充了枪毙死刑犯的功能。
殡仪馆因为旁边直离着一个“生产死人”的单位,所以业务量直线上升,规模也就慢慢扩充,改变,最后成了我市地区最大号的综合火葬场了。
八十年代改革之后,我们市曾经兴起过一段为传统地名改名的狂潮,因为“百人谷”这个名字太过阴森血腥,令人想入非非,所以不知道哪个领导一挥手,便把这里的百人谷,写成了“百仁谷”。
当然,名字虽然改变了,但是那段血腥的记忆还在,那些槐树还在,长眠于地的死人……还在。
而我们今天要赶去的地方,正是这个浸透着血腥记忆的百仁谷殡仪馆!
……思绪快速飘过百仁谷的来历之后,我就彻底被陈八妙的疯狂车速惊回了现实。
八妙儿坐下的这辆红色幻影,以八十迈的速度开出市区之后,紧接着来了一个六秒加速,然后时速便在没下过二百,有几回弯道急转,我们艺高人胆大的陈女士还玩起了漂移。
她每漂一次,都带的我心胆具寒呀!
我知道陈八妙开车野,我也希望陈八妙开车快点,但她这样玩命……是不是太划不来呢?
毕竟,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送死。
因为陈八妙的车速太快太猛,故而在出了市区,她绕过到第二个弯道口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在快要飞起来的时速中,我龇开嘴,冲陈八妙央求道:“妙儿,咱能不能慢点!”
听了我的话,陈八妙头都不回的问我道:“你害怕?”
陈八妙的这一句质问,很是让我脸上无光,而为了维护一个男人的颜面,我立刻摇头回答道:“没有的事儿,我是怕你车开的太快了……被摄像头拍到扣分。”
听了我的话,陈八妙嘴脸淡然一笑道:“没关系,我研究过摄像头,车速达到一百八十迈以上时,摄像头来不及动作。”
听了陈八妙的话,我惊的眼珠子都快下来了。
可就在我想只劝她珍惜生命的时候,这个疯女人又是一阵猛踩油门,直接把车速提到了二百四十迈!
在极端的速度中,我紧贴着座椅,彻底被陈八妙的疯狂吓软了。而我亲爱的八妙儿,口中却在不停的抱怨。
她竟然一边开,一边道:“早和我姐说要把这车改装一下了,破车速度到了二百四封顶,简直是龟速……”
听完陈八妙的话,我内心由衷的呐喊道……我的姐!这都是龟速?你们家的龟……是忍者神龟吗?!
就这样,到西北火葬场,原本三十多分钟的旅途被陈八妙以二百四十迈的“龟速”十二分钟走完了。
……当这辆“红色幻影”穿过槐树林,猛然停在殡仪馆门前时,我第一件事情便是猛然打开汽车的门,逃难似的爬下去,然后开始无尽的干呕。
说实话,好车就是好车,即使是开到二百四十多时,除了陈八妙漂移的时候之外,我并没有感觉到车体有太过过分的抖动和失重,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想吐,仿佛不吐一下……就无法发泄那种慌张和恐惧。
我呕吐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十秒,直到陈八妙从我背后用一只手耷在我的肩头时,我才停止了这个过程。
八妙儿凑到我的耳边,带着一些戏谑对问我道:“不习惯啊?”
闻言,我非常诚实而无奈点了点头道:“没事……我吐一吐就习惯了。”
说完话,我缓缓站立起了身体,环看了一眼殡仪馆的正门,随后带着八妙儿快速走去。
百仁谷殡仪馆这个地方,我其实来过一回,那是几年前我一个卖猪肉的朋友家死了条狗,非要做遗体火化时的事情。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那些有钱人愿意给条狗做遗体告别,但是借着那机会,我还是对这个全市区最大的殡仪馆有过一些基本的了解。
我眼前的这个正门,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纯黑色的防锈漆,冷冰冰的正方形,外加一个传达室的窗户框,一圈长而高的陵园围墙,以及围墙内高大建筑的黑暗轮廓和一个黑乎乎的大烟囱,便是这正门的一切光景了。
这里和别处比起来,非常奇怪,因为在正门,你看不见明确的指示,更没有什么正式名称牌匾告诉你这里是哪儿。
但即便如此,那肃穆的气氛却又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进出的所有人,此处……就是火葬场!
第一百零二章:门房
带着陈八妙,我快速来到了殡仪馆入口的黑色铁门前。
此时,正门紧紧的闭着,应该是从里边锁住的,在门的右手边,有一道供一人进出的小门和一扇镶嵌在墙壁上的窗户,那窗户被黑色的钢筋包围着,钢筋外围有一张纸钞大小的牌子。
在白色的牌子正中,写着“传达室”三个黑体大字。
我知道,传达室中应该有保安值班,所以我第一时间走近了传达室,抬头从窗户向里看去。
此时此刻,那五六平米的传达室中没有开灯,但是在地面却有一个用来取暖的电炉子冒出暗红色的光茫。
借着这昏红的颜色,我发现有一个人侧身躺靠墙角的一张单人床里。
此人一身黑衣,离我老远,再加上电炉子灯光太暗,因此除了一双白袜子之外,我便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隐隐约约的似乎是个男人。
现在的时间以近四点,这位传达室的值班同志想来睡的正憨,要换在平时,我是不忍心叫醒他的,但现在火烧屁股门了,我也只能强行打扰他的清梦。
带着被骂的觉悟,我狠狠的敲击了几下传达室的玻璃窗,同时喊到:“师傅!开下门!我们有急事!”
随着我的话和动作,那玻璃窗子在震颤中发出难听的“咣当”声,噪音震的我耳膜发痒,但是那背对我,躺在床铺上的保安却没有起来。
头一轮敲击之后,我没能叫醒看门的师傅,皱了皱眉头,我便又开始了第二次敲击。
这一回声音更大,如果不是我怕把玻璃震碎伤到自己,恐怕我就拿石头去砸了。
又是十几下敲击过后,那男人依旧没有醒来。
这……让我非常意外。
越是叫不醒人,我心里越是着急,因而口干舌燥,心中冒火间,我毫不犹豫的又抬起了手臂,准备进行第三次的敲打。
但没想到就在这时,本立在我侧面的陈八妙却突然伸手,阻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八妙儿轻轻拽住我那即将砸向玻璃窗的手,一边死盯着那男人侧卧的床铺,一边缓缓冲我摇头道:“别敲打了,这个人……恐怕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闻言,我愕然僵住,旋即扭身问她道:“为什么?”
见问,陈八妙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缓缓伸出了一根指头,指向那男人躺着的床铺。
我顺着陈八妙的细指看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在那男人趟卧的床铺上,有一滩颜色很深的液体,那液体几乎沾染了整个床铺的三分之一,从男人的脖子,一直流到接近地面的床单部分。
那一滩颜色很深的东西,在暗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深。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那更像是从此人脖颈上流出来的血液。
看着那诡异的场面,尤其是侧卧之人一动不动的样子,我猛咽了口吐沫。
床上一摊黑糊糊的痕迹,还睡着一个怎么叫也叫不醒的保安,这样的一切综合下来,我便只能得到一个非常令人恐惧的答案。
这个家伙……被什么东西咬死了么?
心中泛起不安的恐惧,我收回手,从衣兜中拿出用于照明的手机,异常忐忑的……向传达室内部照去。
手机电筒的光并不算太亮,但在怎么说也是比电炉丝发出的暗红灯光要强的多,借着它我应该能够看出这门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床铺上的黑影,又是些什么。
虽然拿手机从窗户往里照是一种非常不文明的窥探行为,可是我顾不了那么许多,而就在我手机的光芒轻轻扫过那保安员所躺在身下的被单时……我也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床上的人,背对着我与八妙,穿着黑色的保安服,在他的脖颈处有一滩艳红艳红的痕迹,自他的颈下一直流到整个床单之上!
未等我开口,陈八妙首先瞠目结舌的尖锐道:“血!”
随着八妙儿的一个“血”字出口,我急忙回身,轻轻捂住了八妙儿的嘴,好让她不再发出那令人头皮发炸的响动。
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后,我压低嗓门对陈八妙道:“别喊!传达室保安死了,但杀他的东西可能还在附近!不能惊动,明白么?”
听了我的话,八妙儿如筛糠般点了点头。
完事儿,我松开了她的嘴。
陈八妙在重获呼吸后的第一句话便非常紧张问我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闻言,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又告诉她道:“门房保安被什么东西杀了,这火葬场里极度不安全了,我一个人进去,你留在车里吧。”
听了我的话,这八妙儿轻轻咬了咬粉嫩的嘴唇,然后告诉我道:“我和你一起进去吧?要不然……我害怕。”
待她说完话,我瞟了陈八妙的汽车一眼,然后耐心的告诉她道:“我不吹牛,依照我的见解,咱们两个进去反而不安全,因为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个什么,所以你和我进去……我怕没法保护你!”
说完这个,我又指了指她的汽车道:“你这个车一千两百万,想来安保性能也不错,所以你在里边肯定要比跟着我好,万一发生什么突如其来的情况,你踩油门一走了之就是。”
听完我的话,陈八妙轻咬着嘴唇,依旧很是拿不定主意,而我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则打心眼里替她那优柔寡断感到心急。
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
眼看着她不答腔,我便又一步劝道:“妙儿!别犹豫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下辈子怎么活?你总不能让我内疚一生吧?”
听完我的话,陈八妙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感觉的道,她胸口起伏的厉害。
终于,陈八妙点了点头道:“你去吧!小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