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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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机,东、西突厥、新罗三路并进,七十万人分散开来每家也不过二十万而已,其中大头又在我东西突厥处,到大王这边的不过十万人左右,难道大王面对这十万也没有信心吗?”
真智王又是一笑,略做思考,依旧一脸为难道:“只是我新罗统一全岛时大唐帮助甚大,这时却我与你们一起对付大唐,实在是。 。 。 ”又道:“我实在是不愿意去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不过若是有可能的话,那我等你们两方交战时在一旁虚张伸势吧,箭在弦上凝而不发最是可怕,这样一来最少也能分掉大唐的十几二十万兵力,比直接出兵作用要大的多了。 ”
虽然心下早有准备,此时李世民心中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狗屁地道理,不出兵反比出兵要好?也只有你们这些棒子才能说的出口。 ”当即笑道:“大王圣明,事情若成,我方一定拿辽东、玄菟两郡来感谢大王。 ”
李世民说罢行礼退了出去,回到驿馆却命人暗中招来新罗重臣金一行。
之后两人商谈良久,当夜,金一行夜至王宫,拜见真智王道:“恕臣冒昧的问一句:大王是想要大唐的土地呢?还是真的顾及两国的情义?又或者还是想不劳而获呢?”
真智王道:“我当然是想要大唐的土地了,如果真的能够不发一兵一卒就能劳得两个郡,这当然是好事了。 至于两国的情义,那不过是推脱之词罢了。 ”
金一行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建议大王还是直接出兵的好,非但如此,还要多派些精兵良将才好。 ”
真智王奇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用我们出力就能得到土地不好吗?在旁边喊上几声摇几下旗子就能获得土地不好吗?”
金一行道:“那我想问王爷,假如现在百济国敲着鼓抗着帅旗来向大王要求割让平壤城,不知道大王会给他们吗?”
真智王有些气道:“你胡说什么?他们想要新罗地一寸土地都需要踏着我地尸体过去!”
金一行笑道:“既然大王这样爱惜土地,那么突厥人便不在乎土地了吗?既然大王愿意为新罗的每一寸土地付出自己地生命,那为什么要相信别人会因为我们在他们激战的时候站在旁边摇着旗子呐喊就能获得两个郡的土地呢?我想这个道理大王现在应该是非常清楚了吧?”
真智王顿时恍然,连忙整理了衣服行了一礼,道:“多谢爱卿及时的提醒,那爱卿你说我们真的要派兵吗?”
“是的,我刚才便说了,不但要派兵,还要多派精兵良将。 ”金一行道:“东西两个突厥长年与大唐交战,单独一个自然打不过大唐,但若联合在一起便不输于大唐了。 而现在他们之所以希望大王参与到这件时里面来,不过是希望大王能够分散一些唐朝的兵力罢了,至于大王到底是按兵不动还是出兵交战,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两样的。 ”
新罗王道:“你说的不错。 ”
金一行继续道:“但是假如大王希望得到土地而只在一旁摇旗呐喊安兵不动的话,那么他们两方交战,如果东西突厥胜了,那么自然挥兵而下,从此大唐就变成了他们的国土,那时候没有其他的威胁,他们又怎么肯将已经‘变成他们的土地’白白分给大王呢?而至于大唐打赢了的话,大王在一旁摇旗呐喊的做法也一定会触怒大唐。 所以说,如果大王真的想要土地的话,还是得出兵帮助东西突厥战胜大唐的好,到时候我们不管占领了几个郡,那么那几个郡都会是我们新罗的了。 ”
新罗王闻言呆住,半晌道:“可是大唐实在是非常强大,我怕一旦失败,那我们新罗就要万劫不覆啊。 ”
金一行笑道:“国与国之间本就没有绝对的盟友,既然此次大唐有难,那么我们再在旁边添上一把火也是很正常的,到时候他们要问罪的话大不了再度送去质子称臣就是了。 ”
新罗王思量良久,终于重重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明天你去告诉那个李世民的使臣,就说到时候我愿意发兵二十万帮助他们!”
金一行恭声道:“是!”行了礼回去时,却见李世民早已经在自家门口,不由相视哈哈大笑。
第二百零六章 问君哪得安
第二百零六章 问君哪得安
转眼杨春三月,允文强忍着受了两个多月的煎熬,这一日再也不忍不下去,偷偷入宫。 此时武媚娘已住在兰淑院,陈铁专宠之下,单她一人手下仆役何止千人?
允文在院外悄悄等待,一连三日,终于等到陈铁早朝离去,只留下武媚娘独自一人在房中。 允文进了院中,来到如今已是贵妃的武媚娘前,看看左右太监宫女甚众,强忍怒火施了一礼,起身道:“武贵妃是否可秉退左右?允文有一要事相商。 ”他是早已出了宫得势的王爷,武媚娘虽然得宠却是刚进宫的贵妃,称一声武贵妃虽然不大恭敬,但也无人来喝问。
武媚娘闪烁躲避允文射来目光,怯声道:“现在不能谈吗?”
“此乃机密之事,不可轻传六耳。 ”允文道:“武贵妃只需让左右在房外候命即可,无需走的太远。 ”
“哦,”武媚娘听闻如此终于送了一口气,向左右道:“你们到房外等候,我与王爷有要事相商。 ”
“是,”众宫女太监皆退。
允文见左右皆退,两月愤气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媚娘,莫道我求你应我你不应,原来是记挂着这贵妃娘娘,不知国丈近来可好?”
武媚娘一惊,急道:“王爷,绝不是你想的那眼。 。 。 ”欲要辩白,但想到自身已然是贵妃,再说什么辩白的话也是苍白无力,不由顿口无言。
“哼。 ”允文一声冷哼,却也不再出言讽刺,将此行目地说了出来:“媚娘,我此来只有一事让你要,你办了这件事从此我们天各一边,我便再不会来烦你。 ”
武媚娘道:“王爷有事请讲,若本。 。 。 媚娘能出的上力的一定帮王爷办了。 ”
“好。 ”允文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我要你在父皇身边。 。 。 如此。 如此。 ”
“啊!”武媚娘大惊:“真有此事?”
允文道:“你放心,确有此事,绝不是我胡编乱造。 这件事我之所以让你来说,只不过是因为我已出了宫开了府,再去相父皇说这事,难免便有诬陷之嫌。 ”顿了顿道:“你却不同,现在这宫里皆是嫔妃之流。 以你的地位最高,所以你自然而然便是这后宫之主,你在父皇面前说这事自是理所当然。 ”
武媚娘沉吟半晌,轻咬齿贝,怯声道:“你可敢对天起誓此事乃是千真万确?否则若是是假的岂不是我一手害了他们性命。 ”
允文冷笑一声道:“你倒有菩萨心肠,那好,你听着,”举手起誓道:“老天可鉴。 我刚才所说之事乃是我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放下手向武媚娘道:“这下你满意了?”
武媚娘轻轻点头,道:“那好,我就尽力在皇上面前说出此事,只不过你刚才所说的。 。 。 所说的承诺也要兑现。 ”
“承诺?你是说我刚才说地你办了这事我们便从此天各一边?”允文一楞,随即恍然。 冷笑道:“原来你现在对我已是如此无情无义,那我就答应你,只要事情结果满意,我便绝不来扰你。 ”
“好,”武媚娘道:“你可不能食言。 ”
允宝道:“你若不信,可以与我击掌为誓。 ”说罢伸手向前。
武媚娘看着那熟悉万分的大手,欲伸手与他击掌,却又不愿再与他有什么瓜葛,缩回手咬牙道:“好,也不用击掌起誓。 我相信你。 ”
两人沉默半晌。 武媚娘终于轻声道:“你要说地已经说了,是不是可以。 。 。 可以走了?”
“好。 ”允文口中答了一个好字。 身体半转,眼睛却依旧停留在武媚娘身上,看的她目光闪烁,看着她躲避身躯,半晌终于扭头而去,心中却是一片波淘汹涌。
算算早朝退了,便有太监来向武媚娘道:“皇上请武贵妃去御书房陪王伴驾,请武贵妃速速前行。 ”
这样相同的圣旨已经听过多次,陈铁初封武媚娘为贵妃时,考虑武媚娘已是贵妃,若再让其在御书房陪伴终究有些不妥,于是强忍着几次不要她伺候,但谁料竟是百般不爽,几次之后终于又招了武媚娘相随。
“好,我这就去。 ”武媚娘此时身份与以前自是天差地别,一路行来人众,真个浩浩荡荡,来到御书房前,吩咐余人在外面等候,自己独自入了房中,先福一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
陈铁望见她来,喜道:“媚娘你来啦?快来快来,帮朕捏捏肩膀,今个也不知如何,一早起来就酸痛无比。 ”
“是,”武媚娘答应一声,转到陈铁身后,伸玉手搭在陈铁肩头,玉指轻动。
“哎哟哟。 。 。 ”陈铁被捏的骨酥筋脆,赞道:“朕也叫别人捏过,可哪有这般舒爽?朕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媚娘啊。 ”
“是皇上爱护臣妾,便是捏的不好也说的好了。 ”
“哪有,哪有?是真的好嘛。 ”
“。 。 。 。 。 。 ”两人一番调笑,陈铁终于静下心来批改奏折,武媚娘也在一旁默默看着,再不做声,直等将到正午,百余本奏折这才批阅干净,陈铁回身一探,将武媚娘拉在怀中,轻轻抚摩笑道:“媚娘,下午你说我们做什么啊?是去御花园游玩还是要朕在兰淑院里陪你?”
武媚娘道:“常言都道‘三月杨柳最好时’,皇上,不如我们下午去看柳?”
陈铁笑道:“好啊,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此时正该去看柳。 ”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武媚娘轻轻吟了一遍,喜道:“皇上真是好文才。 ”
陈铁一楞,想起韩愈还需一百多年才出生,此时也只能微笑不答。
陈铁不说话,武媚娘却只道陈铁认了。 又是连连吟了几遍,赞道:“真个好诗。 ”
之后两人用了午膳。 小坐片刻便到御花园中地那采莲池塘堤岸边看柳,依偎相拥,好不郎情妾意。
用了晚膳,两人就寝,一番**战后,武媚娘方始道:“皇上,有一事臣妾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
陈铁正闭目朦胧间。 闻言喃语道:“说。 ”
武媚娘道:“这事以前臣妾便见了,可以前是宫女,不敢说也不能说,现在身为贵妃,有些话便不得不说。 ”
陈铁道:“媚娘你有事便直说,不用吞吞吐吐。 ”又道:“若是事情不大,你自己就办了吧,现在朕地后宫之中你爵位最尊。 自然你便是这后宫之主,这后宫里面有什么藏的掖的见不得人的事你看见了,自然有权利去管。 ”
“此事关系重大,只能由皇上定夺。 ”
“哦?”陈铁被勾起了兴趣,正视她道:“你说。 ”
“是,”武媚娘道:“那还是在臣妾刚进宫当宫女伺候皇上的时候。 那时听皇上说臣妾与故去的文皇后长的想象,便有心去兰秀宫旁边去看看,谁料从翠凝宫经过时倒看到一件骇人之事。 ”话语一顿,陈铁已然迫不及待道:“什么骇人之事,讲。 ”
武媚娘接着道:“臣妾看见那大门突然打开,大皇子安王殿下与太平公主同步而出,那时臣妾才进宫不久,尚有些怕见人,当即找了个树后躲了起来,这才发现两人状态亲密。 非同一般。 。 。 ”
陈铁心下一松。 打断笑道:“他二人乃是兄妹,自然如此。 ”
武媚娘故做急道:“可那种亲密不象一般地兄妹之间。 。 。 ”接着声音陡然压低道:“倒象是男女之间的。 。 。 地那种。 ”
陈铁眉头一皱。 脸色顿变,急道:“你如何看出来他们不似兄妹之情?”
武媚娘道:“我看的真切,安王爷从后面搂住公主,手都伸到。 。 。 伸到那里去了。 ”早已酝酿良久,这一句话说完,两朵红云适时飞上脸庞,不由的陈铁不信。
“畜生!”陈铁一声喝骂,但此事事关重大,信她武媚娘与信她此时口中所说的骇然之事却是两回事,随即又郑重道:“若他们真有。 。 。 有这苟且之事,那行事时旁边竟无人把守吗?竟由地你偷窥得见?”
武媚娘早有应对,道:“有好多人的,不过那时他们刚刚出来,那些太监宫女什么的都围上去了,所以我才能看见地。 ”
“畜生!。 。 。 。 。 。 ”陈铁又是一声怒骂,沉吟半晌,终于翻身起床,咬牙切齿道:“你先睡,朕要出去。 ”
“皇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武媚娘道。
“此事不弄清楚,朕寝食难安。 ”陈铁起身穿衣,武媚娘连忙上前帮忙,待他穿戴整齐,武媚娘道:“皇上,那臣妾等你回来。 ”陈铁却不回话,铁青着脸出了房去,只留下武媚娘在房中心跳如鼓。
陈铁来到御书房,将余人放到外面,只招了一名六品太监入内,喝道:“你说,允宝与太平之间,你都知道些什么?”
太监见陈铁深夜招自己独自入内便知今夜事非同小可,见问是允宝与太平之事更是当即一头冷汗,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
陈铁喝道:“起来,朕问你话呢!”
太监连忙仓皇爬起,急声道:“安王爷和太平公主的事奴才手下也曾报上来过几次,可是都无真凭实据,奴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不敢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来惊扰皇上,谁料吾皇圣明卓著,明见万里,天下事尽受眼地,查巨细辨。 。 。 ”
“好了!”陈铁喝断,围着房中急步走了几圈。 回身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说于朕听!”
太监连忙道:“是,奴才第一次接到下面关于安王与太平公主地线报是在去年三月,当时有人来禀报说安王与太平神态亲密,举止轻佻,似有奸。 。 。 似有。 。 那个男女之情,但奴才看他也没有什么凭据,所说的也大都是他的揣测之言便没有禀报皇上。 ”太监抬眼看了眼陈铁。 见依旧是铁青着脸,似全神贯注又似神游天外。 接着道:“之后这样地事也陆续有过几次,不过都未亲眼见到两人苟合,直到今日皇上震怒,奴才方知罪该万死。 。 。 ”说罢又抬眼去看陈铁。
陈铁却没看他,道:“那这次太平去泾阳,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太监继续道:“这次公主去泾阳,第一日夜里公主在安王房中过地夜。 ”“恩?”陈铁一怒。 太监连忙道:“不过安王一夜未归。 ”“哦?”陈铁一奇,太监又道:“确实如此,安王当夜是在城中客栈中过了一夜。 ”
陈铁又道:“那之后呢?”
太监道:“第二夜,两人先在公主房中待了一会,似有争吵,后来安王夺门而去,在泾阳城县衙门口的街上与一个少年喝了一夜地酒。 ”想了想又道:“那少年乃是城门郎薛仁贵,一身地好武艺。 ”
“薛仁贵?可是是仁义的仁。 贵胄地贵?”陈铁一惊。
太监道:“正是,他乃绛州龙门人氏,祖上是南北朝时地名将薛安邦。 ”
“必是此人了。 ”陈铁自言自语,又道:“那之后呢?”
“之后两人大醉,薛仁贵将安王安排到一家客栈,他清晨便出城回京了。 ”太监道。
“朕是问太平与允宝二人。 ”陈铁道。
太监连忙道:“同样也是那日早晨。 公主离了泾阳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