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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世将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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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不到的。
    拓跋洛渊看着钟意,眼中的神色带着悠悠地侃然,“那你又是怎么想起我的?我自认与当年不论从何处都是大相径庭,你能认出我……”
    拓跋洛渊转过了眸光瞥向一边,掩去了眸中莫名涌起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期待还是害怕的颜色,“莫非你这么多年都想着我?”
    钟意凉凉笑了笑,毫不留情的一句怼了上去,“你是在说笑吗?”
    拓跋洛渊不禁轻轻笑出了声。
    钟意继续道:“拓跋是胡姓,当年曾汉化为元姓,而敢在京城的地界上绑架将军夫人的……这些几日我隐约听说宁祁好像是在抓什么南翎的奸细,南翎里头姓拓跋的都是皇室,这一辈的皇子行的乃是洛字辈。”
    “我倒是真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让人追杀过,在军营里头被人欺负连饭都吃不上的孩子竟会是皇子之尊。南翎的皇子当年竟然会混在我朝的边境驻军里,在伙头营这样的地方蛰伏了几年之久,南翎皇室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虽然她的父亲是神威大将军手下的虎将,也不能带着孩子在中军大营里头,是以当年钟意时常混迹的便是离开中军大营老远,左翼军的伙头营里。
    常年战乱,如伙头营这样的不怎么重要的营里头那些规矩便管得松散,集中了好些如钟意一般生在军营里头没人管的孩子。身为一群野孩子里背影最硬气的,父亲是军中有名的虎将,伙头营里头的兄弟都自动敬她三分,所以在当她某一天有莅临伙头营里溜达的时候,没动一根手指就救下了一个被营里头伙头兵拳打脚踢的泥孩子。
    军营里头的小角落里磕磕碰碰茬茬架本是极为寻常的事情,钟意也不知自己那日怎的就发了大善心。
    救完了之后发现,这泥孩子也真是惨的很,没爹没娘的就只有一个爷爷在伙头营里干杂活,因为年老体弱有些残疾,爷孙两个时常在营里头受欺负。
    钟意想了想,然后以左翼大将军钟武女儿的身份替那泥孩子跟伙头营的管事进行了交流,然后收了那个泥孩子作为手下的跟班之一……
    当然,这个跟班也没跟多长的时间,就让钟意瞧见了他被蒙面人追着砍的场面,而追杀他的人是南翎人。
    而依照如今的情境来看,显然拓跋洛渊当初跟她编了一个假的豪门恩怨来骗她。
    “皇室里能让人大开眼界的东西可是多了去了,你如今嫁给了宁祁,尽可以去好好领教。”
    拓跋渊的嗓音悠然,丝毫不在意钟意的冷嘲热讽,执起黑棋,在棋盘中心落下。
    钟意很想把棋罐子里的棋子砸到拓跋洛渊的脸上。
    “听说当年平关一战时军中出了一个南翎的奸细出卖了军情……”钟意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搁在膝上的手掌缓缓收紧,“敢问那个害得大军忽然遭受南翎大军不遗余力袭击的,是不是你?”
    当年平关一战惨败之后,边城一派混乱之中她曾听人说过,之所以平关一战会败得这样惨烈是因为军中出了一个南翎的奸细出卖军情。
    她不知道军中是不是有南翎奸细,但她知道这回随军出征的人里头就有她救过的那个南翎人。
    “是我。”拓跋洛渊应得干脆,手上执起的白子落下,“我告诉南翎的大军,敌方军中已经断粮七日,早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全力进攻,就能一举击溃。”
    修得尖尖的指尖掐进掌心之中,钟意冷冷地看着拓跋洛渊一字不发,她当初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就拓跋洛渊?
    “可你也应当知道,”拓跋洛渊的眼眸抬起看向钟意,“当年你们战败,其实并不是真正因为我,而是——”
    拓跋洛渊唇角勾起的笑意冷嘲,手中的棋子再次落下,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是因为你们自己的皇帝。”
    只一句话,钟意胸中汇集起来的对敌人的怒意仿佛瞬间消散,只余下一片凄凉的残骸。
    是的她知道,平关一战于紧要关头断了粮草补给,十几万大军断粮七日,为何?不是因为后方的运粮线路被南翎切断了,而是因为当时大军出征之时就没有带齐足够的粮草,原本朝廷该下拨的粮草被减去了一半,后来也不曾补给。
    又是为何?因为史中所载的户部因水利修堤耗费巨大国库空虚,军需没有足够的银两采办?当时的党派相争无意间收紧了对军需粮草的供应?这些都不是理由,看后来的反击之战国库也没有空虚,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神威大将军碍了朝中权臣的眼,是因为功高震主皇帝不悦。
    平关一战并非因战不利,而是因为朝中权术的倾轧。
    朝中无人,圣心有疑,是以死路一条。
    “纵使如此,可若不是你通风报信的缘故,当时我朝大军岂会大败。”
    要是没有拓跋洛渊泄密,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也许吧。”拓跋洛渊看着棋盘凉凉笑了笑,“可你难道觉得平关这一次不败,苏铮之后就还能活么?”
    “你……”
    “好了,不和你说这个。”钟意尚未出口反驳,拓跋洛渊已是主动截断了话头,“苏铮能死在战场上也是死得其所,你应当猜得到苏铮若是当时没战死弄个流芳百世为国尽忠的名声,这会儿说不定怎么遗臭万年呢,我不过就是借机帮了我自己一把而已,再者我本就是南翎皇子,也不能说是出卖了你们。苏铮也不是你爹,你也犯不着为了他多恨我一笔。”
    难道她恨他还很错了不成?钟意死死忍下仿佛让冲出身体的恨意,转过头去。
    “难道我爹不是因为你出卖的军情所以才战死沙场的吗?”
    拓跋洛渊停下手中的棋子抬眸道:“还真不是。”
    “你爹是死在南翎军的手上不错,却是在我出卖军情之前就死了,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当时我还在左翼军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亲眼所见。”
    “我不想知道。”都是战死沙场,死在南翎军的手里,怎么死的有差别吗?
    拓跋洛渊淡淡道:“那我若是说你爹的死与宁祁有关呢?”
    宁祁?钟意的心中一怔?
    拓跋洛渊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来,低头将手中停下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你还是以为你从来没见过宁祁么?你的父亲……”
    “王爷。”
    门口忽然竟然一灰衣劲装男子,对着拓跋洛渊行了一礼。
    拓跋洛渊见此,唇角的笑意忽然扬地更高,弯弯勾起的唇角仿若一把锋锐的镰刀,看着钟意道:“你的夫君宁祁终于寻过来了。”
    宁祁寻来了有什么可笑的,笑自己如何自不量力地被宁祁弄死吗?
    心中如此嘲讽,可钟意看着拓跋洛渊的神色,依旧隐隐觉着有些不对,“你想做什么?你有埋伏?”
    拓跋洛渊讥诮地笑了一声,拂开了棋坪上的棋子,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摊开。
    钟意看去,纸上绘的好似是一张地图,可又不是地图,有钟意看不懂的东西绘在这庄子的四周,虽然不懂,可钟意却是认识,那围绕在庄子四周的是一些奇门遁甲的示意图。
    “这是阵法。”拓跋洛渊指了指绕在山庄周围的那一圈东西,很是好心地替钟意解释道,“我知道你看不懂这些。”
    钟意抬眼,狠狠白了拓跋洛渊一眼。
    “如果我没猜错,宁祁这会儿应该是在这儿。”拓跋洛渊的指尖在东侧方向的某一个点上点了一点,“然后——”
    拓跋洛渊微微移了移手指,“在这个地方,我让人假扮成你的模样被人挟持,宁祁对你神情一片,关心则乱,定会中计。”
    “拓跋洛渊你个混蛋!”钟意猛地出手就去劈拓跋洛渊的喉咙。

  ☆、第45章 不配

拓跋洛渊随意抬手,牢牢握住了钟意的手腕,凉凉道:“不过你放心,这陷阱估计困不了宁祁多久,应该马上就能来救你了。”
    “放手!”钟意用力挣着手腕没有挣脱。
    “来人。”拓跋洛渊没有松手,只是往门外唤了一声,便立时有人拿着麻绳从门外进来。
    “宁祁要过来了,就只得先委屈你一会儿了。”拓跋洛渊松了抓着钟意的手,看着钟意冰冷瞪视的眸光,轻轻笑了一声,“你放心,只要你我不在战场上交手,我绝不会伤你一分一毫。”
    即使立场不同,即使她已经不可能成为他的人,但是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那个在南翎杀手手下救了他一命的姑娘,那个姑娘同他说,战争是两个皇帝之间争权夺利的手段,是皇帝和军兵的事情,与旁人无干,只要不是奸细,就该一视同仁,她不会因为他是南翎人就对他赶尽杀绝。
    虽然那个姑娘后来根本就没有对他一视同仁而疏远了他,他也欺骗了那个姑娘最后与南翎军通风报信,可是他不会忘记当年相处的那一段的时光,毕竟他最初的兵法谋略和宁祁一样都是由这个姑娘教会的,让他在回到南翎的最初时光能够使出一些小聪明博得皇帝的信任,毕竟在他回到南翎之后,再没有人能够像这个姑娘一样无条件的,无私心的帮助他。
    拓跋洛渊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团成了团,笑着塞进了钟意的嘴里。
    “跟我出去,马上就能够见着你的夫君了,然后让他亲口你你的父亲是如何而死,他又是谁。”
    ☆☆☆☆☆
    天上细密的雨丝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下,天幕依旧阴沉。
    钟意被拓跋洛渊带着往庄子大门的方向而去,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金甲粼粼,钟意看到了宁祁神色坚毅的脸庞。
    庄外的剑拔弩张,庄子便衣的南翎军手执刀剑阵列门前,与宁祁所领的身披甲胄的龙甲卫对峙。
    拓跋洛渊显然也极是意外宁祁这么快便到了庄子外头,却也不惊,眉梢轻轻挑了挑,凉凉调侃道:“宁大将军倒是比本王预想的来得早些,看来你与令夫人的痴心也不过如此,竟然能够眼睁睁地见死不救,看着她被人掳走。”
    宁祁的手执银色红缨□□,眸光在钟意的身上短短地过了一眼,然后看向拓跋洛渊,冷笑道:“你以为随便找一个女人打扮成她阿意的样子叫两声救命本将就会错认成是阿意吗?你根本不了解阿意。”
    他娶的钟意,怎会以那样惊慌失措的模样跟他扯着嗓子喊救命?还是在那样的情境之下?他了解的钟意纵使真的深入绝境,也会拼命冷静沉着,而不会蠢得无意义地大喊大叫来扰乱他的心绪。
    拓跋洛渊的嗓音轻佻,“是,当年我是没有你同她走得近,那么——”
    拓跋洛渊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她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知不知道钟武是怎么死的?”
    “本王方才正想同令夫人说说当年的事情,却是不想你竟来得如此之快,这样也好,便由你来亲自同令夫人说说,当年宁大将军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天幕沉沉,秋风裹挟着湿气侵肤透骨。
    宁祁转眸看向钟意,眸底瞬间的神色交错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纠缠与挣扎,然后归于深沉,道:“阿意你听着,你的父亲是因为救我而死,他在战场上帮我躲开了一刀,可自己却是没能避开,我的命是你父亲的命换来的。”
    救命之恩?
    钟意被捆在拓跋洛渊的身边,眸光清凉的光芒微微颤抖。
    “阿意……”宁祁看着钟意的眸光变得有些柔软,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军营里头那个只会舞刀弄枪却半句兵法不懂的少年将军?”宁祁的嗓音微微顿了顿,唇角轻轻牵起了一点弯弯的弧度,“我就是他……”
    “阿意,当年在……”宁祁的眸光缓缓黯下,正要往下再说去,却是看到被捆着站在拓跋洛渊身旁的钟意忽然猛地往拓跋洛渊的身上撞去,蹭掉了堵在口中的布团。
    “住口!”钟意厉声斥道:“你不是早就死了么?你竟然骗我这样久?你突然娶我,是不是因为要报我爹的救命之恩?宁祁你混蛋!”
    “阿意,我……”宁祁的眉心一皱,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这样想。
    钟意已是不看宁祁,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拓跋洛渊,“拓跋洛渊,你不是想拿我交换人质么,那就快换啊!要不然就互相撕票呀!”
    她可是看的清楚,宁祁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同她一样五花大绑的人呢,一身的绫罗绸缎蔫头搭脑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一个挺值钱的肉票。
    拓跋洛渊看着钟意,眸底的锋锐寒意与阴骘气息犹若实质,狠狠地盯着钟意,然后捡了布团给钟意的嘴堵了个严实,幽幽的嗓音低低在钟意的耳边响起,“我倒是又小看了你。”
    钟意毫不退缩地冷冷回以瞪视,满是挑衅。
    宁祁将拓跋洛渊眼中的寒气看的分明,心中不由高高凛起,斥道:“拓跋洛渊你给本将放开她,你敢动阿意一根汗毛试试!”一面手臂一抬,便有景阳押了那被五花大绑的肉票到宁祁的身边。
    宁祁看着拓跋洛渊眼中一片冷芒,道:“你若是不想他缺胳膊少腿,最好别再碰阿意!”
    语毕,自有景阳自动会意,除了那肉票嘴里的破布团,然后狠狠一拳头砸在了那肉票的肚子上。
    “啊!”
    杀猪一般的凄厉嚎声乍然响起,在这两方寂静的对峙中格外刺耳,“王爷救我,王爷快救我……”
    拓跋洛渊看着那肉票的模样,眉心覃晴一皱,眸中划过一道厌然与不耐,却又深深按下,对宁祁阴冷眸光中忽然划过一道异光,唇角扯起了一道邪佞的笑意,转过身伸手拈住了钟意的下颌,指尖在钟意的脖颈上轻轻划过,“别碰?本王请阿意到本王的宅邸之中叙旧已是有了两日的光景,宁将军府上果然是极养人,这肤若凝脂的玉般肌肤可真是足够本王今后深深回味很久……”
    “唔唔唔!”放什么屁!钟意瞪向拓跋洛渊的眼中恨不得飞出刀子来,竟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她的清白,既是辱她,又是在宁祁所带的龙甲卫面前狠狠地辱了宁祁。
    拓跋洛渊对着钟意的笑意阴骘又恶劣,轻轻动了动嘴唇,无声道:“这是为你刚才的做为付出的代价。”
    “呜呜呜!”王八蛋!钟意回以的,是猛地抬脚去踹拓跋洛渊,却被他身边的护卫扯了回去,用力在肩上一压,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没给跪下去。
    “拓跋洛渊!”宁祁见状,面上的神色一颤,满目冰霜冷然,竖起手中□□直指,然后唇角溢出一抹冷嘲。
    “拓跋洛渊,你所说的不过是你心中肖想的罢了,本将的阿意岂是会别旁人所染指的?即便身在你手,可是你敢吗?”
    钟意是如何的性子,他知道,拓跋洛渊也知道,他不敢的事情,拓跋洛渊也不敢。
    枝头的枯叶飘零落下,冷风瑟瑟从拓跋洛渊的耳边吹过,拓跋洛渊唇角的笑意阴冷,却是没有说话。
    是,他是不敢。从小在军营放样的野丫头,敢在杀手的大刀下边救了他的野丫头一旦激出了她心中耍横的狠劲儿,那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他玩儿不起的。
    宁祁的眼神是坚毅冷酷的,却只一碰上钟意的身影便透出一种细微却又显眼的柔软,“本将的阿意冰清玉洁,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本将都相信她,她在本将的心中永远是最好的那一个。拓跋洛渊,只凭这一项,你不配同本将争。”
    他永远不会伤害她,哪怕以任何一种方式。不管她做了什么。
    宁祁……
    钟意的心中好像被狠狠撞了一下,明明早已听多了宁祁的甜言蜜语,可这回却是忍不住想红了眼眶。
    钟意知道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不合适,只狠狠的吸气,忍住已经涌上了心间的颤抖。
    剑拔弩张之际,景阳又是一拳重重揍在了手上肉票的身上,惊起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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