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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美人在上-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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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说,不得了。两次提亲被拒,让相府丢进颜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好兄弟?心里或喜或悲,许庭芳也不知道,光…着上身直直看着严容,一言不发。
    “此事我已经告知了许相,他派人杀我定是不想让你断袖的路上奔去,”严容将被子紧了紧,昂着头不让鼻血流出,“这样,就不会杀我了。”
    许庭芳呆呆愣愣,只伸手将裹着严容的被子一层一层解开,严容护着,他就用力,几个来回,气氛诡异。不像是恩爱人之间的调逗,反倒像在赌气,眼看被子马上就要被扯光了,简雁容看着红了眼的许庭芳,忙伸出右手,一头青丝散落胸前:“庭芳,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话未说完,许庭芳用力将被子一扯,拼尽全力压在了简雁容身上。身下的女人有些慌乱,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一双眼睛更是如同那惊恐的小鹿,虽惊恐却生出几许娇羞来。
    “简家小姐,”许庭芳低吼,欲罢不能,“我现在就向你求亲。”简雁容伸手环住许庭芳强健的后腰,二人上身坦然相对,将头埋在了许庭芳颈窝,“聘礼就是我来雌伏……”
    如斯美人在此,许庭芳终于按捺不住,既已知严容是女人,且早有过肌肤之亲,只不过每次都忍住罢了。此时坦然,先前压抑的那些激…情,如火山喷发,三两下就除去了严容的上衣,严容一直爱美男,早就口水泛滥,伸手解许庭芳的裤子,二人忙的不可开交。
    初次上阵,和书上写的不一样。
    许庭芳的小兽窜的像兔子,严容的裤子许庭芳死活解不开,只能在外面干蹭,真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严容,你的裤子……”许庭芳念了一句,也不管了,俯下头来从严容挺翘的鼻尖,一路吻至胸前那片雪白,肤白如凝脂,深埋其中只觉芳香扑鼻,“严容,我真的忍不住了……”
    严容被压身下,自是清楚许庭芳的举动,恨不得找把剪刀来将自己的裤子剪开。若早些让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说不定早已……想到这里,心生愧意,寻着许庭芳的口唇,主动吻了下去。许庭芳的小兽啊左跳右跳,寻不到安身之处,严容伸手握住,“庭芳。”眼里除了渴望还有一丝安抚。
    折腾半天,气喘吁吁,严容的裤子终于解开了。许庭芳伸出一只手将被子拉过盖住二人,反而不敢有进一步动作,只搂着严容不肯松开,二人赤…身紧贴。简雁容全身光滑如玉,许庭芳怎舍得放过每一寸肌肤,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只剩最后一步。
    黑暗里四目相对,气息都觉得甜蜜暧昧。
    “严容,你可想好了……”许庭芳的小兽已经控制不住,蓄势待发,严容在他身下娇喘不已,只点了点头。良久,许庭芳轻轻起身,转而躺到简雁容身侧,“不可。”二字费力说出,拉过被子替简雁容盖好,“回京了,等我明媒正娶将你娶过来。”
    简雁容心中是渴望的,但因是初次,很是紧张。见许庭芳松手,放下心来。且许庭芳考虑周全,定是怕现在万一有了夫妻之实再有了娃娃……简雁容越想越觉得兴奋。拉住许庭芳的手不肯松开。

第七十二回

一台簇新八抬大轿,稳稳当当停在了程府门口。小厮见状,忙起身向里通报。
    轿子的门帘被掀开,小满飞快的钻出,随后伸出一只手,将轿中另一人搀扶了下来。正是那哭了几日的程清芷,此刻更是弱柳之姿,连走路都离不开人。这几日呆在行宫,朱竮虽未对自己再用强,可贞节已失,有何面目活着,有何面目见许庭芳。
    独自坐在房内,呜呜呜哭了起来。
    小满得知程秀之已经回复,花了一个时辰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艳动人,只要爷肯回来,那严容之事自己也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程卿,”朱竮拦下正欲回府的程秀之,愣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摆摆手道:“好好歇息。”此刻程清芷应该已经送回程府了,他堂堂天子,居然忐忑不安起来,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心神不宁。他不是随便的人,他对程清芷是真心的。
    几日奔波,刚到门前,就看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满,满面含春的守在那,程秀之甩袖下轿,疾步进门。
    “爷!您回来啦!”小满生的不丑,只是天天作怪,愣是让人看了厌烦。程秀之喜欢素净人物,见她抹得花红柳绿的生起无名火来,“赶紧去洗掉!画的还不如春楼里的女子!”
    小满一听,顿觉委屈,心心念念的人离开那么久,自己差点下了江南去寻他,好不容易盼回来了,还是这番态度,掩面跑开了。
    程秀之倒也不是不讲理,只是今天出宫前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神不宁。
    果然,方靠近程清芷的园子,就听得一阵阵低泣。程秀之一拳捶在身侧的桂花树上,金色的桂花落了一地。
    “哥哥!”程清芷坐在床边,见程秀之进门,哭的更凶了。程清芷原本就生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此时一哭,更让人五脏碎了一地。
    程秀之轻抚妹妹颤抖的双肩,并不知声,妹妹不说,自己也不能问。
    良久,程清芷才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道:“哥哥,我……被当今皇上强占了……”
    虽已猜到,听妹妹亲口说出,只觉晴天霹雳,天地瞬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彻彻底底的发生了,然此时木已成舟,程秀之又气又恨,根本无奈。
    只是好端端的,程清芷怎会出府?一问,便将小满撺掇自己出去寻许庭芳的事情说了出来。程秀之边出房门边恨不得撕了小满。
    美男生起气来,让人不寒而栗。程秀之进入书房,不肖一刻,将信件递于程新。程新不解,低头一看方觉是休书,程秀之将小满休了!
    程清芷既已失身,封妃是迟早的事,那他就是国舅,就算许临风查到了什么自己也不用害怕,说不定还能倒打一耙。
    想到这里,程秀之又笑了起来,明日一早该去面圣。
    这一晚上,只听小满哭喊了一夜。
    朱竮一听程秀之进攻,心里顿时有数。喝了杯参茶定定神便坐在了御案旁,又将陈擎叫了过来,便看起桌上的奏折来。
    “皇上,昨日微臣回家,舍妹……”程秀之满腹委屈,似失身的不是程清芷而是他了,末了抬头望去,朱竮竟痴痴的看着他。
    程秀之不卑不亢,添油加醋将程清芷寻死的事说了出来,朱竮急的捶胸顿足。
    “程卿,万不能让令妹寻思,她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且我朱竮对天发誓,此生只独宠她一人!”朱竮一听,程清芷要寻死,急的忙起誓,一本正经,毫无敷衍姿态。见程秀之不语,走至案前挥笔疾书,虽不是圣旨,但皇上的亲笔信定不是儿戏。
    这厢事情已经妥当,那么为了程清芷的安全和幸福,还需要见一个人——郭媗。她是郭太后的娘家人,也是郭从武的武器。
    “程大人找本官所谓何事?”郭媗正在和礼部尚书核对宫中节日所需添置的物品,见程秀之来寻自己,只身相迎。
    郭媗容貌清秀,且五官深邃,一眼望去似西洋人物。程秀之见她一身朝服,心里略有些放心。二人走出礼部往郭媗平日里歇息的宫苑走去。
    程秀之依旧将妹妹失身之事告知了郭媗,郭媗听得面红耳赤,她虽不似一般女子娇气,可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听一个男人讲床帏之事,怎能不脸红。
    “那程大人的意思是?”说了这么多,还不知为何来寻自己,总不是来问自己该怎么办的吧。
    程秀之见郭媗说话不拐弯抹角,开口道:
    “皇上想立舍妹为皇后,可郭大人……”程秀之看了眼郭媗,“尤其是郭太后和令尊定是会阻挠,他们一心想立郭大人为皇后的。”
    “程大人大可放心,”听完程秀之的讲述,郭媗笑了笑,一切了然于胸,“我郭媗心志与一般女子不同,不想入宫为肺为后,只想建功立业造福百姓,儿女私情从不考虑,倒是郭媗极其佩服程大人不畏权贵,手腕刚硬,为百姓推行了田税新零……”二人如知己一般,相聊甚欢,“程大人,我定会帮你排除我爹与郭太后的阻力,使令妹顺利为后。”
    一切水到渠成,郭媗愿意帮忙,那胜算更大,为了妹妹的幸福只得步步为营,不能有任何闪失。苦恼的是程清芷现在对皇上是万分抗拒,只要提到皇上,程清芷就一心寻死,程秀之头疼。
    除了程清芷,小满也一心求死,从拿到休书起就郁郁寡欢,心中将严容骂的狠,爷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把自己休了。小满撑住下颚,心里苦闷!
    简雁容依在许庭芳怀中,连打三个喷嚏。
    “着凉了?”许庭芳满是心疼,“定是昨天……”虽未真枪实弹,但终究坦诚相见了啊!

第七十三回

程秀之生的好看,笑起来更好看。此刻正和几位大臣清谈,沿着宫内的假山小溪走着,举手投足间多情而不滥情,风流而不下流,一双媚眼顾盼生辉,嘴角上扬,如清泉般让人心生向往。无意引诱人却让那些路过的宫女们鼻血肆流,齐齐晕倒……
    加上田税新令已推行,百姓赞不绝口,加之日日去丞相府,自然更引人注目。许临风歇息在家,每日除了养花喂鱼,就是和程秀之讨论朝政,其乐融融。
    许临风虽已过不惑之年,但风范丝毫不减当年,就算是普通便服着身,也是一身贵气,程秀之对他毕恭毕敬,丝毫不马虎,每日朝中之事逐一讲给许临风听。因受了他的吩咐,他派下那些个官员时不时在朝堂上替程秀之说几句话。程秀之不似许庭芳单纯,从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已经脱胎换骨了。心机自然不说,为官数载,尔虞我诈,收买人心之事自不在话下。
    郭从武一行见许临风的人都跟了程秀之,暗叫不好,他俩居然合作了。忙进后宫,求见郭太后。郭太后此时气势不如从前,再加上郭媗根本无意侍驾,总不能将她绑了直接送上龙床上吧?俩人相视一眼,这似乎也行得通。
    可他们的计谋怎敌的上程秀之和郭媗的合谋。
    已是仲冬,接下来的大事就是五礼之一的军礼之中的冬狩,程秀之奉旨先至围场布置。跟程清芷交代完毕,嘱咐小满照顾好小姐,便骑着骏马离开了。按照皇上的吩咐,那日程清芷也是要随驾的。程秀之心里苦笑;名不正言不顺的去尚可,做皇上做出什么举动来,定是要落人口舌,妹妹心高气傲,不知会如何自处,一时疏忽竟将妹妹推进了火坑。
    围场在京城以北,冬日狩猎往往战果硕硕,几代帝王沿袭下来的习俗定是不能遗忘,快马加鞭去宫外与陈擎汇合。
    程清芷不知自己要随驾,只呆在房内独自发愣,行宫中曹太后的话这几日天天在耳边响起,更觉活着索然无味,好好一个美人儿形容憔悴,削瘦了一大圈。
    此次狩猎,两宫皇太后都会随行。这阵势自然隆重,曹太后因知许庭芳生命无忧,心情也比往日好些,略施薄妆,高坐于八面软烟罗琉璃轿中,微微露出一丝笑,望着围观的百姓,忽的路过丞相府,曹太后手中的帕子拽的极其用力,双眼朦胧;郭太后更是如往昔一般不可一世,闭着眼睛听着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论气势,自己是略胜一筹的。
    许临风也在应邀之列,不过不随皇上的步辇一行,而是和几位重臣一道,地位可见不同于一般。随皇家狩猎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当是当今宠臣。
    初冬的野兽飞鸟大多倦怠,为了熬过严冬会出来觅食。
    为首的朱竮骑着骏马飞驰,瞄准一只正在觅食的小鹿。
    “陈擎,”朱竮指了指不远的鹿,“你说朕能不能射中那只鹿?”
    “皇上英明神武!定能射中!”陈擎倒也不是拍马屁,朱竮嘛,骑射的确有两下次,初遇简雁容时就显现出来了。
    利剑飞出,自然无所顾忌,怎料到,那只鹿突然变成了郭媗——
    众人大惊!
    幸得程秀之正在一侧,见状如此,吓得平日里斯文的他以流星般的速度,一个漂亮的跃身将郭媗救下了。
    皇上只见剑发了出去,都被小鹿变活人吓傻了,连陈擎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似着了魔一般。
    听得程秀之的叫唤声,众人才疾步围了过去。幸好,郭媗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只是擦破皮的地方不太合适,在右脸,只怪程秀之太用力,右膝盖被撞骨折了。皇上忙命人抬来架子将郭媗抬回众官休憩的猎宫。
    郭媗乃朝廷重官员,又是唯一女官,这下倒好,虽没有丢性命可毁了容,折了骨,如何是好?
    过在后在猎宫东边的行云宫急的团团转,皇上怎如此不小心,这郭媗将来可是要执掌凤印的人,这脸一毁,如何是好。
    众人不解,唯独皇上,程秀之,郭媗三人心知肚明。继而就是来查看病情的太医,郭从武原先在猎场东南角追一只兔子,得侍卫禀报,更是快到手的兔子也不追了,整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列宫中的郭媗右脸鲜血淋漓,右腿不得动弹。
    “我说皇帝,你今日怎连鹿和人都分不清了?”郭太后盛怒,就差上前来给皇上一巴掌。
    曹太后心疼郭媗,一个好好额女孩子家容颜受损,可也舍不得朱竮被郭太后责骂,加之许临风等人纷纷围聚过来,皇上愣是不出声。
    待太医逐一检查过了,良久方才开口,
    “郭大人并无大碍……”
    “无大碍!”郭太后直逼太医,“若是脸上这块消不了,我让你全家脸上都有这块疤!”太医大气不敢出,皇上使了个眼神,太医退至一侧,开方子去了。
    “媗儿感觉如何?”郭太后细心安慰,眼里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心疼,只觉除了看郭媗,看其他人都能把他们撕成碎片。
    皇上觉得事态严重,当场封赏。
    “程秀之救人有功,擢升为二品侍郎,郭大人暂时养好伤,到时朕在封赏……”
    话音未落,钦天监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皇上大喜,大喜啊——”
    每逢狩猎,钦天监的人都会随行,以夜观天象,防止狩猎时忽遇大风骤雨,此时众人方觉月已上枝头,外边一片漆黑。
    众人都被方才一幕吓呆了,心思都在皇上郭媗和程秀之身上,哪还注意外面的情况。
    “这里都见了红了,有何大喜?”郭太后气势凌人,将钦天监的人吓得不敢出声。
    “有何大喜,福大人说来听听。”皇上心中烦闷,见有人说大喜,当然要听一下安抚一下自己方才受伤的小心脏,虽计量好时间,步数等,可差一秒,那也是要人命的。更何况郭媗此时的确受了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臣一连两日夜观天象……”福大人说了一大推,皇上,曹太后,郭太后,程秀之一等,听得一愣一愣,全部一个表情。
    “你说什么?后宫之主就在猎场?”郭太后不知皇上已经临幸过程清芷一事,听钦天监禀报,这猎宫中有一女子是后位之选,不仅姿色过人,更重要的是已承隆恩,且随驾出行的女子除了自己就是曹太后,末了就是郭媗。
    众人齐齐看向床上的郭媗,姿色原本过人,此时有些骇人,更不要说承隆恩,她与皇上除了在朝堂之上见过,从来没有私下见过。
    皇上屏退左右,只留几个亲近。
    曹太后神色凝重,走上前来,一身绛紫金绣及地流仙裙显得她庄重而不失大气,
    “皇上,钦天监所说难道是……”看了眼一身戎装的皇上,又看了看不怒自愠的郭太后,眼神也落到了郭媗身上。
    “郭媗,你果真……”郭太后面露喜色,强行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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