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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大明金主-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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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分成,盈亏自负。”
  安六爷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这岂不是、岂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徐元佐道:“话说在前面:第一,加盟费是一千两,分文不能少;第二。店里从掌柜到伙计,得到‘有家客栈’来受训。培训费一人五十两,考核合格之后才能上柜干活;第三,每月一次例行检查,不定期飞行检查,若是因为不符合规范标准而扣分到了一定程度,当即踢出去。加盟费也是不退的。”
  安六爷有些踟蹰,生怕自己花了大价钱,最后被一脚踢出去,所有银子不是打了水漂么?别人若是跟他说这些,免不得大耳刮子打上去。可是眼前这位……
  “当然咯,也不是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徐元佐道:“评分自有标准,扣多少分,我都有章程在,事先教会你的人。若是日后他们懈怠了,砸我的招牌,不能怪我不仗义吧?”
  安六爷这才放心了些,道:“若是如此,我倒是愿意试试。”
  徐元佐道:“明日我会派人去商榻找你接洽此事。你看何处方便?”
  “就在贵店吧,有家客栈。”安六爷笑道:“现在往来商榻的商人,若是不在有家客栈谈生意,就像是跑单帮的一般。”
  徐元佐闻言一笑,心中暗道:看来回去可以查查商榻店的店长,若是后备力量足够,大可升职了。唔,是了,陈翼直就是商榻店升上来的,这孩子培养后备力量很有一套。这事也正好要他去办。
  安六爷敲定了商榻的白道业务,闲话几句见徐元佐兴趣缺缺,便想告辞。徐元佐没有挽留,却道:“牛哥且等一下,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牛大力一惊,打了个哆嗦,道:“徐相公,有何吩咐?”
  徐元佐笑吟吟没有说话。安六爷边往外走边道:“大力,仔细办好徐相公的差事。”又对徐元佐道:“徐相公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便是了。我这外甥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听话。”
  徐元佐笑道:“自小一起长大,我是知道的。”
  牛大力却没有这种觉悟,仍旧免不了有些拘束。
  徐元佐等旁人都走了,示意牛大力坐下,道:“牛哥,我父亲去赌档的事,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
  牛大力想了想,道:“其实伯父也就偶尔过去玩两手……赌的不是很大。”
  徐元佐目光扫过桌上的抵债品,显然不信。徐贺固然有点烂泥扶不上墙,基本眼光还是有的,难道会拿价值上百两的奢侈品去抵几十两的赌债?
  “赌是一件事,伯父在那边还有个相好的粉头……”
  徐元佐手抖了一下。他不是纯白天真小无辜,社会上的事什么没见过?尤其生意人,逢场作戏只是基本技能。但是徐贺已经不做生意了,自然也没有逢场作戏的需要。虽然眼下这个社会环境,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并不算大罪过,但是徐元佐仍旧对徐贺不忠于母亲有所抵触。
  “这到底是什么赌档,里面怎么还有粉头?”徐元佐皱眉道。
  牛大力道:“其实也不是大的赌档,是泗泾的一家私门头。”
  徐元佐知道私门头就是私巢子,又听是在泗泾,眉头不由更是皱了起来。泗泾镇也是华亭重镇,商货往来的要道。然而这个镇在郡城东北,目前还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就连收税也收不到泗泾去。看来徐贺找这地方,也是用了心的。
  “泗泾有个有名的**,人唤她作艾嫂,许都暗娼都借她家落脚,往来客商也多有熟客。她家是三进的院子,第一进只卖吃食,第二进是个赌档,第三进便是那些暗娼做生意的地方。”牛大力显然了解颇深。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种地方,不都是要给你们上供的么?”
  牛大力尴尬笑了笑:“我倒是去踩过几次盘子——所以才碰到了伯父。不过越是察访,越是有些心虚,怕是拿不下来。”他道:“县里不少人得了这艾嫂的好处,刑房有几个书办也是那里的常客。”
  徐元佐回首道:“老罗,这种地方要去抓人难不难?”
  罗振权道:“只抓一个自然是不难的。”
  “不止一个。”徐元佐道。
  罗振权知道买卖来了,咧嘴笑道:“那我得去看过才知道。”
  徐元佐朝牛大力呶了呶嘴:“向导在这儿。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爹和艾嫂,还有那个粉头必须在场。”
  牛大力倒是有些胆怯:“哥,亲哥哥,您给张片子,艾嫂也就不敢做伯父的生意了……”
  “那是治标不治本,华亭玩不了,他不会去上海?松江玩不了,他不会去苏州?”徐元佐摇头道:“我总不能一直跟在后面帮他料理,还是得一劳永逸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这回就连罗振权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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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三六二 保镖

  徐贺并没有被徐元佐的大方所迷惑,所谓日支三五百两,这种事怎么听着都很不可靠。他知道儿子现在手眼通天,银子用起来就跟洒水一样,但就算是皇帝家也不可能每天用三五百两银子吧!
  不过就算拿不到三五百两,隔三差五能拿个三五十两,也够自己花销了。徐贺想到这点,心中颇为得意,以为徐元佐终究还是意识到了对待父亲的正确态度。然而花无百日红,这头刚刚得了儿子的“孝心”,安六爷那头却开始逼债了。因为这段时间里对方从未主动讨债,以至于徐贺都把还钱当做施舍了。
  “还钱而已,值得催么!”徐贺老大的不满意,看着一脸堆笑的牛大力,也不好意思骂他——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道:“等着,回头就拿给你。”
  牛大力乖乖等在后门,看着一人多高的灯柱——据说里面是空心的,晚上可以用秽气点灯。是了,佐哥儿还给秽气起了个名字,叫作沼气。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得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一文钱不花就能点一晚上的灯,这倒真是厉害。
  听说每天晚上徐家后门都有人过来借光,或是纳凉说话,或是做针线活,可惜现在天亮看不见。
  他静静等着徐贺出来,只想好好看看佐哥儿是如何应对这个吃喝嫖赌什么都不落下的父亲。照他看来,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何况徐贺也不是罪大恶极,最多就是有些小毛病,这要是都能劝回来,那才真见本事。
  徐贺偷偷摸摸穿堂而过,到了后院。见左右没人,摸进了一间厢房。房里正传出咿咿呀呀的**声,听得徐贺差点退出去。
  “老爷?”里面人声带哭腔,叫了一声。
  徐贺脚下一顿:“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哭道:“今日遭大少爷发落,吃了家法。”
  徐贺一愣:“你做了什么?”
  “小人啥都没做啊……”
  “那他为何执行家法?总有个由头吧!”徐贺心里一颤:“他知道了?”
  那下人捂着枕头哭了一阵:“老爷,您可得给我作证啊。我是听您吩咐去拿的东西。左右不过拿了几十文跑腿钱……现在小人这条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老爷啊!”他越说越悲,放声大哭起来。
  按照大明律,主人无故欧杀奴婢,杖六十,徒一年半。若是因为奴婢偷盗,那就不是无故欧杀,惩罚还要略轻些。徐元佐不是冷血之辈,只是略施薄惩。足以震慑脑子不清楚的下人了。
  徐贺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只觉得听着心烦。这府中不开眼肯跟着他的下人并不多,这个一旦被打残,要想从徐元佐的小库房里拿东西就难了。
  ——难道真的只有去仁寿堂支银子了?
  徐贺算了算欠的数目,看来也只有接受儿子的这份“孝心”了。他悄悄出了后门,叫了正在发呆的牛大力,一同往仁寿堂总柜走去。因为同在一个城里。倒是方便快捷。里面的伙计见了老板的父亲大人,当即汇报进去。萧安连忙从账房里出来接待。
  萧安如今已经是仁寿堂账房里的一把手了,手底下管着十来个小会计,人称“萧总监”,再不是当日跟着徐贺走西安时候的傻小子。徐贺见了萧安,倒是生出了故旧的情谊来,但又回想起当日从萧安手里拿银子真是千难万难。不由头皮发痒。
  “我来支领点银子。”徐贺生硬道。
  萧安躬身行礼:“佐哥儿已经吩咐过了。世伯要领多少?”
  “五百两?”徐贺试着报了个数,生怕吓坏萧安。
  谁知萧安竟然没有任何讶异,只是淡淡道:“世伯请稍候,小侄这就命出纳取银子。”
  徐贺倒是知道徐元佐的财务制度,账房里分了会计和出纳。会计管账不管钱。出纳管钱不管账。虽然他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是据说这样能够降低账房贪墨东家银子的风险。
  过了片刻,萧安带着一个壮汉出来,那壮汉手中捧着一个木箱子,显然并不轻松。萧安开了箱子,请徐贺点验。里面是整整齐齐排列的十两大锭,正好五十个。徐贺从下面抓了一锭,仔细看了看,都是带有细纹的好银子,这才满意地放了回去。
  “世伯请这里签名。”萧安拿着凭据,自然不会让徐贺就这么拿走。
  徐贺再不疑有他,在凭据上签了名字。
  “世伯,这么一箱银子少说也有三四十斤,不知要送到哪里?便让他送去吧。”萧安指了指那壮汉。
  那壮汉也不说话,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徐贺不好意思说自己还人钱,模糊道:“外面有人等着,抱到外面便是了。”
  壮汉挺起肚子,抱着银箱就跟徐贺出去。
  牛大力打开箱子,半真半假叫道:“这就是五百两啊!”
  “还能少了你的不成!”徐贺大摇大摆道。
  牛大力当下凑过来赔笑,道:“徐老爷果然是出手阔绰,小的能看一眼便是了,银子实在不敢收。”
  徐贺眼睛一瞪:“你这小贼敢消遣我!逼债的人是你,银子拿来了你却又不要!”
  牛大力也不恼,呵呵笑道:“若是别个日子,小的自然就抱走了。不过这几日泗泾艾嫂家里来了几个出手豪阔的羊牯。徐老爷就不去凑凑热闹?本钱越大,赢面就越大,小的岂敢妨碍老爷发财?”
  徐贺毫不犹豫地就动了心,嘿嘿笑道:“你小子倒是懂事。”
  “怎么说以前都是街坊邻里的,没少受徐老爷的照顾,岂能不为您着想呢。”牛大力人生得魁梧,说起这些溜须拍马的话来,格外显得真诚。
  徐贺道:“抱上银子,咱们这就去泗泾。若是赢了。也分你一份红利。”
  牛大力正要去接,那抱银子的壮汉突然道:“老爷,上面管事有交代:要我抱好银子跟着您,听您吩咐,保您平安。除非银子入库,否则不能转手交给别人。”
  牛大力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徐元佐安排的人。他连忙也跟着敲边鼓道:“我看这男儿汉生得魁梧,正好带去给老爷您撑场面。”
  徐贺一想也是,故作不悦道:“真是催命!给了银子也不爽利!你要跟着便跟着吧,若是个衰货,害我输钱,非把你两腿打断不可。”
  那壮汉嘿嘿一笑,紧跟其后。
  牛大力识相地跑去张罗船只,从唐行到泗泾走水路过去只要一个半时辰,因为两地都是商业大埠。往来船只极多,立刻就能走。船上三人又玩了会骰子,试了试手气,天刚擦黑就到了泗泾,正好去艾嫂家吃饭。
  艾嫂这几日乐得嘴都合不拢。
  浙江来了一个豪商,光是护卫就有三五十个,泗泾一半的码头都叫他的船占了。这豪商的生意自然轮不到她做,不过豪商手下的护卫、账房。却被她抢了过去。这些人轮班来耍钱耍姑娘,每人每日少则扔下十来两。多则三五十两,让艾嫂恨不得这豪商在泗泾住上一年半载。那她就能安心养老了。
  听门房说徐老爷来了,艾嫂是又喜又愁。豪客登门自然是喜事,可是门里的姑娘、客房都被那帮浙佬占着,如何招待老客人?她想了又想,觉得那些浙佬总是要走的。而徐老爷可是土生土长的摇钱树,不能怠慢。实在不行,只好拿出当年的本事,好好勾兑这老客,让他今晚宿在自己屋里。
  艾嫂一念及此。着实打扮了一番,又翻出当年的血红罗裙,露臂短衫,对镜自顾竟然还有些风韵。
  徐贺已经坐定,面前一桌的菜肴,久久不见艾嫂出来,正要作色,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娇呼:“徐~老~爷~”三个字,字字都叫得千回百转,甜得人心里发酥,四肢无力,全身酸软,唯独一处瞬间放大了两三倍——交感神经兴奋引发的瞳孔放大。
  徐贺干咳一声,硬生生按捺住内心的激荡,故意做出不悦的神情:“是嫌我这客人没什么油水么。”
  艾嫂已经软身而上,柔若无骨地黏在徐贺身上。她故作气喘,吐出行院里常用的口香,假装自己亟亟赶来。这本是惯常的招术,却也叫徐贺心猿意马,大头发蒙,小头发僵。艾嫂佯嗔道:“老爷!您看您,这般不体谅奴家。奴家在里面梳妆打扮,还不是为了让老爷您舒心么?”
  徐贺听了心中大喜,偏偏要做出威严的样子,道:“这也不能饶了你的慢客之罪!”他本意上是要转个口风,下面一句定然是“罚酒三杯”或是“香一香面孔”之类的惩罚。甚至在开口说下去之前,脸上已经忍不住带出了猥亵的笑容。
  艾嫂对于这套游戏也是熟门熟路,假装害怕,拿小女儿模样出来卖乖。
  哐当!
  只见后面跳出一个壮汉,一抬手便将席面一把掀翻。上好的瓷器乒琳乓琅被砸了个稀烂,刚上来的热菜这就祭了土地公,满满一壶三白酒混杂着汤菜汁水淌了一地。这回真是把艾嫂吓得花颜失色,手掩心尖,目瞪口呆。
  就连徐贺都被吓住了。
  这上来就掀桌子的壮汉,犹然未止,飞起一脚踢在艾嫂屁股下面沾着一点的凳子上。十几斤的硬木圆凳就此飞了出去,砸破了窗棱落在院子里。艾嫂尖叫一声,已经坐在了地上,正好下面是横流的汁水。
  外面豢养的护院连忙推门进来,只见自家老板娘坐在地上,下面还有一滩颜色可疑的水渍。他们从未见过这等情形,呆在当场。
  牛大力怕那壮汉吃亏,也起身挪到门前,只要这些人冲过去,他正好可以从侧后偷袭策应。
  “你这是作甚!”徐贺见是“自己人”干的好事,总算找回了作为“老爷”的尊严。
  那壮汉一脸无辜,道:“老爷不是说,不能饶她么?”他说得诚恳无比,好像真的是为徐贺“受辱”而愤愤不平。
  艾嫂只觉得臀下乍暖还凉,欲哭无泪,心中已然与这个不解风情二愣子的十八代祖宗发生了一些关系——虽然没收到银子,却不觉得吃亏。她硬撑起一副笑脸:“误会,误会!”
  “去你娘的误会!”那壮汉迸发出凶气,猛然从身边的银箱里抓了一锭银子,狠狠砸了过去。
  艾嫂本能抬手一挡,只觉得痛得钻心。等银子落地,放下手臂一看,牙白色的小臂上已然乌青一片。
  “我家老爷说误会便也罢了,你个贼婆娘也敢放肆!”壮汉一边骂着,一边就要捋了袖管上前揍她。
  徐贺连忙站了起来,壮起胆气喝道:“放肆!”
  “是。”壮汉登时如同乖宝宝一般,低眉顺眼站在一旁。
  这倒叫徐贺不好发落了。
  牛大力在一旁看着发笑,硬生生忍住,暗道:佐哥儿派了这么个浑人过来搅局,还真是有些意思。
  “没事吧?”徐贺满怀歉意上前去扶艾嫂。
  艾嫂见金主并没见怪,又忍不住这股气,嘤嘤嘤哭泣起来,假意推挡,不让徐贺扶她起来,无非就是要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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