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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明金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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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及此,他轻轻推开玉玲珑,道:“我有些乏了,你照领宿资回去吧。”银钱无所谓,反正康彭祖有的是。
  玉玲珑面带忧色。好像真的心疼康彭祖一般。她道:“既然乏了,莫若奴家去屋里给相公按一按。也好有助安眠。”
  玉玲珑也不在乎一夜渡资,但是她在乎大客户的态度。康彭祖突然之间对她如此冷落,让她十分不安,不知道究竟是无意中让康相公不悦,还是康相公真的疲乏了。
  康彭祖闻言,登时回想起玉玲珑的手上功夫。浑身酸软,暗道:只是按摩,应该不算沉溺女色吧。
  “也好。”康彭祖点了点头,交代众人各自尽兴,带着玉玲珑往卧室去了。
  这一夜。玉玲珑果然只是规规矩矩地给他按摩肌肉,调拨筋骨,然后便去外间自己睡了。
  康彭祖自觉战胜了**,整个人都高大起来。一夜无梦直到天明,神清气爽,好像蜕变成了清静高真,忘情大儒!就连走路都有些飘飘然。
  直到他看到徐氏兄弟。
  徐元春手持一卷书,看来是在院子里早读。
  徐元佐则双手撑地倒立,双脚借力大树保持平衡,弯屈手肘,放下、撑起……看得康彭祖目瞪口呆:“元佐竟然有如此神技!”
  徐元春也饶有兴致在一旁看着,还帮忙数数:“七、八、九、十!”
  徐元佐又多做一个,爆发力将身体撑起离地,双腿一轮,稳稳站在地上,煞是潇洒。
  徐元佐见过这个时代杂耍,就杂技的角度而言,难度丝毫不弱于后世,可见他的这些自体重训练根本不算什么。
  关键在于身份。
  卖把戏的江湖客能做到这点,那是理所当然的,谁让他们吃这碗饭?
  徐元佐这个准生员读书郎能做到,那可就是了不得的文武全才啊!
  就像猫抓老鼠没人会觉得有什么奇异,而马能抓老鼠,那才是绝活。
  徐元佐接过奴仆递来的棉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苌生兄也想一试么?”
  “恐怕做不到。”康彭祖隐约记得昨天说的拜师之事,此刻却有些打退堂鼓。他生性高傲,要做什么就一定要比别人强。但是碍于自身资质,在许多方面未必有超越常人的天赋,这也是他会选择小众诗词精研的原因。
  若是练不出徐元佐这样的成就,岂非十分丢人?
  徐元佐笑道:“苌生兄根骨奇佳,假以时日,成就必然非凡。只需循序渐进,不要急躁便是了。”
  康彭祖受到鼓舞,当即愿意试试。
  徐元佐从最简单最基本的撑墙俯卧撑开始传授。
  康彭祖一连做了三十来个方才停下,惊喜道:“果然大臂、胸前热流澎湃!诚非异术哉!”
  徐元佐笑而不语,心中暗道:一个热身就能累成这样,还异术?
  当然,这种嘲讽是一点都不能流露在脸上的。
  徐元春也看得有趣,照样做了十几个就不行了,尚且不如徐元佐最初锻炼的状态。
  宋朝儒学与佛道相融,读书人中修禅、打坐、炼丹的风气日盛,渐渐由以前的“动养”转变成了“静养”,最多只保留了一些五禽戏之类的柔体体操。
  到了明代,注重传统的豪门势家还会教导子弟骑马、射箭,只有少数家族还会教导子弟技击剑术。绝大部分儒生都是靠静养修心,食补养身来让身心健康。
  “修禅入定有动、痒、轻、重、冷、暖、涩、滑八触,此非异术而同功者耶!”徐元春满心兴奋道。
  “呵呵。”徐元佐何尝修禅入定过,但相信二者绝不是一回事,只能笑笑。(未完待续。。)


一三七 送女剧毒!(求月票)

  徐元佐为徐元春和康彭祖打开了新的世界,让他们颇有兴趣。只可惜身体条件跟不上,更多的还是停留在口头上。
  一旁的奴仆却是看得胆战心惊,最终以“受凉”为理由,哄二人回去擦洗。
  徐元佐自然也回到屋里,早有人准备好了热水,舒舒服服将凉汗擦了,又换了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可以去吃早餐了。
  三人再次碰头,精神抖擞,可见是个谈正事的好日子。
  早餐清淡却不简单。
  泡饭、鸡粥、煎蛋、咸菜、肉糜、馄饨、肉包皆有,任取所欲,丝毫不逊于后世大宾馆的自助餐。
  徐元佐喝了一碗鸡粥,吃了十来个小馄饨,又吃了两个鸡蛋,放下筷子。却见康彭祖和徐元春仍在大快朵颐,周围奴婢一边伺候一边偷笑,想来此景绝非平日可见。
  “早上活动之后,胃口大开,真是养身之妙术!”康彭祖放下筷子,漱口抹嘴,意犹未尽。
  徐元佐笑道:“日日不废,自然身轻体健。”
  “此法可是来自汉唐?”徐元春也吃好了,道:“彼时人颇爱武艺剑术,动以强身,静以养性。”
  徐元佐道:“典籍之中固有之,不过我是取自江湖,不值得考究。”
  他等下人们收了餐具,邀请两人在廊檐下散步消食,突然长叹一声。
  “贤弟可有心事?”徐元春问道。
  徐元佐就知道这位大兄凑趣,沉声道:“昨夜,我想起了老恩师。”
  “郑县尊?”康彭祖只知道徐元佐有这么个县令老师,并不知道何心隐的事。
  徐元佐点了点头,道:“恩师独自赴任,府中只有苍头健妇。连个做细巧活的人都没有,更别说红袖添香夜读书的风雅了。”他顿了顿,又道:“昨夜我这做弟子的玩得尽兴,想起老师孤独寂寞,实在有些不安。”
  徐元春不以为然,道:“仕宦在外。不都如此?”
  “元佐的意思是,送个小妾给县尊?”康彭祖问道。
  “我是想,有个知冷暖的婢女就够了吧。”徐元佐道:“若我那未曾蒙面的师母乃是河东君,送小妾岂不是给恩师找麻烦么?只是我刚过县试,送人进去,怕惹非议。”
  “这个无妨,我去送便是了。”康彭祖大包大揽:“我是军户,家在上海,非郑公下辖之民。谁能说什么?”
  徐元佐连忙顺杆道:“如此正要谢苌生兄,这买人的银子,小弟来出,只是要麻烦苌生兄选个体贴妥当的美人儿。”
  康彭祖皱了皱眉,抬手道:“贤弟本不非俗人,奈何说这等俗气的话!银钱的事,莫要与我说起,实在是听了心塞。”
  徐元佐眉头不由一跳:我现在想到银子也是心塞。只不过你是多得心塞。我是少得心塞。若要我花个三五百两买婢子,那就不是心塞。而是心痛了!
  “咦!我想到了!”康彭祖转脸振奋起来:“玉玲珑如何?她在松江的才名颇盛,善作五言诗。我听过她弹《鸥鹭忘机》,颇有清趣。字也入得眼,能给郑公研墨。尤其是此人有颜色,知进退,岂不妙哉?”
  “她不是你的心头好么?”徐元春调笑道。
  “昨夜我悟了。”康彭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日后要戒绝女色。一心钻研那经世济民的学问,成就一番大业!”
  徐元春不由肃容:“能立此志,必有可观。”
  徐元佐却在想这样一位当红头牌,得多少钱才能赎买出来啊!
  “所以嘛,我本就不想见玉玲珑奉承那些俗人。让她跟了郑公正好。”康彭祖呵呵笑了两声:“何况我既然戒了女色,还是不要往家里领为妙。”
  “那你家中那些娇妾怎么办?”徐元春笑道。
  康彭祖眉头紧蹙,似乎十分为难。
  徐元佐还在想,头牌得要多少钱才能买出来啊!
  康彭祖突然拍了拍徐元佐的肩膀:“贤弟,你还没有成家纳妾吧?”
  “呃……我才十四。”徐元佐道。
  康彭祖不管不顾,道:“我送两个侍妾给你吧,你要对她们好些。咦,贤弟为何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你这送女的情节得毒死多少人啊!
  徐元佐连连摇头:“一来是小弟年纪太小,不敢泄了元阳;二来,小弟怎能夺人所好?”他见康彭祖还要坚持,又道:“苌生兄,即便你戒了女色,也不妨碍继续养着她们呀。”
  “我怕自己守不住。”康彭祖羞涩道。
  “那不是正好留着磨砺自己么?”徐元佐笑道:“眼不见而无欲,谁都能行。置身花柳之间而无欲,那才是真功夫呢。”
  康彭祖立时念头通达,道:“贤弟果然有见识!走,咱们先去望月楼赎买了玉玲珑!”
  徐元佐道:“我不是跟苌生兄说银钱俗物,不过这事因我提议……”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与你割席绝交!”康彭祖正色道。
  徐元佐嘴一抿:好吧,既然如此我一个字都不多说了!
  康彭祖见徐元佐如此退让,心情大好,高声吩咐下人备下肩舆,要去望月楼走一遭。
  望月楼是**,无论什么年代,这种地方都不会大早上开门迎客。
  然而豪客不在此例。
  康彭祖这样的富家大少,徐元春这样的权贵公子,任何时候都可以敲开他们的大门。并且让萧妈妈在最短的时间里更衣上妆,精神饱满地出来迎接。
  “呦!是什么风将三位官人这么早就带来了?想来是老身今日走了旺运!”萧妈妈迎了上来,福身道早,目光却是落在徐元佐身上。
  “来找妈妈买个姑娘。”康彭祖道。
  萧妈妈以为是徐元佐要买茶茶,心道:昨天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要宰康相公这位金主?
  “不知相公要买谁啊?看在您这老主顾市场照顾老身,若是寻常的丫鬟,领走便是了!”萧妈妈满脸堆笑,脸上的粉妆又出现了丝丝龟裂。
  说是领走就行,可康家相公何尝占人这点便宜!
  康彭祖径自在厅里的圈椅上坐下,道:“把玉姑娘叫下来吧,我要买她。”
  萧妈妈的笑容登时凝固,整个人都杵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三八 一掷三千金(三更)

  电视里那种二十多岁的老女人在青楼被打得要死不活,哭天怆地不肯接客的故事,都是编剧根据剧情需要,昧着良心瞎编的。
  青楼是个讲究品味和服务质量的地方,没有哪个青楼经营者会做那种砸自己招牌的事。她们会从扬州等地采买五六岁的“女儿”,最大不过七八岁,然后悉心教导,从饮食步姿乃至琴棋书画,莫不用心。
  然后再配合口口相传不入文字的媚功,即便天资再好的姑娘,也要花十年功夫才能练就接客的本领。
  算上那些鸨母看走眼长残的,脑子不好使学不会的,心思不够沉不住气的……要想成为一府花魁,难度不逊于读书人取个功名。
  十余年的教导期内只有产出,没有收益,成本和风险都是极高。而且同一批的娼妓,不可能各个成材,所以这笔成本自然也要算在最终成就的那位花魁头上。
  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是花魁的黄金时间,等于刚刚盛开的花朵,要是被人摘去,青楼的收益自然要受到影响。
  这还是有其他人可以接班的情况下,若是没人能够顶上这个位置,留住老客户,青楼的损失就更大了。
  “相公呦,我女儿玉玲珑可是望云楼顶梁柱。她若是走了,我这楼里十几个姑娘,五六十个下仆,都只有去喝西北风了。”萧妈妈诉苦道。
  “俗不可耐!”康彭祖微微仰头,用鼻孔对着萧妈妈:“直说,要多少银子。”
  “这不是银子的事……”萧妈妈满脸为难:“真是缺不得我家玲珑。”
  “五百两。”康彭祖道。
  萧妈妈轻笑一声:“相公是懂家,五百两光是找师傅教她技艺都不够啊。”
  徐元佐望向康彭祖,心道:这败家子还是有些修为的。这个报价虽然不高,但直接将谈判的主动权握在手里。逼着那**跟他谈价格。
  “哼。一千两。”康彭祖得意一笑。
  “相公,玲珑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
  “一千五百两。”康彭祖随口加价,根本不想听萧妈妈解释。在他耳中,废话那么多,无非两个字:嫌少。
  “康相公啊,真是不能叫她这就走……”
  “两千两。”康彭祖轻轻敲了敲桌案:“萧妈妈。人贵知足,不少了。”
  对别人而言自然是不少了,但是对于康相公,两千两只是入门费啊!
  徐元佐听了都有些肉痛。
  现在的两千两可不是崇祯末年的两千两。崇祯末年的钱谦益替冒辟疆赎买董小宛,花费三千两白银,从价值上算,与此时的两千两相差仿佛。
  董小宛可是金陵名妓,秦淮八艳之一。
  这个玉玲珑能达到董小宛的高度么?
  徐元佐对此表示怀疑。
  “若是公子一定不能割爱,那就……三千两。”萧妈妈飞快地报出了价格。
  康彭祖想都没想。道:“你这老货就是矫情。早说三千两,何至于废这半天口舌!把人叫下来,我这就带走。你也正好派人跟我回去收银子。”
  徐元佐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战鼓:想做正事的人苦于没有银子,有银子的人却愿意花三千两买个婢女。
  萧妈妈却没有高兴,只沉浸在没有开出更高价的懊悔之中。她垂下两滴眼泪:“我与她母女二人……”
  啪!
  康彭祖拍案而起:“你要三千两,我便给你三千两,你若是再叽叽歪歪。我便叫你这生意做不下去!”
  萧妈妈虽然背后也有靠山,但哪里敢跟金主叫板?她连忙擦了眼泪。道:“老身只是离愁别绪,没有别的意思。相公这就要带她走?一时间庆礼该如何办?”
  “不是给我当妾……”
  “是当婢女,要什么庆礼。”徐元佐怕康彭祖一时失口,连忙追上一句。
  “当婢女!”萧妈妈失声喊道,整个人都在颤抖。
  康彭祖立刻会意,不满地看了萧妈妈一眼:“喊什么?当婢女和侍妾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是有区别的。
  侍妾地位再低。终究要比婢女强些啊!无论如何都还有一场婚礼不是?若是碰上主人家宠爱的,侍妾还可以帮着主妇掌家。可谁听说过婢女掌家的?
  萧妈妈道:“康相公,这、这、这、这岂非暴殄天物?”
  “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康彭祖斜眼道。
  “可我家玲珑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康彭祖抬高了音量。
  “可是做婢女……”
  “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
  “老身这就上楼去叫她收拾……”萧妈妈终于败下阵来。
  康彭祖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
  徐元佐靠近康彭祖:“苌生兄。咱们好像是有些、有些财大气粗了吧?”
  “跟他们轻声细语说不出什么。”康彭祖道:“我就是不耐烦千把两银子当回事的人!”
  徐元春一旁道:“你这真是一掷千金了。”
  康彭祖笑道:“这也算是我的一番孝心,我还记得要拜师呢。”他又道:“对了元佐,你那些技艺,能让上了岁数的老者强身否?”
  “上了岁数……还是要慎重。”徐元佐想了想,道:“为何不打太极呢?”
  “打太极?”康彭祖显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
  徐元春也是一脸茫然。
  “打”作为动词,跟“太极”联系在一起,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太极拳?没听说过么?”徐元佐轻声问道。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徐元佐吸了口气:“看来我的确可以开宗立派了……”
  太极拳作为技击拳法,有人说是传自赵子龙,有人说是岳武穆,有人说是国初道士张三丰,还有人说是万历时期拳术大师王宗岳。无论真相如何,反正这个时代肯定没有养生太极拳的说法。即便张三丰已经在武当传授了张松溪太极拳,那也绝对是秘传。
  如果徐元佐只是跟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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