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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明金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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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回复开中……重要国策始终是在变化之中。
  有人讥为朝令夕改,如今徐元佐却用“少年日新”来解释这种现象。正是站在了国家朝廷的正确立场上。而且这文章也符合如今的大势——如今大势正是张居正要恢复祖制,强调考成法,约束官吏。
  林大春说罢,收了卷子,道:“以此文与《幼学》,谁也阻不得你入学。只是我却不忍看大明多个庸碌之官。少个鸿儒种子。我且问你,你可想参加明年的乡试?”
  又是一个早已经泄题的问题。
  徐元佐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斩钉截铁道:“小子有心在经世济民的学问上走得更深更远,生员足矣,弱冠之前并不想再钻研时文。待弱冠之后,学问有了根脚,上可佐君王,下可安黎庶,如此才愿下场考试。谋个身前身后名。”
  林大春大喜,道:“我既担心你过于执着功名,枉费了天资,最终碌碌无为。又怕你天资过高,一心于学,以至于颠倒本末,落入隐逸之路。既然你已经想得如此周到,我便点你个道试案首。只盼你不要忘了今日对我所言。”
  张元忭一旁笑道:“徐案首,我却是个证人呢。”
  徐元佐当即拜谢道:“承蒙大宗师错爱。小子何以为报?唯有奋发读书,有益道德文章!”
  一时皆大欢喜。
  回到了张宅,张氏父子特意设宴为徐元佐庆祝,反倒是徐阶只是简单叮咛几句,要他好生读书云云。
  徐元佐完成了自己人生中头一桩真正的大事,总算是放下心来。现在好歹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了。就算此生无缘举人,问题也不大了。
  当然,如果日后机缘巧合,还能摸个举人当当,那就更完美了。
  至于进士。徐元佐真心是觉得太过遥远。
  就好像一个成绩在二流学校排名二流的学生,考虑清华北大如果抢着要他,该选择谁……实在是想多了。
  徐元佐现在更希望能够尽快赶回松江自己的办公室,仔细检查一下自己掌管的商业情况。任何有效管理的关键都在于监督,从未听说过有人在创业之初就脱离监督,而企业还能顺利运行的。
  当然,园管行的压力不大,客栈也属于传统成熟行业,即便缺乏监督和管理,充其量就是发展速度慢些,不会有太多的危机。然而《曲苑杂谭》可是新兴产业,掌握不好就会出现偏差。
  徐元佐出来这么多天,第三期报纸一直没有出来,正是因为没他把关,没人能控制走向。作为徐元佐内定的杀手锏,他自然对《曲苑杂谭》也更为上心。
  ——王世贞现在应该在浙江了吧。听说他正月里就出来了。
  徐元佐想想自己刚考完试,得了道试案首就要走人,略显得有些太过功利。正好也将《曲苑杂谭》的大旗打造出来,绍兴与杭州还算近邻,若是有必要跑一趟也无妨。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文人与官员,文章与政治,艺术与立场,都是混淆在一起分不清的。颇有些人因为艺术审美立场不同,继而成了政敌,听着可笑,却真实存在。所以是否能够掀起这股浪潮,以及是否要请王世贞执笔,这要先征询徐阶的意见。
  徐阶听闻之后,抚须道:“圣人礼乐并重,非乐无以和民。鼓吹尚乐符合圣人之意,并无违碍。王世贞也的确有这个才力,写你要的这篇文章。不过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三纲’吧。”
  徐氏三纲:正是名声、利益、良知。
  都是极有正面意义的,徐元佐将这三者阐述一番,徐阶也微微颌首,又问道:“那你觉得,请王世贞写这些,上算么?”
  徐元佐微微一愣:老先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有隐性成本藏在其中?
  “你今日借王氏之名,以之为旗帜。他日王氏若与你反目,你如何自处?”徐阶问道。
  徐元佐一直在考虑人情方面的成本,听了徐阶之言,却是大大松了口气,笑道:“王凤洲即便与我交恶,也不能反我。”
  “何也?”
  “因为我本非我。”徐元佐笑道。
  任何报刊杂志都有自己的基本立场,就如《花花公子》不可能宣扬清心寡欲,存天理灭人欲。
  《曲苑杂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立场,更直白地说,还会成为徐元佐的喉舌和舆论战线上的先锋。
  然而《曲苑杂谭》在名义上却是个开放平台,作者的观点只能代表作者本人,不能代表报刊。所以任何要攻击《曲苑杂谭》的人,只能找到一个具体的作者进行驳斥。好比你能说某某人的小说三观不正,但不能说为他提供平台发表小说的网站就是三观不正。
  《曲苑杂谭》更并不介意文士们在它的版面上开战,正好能够表明自己的公平、公正、公允、公开……大公无私,还能够省了稿费,充了版面,水了字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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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瑚琏之器

  徐阶虽然已经站到了人精的巅峰,但是在他看来,一旦某个御史表明了立场,就不能再出尔反尔了。否则非但不为人所信,而且还会授人以柄。听了徐元佐的解释,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徐元佐办的《曲苑杂谭》并非御史的角色,而是通政司的角色!
  这样一对比下来,就从运动员变成了裁判,已经站在不败之地了。
  “我写信给王世贞,他定会答应的。”徐阶道。
  “多谢大父!”徐元佐拜谢道。
  徐阶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徐家的书坊存在有十年了,养着同样多的人,可是从未想过要做刊行报纸的事。结果徐元佐拿过去之后,没几天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士人有时候和艺人一样,都需要声势。想当年王安石为何能够拜相变法?不正是养望十年么?
  徐家要想继续站在松江府第一流势家的行列,声势是必不可少的。
  徐阶本身就是掌握舆论的高手,如今岂会看不出《曲苑杂谭》的用处?别说没花多少钱,就算每年往里贴上三五千两银子,也是划得来的。
  这可是购买物望的捷径呐!
  王世贞接到徐阶的信颇为意外,不过徐阶说得很清楚,优游林下,到了浙江,念及故旧在此参政,自然要写信联络一下。
  王世贞理所当然要回一封信,表示自己没法离开的官署驻地,否则就去绍兴拜会阁老了。言辞虽然客气。但是诚意却有限得很。
  徐阶便又修书一封,鼓励王世贞担当重担,不要因私废公。同时表示自己正在研究越地散曲杂剧。颇有趣味。又说了如今的曲艺不行,风雅衰败的话题。
  王世贞对这方面正有兴趣,见徐阶写来的信长,自然不能寥寥两句回过去,顺着徐阶的话说了不少自己对声乐、戏曲的见解,同时也预测声乐戏剧肯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大行其道。
  徐阶自然表示赞同,话题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两人的一番通信。从绍兴到杭州,再从杭州回绍兴,一百二十余里。足足走了三、四个来回。走得张家下人们听说徐老爷在写信,就有人提前准备好头痛脑热拉肚子。
  “拿去用吧。”徐阶将整理出来的王世贞信件给了徐元佐。
  徐元佐还有些吃不准:“若是直接发在报上,是否有些唐突?会否惹得凤洲先生不悦?”
  反正在四百年后,未经当事人同意而公开私人信件是很恶劣的行为。
  徐阶微微摇头:“无妨。君子本就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这里面只是讨论声乐之辞。日后也要收入我的集子之中。你整理出来刊印,并未诬他,又无关于人阴私,有甚关系?”
  ——只要不是污蔑,不涉阴私就可以随便印么?终究是人家的私人信件呀。
  徐元佐心中默默吐槽,接过了老先生给的信纸:这老头恐怕没费什么力气,同样拿到了王世贞的笔墨文章,还省了润笔。避开了亏欠人情,联络了故旧感情。一石一窝鸟!果然……太有计谋了!
  不知不觉中,徐元佐对徐阶的钦佩更上一层楼。
  徐阶将信给了徐元佐之后,又道:“你如今也是学校中人,日后出门要有体统。我便给你取个表字,也方便别人称呼。”
  徐元佐也老觉得不方便。以前那个环境下人人都是指名道姓,直呼其名,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如今大家都是称呼字号,只有自己被人呼名,一听就十分低端了。他笑道:“多谢大父!”
  徐阶端起茶盏想了想,道:“敬琏,可好?”
  徐元佐一听就知道了,道:“琏者,宗庙之礼器也。我名为元佐,自然要礼敬宗庙,方是良臣。”
  徐阶笑了笑,吐出三个字:“公冶长。”
  《论语?公冶长》: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这话是说子贡找孔子要个评价。孔子说:你的确是个东西。子贡问:什么东西?孔子说:“是瑚琏啊!”
  瑚琏是宗庙里盛放黍稷的礼器,孔子也算是给了个很不错的评价,认为子贡是个可以辅佐君侯安邦定国,承奉先君的有为君子。
  徐阶点明《公冶长》篇,言下之意就是要徐元佐效仿子贡,期许之深厚自是不言而喻。
  徐元佐颇有些不好意思,谢道:“孙儿只愿尽力而为,不负大父期盼。”
  徐阶微微颌首,对“敬琏”这个字也是越想越满意。
  对于不知情的人而言,以为取“瑚琏”的次字是因为排行。对于知情者而言,取“琏”字又代表“吾从周”——瑚琏是同物异名,夏人称瑚,周人称琏,用琏而不用瑚,自然是从周礼。
  徐元佐自己默读了两遍“徐敬琏”,平仄有致,朗朗上口,雅而不冷,通而不俗,实在是个有低调实用有内涵的好字。他当即铺纸研墨,将自己得蒙徐阶赐字的事告诉了母亲,并且要母亲“有限度地”传播给亲戚们知道。
  若是下回见了面,人家还是叫他名字不称呼以字,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表字?
  这可是元揆首辅赐的字呢!
  信送出去没两天,沈玉君却找上门来了。
  “我听说你又得了道试案首?”沈玉君面色有些古怪。
  徐元佐呵呵一笑:“侥幸。”
  “我看也是。”沈玉君没好气道:“你何时起身?”
  “不急吧。”徐元佐还在跟张汝霖培养感情。
  “怎么不急!”沈玉君是真急了:“你在这儿高床软被、四海珍馐,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我可是在船上过苦日子呐!”
  徐元佐这才想起来,连忙抱拳道:“抱歉得很,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他知道徐阶不可能在山阴张氏住得太久,本不打算主动去问,但是沈玉君显然等不及了。
  “大父,咱们逗留绍兴,是在等人么?”徐元佐去找了徐阶。
  徐阶一手持书,一手抚须道:“一个是我的客人,还有一个是你的嘉宾。”
  徐元佐的好奇心登时被勾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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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飞鸽传书

  徐元佐不知道自己的嘉宾是谁,但是看徐阶胸有成竹,显然是一份不小的礼物,多半是个能力卓著的幕僚文主吧。
  沈玉君知道徐元佐一时半会走不了,索性先回崇明。她留下了两只信鸽,能够归巢。又怕徐元佐不会用,特意叮嘱了一番,最后道:“提前三天放它们回来,。一般是不会误事的。你可别天快黑了才放它们。”
  信鸽虽然会找地方过夜,但是在残酷的大自然,过夜本身就是极大的风险。江南临海地区没有大型猛禽,但是会爬树的豹猫长虫却不少。
  徐元佐当然明白,看着两只瓦灰羽毛的信鸽颇有些兴趣。
  沈玉君见徐元佐这般喜欢鸽子,笑道:“没见过真的飞鸽传书吧!”
  传说中西王母就用青鸟跟汉武帝交笔友了,古人也常常说鸿雁传书。不过华夏最确定的培养信鸽传信出现在唐朝岭南一代,在宋朝扩散到了南方大范围。
  鸽子并不像《哈利?波特》的猫头鹰那么靠谱,在漫长的旅途中很可能遭到天敌的袭击,所以短途安全可靠,比人传递更快,成本更低。
  一岁左右的信鸽大多能在八个小时内,从四百公里之外从容返巢。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陆地动物能做到这点。
  “你们有没有订立血谱,挑选种鸽,培育中短、长远两途分离的信鸽?”徐元佐问道。
  沈玉君被噎住了。
  徐元佐浑然不觉,道:“有的人跑得快,有的人耐力好。鸽子也是一样,有的鸽子爆发力强,一天能飞数百里。有的鸽子耐力好,短途飞得不快。但是上万里都能飞下来,所以要根据血统分开训养。”
  “你倒是懂得挺多嘛。”沈玉君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百科全书式的徐元佐击沉了。
  徐元佐叹了口气,暗道:我小时候还参加过信鸽协会呢。
  “鸽子是真好朋友。”徐元佐道:“你可能只是把鸽子当个工具,其实它们也通人性。而且毅力更甚许多庸人,哪怕数千里之遥都要返巢。真用心跟它们住久了。你会发现它们比许多人都要可爱。”
  “臭。”沈玉君蹙眉道:“我们养鸽子,就是带在船上报信求救,没那么多事。”
  “呵呵。”徐元佐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客栈,不由暗骂一声“脑残”!
  即便没有现成的信鸽,普通鸽子也足以完成从唐行、商榻诸地的信件传送啊!返巢是鸽子的本能,就跟人有钱就要买房一样。
  若是再能够进行基本的训放,即便是短程信鸽都能轻松完成三百公里的空程。
  徐元佐在自己最心爱的一羽鸽子失踪之后,就再没养过鸽子,以至于忽略了这么大的利器。以他掌握的理论知识。要训养出能飞一千五百公里超长程的信鸽需要看运气——但这用不上。
  培养七百公里到一千公里的中长途信鸽,可行性还是挺大的。
  至于三百公里以下的短程鸽,在不考虑竞赛分速的情况下,根本连训都不用训,养熟了能返巢就行。
  “对了,你家有多少鸽子?哪里找的人养?”徐元佐问道:“我是真喜欢,也想弄些。”
  沈玉君只看徐元佐熟练地捧着鸽子,就知道他不是吹牛。她道:“我家大概有百来羽鸽子。是个从广州雇来的粤佬在养。他们那边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鸽子,每年五、六月里还有放鸽大会。风气极盛。”
  “唔,这样太好了,还得麻烦表姐帮我也雇几个来。”徐元佐想了想,又道:“凑个整数,就雇十个吧。”
  沈玉君吓了一跳:“十个?你要养多少鸽子!你雇上一两个,给他们打发几个徒弟。鸽子实在多了还可以加些奴仆听候调派,哪里需要十个?”
  “这就是咱们的眼界之别了。”徐元佐笑道:“你养鸽子只是报信。我养鸽子……”
  ——我养鸽子可是要改变这个时代!
  徐元佐想了想,这话说出来有些太过中二,还是算了。
  沈玉君见他说话到了一半又吞了下去,追问道:“你养又如何?”
  “我养鸽子。是为了好玩。”徐元佐随口敷衍道。
  沈玉君真想一脚踹上去。
  徐元佐有了这两羽鸽子之后,连书都不读了。他整日与鸽子为伴,喂食喂水,打扫鸽舍,亲力亲为,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与一群鸽子做朋友的童真时代。
  虽然明朝读书人本就有大量的时间钻研兴趣爱好,而且被视作风雅,但是看到子弟不读书,整日玩鸟,还是会让长辈担心玩物丧志的。自己家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若是仍旧放纵就显得家风不够整肃了。
  徐в胝旁硭盗舜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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