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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撩夫日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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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呲地一声想笑:估计,那大补汤料放得太少!她想说,然而,调戏着调戏着,锦绣的心,却是一下懵怔了。甚至有些软化。

    那种莫名地,颤颤地,颤到心肝儿脾肺的软化。

    原来,他在说王翰!

    她瞬间醒悟过来。

    卢信良口里的“挫败”和“狼狈”,自然是由那个叫王翰的男人所带来无疑。

    手,还在她的全身恣意游移。这一次,却是春风化雨。与之前的暴雨攻城掠地不同。

    锦绣的心情变得复杂莫名起来。

    其实,他的“挫败”和“狼狈”,应该还不止于王翰吧?

    他的挫败,还在于,从锦绣一开始的入府,先是不理不睬、任其堕落与自身自灭,到后来的渐渐接受,下定决心要改造她——要把锦绣改造成自己心中极其贤良淑德与温顺的“小媳妇”模样,可是,可是后呢?后来他失败了!不仅败了,还被锦绣一次次反转捉弄,使其沉溺于对她的美色和床第欢欲中不能自拔……

    是啊,何其的“狼狈”与“挫败”!

    锦绣慢慢、慢慢地伸出手,轻抚着男人的脸。不知为什么,她有点想吻吻他了。就用那种一个贤妻乖媳的模样、真正地“温婉如水”去吻吻他。

    这个男人,她忽然对他有点同情怜悯起来。

    他何曾想娶过她呢?

    那么的圣洁、庄重、文明、知书识礼,满脑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满脑子的“道德仁义道理礼教礼仪与规矩”……是啊,要她接受这么一个女人,一个自己如此粗鄙粗糙且又不靠谱的声名狼藉的女人,并且地,满心满意还不忘放弃说要改造……甚至,甚至到如今……到如今的这幅“狼狈挫败”的样子,用他的话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了!他不想被她所诱惑,却一次次地,掉进网来……

    是的,锦绣竟对这个男人同情怜悯起来。

    他还在吻她,极其漂亮的唇峰,玫红色的嘴唇颜色,极尽君子圣贤的睿智干净儒雅之气,自然,和王翰那样的粗糙和豪放是不同的。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孟浪起来乐。都说正人君子一孟浪,那就更加更加的无耻和不要脸。他进入锦绣的身体时,尽管,口里的那声“挫败”和“狼狈”让他看起来又一种淫/靡黯淡的颓然,可是,这种黯淡和颓然,反而让他和她肉/体结合变得更加刺激外加性感。像一瓶烈酒,锦绣忽然喝得晕涛涛的,

    最后,他又叫起了她的名字。是她的乳名,“霏霏”,耳鬓厮磨地,锦绣的心,又一次地发颤、软化。

    像琴弦奏在风里的微妙之感。

    或者,一个女人,大抵再好强,她的母性本质,注定会成为一个最最致命的脆弱点。致使敌人一击而就中。

    锦绣的母性,让她被她的敌人所利用击中了。

    重重深吸一口气。“相公,我……”她正想说,我要不要为他去改变?我要不要为这个促使她母性大发的男人彻底脱胎换骨、饱养烟霞改变自己?变成……变成一个他喜欢的那种真正的贤良淑德“小媳妇”模样……?“相公,我……”缓阖了阖睫毛,她正要说。忽然,他又是一个挺进。温柔不再,霸道而十足地。锦绣的背皮猛烈一抖。

    嘴角不自觉地弯弯翘起来,颇为自嘲而恼怒地:叶锦绣啊叶锦绣!你是吃“荤”吃得猪油脂蒙了心了吧?要她因为这个男人而去改变自己,去饱养烟霞改变自己?这是凭什么!

    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咳,其实性/爱这种事情真的微妙。根据调查,可能结了婚的妹纸才懂得起,性生活协不协调调,直接影响夫妻男女感情关系。

    男主和女主,应该属于性生活很协调那种(捂嘴)。

    下一章提升男主武力值,让你们懂,其实男主对女主不比男二差。想换男主的,再排下队。科科~~~~

 第30章 相爷的醋罐(上)

    锦绣最后决定; 还是要改变点什么,也许是为卢信良; 也许; 是为了她自己

    那是送王翰离京赴职的回来不久。

    是的,王翰要走了; 离开京都,远调北部疆域,协助边关守将杨守凉抗击蒙古部落的外侵。

    朝堂打仗之事太过复杂; 暂且不提。

    王翰说:“要本将军率兵增援; 也可以!但是,神机营的副将和精锐必须由本将军亲自挑选,除此; 我王翰还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卢信良问; 回答得也很干脆利落:“只要时局许可,王将军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蚂蚁肚里的苦胆——本相能办到的; 自然都会认真考虑!”

    其实,他想说的是; 只要能把你这姓王的“绿帽”快点弄走; 条件,我卢某自然是由着你开!

    当然; 言辞表情,依旧儒雅谦和。他卢大相爷,可不是这种只知舞刀弄枪的鲁莽糙汉。

    王翰说:“霏…霏!”

    他把卢信良左三圈右三圈; 转着来回上下一打量,倒背着两手。眼神鄙夷,姿态甚为高傲。

    卢信良的脸一拉。“你肉不肉麻,啊?——我说你这姓王的,你到底肉不肉麻?”当然,他没有明说。整了整衣袍,掠了掠袖子。卢信良笑了,倒背两手,依旧很是谦和温润雅致地一笑:“她是本相老婆!”一顿,怕对方没有听清楚,又牵了牵嘴角,“王将军,你口里的霏霏——她,可是本相的老婆!”

    王翰淡淡地勾了个嘴。

    其实,这话一出来,他也觉得多余。

    王翰这个人,倒不是那等死守着儿女情长成天叽叽歪歪怨天怨地放不开的人。他可以为锦绣这作死作孽的小冤家守身如玉,为她随时敞开他那宽厚有力的怀抱,默默地守她,等她,然而,要他为个小娘们,整天要死不活,恨天恨地的,连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干了,那人生,岂不是大亏特亏?不过,王翰有时候也有气得不行的时候,咬牙切齿,恨锦绣这小冤家太不懂事,一想起这些,他就窝火骂:“我让你作!让你作!啊?你说你嫁给我哪里不好?”甚至,一气急了,用最过瘾的字眼骂她。骂完了,气也解了,然后,随便往哪个沙场上的草地一倒,又四仰八叉,擦起他的刀啊剑的起来。

    总之,他放得开。

    当然,莫若锦绣不懂,就连王翰自己也不懂。他到底,为这小冤家痴心这般,是究竟看上了她哪儿?

    只记有一次,约莫是锦绣十七岁光景。是的,锦绣在那军营一呆,就是三年。青青的草地,湖水河畔。锦绣仍戴着顶小军帽,男儿打扮,和一群年轻士兵讲笑话,甚至还说起了荤段子。这一幕,不巧便被刚巧路过的王翰所看见了,脸拉得比驴子还长:“你是个女孩子!”他说,“——还是个小姐!是大家闺秀!”意思是,怎么能和那些糙野士兵混在一起。总之,他不高兴,连拖带拽地,说什么要把锦绣带走。而锦绣呢,却不怎么理他,嘴上骂骂咧咧回敬他一句也就完了。后来,又过三五日,突然,一个年轻、同样也是十七岁模样俊俏小士兵,他跑过来对王翰说:“王、王少将……我、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儿?”

    “——嗯?”

    王翰眼也没瞅这个小兵将一眼,手拿着帕子擦刀柄。

    小士兵说:“我、我怀疑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的,有、有断袖——”

    王翰一听,“哟”地一声,这可不得了!

    当然,那小士兵说的,自然是霏霏。他说他怀疑有断袖,就是爱上并喜欢了男装打扮的十七岁锦绣。

    王翰那天一直拉沉着张臭脸。见谁,谁也不理。也是后来,当他再次看见那个小士兵一直跟踪在锦绣背后鬼鬼祟祟、想献殷勤的时候,他冲上前,把那小士兵一阵暴打暴踢。“——王少将!王少将!”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连锦绣也看不下去忙来拉劝。王翰一把将锦绣拽了出去,往马背上一抱,一夹马腿肚子,接着,黑风扫脸地,把锦绣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他说:“不行!你不能再和那些混账东西闹成一团!”

    “为什么?”锦绣也黑着张脸。

    “不为什么!”

    王翰倒也脸厚,一挑眉,“因为,你以后是要做本少将夫人的女人,自然不能和那些男人们混在一起!”

    语气非常霸道强悍,不给对方一丝考虑应付的空间。

    锦绣骂他是个疯子,哼地一声,理也不理,掉头就走。

    越来越成熟美丽妖娆的身段和韵味,锦绣俨然长成了个大姑娘。她走得小蛮腰一扭一扭,即使丑陋的军装也遮掩不了。

    王翰看着她,忽然地,他就懂了,手捏着下颔:原来,这个女人,他看着她长大,就连每次的葵水月事都是他帮着打理解决。他觉得自己就像她的阿爹,所以——不行,“女儿”就算要“嫁”,也只能嫁给他这个“阿爹”才是!

    王翰实在对这姓卢的男人,连正眼都不想去瞧一下。

    现在,虽是放开了,他还是要说。

    板着张脸,难得的郑重与严肃:“我知道她是你老婆!”

    军姿挺立,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他是你老婆,我才旨在要提醒你一句,卢首相——”他说,一顿:“霏霏那孩子,可是本将军一直看着看大的!包括——”深吁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远眺着宫中那恣意开放的御花园腊梅,他的语气和眼神有些落寞和伤感。他很少流露这样伤感落寞情绪的。卢信良看得五味杂陈,一时滋味难辨。最后,轻拍拍了对方的肩,王翰才笑道:“是了!瞧本将军这心操得!——算了,卢大首相,本将军相信你会对霏霏那丫头好——天冷了,记得要给她加衣,她每次来那个肚子痛的时候——”哆里哆嗦。

    原来,是为这点记挂。

    卢信良气得,“王将军!”实在忍不住想要打断:“你操心的事儿,未免也太多了吧,嗯?”

    挑眉,姿态也是甚高,表情眼神甚是厌恶。

    锦绣不知他二人的这番“对峙”。

    她决定去送送王翰。

    早上起来,她挑了一件桃红色斗珠绣金线的羔皮袄子,里面加了绒,花色看着甚是娇美鲜艳。并一些压鬓翠环珠钗。还有零零散散的赤金莲花镯子,金项圈,耳环及珍珠项链。

    其实,很是平常装束,倒没想那么多,锦绣日常就妖冶爱美,从不知道“素雅”二字于她脑中的定义。

    这时,卢信良负手进来:“不许穿那个!”

    “为什么?”锦绣有口无心。对着镜子,其实她正在出神发怔。

    她是想起,王翰这个人,于她来说,还真像个父亲一样。谁有女儿会“爱”上父亲的?当然,是那种爱,男女之“爱”。锦绣纵然再没心没肝,但是,她知道,对王翰,他得像父亲一样去“孝敬尊重”。王翰比锦绣大整整十岁,她一直觉得,他这个人挺“糙”。如果他不那么“糙”呢?哪怕,仅仅卢信良的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精致”与“高雅”,那么,她会嫁给他吗?

    正想得出神。“为什么?为什么不许穿这个?”她又问了一声。手拨弄着胸前一缎头发。对着镜子。

    彼时,身上一件樱红色纱绣海棠春睡纹寝衣还没有换下,几颗鎏金錾花扣疏疏地开着,露出雪白脖颈,纤细而优美。

    卢信良冷着张臭脸,看她:“不就是一个王将军吗?你有必要穿那么花枝招展和妖艳?再说,也不符合你首相夫人的身份!——要不然,非要穿的话,那就不许去了!”

    “哟!”锦绣本想又回敬他一两句,想想,也就算了。今日她心情本就说不出个滋味儿。倒也难得和他发生唇舌口斗。她没心情。顺嘴问了一句:“不穿这个,那,相公您觉得妾身究竟该穿什么呢?”想是这“贤良淑德”扮得久了,如今说起话来,锦绣也诧异这么文绉绉、有礼有貌。

    卢信良笑得好不快活。当然,是心里。“让本相来帮你找!”意思是,他就不信,他找不出一件朴素老实的衣裙去送那个姓王的臭“王八羔子”。

    嘿!这还蹬鼻子上脸了!锦绣手叉着腰子。不过,倒也懒得计较,头发一甩,悠悠地,从桌几上端了盏茶小口小口抿着。坐下。挑了眉,一笑:“相公,你这幅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来?”又来逗他的兴致。

    “什么故事?”卢信良翻箱倒柜。这女人,怎么……怎么就没有一件儿称得上素雅简朴的衣服呢?

    锦绣说,依旧啜着茶。慢悠悠地,语气吊儿郎当地:“从前呐,有一只乌鸦,它住在一片大森林里……”

    从前,有一只乌鸦,它住在大森林里。因为嫉妒黄鹂鸟的歌,越想越不平衡。每当黄鹂鸟在众鸟前唱,它也旁边大声地唱。企图用更大的声音淹没黄鹂的歌。没曾想,这样越来越让其他鸟讨厌。没想到日子久了,它自己的嗓子都唱哑了,叫声越来越难听……连羽毛也失去了光泽,变得又黑又难看……

    锦绣就那么讲着,还没讲完。

    卢信良轻眯起眼:“你在说本相对吧?本相,就是那只呱呱嫉妒乱叫乱唱变得又黑又丑的乌鸦对吧?”他瞪着她。锦绣呲地一声,正要笑,正要说,不过一个故事,相公您又何必认真。忽然,他一笑,终于找出件还衬他心意的衣裙:“对!就是这套!”

    锦绣一看,却是件湖蓝色团墨老气横秋的裙子。并一件鸦青色同样老气横秋夹袄。瘪瘪嘴:“妾身又不是个寡妇!不穿!”

    卢信良便来哄她,“夫人你自然不是个寡妇……”眼眸笑得柔情似水,当然嘴角面皮还是绷得严肃刻板。

    “你看!”他又说:“你这肤色,穿这个……”

    那天的锦绣,不知哪根筋混搭错了,居然,他这么一挑唆,还真真的乖乖点头答应了。“你说的,这个抬肤色的,相公不能诓我!”“当然!”卢信良一边给锦绣系着束带,一边手脚利落地让其乖乖穿上。锦绣对着铜镜左照右照,始终觉得这老气横秋的湖蓝色团墨裙子夹袄很是难看。十分不耐烦地,正要说,她不想穿这个了,还是换掉算了。卢信良赶紧用他的嘴堵住她的嘴,并一把搂住她的小细腰,声音气喘吁吁:“本相说了好看,就是好看!”脸拉着,何其霸道与嚣张。

    锦绣的眼都瞪圆了。

    皑皑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结果,那天锦绣还是穿了套艳丽十足的裙子首饰走在卢信良前头。

    艳梅色八团折枝西番莲花样夹袄衣裙,加香色斗纹锦上添花大氅。环佩叮当,容光焕发。

    原来,他把她嘴堵住的时候,滋啦一声,不幸碰上铜镜妆台前的一盏烛灯。火星子掉下来,不慎把卢信良好容易从锦绣房中翻出的那件老气横秋、用他的话说就是安全十足的“贞操裙”给烧了一个破洞。那套安全感十足的衣服裙子自然是不能穿了。卢信良像霜打的茄子,只能黑着张脸,干看着锦绣重新拿出一件比一件艳丽风骚的衣裙首饰给换上。

    卢信良那心情,再一次进入深深的挫败迷团里。

    他甚至觉得,那盏灯,是锦绣故意使坏弄下来打翻的。“唉,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乎……”

    锦绣见着王翰。当时,王翰正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写得打呵欠啊,话说,相爷你这坛子醋好久才放完,作者写得无聊又抓狂!作者是喜欢大情节的人有木有?有木有!

    算了,再枯燥枯燥两章,再让你两日~常~日常~~

    “老婆”一词,唐代就有哈。未免吐槽,作者补充一句。

 第31章 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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