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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撩夫日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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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

    “你是女儿家!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说了多少回了!把你养育带大,能让你识一大筐的字已属僭越,以后,切莫再做这些有伤风化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们卢家是诗礼门户,而,所谓的诗礼,不是让你将来做一个女诗人女词人,而是——”

    卢信贞越想,鼻子里的那股酸味越发浓重。

    再不去看眼前的那个小妖孽。“哼”地一声,手绞着罗帕,索性两粒大白眼一翻,转身掉头就走。

    雪,终是纷纷飒飒,下个不停。

    据说,那天回到自己房里的卢信贞,不知摔坏了多少东西,冷嘲热讽骂哭了多少婢女丫鬟。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明明有大撂的气想发,却偏偏发不出来。

    是不敢发出来!

    后来,丫鬟被她勒令退走之后,卢信贞又“砰”地一声,把门使劲儿、重重地一关。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背抵住门廊,头往上,眼睛往上,对着头顶上方的屋梁,深吁了一口气,眼泪,也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她在哭什么?伤心什么?难过什么?……没有人知道。

    金豆子纷纷洒了一脸。后来,神经兮兮地,又咧着嘴,挑着眉,对着铜镜,幽幽地一笑,竟学起她刚刚于二哥花园里、当时所看到的锦绣、素衣罗裙,手拿书卷和那女先生谈论笑说的样子……

    是的,她在嫉妒。

    大抵一个女人,即使生得再美,再不凡,总有她被人背后所诟病的难掩缺憾之处。

    如,西施大脚,昭君肩窄,西施耳小,杨贵妃狐臭……是的,这就是世人眼中的“缺憾”。

    叶锦绣最大的缺憾就在于,她这个人,美是美,漂亮是漂亮,得意归得意……然而,其举止之粗鄙,言行之放浪,声明之恶臭……是的,就凭这些点上面,要说叶锦绣距离“完美”二字多远多长,那还真的是八竿子也打她不着……

    然而,人总是会变的。

    看看吧,看看现在。

    这叶锦绣,还是从前的那个叶锦绣吗?

    冬至节的前一天晚上,卢信贞准备给她老母卢氏请最后一场晚安。森森冷冷的堂屋,静静悄悄,没有人,宝鼎烟闲,蜡燃红泪。问丫鬟婆子,丫鬟婆子说,老夫人正在后院的天井赏雪品茗观月,二少奶奶正在那里作陪呢!卢三的气,一下就又来了!“哼!”她心想:“这才叫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她这母亲也真是的!自己这个做女儿的,素日里怎么孝敬伺候她看不见,然而偏偏,锦绣那妖孽一改好,稍微地一巴结奉承,她这母亲,心里乐开了花,倒喜得什么东南西北也找不着了!

    卢三姑娘越想越气。

    最后,决定到后院天井也一看。而这一看,天呐,真是了得!

    锦绣从头上拔下一支又细又长又晃亮的金簪子。月光就那么洒照在她脸上。她勾着嘴,微弯着腰,人站在她母亲卢氏的背后,满眼的幽暗森冷之笑。

    她把那金簪子往卢氏的后颈窝子一戳——

    狠狠地,就那么一戳。

    是的,这时的卢三也是神经大条,行事粗糙而不加思索。卢老夫人昨日夜间睡落枕了,脖子一直是又痛又酸又麻又涨,往左边偏就不敢往右边。锦绣对她说:“——您老人家要是信得过我,娘啊,那就让我试试,以前呢,我随我父亲出征军营,跟那些老军医也学过些推拿针灸按摩,您要是信得过……”如此,倒很是乖乖巧巧大体贤惠地说了一番。“哦?是吗?”卢氏觉得非常惊讶,对锦绣不喜欢是不喜欢,然而大抵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女人,尤其是像卢氏这样的女人。锦绣这样一软起来,一乖起来,自己的心跟着软和了几分。“那么……你就帮我弄弄吧!”她说,微笑点点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卢信贞一看锦绣把头上的金簪子拔下来,准备往母亲的后颈窝子一戳,当下,气血上来,眼瞪着,脸也青了紫了,嘴也白了,不可置信,完全的失了心疯。

    走上前,“啪”地一个漏风巴掌,也是狠狠地,发了疯似地,正准备朝锦绣的脸上甩过去——

    “放肆!!!”

    脸抖得不成样子地。

    是的,正是卢信良。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声抱歉,昨晚更得太少太少,今天再加一点。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说声抱歉啊~~~~呜呜

 第40章 卢相吐了

    是的; 正是卢信良。

    脸抖得不成样子地; 这卢信贞的巴掌还没朝她锦绣脸上甩过去; 卢信良一把拽住了她。就像即将打的是他心肝宝贝儿肉。突然而然,就跟个煞神爷似地站在他妹妹卢信贞身后。着一件石青绣纹灰鼠大氅,月光把他脸笼罩得肃然严厉又阴冷。他在抖,是气的。

    “二哥,二嫂她; 她……”

    卢信贞当时的那个气哟,她蓦然回想起; 这么些日子以来; 锦绣这个狐媚子小妖精,一味地把自己装得乖巧又贤德; 难道; 这些人竟一个都没看出来?没看出这妖精是在装吗?上一次,虽然也装,但装得不伦不类四不像,且不用看,人人都能识别。而这一次; 她的手腕是高明多了。不过,这也休想逃得了她卢三儿的火眼金睛?!

    “二哥啊!”她还要解释:“你来得正好,你快治治她!治治她啊!她想对付咱们母亲!二哥; 她想对付咱们母亲,我看见了!刚才,我分明亲眼看见了……”手那一个簪子; 准备母亲的后劲窝一戳,她情绪激烈地还想说。

    “老三!”

    卢老太太也拉下脸来。“你二嫂在帮我推拿按摩呢!你闹什么闹?!闹什么?!”

    “……”

    那天的卢三,真的是尴尬极了,委屈极了,无助极了,同时也郁闷极了。

    卢老太太后来又说了什么,她兄长卢信良又脸色铁青、气得发抖,教训了什么,卢三姑娘卢信贞似已经记不得了。锦绣的嘴角偷偷抿着一层笑。就跟看她好戏笑话似地,是的,她在笑,确实在笑!就那么得志的小人似地,嗯咳一声,甚至,手掏出袖中的一块方帕丝绢,假模假式,故作贤良淑德地,她说:“三妹妹啊,我想你是误会二嫂我了……”然后,就她跟她解释,依旧那么贤良淑德,“你母亲身子骨本不太好,受不得你这样一惊一乍地吓唬惊扰……”卢信贞当时气得,恨不得猛地冲上前一把手撕了这小妖精小贱人的脸。

    后来,锦绣还说:“算了,相公啊,三妹妹也是个心直口快,如此冲撞,也是无心的,你就别气了,也别计较了,啊,怎么说,也是你亲妹妹不是?——”

    卢信贞一口老血就要喷洒出天际。

    “叶、锦、绣……”

    她恨她,恨极了。

    卢信贞对锦绣的嫉恨,与其说,是现在整个卢家上下上下都对锦绣客气相待,令眼相看——特别是她的二兄长卢大相爷,简直偏心眼子不要偏得太过分厉害。看锦绣的眼神目光,完全是一份捧在手心儿含在嘴上。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这倒霉催妹妹便会把晦气寻到他这妖精似的老婆身上。因为锦绣从头至尾像撤换了一个人。所有的人都开始喜欢她……不管是卢老太太,还是孟静娴等人。是的,尤其是孟静娴。

    卢信贞心里的那个恨与妒意。好几次,借着单独相处时间,都想拆穿锦绣那掩盖在裙子底下的狐狸尾巴。她说:“二嫂,你就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装什么?”锦绣却是微笑,装听不懂。“哼,装什么?”卢信贞一边拿帕子掸掸袖子,一边翻着白眼酸声酸气地笑:“我跟你说,这有些东西,就跟雪地里埋的死尸,想这日子久了,长了,自然会消减出来……我说二嫂,你说你在装什么?”

    然而,话音未完呢,锦绣人却是已经走了。像看跳梁小丑似地,懒都懒得去理会她。

    当然,卢信贞的倒霉就在于,不管是哪一次,正准备大肆对着锦绣这妖精骚货好好嘲讽奚落一场,可是,偏偏地,好巧不巧,就跟经过老天故意安排似的,每一次,不是“嗯咳”一声,卢老太太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她的身后——当然,也有孟静娴;就是她的那亲亲好二兄长卢信良,铁青着脸,倒背着两袖:“混账!老三,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如此,日子久了,卢信贞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莫非这锦绣,真的已经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儿?而粗鄙拙劣的,竟是她卢信贞自己?

    卢信贞实在讨厌这样的感觉。

    是的,她嫉妒锦绣!她嫉妒!

    卢信贞终于决定不再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剪纸摔砸东西了。

    “哼。”她心想:“不就是一个二嫂吗?这幺蛾子,本姑娘我还犯不着为她到这癫狂嫉恨的地步……”

    癫狂个什么劲儿呢?她叶锦绣也配?!

    屋外雪光弥漫,高高的院墙,又有一缕缕昏黄的落日阳光洒透庭院。雪堆了三尺来厚。卢信贞决定不再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索性让丫鬟备了件莲青色斗纹锦上添花大氅,套了双瓦云红香鹿皮小靴,手捧着个银丝小珐琅暖炉,姿态高高冷冷地,到母亲的上房去看一看,坐一坐。因着冬至节日,府上的气氛也不寻常,卢信贞向来喜欢热闹,然而今日地,偏寻了一个安静幽僻之处随便逛走走。走至一处竹木桥,忽然,卢信贞发现自己的那双鹿皮小靴被雪水浸湿了,那雪灌满了鞋底儿,袜子也湿了。她皱皱眉,干脆四下张望一瞥,发现这竹林边上没什么人,便大着胆子找个地方一蹲,把靴儿也给脱了,抖起里面的雪沫子来。

    卢信贞自然也是裹过小脚的。

    是的,就和当初锦绣的祖母准备给锦绣缠足的那个惨烈状一样。卢信贞至今都还记得,母亲手中的白色裹布是怎样十指如飞地将她的之稚嫩小脚、生生缠成了三寸金莲之状。

    痛,那也是自然的。

    然而,卢信贞却是得意:哼,你叶锦绣拽什么拽?你美,你好看,我脸黄……然而,敢也这样脱了靴袜来比试比试吗?

    是的,她虽不懂这世上的男子如何用大量笔墨来形容女子小脚之美,可是,卢信贞到底懂得,就自己这样的一双三寸小脚,三寸金莲,足以成为她这一生最为有力的资本与骄傲。

    至少,比她叶锦绣骄傲。

    卢信贞脱得是得意洋洋。心里的气,好像终究出了一口。轻轻地褪下罗袜,自我陶醉,自我欣赏地对着那双畸形得不能再畸形、丑陋得不能再丑陋地、犹如尖尖猪蹄儿似的“三寸金莲”贪看了一会儿。“叶锦绣,有本事你拿这脚和我比一比!就拿这脚!”嘴角勾起,正要穿。突然,她听见一道声音——

    “三妹妹,你,你——”

    卢信良!

    是的,又是他!又是他!

    ……

    据说卢信良那天一回到自己屋子就吐了。大吐特吐,狂吐不止。

    “二哥,二哥——”

    而当时的卢信贞,脸色惨白凄惶,浑身都在打摆哆嗦。

    完了完了!

    她想:自己自认为的这里人烟僻静光顾着脱靴抖雪不会被人发现,却没想到,不仅这里有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是男人也就算了!还是她的那家风甚严的二哥卢信良!居然是二哥卢信良!

    卢信贞感觉天都快塌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因为写这文专门百度了一下“三寸金莲”是什么样子?卢信的反应就是洁癖作者菌的反应,心理面积不要太大。另:明清时代的妇女好造孽啊~~~打死都不玩穿越!

    男主:本相被虐了,老婆,求抱抱~~

 第41章 卢相的心理面积

    锦绣这时正在书房里作画。

    那是一副《墨竹图》。

    青玉案上; 摆了几个金黄的文冠果; 香气淡淡; 袅袅犹如丝缕。腊梅花从窗格子探进来一枝; 正好有零星花瓣飘落在身前铺就的那张画稿纸上。

    锦绣穿的是一件紫棠色芍药家常对襟丝袄,薄施粉脂,绢花压鬓。春儿在旁为其研着墨。

    几案上烛火静若沉沉。映着她的脸; 面若桃红,又如芙蓉牡丹一般。

    其实,现在的锦绣; 倒还真没卢信贞想得那么狡诈多诡和复杂不堪。

    或许,她是真正“改变”了不少。

    而至于究竟“改变”在哪里,卢信良炕上安锅的改造(灶)中,就连锦绣自己也说不上。

    那副《墨竹图》; 用的是一色淡墨。画中修竹数竿; 高低错落; 挺拔清秀中,颇有几分清爽高洁之韵味。

    她画好了; 拿在手上吹了吹; 然后,锦绣就开始想:他们这老卢家一口一个的“气节”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儒家常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什么卢信良时不时把那句“英雄生死路,却是壮游时”挂在嘴上?她是又想起一次,也是十来岁那年,她母亲说:“我要走; 谁也阻止不了我!”当然,又是和父亲陈国公背着她一顿偷偷摸摸争吵。恰逢又给锦绣所听见。最后,也像卢三那样习惯性白眼一翻,她猛地甩开帘子大步上前。“——你要走?究竟准备走哪?”母亲被问傻眼。母女两就那么剑拔弩张干瞪着。“你不懂,霏霏,大人的事,你不要搅和……”确实,锦绣不懂。太多太多的不明不白。然而,母亲外表强悍、但时不时流露的黛玉葬花般忧郁眼神中——她觉得有些事情,也就是母亲“非走不可”的理由,肯定是和他们这些儒士一口一口的“气节”有关。

    “他还关在那里,生死未卜……还有我的那些同学老师……他们……他们都还关在那里,生死未卜……”

    锦绣吃地一吓。

    母亲的声音,确实,她听见了。那是有一次的不经意,母亲喝酒把自己给喝醉了,满脸的泪痕斑斑……

    锦绣越想,越心躁而气乱,手揪紧着那画,正准备把那画好的《墨竹图》揉了随手一扔。

    忽然,也就在这时,“夫人!夫人!”丫鬟茜罗气喘吁吁来报。“您快去瞅瞅吧,相爷,相爷他——”

    相爷他正在隔壁东厢的纱橱间大吐特吐……屋里丫鬟们端水递帕的脚步杂乱而琐碎。

    锦绣赶过去时,她的那个素来洁癖稳重的相公,卢大相爷,据说弯腰捧腹,连腹中的胆汁都快吐得没吐了。

    脸色苍白而暗沉,嘴和身体四肢微微抖动着,像受了什么大刺激。

    纱橱间,置放在东面墙角的紫檀木架下趴着一只白色微胖的松狮犬,那狗是锦绣养的,像是在看笑话,舌头吐得又长又傲娇神气。

    锦绣心想:难道是闻着她给他打包带回来的“臭豆腐”?没那么夸张吧?

    锦绣这个人,向来做事很有原则,那《夫妻和平相处条约》一经签字画押,她倒是真正地“改邪归正”改得不要太多。讲文明,不骂脏话,也不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出惹风头。不过,要说彻底地不抛头露面,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对锦绣却是一种酷刑。所以,“狗改不了吃屎”,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阳奉阴违,常常趁着卢信良不注意,扮个男装,从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偷偷一溜,贼一样又到大街上逛溜去了。

    其实,要说那街也并没什么逛头。锦绣所逛的,不过就是戏院里听听戏,茶楼里听说书人讲讲各类奇怪故事。有时候,去一些杂货铺子,买些小吃食点心。尤其是,西二街的“臭豆腐”,远近闻名。锦绣那次吃着吃着,不禁就对卢信良这厮同情起来。

    “这么美味好吃的玩意儿,这卢信良,肯定没有吃过吧?”

    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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