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莲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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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随孟福满来净月城之后,孟福满几乎将所有积蓄全部捐了官。
两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实是困苦。
想着孟家祖上买卖药材,多少知道一些门路,让孟福满去药行谋个差事。
孟福满本就不务正业,只想着捐了官,得了便利,大笔大笔地进银子,哪里肯去。
两人不免常常争吵。
忽有一日,孟福满满面喜色回来,告诉李氏道:“我孟福满终于要发了。”
问他原委,他却不说。
过得几日,果然得了封,封了一个药吏。
李氏闻言,倒是欢喜,总算衣食有靠。
孟福满却愤懑不平,道:“竟敢敷衍我!姓萧的,我非要让你知道知道,我姓孟的可不是好欺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是1~5日更罗,不然码字儿赶不上~
☆、柳暗花明变生劫
隔日,孟福满回来,一身酒气,将一个黑色绸布包裹仍在桌上,打开来看时,里面却是白花花的银子,竟足有三百两。
李氏大吃一惊,追问来历。
“这么多银子,你在哪里得来?”李氏道。
孟福满鞋也未脱,已倒在床上,嘴里道:“哪里得的?以后比这好的事儿多着呢。”
自那日后,孟福满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些银钱拿回来,一次比一次多。
便盘算着在城里买一处像样的房子。
半年后,他升了药监郎官,便寻了这处大宅院,打算修整一番,购置家具、买些仆人、丫鬟便搬进来。
药监郎官虽然只是小官,但各大药行的名目递上来时,必然须由他呈上请示。
他便压着不报。
药行哪里等得,少不得给他些好处。
一来二去,他的胃口就越来越大,得的银子也就越来越多。
“相公,还是收敛些吧。”李氏担忧事发,总劝着他。
“什么相公,改叫老爷。”孟福满一边数着银子,一边道。
“当今圣上最忌贪腐,万一被告发,可是要坐牢的,弄不好,还要掉脑袋,连我和孩子也要跟着遭殃的。”李氏道。
“告发?谁敢告我?”孟福满哼道,“就算有胆去告,有丞相府替我出头,谁敢把我怎么样?”
“丞相府?”李氏惊道,“我们何曾跟他们有何牵连?”
“以前没有,现在不就有了吗?”孟福满道。
“你别信口胡说,还是安分点儿吧。”李氏道。
“我胡说?”孟福满不乐意了,拍了拍桌子,道:“你明日备好酒菜,我请个贵客过来。”
“什么贵客?”李氏奇道。
“明日你就知道了。”孟福满将银钱包好,自去睡了。
次日晚间,果然来了一人。
孟福满称他萧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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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丞相府的萧二公子?”迟凛在旁急忙问道。
李氏点点头,接着道:“相公说了,我并不大信,但相公一直这么称他,他也便应承。且他一身气度,亦是不凡,我方才信了。”
“那些银子都是他给的?”迟凛道。
李氏又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平白给他这么多银子,还给他封职?”迟凛双目盯着李氏道,声音里透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懑的暗流。
“这、我也不知……”李氏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迟凛厉声道。
“相公只说……”李氏有些害怕。
“迟校尉,你别激动,先听她说。”榆儿向迟凛道。
“快说。”迟凛缓了缓语气道。
“相公说他有萧二公子的把柄,不怕他不听……”李氏道。
“什么把柄?”迟凛追道。
“他没说。”李氏低头道,声音也低了下去。
迟凛上前抓住李氏一只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李氏扯动伤口,痛哼出声。
“迟校尉,别冲动!”榆儿忙将迟凛手扯开来。
“迟大哥,李大婶很痛啊。”小弥亦忙站起,将迟凛推开来。
榆儿回头看幽绝在一旁冷脸站着,将眼直盯着自己。
“你知道吗?”榆儿迎上他的目光问道。
“知道。”幽绝淡淡道。
他话音一落,迟凛与栗原亦将目光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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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并不理会迟凛与栗原,只将眼望着榆儿,缓缓道:“我要跟你做一个交易。”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什么交易?”榆儿道。
幽绝走近榆儿身侧,栗原抢上前来,将榆儿挡在身后。
幽绝亦不答言,用手在李氏身上一点,李氏便昏睡过去。
“萧家长子萧恒念,原户部尚书秦晟轩之子。秦晟轩流放边陲,染病身亡,其妻及幼子亦亡故。独留长子秦云储,投靠了当时的户部侍郎萧谨。秦云储对皇室记恨在心,日日图报家亡之仇,暗地里铸剑造兵、演武操练、收买民间势力,图谋造反。”幽绝缓缓道来,榆儿等却吃了一惊。
尤其是迟凛,如雷贯耳,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迟凛道。
“幽绝哥哥,你、不是弄错了吧!”小弥亦惊道。
幽绝却不答言,望着榆儿道:“萧恒念谋反,其罪当诛。萧府一百五十八口,一个也活不了!”
“那又怎样?”榆儿隐隐猜到幽绝所图。
拨开栗原,站在幽绝面前。
“你若要救萧家,不如与我做个交易。”幽绝道。
“什么交易?”榆儿道。
“帮我杀了神龟,我就放过萧家。”幽绝直盯着榆儿,一字一顿地道。
果然如此!
“神龟?连你都杀不了,我怎么打得过?”榆儿冷笑道。
“雪山晶!”幽绝只说了三个字。
“你想用我的雪山晶克制神龟?你可真能盘算!”榆儿啧啧道。
“你若不答应,萧府的人都会死。”幽绝冷然道。
“笑话,你说萧恒念谋反他就谋反?”榆儿道。
“你不信?”幽绝盯着她道。
“我凭什么相信?”榆儿亦盯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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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点住了榆儿穴道。
待榆儿察觉到、欲运起雪山晶时,却发现自己已无法运起法力。
栗原见榆儿有异,立刻一拳击向幽绝。
却被幽绝身上白光弹开。
迟凛长剑方至,幽绝已抱着榆儿跃窗而出。
“榆儿姐姐、幽绝哥哥……”小弥趴在窗口喊了一声,幽绝已去得远了。
栗原、迟凛追出门来,只见黑影幢幢,哪里还有幽绝的影子。
“怎么办?”小弥亦追了出来。
“分头找。”栗原向迟凛道。
“好!”迟凛道,“你别太着急,他既有求与榆儿姑娘,想来不会加害于她。”
“你哪知道他有多危险!”栗原恨声道。
“我也去。”小弥道。
此时她倒不介意跟栗原一起了。
“你去只会碍手碍脚,好好在这儿等着吧。”栗原道。
说罢已化作原身,振翅飞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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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带着榆儿,跃进一处庭院。
这不是?
是萧恒念的府邸!
榆儿认得,她才从这里出去。
来回巡守的士兵比前一次来时更多了一倍。
但幽绝身形极快,自那些士兵头顶飞过,他们亦丝毫不曾察觉。
他带着她又回到了书房。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暗室的门也早已关上。
幽绝打开了暗室的门,进入门内后,扔出一颗石子,又将门关上了。
至始至终,都双手抱着榆儿。
“喂,你关了门,我们怎么出去?”榆儿急道。
幽绝并不言语。
室内暗黑重重,一丝光线也无。
虽然奔跑了这些距离,他的呼吸却很平静。
果然是冷面冷心!
榆儿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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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走至一处停下,将榆儿放下。
榆儿动弹不得,站立不住,只好靠在他身上。
他揽住她,一手在一处摸索。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声响,黑暗中,似乎打开了另一扇门。
幽绝再次抱起榆儿,进入了这扇门。
“我自己会走,快解开我。”榆儿道。
幽绝却不出声,仍抱着她往前走。
在这里她虽然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但幽绝不想让她去确认这个问题,浪费时间。
榆儿的脚尖有时会碰到墙壁,想来应该是一条窄窄的通道。
“喂,你小心点,弄疼了我,你有得苦头吃了!”榆儿虽不能动弹,嘴上却不吃亏。
约莫走得一盏茶的功夫,幽绝才将她放下。
解了她的穴道,道:“站在这儿别动。”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怎么动?”榆儿哼道。
幽绝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亮来,光亮虽微弱,却已能勉强看见。
这个地下室堆满了刀、剑、长戟等兵器,还有成捆的利箭。
“跟我走。”幽绝说道,向入口对面的门走去。
穿过门来,又是一间暗室,出了各种兵器之外,还有两个大箱子。
幽绝将两个大箱子的盖子掀开来,里面全是珠宝、金银之物。
“这萧恒念竟然敛了这么多财物!”榆儿吃了一惊。
“没有银子,怎么用兵?”幽绝冷声道。
再往前走,来至另一间暗室,这里并无刀兵,亦无金银,只有一张桌子,上摆着两个烛台,插着白色蜡烛。
上面还放着三个——牌位。
幽绝将墙边烛台的蜡烛点亮。
榆儿看那牌位所写原是:“严父秦晟轩之位”、“慈母秦恒氏之位”、“幼弟秦云聚之位”。
看来幽绝所言,确非虚言,这萧恒念是秦晟轩之子。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不是要告诉我,用这三个牌位来证明萧恒念要谋反吧?”榆儿向幽绝道。
幽绝走至牌位之后,推开墙身,里面放着一个箱子。
幽绝取出箱子,打开来,拿起里面躺着的一张纸,递给榆儿。
榆儿接过来看,竟是一封誓血书!
上写着萧恒念杀皇帝、灭殷家以报家仇的誓言,字字皆是血迹写成!
落款处署名:秦云储。
“这种东西,随便就可以伪造几十份了!”榆儿将它扔回给幽绝道。
幽绝将誓血书与牌位放在一处,道:“这字迹如何?”
☆、暗室血乱服朱厌
虽然誓血书狂乱一些,但笔锋却是一样的。
萧恒念为萧谨收养的故人之子,这也并非秘密。
榆儿一时无语,转念一想,道:“便真是他要谋反,死的是萧家的人,与我何干?”
幽绝的目光忽然更加凌厉起来,盯着她缓声道:“既然与你无关,等诛杀萧家一百五十八口时,你可与我同去看来。”
“好啊。”榆儿向他展开笑颜,凑近他道,“那就一起去看。”
此时她的脸离他不过一寸。
她的呼吸吹到幽绝耳际,幽绝只觉有些异样的暖流升起。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那日在神龟背上,她抱着自己时身体的温暖与柔软,一时有些呆了。
榆儿却趁他不备,将誓血书抢在手中,跳开两步,立时便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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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幽绝有些气恼。
这种气恼他似乎从未曾有过。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气恼。
是恼她撕了这誓血书?
还是恼自己方才失了神,让她得了手?
“没了誓血书,孟福满也已经死了,那个松音就算知道什么,只怕也早就没命了,仅凭这些破刀烂剑,看你怎么去告他谋反。”榆儿向他灿烂笑道。
“萧恒期没有杀人,但他却死定了。”幽绝恢复了冷静,缓声道,“我可以杀他,也可以救他。”
“要救他的是迟凛那个傻瓜,我才无所谓。他死了正好,迟凛好娶了三公主,美得很呢。”榆儿笑道。
幽绝望着她,好一会儿不曾言语。
终于咬牙道:“你虽撕了誓血书,我一样能找到萧恒念谋反的证据。”
“是吗?什么证据?”榆儿道。
“他与裕丰山及其他地方的匪徒勾结,自然会有书信、线人来往,想找证据,易如反掌。”幽绝道。
榆儿闻言,敛去脸上笑容,道:“你真这么想杀神龟?”
“是!非杀不可!”幽绝笃声答道。
“为了救你师父?”榆儿皱眉道。
“是!”幽绝道。
“为了救你师父,你可以随意杀人?”榆儿道。
“是!”幽绝想也未想便答道。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想,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让你师父去死吧!他就是个恶棍!”榆儿忽然大声吼道,“让萧家一百五十八口给你师父陪葬就是了!就当是积德救了其他人好了……”
她的声音突然断了。
幽绝冲至她身前,一只右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
青色面具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幽冷,绝美的容颜此时却显得狰狞无比。
榆儿忙运起雪山晶。
幽蓝的冰立刻裹住了幽绝的手,却被一缕红光切得粉碎。
“我杀了你!”幽绝切声道。
“杀了我,有你师父陪葬,我值了!”榆儿从喉咙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在幽绝心上。
下一秒,她就觉得掐着自己手松开了一些。
幽绝愤怒地瞪着她。
她也回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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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赢,所以眼神中透着鄙夷、嘲笑和畅快。
幽绝既愤怒又无计可施,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一下就把她的脖子捏碎!
但是他不能……
望着她挑战的眼神,幽绝怒不可遏,对准她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唇狠狠覆了上去。
榆儿大吃一惊,却被他捏住脖子,动弹不得,连忙驱动雪山晶。
冰层尚未形成,已被红光碎去。
幽绝一手揽过她一握腰身,将她狠狠摔到地上,随即重重地压了上去。
“你的雪山晶救不了你!”幽绝冷声哼道。
便将手去扯榆儿的束腰绸带。
扯了两下,却扯不开。
榆儿已从最初的震惊和撞击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听你的吗?”
幽绝并不听她言语,白光闪过,切断了那根束身腰带。
腰带脱身,榆儿的衣衫便自肩头滑落,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蓝肚兜。
昏弱的烛光下一段肌肤洁白如雪。
“幽绝!”榆儿也不去拉衣衫,冷眼望着他道,“你要是真敢这样,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帮你!”
幽绝的手已将她的亵裤扯下一半,突然停住了。
俯在离她五寸的上方狠狠地瞪着她。
榆儿也回瞪着他。
幽绝的眼中的凶狠渐渐退去,浮上一种无奈、似乎还有、一种心痛……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我……”幽绝哑声道。
这声音已几近恳求。
“先让我起来。”榆儿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幽绝打算立起身来,顺便伸手去拉她。
榆儿却用力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幽绝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一双眼仍牢牢地望着她。
眼睛落在她裸/露出的肌肤上,忙别过头去。
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