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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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弃军而走,投奔了曹操……
也不知这两位啥时候再度翻脸?刘琮不无恶意的揣测着。
现在徐、扬两州的局势,颇为微妙。刘备自占据小沛、彭城之后,有不少曾经依附曹操的宗帅叛曹降刘,加上俘虏自滕县、任城等地的曹军,刘备如今坐拥徐州大半郡县,麾下已有两万余人马。而吕布则在占领彭城之后听从陈宫的建议,将彭城让给了刘备,自己继续带兵南下,夺取了淮安、下蔡等地,兵锋直抵寿春。
从地图上来看,刘备顶在了与曹操抗击的第一线,吕布则在其后方,两军北接袁绍之子袁谭占据的青州、东临东海、南控淮南,地形不可谓不重要。
这次派遣刘虎领三千长矛兵去助刘备,是经过刘表同意的。如果按照刘表的想法,本要出动五千余人,但在刘琮的劝说下,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现在主要的威胁,还是来自江东小霸王孙策。
按照刘琮的计划,是让张绣和赵云率领部众镇守南阳,魏延、黄忠率部往夏口,自己与贾诩等人在八月中旬去夏口与诸将会合。就目前收到的密报来看,孙策仍在集结重兵,积极准备进攻。
利用这短暂的准备期,刘琮必须将荆州内部的事务先处理好,虽然有越权之嫌,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
首先是彻查别驾刘先等人谋反事,这件事刘琮虽然几乎可以断定,是出自郭嘉之计,但是为了稳定人心,同时还刘先等人清白,就必须拿出证据,将实情公之于众。否则很容易伤及刘先等人的忠诚之心。虽然历史上刘先也曾劝说过刘表归附曹操,但现在不同,他们这些在荆州很有声望的人才,还没有表现出对曹操的归附之心。
这件事的结果,让许多之前对刘琮隐隐有些不满的荆州官员,多少改变了一些看法。之前荆州官场上有一部分人觉得刘琮太好大喜功,穷兵赎武,飞扬跋扈,现在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对于这些人,刘琮并不怎么担心,他担心的是荆州后继乏力,不能为自己的霸业提供更多的支持。现在来看自己之所以两次兵临许都城下而不克,不是力不能及,攻不破许都,而是自己无法承担攻克许都,迎奉天子的代价。
即便不考虑天子到襄阳后可能引起的人心异动,单纯从各个势力将对此而产生的反应,就不是以刘琮目前实力所能抗衡的。
以前贾诩告诫自己的话,还言犹在耳,所以两次兵围许都,刘琮便一直在观察由此而对局势产生的影响。
当然,这种以阳谋来压迫对手,却并不太耗损实力,甚至因此而增强实力的事情,刘琮自然乐见其成。
只是目前来看,自己两次兵围许都,相应的变化又迫使自己不得不改变战略上的细节,当然这种代价,刘琮认为还是颇为划算的。因为与孙策早晚都会有一场决定生死的大战,而能搅动得吕布不死,与刘备联手对付曹操,可以说至少减轻了自己来自北方的压力。现在看唯有袁绍没能南下,令人稍有遗憾,但官渡之战不曾爆发,袁绍实力尚存,未尝不是件好事。
而自己若想有所突破,就不能任由荆州的发展因循守旧,无为而治。
是时候在荆州全境推行南阳策了!
“这些,都是兄长这一年多来的所得?”刘琮将沉重的竹简铺开,低头细心阅读起来。几案的案头上,这样的竹简还有好几卷,都用牛皮绳系着,看那皮绳的磨损程度,想来经常翻阅,以至于结实的牛皮都磨细了,有的地方,还打了结,应该是断过之后又再接上的。
端坐在刘琮对面的刘琦,沉稳的点了点头。与两年前相比,他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略显文弱的身体,现在变得颇为结实,虽然肤色较以前显得黑了许多,但看起来更加健康。而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他的目光没有了当初的迷惘,变得坚定、锐利起来。当然刘琦温厚的性格,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自从去年他与刘琮促膝长谈,坦诚地表明了自己愿意协助刘琮成就霸业之后,刘琦便主动去了南阳,之后又几乎走遍了荆州九郡。在南阳他一面学习新政,一面记录自己的心得和看法,而且没少向杜袭、裴潜等人提出建议。而随后游历九郡,也是为了在各郡推行新政进行考察。这一年多来的历练,使得从前那个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的刘琦,变得严谨务实、稳重大方。
这几卷竹简,就是刘琦这一年多来的心血。诸卷合称为《南阳策补遗》,其实是针对在荆州全境施行南阳策而进行的思考和构想。这样重量级的理论书籍,对于现在的刘琮来说,真是来的太及时了。
刘琮越看越兴奋,忍不住就其中的内容与刘琦讨论起来。这一谈,便到了深夜。兄弟二人吃饭的时候,都还在就此事议论着。
在刘琦看来,如今要在荆州全境推行南阳策的时机,业已成熟。从人才上来说,南阳郡已经培养出不少适合的人才,而其他各郡对于南阳郡这几年取得的成就,也从最初的质疑到现在变得羡慕,可谓民心所向。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刘琮一直以来的宣扬。最近甚至出现了南郡、章陵郡等相邻各郡的人口迁居南阳的事情。
经过一夜长谈,兄弟二人都认为,如今推行新政,几乎可以说水到渠成,没有太大的阻力了。
如今荆州的世家豪强,基本上没有人再敢与刘琮作对,甚至如蔡、黄等世家已经和刘琮绑在了一起。至于文、邓等家族,也与刘琮关系匪浅,即便是以前的蒯越,现在也转变成了刘琮的拥趸,当然不会反对此事。
第二天一早,刘琮满怀歉意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方洗漱完毕,正要到后院去看蔡姝,却见到两个陌生的面孔在前院一隅盈盈而立,看身形是两个妙龄少女,不禁有些纳闷。这莫非又是蔡氏使出的手段?送来两个分宠的?
正疑惑间,却见管事拿了名刺来寻自己,扫了一眼之后,刘琮有些意外的问道:“这人是益州来的?”
管事回道:“确是益州来的使者,据说是奉益州牧之命,专为公子送来一双伺候枕席的玉人。”说着,回头向那两位少女招手示意。
刘琮听了哭笑不得,打眼看过去,见这两个少女一个俏丽明媚,另一个端庄秀美,虽不能与国色天香的甄宓相比,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色。
只是,这是啥情况?刘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好色的名声,竟然都传到益州去了?
再者说,当初因为刘焉病逝,刘璋刚继任益州牧的时候,刘表遣使说服甘宁等人造反,两家的关系可一直比较紧张,刘璋这时候遣使的主要目的,应当不是单单为了向自己示好吧?
不过不管刘胖子是什么目的,这两位璧人刘琮可是怎么也不能收下的。
好容易打发使者领了两位少女离开,刘琮回到后院,就见蔡姝扶着绿萝依在廊下,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饶是刘琮自觉脸皮颇厚,这时候也有些汗颜。心中暗骂刘胖子,让你丫给我添堵,诅咒你从此后终生不举……
刘琮大步走到蔡姝身前,正要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却被蔡姝红着脸拍开了手,这才意识到绿萝正在一旁垂首偷笑。
“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刘琮小心的扶着蔡姝的胳膊,笑道:“今天可闹腾过了?”
蔡姝点了点头,脸上有些害怕:“夫君,我怕……”话音未落,她痛苦的蹙眉呻吟道:“疼!”
“快,快去喊人!”刘琮被她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一摸蔡姝的额头,尽是冷汗,忙不迭的催促绿萝去唤人。绿萝方走,蔡姝就有些站立不住,刘琮强自镇定心神,稳稳地扶着她向卧榻缓缓行去。
待蔡姝刚躺下,早就在院子里候了多时的几个稳婆一拥而入,不由分说的先把刘琮请了出去。
这,这是要生了啊!刘琮只觉手心里全是汗水,在屋子外面徘徊着,内心又激动,又担忧。
希望母子平安。一向不怎么敬鬼神的刘琮,这时候开始默默祈祷了。
第二十六章 芳魂渐远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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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的等待中,时间过的尤为漫长。眼看着伺候的侍女在稳婆们的指挥下,烧水的烧水,端盆的端盆,进进出出之见,就听屋子里传来蔡姝的哭叫声。刘琮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能冲进去,数次都被守在门口的婢女给拦下。
甄宓得知消息之后,也赶了过来,正要进去帮忙,却被后脚赶来的蔡氏给喝止,她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眼中泪光闪现,却不是因为受了蔡氏的委屈,而是恨自己有心相帮,却被人拒绝。
好在蔡姝听到动静之后,哀求姑姑蔡氏放甄宓入内。待蔡氏身边的侍女冷冷的出来传唤,甄宓偷偷抹了抹眼角急忙入内。
刘琮此时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蔡姝一向康健,一定不会有事的。
过了片刻,屋子里蔡姝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陆续有侍女和稳婆出来,刘琮一把拉住其中一位老妪问道:“怎么样?生了吗?怎么没听到孩子哭?夫人如何了?”
那稳婆噗嗤一笑,老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处:“将军且安心!夫人还没能生产呢。”
“啊?”刘琮愣怔一下,喃喃道:“可是方才瞧着那动静,实在吓人。”
这稳婆是襄阳城内有名的接生婆,什么场面没见过?蔡姝这种情形,在她看来再寻常不过了。只是这儿到底是牧守府,待产的又是眼前这位威名赫赫的二公子的夫人,她更是打起十二分小心解释了一番。
刘琮哪里懂这种事,似懂非懂的听了,唯有点头而已。
正说话间,就听屋子里蔡姝猛地一声尖叫,刘琮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地对稳婆道:“婆婆快去看看!”
那稳婆急忙转身进去,刘琮再看时,就见进出屋子的侍女脸上,都很是凝重,心中越发不安,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耳听得蔡姝的呼痛声,哭喊声,刘琮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乎攥出两把水来。
“诸天神佛保佑她们母子平安,我以后再也不造杀孽了!”刘琮脑海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强烈,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
到了晌午时分,蔡姝的声音越来越小,刘琮在外面几乎听不到了,有心想抓个人问问,却半天不见有人出来。
倒是隐隐听得屋子里那些婆子们的声音越来越吵,甚至带上了哭腔,刘琮心底一沉,抬腿就要向屋子里闯进去,却见竹帘打起来,几个侍女神情惊慌地出来。
“夫人如何了?”刘琮睁着通红的双眼,一把拉住个侍女厉声喝问,却是绿萝。她小脸苍白,脸上犹有数道泪痕,被刘琮捏的肩膀生疼,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啜泣道:“夫人,夫人怕是不成了……”
她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刘琮惊骇的几乎站立不住,拨开绿萝便闯了进去。就见屏风后热气升腾,人影纷乱,立在门口的婢女见刘琮进来唬了一跳,刚要上前阻拦,却被刘琮怒目一瞪,吓得不敢动弹。
“琮儿!”蔡氏听到脚步声有异,忙转出屏风,哆嗦着嘴唇说道:“此地污秽,岂是你一个男子能进入的?快出去!”
刘琮傻傻楞在当场,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哇哇大哭声,心中一喜,对蔡氏说道:“好了,没事了,她也当没事了,对吧?”
蔡氏肿着双眼,微微摇头……
刘琮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突然消失了,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多么微小,强行镇定了下心神,刘琮转到屏风之后。捧着襁褓的稳婆絮叨着迎上来:“恭喜将军,是个小公子!快看……”话未说完,便被甄宓拉到了一旁。
怔怔地走到床榻前,刘琮只见蔡姝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云鬓纷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津津地额前。
冥冥之中,似乎感应到刘琮的到来,原本紧闭双目的蔡姝,勉强睁开双眼。
刘琮半跪在榻前,握着她冰凉潮湿的双手,千言万语哽咽在喉。
“夫,夫君。”蔡姝气若游丝,在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中,她的声音显得极为微弱,可是她苍白的脸庞,此时却如此圣洁,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她勉强笑着,似呢喃,又似叹息:“是个儿子,真的是儿子呢。”
“我在,我知道。”刘琮轻声道,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化为了虚无,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
蔡姝闭了闭双眼,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溢出,无力的沿着苍白的脸庞滑落。再睁开眼时,眼神中满满的全是不舍和深深的眷恋。
甄宓自稳婆手上接过襁褓,捧到蔡姝眼前,她盯着襁褓中哭闹的孩子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中既充满了母性的柔情,又满是安慰和满足。
蔡姝浅浅一笑,目光移到甄宓的脸上,虽然已说不出话来,可是那眼神中含义,却非常明显:这孩子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妹妹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他啊。
甄宓含泪点头,抱着孩子退到刘琮身后。
此时大伙儿都知道事不可为,纷纷退了出去。
“别走。”刘琮强忍着眼泪,擦拭着蔡姝额前冰凉的汗珠,哽咽道:“别离开我们!说好了要一家三口去春游的……”
蔡姝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却仍旧望着刘琮,声音几不可闻:“与君相知,妾不悔此生,望君以后待儿子好一些,妾在九泉之下,亦可感知。”
如利刃剜心,肝肠寸断。刘琮抚着她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坚定说道:“无论如何,你的儿子,都将成为大汉天子!”
蔡姝嘴角微翘,眼神中泛起异样的神采,然后仿佛不堪重负似地,缓缓闭上双眼。按在刘琮胳膊上的小手悄然滑落,悬在床榻边沿。
指尖红蔻,依然娇艳,只是一缕芳魂已离世间,纵有千般不舍,万种柔情,亦不可追,亦不可留。
身后的甄宓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可是怀里襁褓中的婴儿,却仿佛感知到什么,停止了哭闹,闭着双眼安静的仿佛在聆听母亲在耳边呢喃细语。
刘琮失魂落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早上还对自己娇嗔作色,笑语晏晏的蔡姝,此时竟离开了自己。
你不悔此生,我却如何安心?
往日种种,渐渐浮现眼前,从前越甜蜜,此时愈痛心。
“将军,让夫人安心去吧。”有人在耳边哽咽着低声说道。
刘琮愣愣的点头,却握着蔡姝渐至冰凉的手不动。
蔡氏见状,叹息一声,用眼神示意让婆子们动手拉他起来,刘琮猛地回头,吓得刚身出手的健妇齐齐后退。
“将军,天人已隔,你这样让姐姐如何放心?”原来是甄宓在他身后低声劝解,刘琮木然的点了点头,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踉跄出门。
来到院中,往昔与蔡姝在院子里携手散步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巧笑嫣兮的她,故作委屈的她,娇憨嗔语的她,音容笑貌,仿若昨日。
廊下,她似乎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眼前一黑,刘琮扶着柱子,稳了稳心神。我要坚强,为了我们的儿子。他深深呼吸了几次,抬起头,只见晴天碧蓝,白云悠悠。
儿子,是了,我和她的儿子!
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不要这个儿子。
可是我答应过她的。我们的儿子,你的儿子,将成为大汉的天子!
刘琮无力的依靠着柱子缓缓坐下,双手抱头无声痛哭。
远远的,甄宓望着他的身影,咬了咬嘴唇。
接下来的日子,刘琮强撑着没有让自己倒下,蔡姝的身后事极尽哀荣,虽然刘琮知道,芳魂已远,可不如此,心中如何能安?
噩耗传出,刘表也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