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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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有伊籍等人相助,也算有所收获,刘备怀着欣喜交织着遗憾的复杂心情,起身告辞。
刘琮的心情相当不错,将伊籍等人打发走,空出来的位置便可以安排忠心的部下,对于自己彻底掌控荆州,是非常有好处的。想到这里,刘琮对贾诩说道:“先生,我欲清理军伍,剔除老弱,编选悍卒,以提高荆州军的整体战力,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清军的目的,并非刘琮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只不过他与贾诩相处这么久,有些话早已心照不宣了。
所谓剔除老弱,编选悍卒不过是手段而已,真正的目的,是禁止世家豪强再拥有私兵部曲,以后荆州境内,只能有州兵、郡兵,却不能再有任何私兵。即便是各部将领,如甘宁、魏延等,也只能有少量的部曲充任护卫。
贾诩沉吟道:“如此急迫,恐生变故。将军才方执掌荆州,不可过于急躁。”
他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刘琮却不同意,对贾诩说:“如今荆州内部各军不相统属,总不能光指望南阳军。这件事早晚要做,为何不早日施行,以利将来?既然要谋取江东,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此事当徐徐行之,才不会引起诸将反对,若操之过急,则适得其反。”贾诩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服谁。
“好吧,最多再等两个月。”刘琮无奈,只好选择妥协。他知道贾诩是担心自己步子迈的太急,事不周密反受其害,所以内心还是很感激贾诩的。
毒士之毒,是对敌人而言,对于刘琮,贾诩自然是竭诚相助,如今他两个儿子贾穆在南阳军明光骑任都伯,贾访在典农将军杜袭帐下任职,可以说全家的命运都与刘琮紧密相连。
送贾诩出了官署之后,刘琮也自后堂侧门回了牧守府,先隔帘问候了蔡氏,这才转向自己所住的院子缓步而去。此时天已黄昏,漫天云霄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不过府内处处白绢垂悬,还是带着几分肃穆和悲戚。
行至院外,就见吴宽肃立门外等候,刘琮微微颔首示意,进了院子便直入外书房。
此次蔡瑁谋叛,事发突然吴宽措手不及,当日蔡瑁更换守卫隔绝牧守府内外之后,吴宽便收到消息,隐约意识到出了问题。待从张迅那传出的消息证实的确出事,吴宽便立即采取了张迅和接头人商议的对策,后来与蒯越、王威等人暗中联络,总算保住牧守府上下平安,对此刘琮并没有责怪于他。但是吴宽还是认为自己行事不周,曾向刘琮请求另选贤能,被刘琮狠狠骂了一顿,这才老实了。
让吴宽来,是安排特卫营侦测敌情之事,特别是官渡之战的进展。既然打算掺合一脚,情况不明是不能胡乱行事的。历史早已改变,自己所依仗的优势正变得不可捉摸。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不知道袁绍和曹操打的如何了。没了关羽斩颜良诛文丑,曹操还能坚持到最后吗?好吧,其实文丑并非关羽所杀,但颜良似乎的确是被关羽在万军之中斩杀的……
“袁军大将颜良已于上月渡河,进攻白马,东郡太守刘延据城不出,被袁军围困。”吴宽将最新得知的消息告知刘琮,见刘琮沉思不语,便也沉默下来。
刘琮半晌才回过神,对吴宽说道:“还要多加派人手,沿途应有接应传递消息之人,事无大小,皆可密报。”
“诺!”吴宽性子严谨,这两年因为所行之事,愈发沉默寡言,刘琮见他老成持重的摸样,不由有些感慨。然而这种情绪在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逝,有些话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反倒不好对吴宽说了。
“江东那边,有何消息?”刘琮想了想,又问道。
吴宽立即抬起头说道:“孙策驻军丹徙,意图北上攻伐陈登,现在正由各地运粮。”
“还在丹徙?”刘琮听了皱眉凝思,在他的记忆中,孙策貌似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刺身亡的……
“他平日都在做什么?”一念及此,刘琮便转头问道。
吴宽回道:“孙策喜欢轻骑出猎,仅在上月便狩猎数次。”
“轻而无备,依然如故啊。”刘琮轻声叹道,他其实并不希望孙策早死,只是不知道现在派人去提醒孙策,还来得及吗?更何况现在双方乃是敌对关系,以孙策的性格,肯定会认为自己是在虚言恐吓,绝不肯相信的。
后世有一种说法,孙策见袁绍与曹操相争,遂有北上奔袭许都之意,如果不是遇刺身亡,恐怕会付诸实施。不过刘琮并不相信这一点。孙策或许会有此心,但依附于他的江东世家豪强,未必愿意出兵北上。然而不管怎么说,刘琮还是决定写信告诫孙策。
斟酌了一番语气和用词之后,刘琮亲笔手书一封,交给吴宽说道:“选个机灵的人将这封信送去丹徙,交给孙策,这段时间江东的情形,也要时刻留意,千万不可疏忽。”
虽然不知道刘琮信中写了什么,但吴宽还是很严肃的点头应了。
吴宽离去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回到内院,刘琮顿感疲倦非常,初掌荆州,千头万绪,加上形势多变,由不得他懈怠放松。好在有贾诩等人相助,否则的话,仅仅凭借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应付眼下的局面的。
甄宓见刘琮面带倦色,关切的说道:“将军也当保重身体,不可劳心过度。”
刘琮闻言对她微微一笑:“还年轻,怕什么?倒是夫人近来气色不好,是不是上次受惊过甚?”
“妾身不能为将军分忧,唯有夙夜叹息而已。至于之前的事早已忘怀。”甄宓自侍女端着的托盘中取出热汤,放到刘琮面前。因守孝之故,饮食皆为素菜,刘琮本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只是没什么胃口,草草用了一点便放下竹箸。
之前在宛城惊闻巨变,听说蔡兴前来骚扰甄宓,当时刘琮便很是担心,后来听张迅说蔡瑁将其赶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张迅因此而被自己留在身边,充任护卫,也算是种褒奖。
甄宓白衣胜雪,虽不施粉黛,却依然不减雍容,见刘琮胃口不佳,少不得又劝着他多用了一些。晚饭之后,刘琮便自去外书房安置,虽然他骨子里并不是遵循礼法之人,但毕竟是守孝期间,他可没有坐怀不乱的把握,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然而躺在木榻之上,刘琮仍然心头烦躁,倒不是因为不能与甄宓共赴巫山,而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盘根错节彼此纠葛,必须非常有耐心,才能将其理顺。
刘备、吕布眼下还不算难对付,可攻取江东,绝非易事,在此之前,还要确保袁绍不遭受惨败,自己能彻底掌控荆州。
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不知何时,变的迷迷糊糊,刘琮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睡去……
第140章 请将何如激将法
昨夜雨疏风骤,至晨时分细雨稍歇,却阴云密布。牧守官署内,也因此点上了蜡烛,使得原本稍显阴暗的大堂之上明亮了许多。此时的蜡烛还不像后世那样细长,相比之下,形状粗短,有的烛台上放置的是椭圆形的烛饼。
烛光映射着黑色托盘中的金银珠宝,金银熠熠发光,珠宝宝气四射,丝绸绸缎流光溢彩。炫目的光芒使得吕布心头狂跳,贪婪地注视着。坐在他下首的张辽颇感无语,低头沉默,而高顺则频频向吕布投以眼色,可惜吕布只顾盯着财物,哪里顾得上高顺?即便看到也只会装作无视。
“此番平叛,温候仗义出兵,施以援手,琮深感厚情,特备薄礼,赠与温候。”刘琮在几案后微微躬身,对吕布诚挚说道。
吕布虽然贪财无谋,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出兵相助平叛,实际上只是带兵跑了一趟而已。这份礼物实在太过贵重,自己如何承受得起?可是看着那些金饼、银器和圆润柔和的珠宝,他怎么也说不出推辞的话来。有心厚着脸皮收下,却同样张不开这个口。
看着吕布纠结的样子,刘琮心中偷笑,不过这样才是活生生的吕布啊,武力是否第一且不说,可性格中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才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倒是高顺实在觉得丢脸,冷声说道:“温候出兵乃为义气,实不敢当将军如此厚礼。”
他并不是对刘琮心存怨气,而是吕布这个模样实在让身为下属的他深感羞愧。
吕布闻言,扭头狠狠瞪了高顺一眼,心说这些宝贝难得一见,人家好心赠送,当面拒绝岂不是太无礼了?
此时张辽也不得不出言表态:“是啊,无功受禄,温候……”
他们越这么说,吕布越执拗,方才还在犹豫,现在却铁了心要收下这份厚礼。不过他还没张口,就听刘琮说道:“其实这份薄礼并不全为温候相助平叛之事。”
“将军此言何意?”吕布一听顿时有些迟疑,抬眼望向刘琮说道。
刘琮微微一笑,目光直视吕布:“前者琮在安众琮所求之事,想必温候已经应允,今日这份薄礼,亦有琮酬谢之资在其中。”
“将军是说,练将之事?”吕布此刻恍然大悟,怪不得刘琮出手如此大方,原来还是惦记着此事呢。不过这件事吕布自刘琮走后并没多想,现在提起来,他倒觉得无可无不可,当下便点头应道:“左右无事,如此也好!”
高顺和张辽对视一眼,都感到很是无奈。
刘琮让侍从将珠宝绸缎装入箱中,笑着对吕布说道:“得温候相助,何其幸运!我军不日将要操演,琮想请诸位一同观看,还请诸位切勿推辞。”
“哦?这个时候操演?”吕布有些疑惑,一般来说都是秋季举行操演,故此他才不明白刘琮这时候举行操演的原因。
刘琮点头道:“只是步骑合练,规模较小。不过琮有个不情之请,未知温候可否应允?”
“将军请讲。”吕布收下这么一份厚礼,正喜悦的无以复加,对刘琮更是越看越顺眼,至于刘琮提出什么样的请求,他都不在乎了。
“久闻高将军陷阵营大名,张将军铁骑无双,琮想请高将军率陷阵营合操,张将军代为指挥明光骑。”刘琮望向吕布等人,直言说道。
吕布听了倒没觉得什么,扭头对高顺、张辽二人说道:“承蒙将军厚爱,你们可要用心尽力,勿辜负将军美意!”
高顺性情严肃,听了之后颔首不语,张辽听到刘琮说请他代为指挥明光骑,心中一动。南阳军明光骑威名,这两年已渐为人知,他这次与刘琮所率明光骑一路同行,对明光骑的认识便更为直观。在张辽看来,明光骑盔甲精良,刀枪锋锐,行军之时肃然有序,战力可想而知。能有机会指挥这样的一支精锐之师,使得张辽颇为期待。
不止是张辽,刘琮对此也很期待,张辽对于骑兵的指挥应该很有造诣,而高顺的陷阵营也不可小觑。若是能将此二人收入麾下,自己将如虎添翼。
正事已毕,刘琮见时至正午,便吩咐开席宴客。吕布喜上眉梢,大快朵颐,高顺虽然不再板着脸,却也滴酒不沾。而张辽也不多饮,看起来自制力很是不错。
席间刘琮见吕布脸色酡红,微有醉意,遂出言问道:“如今袁、曹相争,两军对峙,不知温候以为,谁将获胜?”
“曹贼势孤,怎能与袁公相抗?”吕布睁着朦胧醉眼,举箸虚点:“袁公只消领大军渡河,曹贼定然兵败。”说到这里,吕布抬眼看着刘琮,目光中有几分探询:“难道将军就在此旁观,不出兵助袁公一臂之力吗?”
刘琮笑着摇头道:“既然袁公势大,琮出不出兵又有何不同?袁公胜,未必感念相助之情,若是败了,助之何益?”
“哈哈,袁公岂会失败!”吕布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如此行为是颇为失礼的,不过刘琮深知吕布为人,也不与他计较,转而对张辽问道:“文远以为如何?”
张辽放下竹箸,稍一沉吟,回答道:“曹操用兵,变化莫测,又有荀攸、郭嘉等人为其谋划,兵虽少却是百战精锐,将不多但忠诚勇烈。与袁公之战,胜负难以预料。”
说是难以预料,但他比较看好曹操的意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刘琮听了点了点头,笑道:“听说袁公麾下有颜良文丑,俱为河北名将,未知曹操麾下,何人可以与之为敌?”
吕布傲然冷哼,看样子对颜良文丑不屑一顾,而张辽蹙眉凝神,迟疑道:“夏侯惇、曹仁等皆可当之。”
之所以说他们二人,是张辽曾与夏侯惇、曹仁分别交过手,对于他们的战力颇为了解。其实不仅是他,高顺就曾领陷阵营击败过夏侯惇,夏侯惇瞎的那只眼睛,便是被高顺所射。
刘琮点头道:“文远说的很有道理,兵贵精而不在多。不过再精锐的士卒,若是没有猛将统带,也将如同一盘散沙,难以发挥本身的战力。”
这话让高顺低头沉思,张辽默然凝神,而吕布却一无所觉,举觞痛饮。
“此次平定叛乱,若不是刘皇叔临危不惧,行事周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刘琮见吕布只顾吃喝,心中好笑,面上状似无意的说道。
吕布听了双眼圆睁,怒声说道:“他不过是赶巧而已!若是布当时在场,立时将蔡瑁父子斩杀,谁还敢与我为敌?”对于刘备这次趁机立功出名之事,吕布很是嫉妒,觉得要是自己在,定然不会让刘备抢了风头。可偏偏自己却没赶上这等好事,却不知刘琮因此给刘备什么好处?想到这里,吕布抬眼问道:“大耳贼立下偌大功劳,将军以何赏之?”
“刘皇叔乃当世英雄,财宝俗物定然是看不上眼的。不过琮已决定助其北上,夺取关中!”刘琮微笑着说道。赶走刘备成了倾力相助,刘琮说这话时,却全然不觉心慌脸红,看来厚黑**,他已初窥门径。
此言一出,即便是吕布,也顿时愕然失色,惊讶问道:“将军所言当真?”
刘琮郑重点头道:“刘皇叔胸怀天下,岂能蛰伏于穷乡僻壤,不得展翅腾飞?琮虽不才,也知道大义所在,故此向其推荐了几位文臣武将,待刘皇叔厉兵秣马,粮草足备之后,便亲自送其北上叩关!无论如何,也要使得刘皇叔有立足之地,否则琮心中难安啊。”
“可是……”吕布急的抓耳挠腮,刘备那个大耳贼竟然会遇到如此好事,自己却只收了点金银财宝而已,相比之下,能得到刘琮的帮助,夺取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才最让吕布眼红。不过可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刘备的功劳可是有目共睹的,刘琮这么做合情合理,任谁也挑不出刺来。难道要说自己眼红刘备,刘琮如此做不公平吗?他虽无智,却是无大局观、战略低能,并不代表人傻。
刘琮见状,眉头一挑,笑问道:“温候也有意出兵?”
“是啊!”吕布想也不想的便点头答应道。
“其实用兵之处还有很多,但是……”刘琮故作沉吟,面上迟疑不决,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副为难摸样愈发让吕布着急,索性起身对刘琮说道:“将军但有驱驰,布绝无拒绝之理!”
“不急,不急!温候还请坐下说话。”刘琮长叹一声,慨然道:“温候威名天下所知,客居于此实属无奈,琮扪心自问,不敢羁绊。然而琮如今执掌荆州,若是行事不公,则人心不服。”
吕布被他这话说的一愣,心说这是什么意思?羁绊不羁绊的,你好歹给个机会啊!若是再在南阳待下去,有什么意思?
“不过……”刘琮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荆州乃死战之地,何愁没有温候用武之时?实不相瞒,今年之内,琮便要对江东用兵!”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