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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皇后难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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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琇滢年纪小,阅历浅,又没经历过宫中的生活,对于自己的婆婆说出的这番话,她心中深觉得不妥,脸上也有些尴尬,她朝皇后看去,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才好,要不然和皇上一说,兄弟之间,王爷该做难做人。
  沈嫣抬手,低声吩咐了红莺几句,随后笑着对张贵太妃道:“贵太妃觉得这茶好,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往后宫里有新进的,本宫让齐王给您捎回去。”
  张贵太妃呵呵笑着,低头喝了一口:“那敢情好,皇后娘娘若是觉得无聊,就叫琇滢常入宫来陪你,你们妯娌间的,本就应该多亲近些,往后生下来的孩子也得叫你一声婶婶。”
  沈嫣笑眯眯道:“贵太妃说笑了,本宫怎么会无聊呢,宫里这么多的事,可不像贵太妃您在齐王府自在,这宫里,就连母后这儿都闲不住,更别说皇上,朝中事务繁忙,下了朝还是抽不开身,这一年来,可没休息过。”
  你能抱孙子,那是因为你儿子整天没事干,你无聊别人可不无聊,整天盯着别人的肚子看叫什么事儿。
  张贵太妃笑容一滞,抬手,一口茶喝下去,不小心喝进去了一节茶叶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太后娘娘轻拍了拍沈嫣的手,对坐在那儿已经有些紧张的霍琇滢道:“你身子重,不用时常入宫来给哀家请安,等生下孩子再来也不迟,这怎么说也是纪家的头个孙子辈。”
  这就将张贵太妃直接忽略过去了,张贵太妃嘴一动还想说什么,那茶叶梗压到了她舌头上,难受的要命。
  霍琇滢小心翼翼的回着话:“是。”
  屋子内那几位太妃的脸色便是如此,又是一场好戏。
  天色暗下来时张贵太妃带着儿媳妇离开了延寿宫,刚出门,张贵太妃便轻呸了声,霍琇滢是眼看着那绿油油的一节茶叶梗到了母妃的嘴边,正想开口,张贵太妃伸手就是一抹,霍琇滢便忍下了话。
  “得意什么,说的好听,纪家的头个孙子辈。”张贵太妃一改在延寿宫中的态度,脸上泛着嫉恨,随即看向霍琇滢,“要是没有那些人从中作梗,你才是这六宫之主。”
  “母妃,这话可说不得。”霍琇滢真被吓的不轻,这里可是皇宫,还是在延寿宫外,让人听去了怎么办。
  “有什么说不得,她卫柔惠做过什么她不清楚么。”张贵太妃心里就是有满腔的气,越想越不痛快,末了看着霍琇滢隆起的肚子恨恨道,“一定得是个儿子!”
  霍琇滢身子微颤,低下头去,母妃在王府里时可不是这样的啊。
  张贵太妃没有注意到儿媳妇的反应,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抢在太后这头有了孙子,能好好讽刺上一番。
  这厢,延寿宫内,一众请安的人离开后,太后娘娘拉着沈嫣,那眼神,就如张贵太妃刚才那般的关切。


第32章 
  太后娘娘看了她一会儿; 柔着声开口; 神情温和着:“嫣儿啊。”
  一年下来受到这样的关切眼神多了,沈嫣越发能淡定应对:“母后。”
  太后轻抚了下她的手:“哀家听席嬷嬷说起,皇上近些日子常去永和宫。”
  沈嫣点点头; 眼眸微垂,太后以为她害羞,心里纵使是关切的很,嘴上还得安抚一下她:“有些事儿急不得,张贵太妃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沈嫣倒是不在意张贵太妃; 就是惊讶于今日她在延寿宫说的这些话; 按理来说; 和皇后娘娘前后脚入宫成为先帝的妃子; 又生下了儿子; 一路平步青云到了贵妃那位置; 到现在为止; 除了太后之外; 过的比先帝任何一个妃子都要来的舒坦,怎么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可沈嫣瞧着; 她的那些言语,就像个不知深浅; 不识好歹的傻大姐。
  心想着; 那些都是长辈们的陈年旧事,也不好问,于是沈嫣点点头:“母后放心; 儿臣不会在意贵太妃的话。”
  太后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她今天这般大放厥词,不像是个贵妃所为?”
  沈嫣如实点头,她与这位贵太妃接触不多,就是以往先帝在世时,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近的说过话。
  “她在先帝面前可不是这样的。”说罢,太后淡淡的又补了一句,“以往在宫中时,她也不是这样的。”
  太后娘娘的卫家和贵太妃的张家,在以往家世差不多,后来随着二皇子被立太子,她执掌六宫,一年年过去,就算是张贵太妃再得先帝喜欢,也是被太后压了一筹。
  “她今日所言,也是她另外一张脸,你以为她心里会不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在宫里这么多年,她清楚的很。”敌对久了,二十几年相处下来,太后娘娘对张贵太妃十分的了解,“她知道这些话说了,哀家不会拿她怎么样。”
  “母后不生气?”
  太后笑了:“生什么气,如今住在这延寿宫的是哀家,当今皇上称哀家为母后,纵使皇上不是哀家亲生,她那亲生的也坐不上这皇位,她指着齐王妃腹中的孩子出生,若是个男孩,她就觉得自己又多占了哀家一筹,可就是生上十个八个,占上十筹八筹,又有何用?”
  沈嫣微怔了怔,明白过来太后话里的意思,不也是在炫耀么,纵使贵太妃刺激太后失了两个儿子,贵太妃念念不忘的延寿宫之主,还是和她无缘,皇位也和她儿子无缘。
  一张嘴再利索,说的痛快又有什么用。
  入宫二十几载,所争不过两样,皇位和后位,两样都没有。
  到头来,在太后娘娘面前,还是输。
  明白过来之后,沈嫣点点头:“母后说的是。”
  这时外面响起宣传声,皇上来了。
  平日里他们鲜少一同出现在延寿宫,今日都在,太后娘娘少不了要说到一番,这首当其中的,就是刚刚说了一半没说完的子嗣之事,只不过太后娘娘的话来的隐晦,听明白了,也没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
  话音落,纪凛回的直接:“母后,为了今后立储太平,儿臣以为,皇后娘娘未有所出之前,后宫之中,不宜添新。”
  沈嫣看向他,他那神情却霎时慎重。
  这番话又说到了太后娘娘的心坎里,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末了看向沈嫣,那眼神带着期盼:“那皇上就多去去永和宫。”早日有消息,也好了却她挂在心头的一件事儿。
  沈嫣脸颊微红,除了她之外,还真就没人觉得不好意思。
  纪凛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继而肃着神色:“儿臣还有一事要与母后商量,明年小选一事,儿臣认为还是取消的好。”
  这是太后和沈嫣都没料到的:“皇上为何这么说?”
  “一来,大选后的第二年就小选,采选的女子这么多,记名的又不能说亲,朝中还有这么多年轻官员尚未成亲,不利于婚嫁;二来,皇后尚未有所出,这些人入宫也是无用,朝中事务繁忙,儿臣也无再多精力,韶华既逝,也是白白耽误。”
  太后愣了愣,这……也不无道理啊。
  一旦宫中要采选,适龄的女子就不能再婚嫁,直到采选之后才可婚配,而那些率先看中的,即便是年纪未到,记了名,便不能再议亲,要是年年都要选,大晋的那些青年们还娶不娶媳妇了。
  再者,早点选入宫,等皇后生下孩子,这些妃子年纪可不就大了么,还不如将来再说。
  只不过太后也不是这么好蒙的人:“那皇上预备何时再选。”
  纪凛正襟危坐:“儿臣以为,再过三年。”
  先皇登基时,大选后隔了一年小选,三年也不算太久,遂太后点点头:“倒也行,那早早知会礼部,通知到各处也需个把月,不能拖。”
  “儿臣明日就召见礼部尚书大人。”
  谈到这儿,太后有些乏了,昨夜睡的迟,天未亮又出宫去皇陵祭拜,回宫之后一直在接见,这会儿天都黑了。
  沈嫣便和纪凛一同告退。
  …………
  出了延寿宫,李福他们候在外面,坐上软轿,朝永和宫前去。
  白天还下着的雪,这会儿停了,夜风吹的有点大,软轿上篷顶边沿的裙边不断的晃动,最后是要将人给吹歪的趋势,突降的大风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李福赶忙招手停轿,此处距离永和宫也不远了,纪凛走下软轿,将沈嫣从软轿上牵了下来:“走回去。”
  走便走,在宫道中这么牵着可不太妥当,可沈嫣哪里挣的开,李福他们这一群还在后面跟着。
  沈嫣只能不去想:“今天齐王过来,可说了什么?”
  “他想去封地。”
  沈嫣顿住脚看他:“去封地?”
  “齐王妃快生了。”
  “他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这齐王看的倒是明白,不论他愿不愿意,齐王妃这一生,是个女儿就罢了,是个儿子的话,朝中少不得有人要拿此做文章。
  不过按张贵太妃今日那些所言,就是要在阜阳城里扎根的意思,别说去封地了,住阜阳城外她都未必乐意。
  “张贵太妃怕是不肯。”沈嫣启步,“皇上答应了?”
  “没有。”纪凛怎么会答应让齐王前去封地,他就是要等齐王妃生下孩子,看看这朝中,跳出来的会是谁。
  “今日张贵太妃,说了些话。”沈嫣想了下,“往后有空,皇上多去延寿宫陪陪太后娘娘。”
  已经到了永和宫门口,一阵风吹过来,两个人迎了一身的雪,纪凛松开手,轻拨了下她刘海,随后轻轻揉了揉:“好。”
  沈嫣愣了愣,手又让他给拉上了,牵着回了主屋,这额迹上,还带了点余温。
  木槿在屋内早已备好了暖盆,温度恰到好处,知道皇上和娘娘一路走过来,添了浴池的水,好让他们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把这寒气给驱除了。
  皇上先进去,沈嫣手捧着碗盏喝着姜汤,半刻钟的功夫,和外屋相连的内厢门开了,雾气腾腾冒出来,皇上披了件宽大的衣衫出来,半干的头发垂在那儿,盖了些额头,看起来像是个少年模样。


第33章 
  登基加冠; 头发都是往上梳起来的; 多了成熟和威严,他本就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更添老成。
  便是平日里就寝时; 也没有全部松散下来,沈嫣记忆力,他这般模样还是在四五年前。
  那会儿皇上才十三四的年纪,舞勺之年,少年模样; 初初发髻; 额前还留有些头发; 盖住了额迹; 整个人都会稚气上几分。
  那时候他的模样; 再加戴一顶帽子; 颇有话本中所描述的俊俏书生样; 姑娘家看了; 谁都是喜欢的,倘若是能多笑笑; 必定能迷倒一群。
  后来过了没多久他就将头发都梳了上去。
  如今再看到,沈嫣手捧着碗盏轻笑:“皇上变年轻了。”
  额头上的碎发长的快; 平日里还得抹些发油; 如今洗干净了它们便不太乖顺,纪凛对上她满是笑靥的脸,心间一舒。
  木槿将内厢收拾好了请沈嫣进去; 沐浴过后,沈嫣的长发不容易烘干,多耗了些时间,待她回到内屋,皇上已经在床榻上靠下。
  手里拿着今天齐王送过来的奏折。
  红莺端上来一盘茶,放在床侧的小桌上,退出了屋子。
  沈嫣梳发后走到床榻边上,纪凛放下奏折,抬起头看她。
  只有一床被子。
  前些日子虽说沈嫣每每醒来盖的都不是自己那床,入夜就寝时还是分开的,今天皇上早她一步躺下,这被子就剩下一床了,不用说,肯定是皇上吩咐红莺这么铺的。
  纪凛往内靠了些,预留出位置来。
  沈嫣轻吸了一口气,坐到床上,掀开的那一处有他躺过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檀香。
  书页翻过的声音传来,沈嫣转过身去,他那手正好伸了过来,极其自然的将她环了过去,肩膀挨在他的手臂上,人靠在他怀里,抬眼就瞥见了奏折上写着的内容,是关于泰州赈灾的事。
  这一抱,周身都围绕了他的气息,将沈嫣刚才那点纠结全数击溃,都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到他怀里了,那还需要她犹豫什么,他都替她做了决定。
  转眼他便放下了奏折,看她那双手不太自然的放在被子边沿,知道她紧张,嘴上却是不自知:“怎么了?”
  沈嫣转移话题特别快:“泰州的事,皇上派了齐王前去?”
  “嗯。”纪凛将奏折放到小桌上,随手间,握住了她放在那儿的手,轻轻抚了下指节,“姜道远因为运粮一事外任,没人想接,齐王自己请命前去。”
  沈嫣的手很漂亮,白皙纤长,又柔软的很,握在手中犹如是握了一团温软,舒服的很。
  纪凛这一握便有些上瘾,翻来覆去,轻轻捏着,手心到手背,如柔荑,不舍得放。
  沈嫣被他闹的痒,手心酥酥的,便挣扎了下要收回来,纪凛也没追,放开了,低头看她,那一抹红,耳朵都染了。
  可纵使放开了,感觉还在,沈嫣都快以为这双手不是自己的了,交握着轻轻揉了下,幸亏还记得他刚刚说了些什么,稳了稳心神:“齐王此次请命,办成了是应该,若是办不成…”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姜家吃了一回亏,朝中没人主动请缨,实在没办法的从户部派下去,那又是另当别论。
  “由他去,这王爷的身份也会让那些人惧上一惧。”纪凛低头见,嗅到了她发丝间的茉莉花香,清新萦绕,特别的好闻。
  大约是凑的有些近了,呼吸间,沈嫣感觉到,微仰了下头,视线朝上看,怔了怔。
  沈嫣也只在画像上看到过南平公主的模样,那画卷还是许多年前留下来的,有些模糊,但依稀是能分辨出,南平公主在世时,是个美人。
  皇上长得像南平公主,眉宇间添的那一份英气,凌厉是肃气,温和时柔软,他是皇子之中最不像先帝的那一个。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不被先帝喜欢。
  眼底的脸有些许近了,沈嫣忙收回了神色,逃的太明显,眼底的仓皇都来不及掩饰,纪凛嘴角微扬:“在想什么?”
  沈嫣看着他的手掌,记起了一个日子:“皇上,三月您可要去春山祭拜?”
  春山是安葬南平公主的地方,被贬入冷宫的妃子中,死了之后无一例外,一口薄棺送出城外,唯有南平公主,先皇将她葬在了春山上。
  沈嫣记得他每年都会去,不会有例外。
  半响,纪凛声音微沉:“你想随我一同去。”
  “皇上若是想让臣……”
  “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说着,他便垂头下来。
  将回答都吞没了,沈嫣在他怀里,就连转个身的空隙都没有。
  所幸这个吻来的浅,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她靠着的手臂那儿一空,人已经仰倒在了枕头上,随即他便覆身。
  他是有备而来,沈嫣节节败退。
  似是探索,流连忘返,一袭长衫根本阻挡不住炙热,他的手心滚烫,从脸颊上抚过,到脖颈下,每到一处都像是在点燃火焰,烧的人浑身发烫。
  沈嫣脱口而出一声嘤咛,轻唔了声又被吞没,不知什么时候褪下的半边衣衫,肩胛处,细细的落了吻。
  微僵的身子渐渐松懈,忽然,他拥住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声音透着沙哑:“早些歇息。”
  沈嫣睁开眼,帐外的灯还没吹熄,她就被他搂在怀里,只要抬眼就能看到他,脸颊也是红的,气息浓烈,眼底灼灼。
  他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还没准备好。”
  嘴角微动,沈嫣就这么看着他,眼底氤氲未退,像是漂浮了薄雾,格外的吸引人。
  纪凛心中轻叹:“初四那日,我让李福送你回沈家一趟。”
  沈嫣终于反应过来了,皇上允她回家省亲。
  “沈夫人也不常入宫,你大哥不是新添了个孩子。”
  “嗯,大嫂这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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