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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皇后难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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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凛拉过她的手:“白家大少爷和孙家大少爷看起来差不多高,体魄相当。”所以孙家大少爷被抓进去时,那几个江湖人士才会认错。
  “如此自信之人,若是这件事让白家风平浪静过去,常大人最终没有再怀疑白家,他一定呆不住。”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动他。”纪凛张开眼,他是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去当诱饵引白家再动一次手。
  “既然白家现在动不了,皇上就不必明着去动,让常大人暗中查便是,他一定还会找机会。”之前扶持皇上登基时,白家是四家中野心最大的,看不上皇上,却心念着要成为皇亲国戚,皇后之位,将来的太子之位都是白家这边的血脉才好。
  这样的白家,到现在为止应该都觉得皇上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那就让白家这样认为,皇上是怕了白家才没有继续往下查,这白家才能更加有恃无恐,做起事来肆无忌惮,抓把柄就容易多了。
  纪凛其实也有此打算,与其现在费尽心思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不如留一留;她与他是一样的想法。
  想到此,纪凛握着她的手,轻问了句:“前几日出宫,可还好?”
  这话原本不该问,但他记挂了几天,又有些忍不住,听左信回禀,她在皇陵拜祭二哥时并没有哭,就是喝了两杯酒而已,回来之后情绪也不错。
  就是不知她在那儿说了什么。
  “挺好的。”沈嫣低头看他,眯着眼装着不经意,却瞧着不太安稳啊,“和他说了会儿话。”
  纪凛眼眸微动,还是没睁开,哦了声,像是随性聊天那般:“说了什么?”


第54章 
  纪凛问了后; 屋内安静了下来; 沈嫣垂眸看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纵使清楚心中所想,在表达上; 沈嫣是含蓄的,能对墓碑说与,能和大宝说与,面对他时,沈嫣却是有些羞于启齿。
  半响; 纪凛耳畔传来了她的声音:“说了些以往的旧事。”
  纪凛轻哦了声:“哪些旧事?”
  沈嫣便说起六月时阜阳城赏荷的事:“避暑山庄那儿的荷花应该开的很好; 往年有幸去过两回; 都是照着宫里来养的; 品种还多一些。”
  “避暑山庄建在后; 是一年大旱; 阜阳城这边连日不见下雨; 天越来越热; 先祖皇帝下令在令湖上修筑了避暑山庄。”建成之后每到旱年,都会搬去住上两月; 先帝在时,几乎每隔两年都会去一回; 偶尔山庄里还有宴会; 纪凛小的时候没机会去,长大了些,容婕妤过世后; 他倒是去住过两回。
  “我听祖父说起,先祖皇帝是个会享受之人,望风台也是他所建。”
  皇宫背面有一处高台,名叫望风台,数百阶的梯子叫登天梯,这高台不用做祭天也不用做求雨,先祖皇帝在时是用来夏日乘凉的,为此先祖皇帝还下了令,往后子孙也不许用望风台做国事之用,除了乘凉,旁的都不允。
  以至于这座高台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乘凉一个用处。
  纪凛的声音还算平静:“就说了这些?”
  沈嫣觉察出些不对味来,有些念头闪过,也不太肯定,便又提了另外一件,都是些过去的事。
  纪凛睁开眼,她脸颊红扑扑的,泛着桃色。
  “有没有提到我。”
  沈嫣正好低着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没由来心尖儿一颤。
  她去皇陵拜祭时肯定会提到他,所以他这么问,便是有别的意味在里头,沈嫣想得到却说不出口,于是面颊更红了,窗外风一吹,就感觉点着了似的。
  纪凛起身,不满于就这么靠着,用尽了最后那点耐性,将她扑在了自己身下。
  沈嫣背后是厚厚的垫子,人没有仰倒在塌上,却是方便了纪凛,一手撑着,垂头就能攫住她,唇齿间还泛着淡淡的茶香,柔软的不可思议。
  片刻后,纪凛抬起头,沈嫣喘着气,一双眼眸中饱含了氤氲,就这么看着他。
  纪凛的声音沙沙:“菀青,你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住。”
  沈嫣瞪大了眼,倏地意识到了他所说的,原本就通红的脸,这下都能沁出血来了,她的手还揪在他的衣服上呢,松了松,未等反应,纪凛就证实了他是如何的受不住。
  可搂着她往塌上躺时却撞到了左臂,沈嫣一下便清醒了过来,担忧他的伤势,想拆开纱布看看。
  纪凛微叹了声,只能看着她抱药箱过来,拆开纱布,果真,脆弱无庇护的伤口上,好不容易止血结了一层薄痂,这一撞,又裂开了,虽说血流的不多,可不利于伤口复原。
  “原本这伤就比别的箭伤好的慢。”沈嫣瞪了他一眼,别人受伤是老实躺着修养,他这几日没休息好,之前箭上还淬了毒,更是好的慢了,他却还不老实。
  纪凛有些无辜,如何说呢,圣人都不一定老实。
  稍退了红晕,依旧是面若桃花,微肿的嘴唇上透着晶莹,她还瞪大眼看他,水盈盈的,哪处对他而言都是致命诱惑。
  纪凛转头看重新上药包扎过的左手臂,只能先将心思歇下。
  “围场回来之后皇上就没去过各宫。”即便是装样子,也不能太过于敷衍啊。
  “明日我就去。”纪凛点点头,他正好有打算。
  沈嫣替他脱了外衣,夜已深,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就寝。
  接连忙了几日,沐浴过后,歇下了疲惫,纪凛睡着的很快,反倒是沈嫣,还醒着。
  沈嫣枕在他的手臂上,即便是睡着了,右手还牢牢护在她后背处,她抬起头,适应了帐内的昏暗后,这么近的距离,能将他看的很清楚。
  是瘦了。
  受了伤都没能好好养病。
  沈嫣轻轻抚了下他的眉宇,白家是一根肋刺,要拔掉,自己也得受重伤,所以不能操之过急,要么缓之,要么一击必杀。
  之所以这次查的这么紧,恐怕也是因为她。
  一国之君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初登基时不稳,到后来必定是要将这些人压下去的,沈家出了个皇后,已经足够惹眼,所以祖父在支持皇上登基后,对朝堂上的事插手的并不多,再者祖父年纪也大了,爵位都传给了父亲,也能有理由不管事。
  倒是那白家,白侯爷和父亲年纪相仿,正值时候,不可能歇的下心思。
  尽管皇上是被人推上去的,尽管他不如二皇子,没有经过正统的培养,也不被先帝重视过,可到底身上流淌的是纪家人的血,是先帝的儿子,哪能真的这么好拿捏,要沈嫣来说,皇上比二皇子还要来的固执。
  沈嫣抚平他微皱起来的眉宇,往他怀里靠了靠,迷上了眼。
  …………
  四更天时服侍皇上起来,送他离开后,沈嫣写了一封信,让红莺清早出宫一趟,送去大当铺给周羽。
  用过早膳后,天微亮,各宫那儿前来请安。
  六月初夏时正值赏荷的季节,宫中要举行宴会,这差事原本白贵妃会应承了去,不过这次她却以身体抱恙推脱了。
  瞧着人是瘦了些,从围场狩猎回来之后,白贵妃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沈嫣心知肚明,也不会当着面去点破,既然她推拒了,便将这件事交给了陈昭仪来协办。
  姜淑妃倒是想接,但孙家出的那桩事,姜家那儿如今恨不得要将和孙家有关的都给撇清,她也是分身乏术。
  底下别的人没有意见,如今四妃中就坐了淑妃,其余几个空着,大半年来也没见谁晋升,陈昭仪是三位娘娘之下品阶最高的,交给她是理所应当。
  原本势头大好的方容华忽然失宠,这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但最近皇宫中受围场遇袭之事影响,也就没人专程去笑话这件事,只当方容华是个傻的,皇上不去清秋阁,她反倒是越活越丰润了,气色也越来越好,不是傻是什么。
  可就是她们心想的傻子,当天请安过后,当晚却成了首先被临幸的一个。
  半个月没到过后宫的皇上,首先去了清秋阁。
  这连沈嫣都没料到,她早前提过一次,以为皇上不会再去。
  清秋阁这儿,方容华更是没料到皇上会过来,自从去年十二月之后皇上就没到过清秋阁,怎么忽然间就来了。
  纵使再想不明白,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方容华出去迎接时心里还惴惴不安,这不安都已经染到了脸上,皇上来多久,及时走,来这儿是为了看公文还是看书,还是要和她下棋,还是听她弹琴……
  纪凛走进来,李福手里拎着两坛酒。
  皇上让她陪喝酒。
  方容华有些懵:“喝……喝酒?”
  可她酒量很差啊,不会喝酒。
  待她反应过来,李福带人已经布了桌,都不用方容华底下的人来,方容华心里更惶恐了,看着摆在桌上的酒坛和一些菜,连吃食都准备好了,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纪凛不是没看到她的这些反应,指了指对面的塌:“坐下。”
  方容华撑了抹笑意,坐下后双手捏着衣角,反应过来后赶紧给皇上倒酒,自己这边也倒了一杯。
  纪凛忽略了撒在外头的那几滴,尽量和颜悦色的看着她:“来,陪朕喝一杯。”
  皇上要是打算在清秋阁里过夜,那她还不如一醉方休,方容华想的也是极快,端起杯子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给喝完了,正欲眯眼抵挡酒的烈性,却只品尝到了酒的芬芳和甜,没有想象中冲人的味道,反而很好喝。
  侍奉在旁的李福给她斟满酒,方容华看了皇上一眼后,低头抿了口,眼眸微亮。
  “这是果酒。”纪凛抿了一口,“皇后很喜欢喝。”
  方容华抬起头,两杯下肚后,暖烘烘的感觉飘上来,舒舒服服的,听皇上提起皇后娘娘爱喝,方容华笑了,憨憨道:“皇上,这酒一点都不烈。”
  “是啊,你可喜欢?”纪凛露了神情,李福赶紧给方容华又倒了杯,看着她有些喜欢上的样子,心中叹息,容华啊容华,您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这样小杯喝果酒,很快就四五杯下肚了,杯子虽不大,加起来量却不小,关键是,果酒喝着不烈,后劲却不小。
  这不,方容华的后劲爬上来了。
  红扑扑着脸看着皇上,觉得皇上今晚瞧着也没那么可怕,一定是因为这皇后娘娘爱喝的酒的缘故。
  纪凛见差不多了,抬了下手,李福停止给方容华倒酒,以免真醉晕过去,一头倒在塌上起不来。
  “方容华,你和陆婕妤的关系如何?”
  方容华呆了片刻,手托腮看着皇上:“回皇上的话,妾身和陆婕妤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嗝……很好。”
  “她像你姐姐一样照顾你。”
  “对……她像亲姐姐一样待我好。”
  妾身和我都分不清了,纪凛掂着火候问她:“围场狩猎那晚,你们出去散步,遇见了谁?”


第55章 
  屋内弥漫着果酒香; 方容华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她懵懵看着皇上,总觉得眼前的人有重影,这人是谁啊。
  于是她晃了下脑袋; 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说过的话,脸色即刻就紧张了。
  左顾右盼看了下,抬起身子嘘了声:“这个是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
  纪凛抬起酒壶,在她空了的杯子中倒下半杯; 循循善诱:“可是有人看到你们和一个男子说话。”
  “真的么?”方容华有些紧张; 下意识捧起杯子喝了口; 不解渴啊; 再喝一口; 味儿真不错。
  “是啊; 所以你知道的话; 先告诉我; 这样才可以帮你们,要不然传出去的话; 可不太好。”
  方容华深觉得眼前之人说的十分有道理:“对对,不能传出去; 传出去的话阿怡的名誉可就全毁了; 让皇上知道的话更不得了。”
  话音刚落,方容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打了个嗝; 一旁李福还以为她终于意识到皇上就在她跟前,却不想方容华盯着皇上,认认真真的问:“你不会说出去吧。”
  “……”李福看向皇上。
  纪凛点头的认真:“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方容华这神情又显得特别仗义,拍了拍胸口:“阿怡和我最要好了,我是一定要帮她的。”
  “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就可以帮你们。”纪凛慢着声道,拿起酒壶,在她视线追逐下,倒了一半,方容华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真好喝啊。
  方容华抱着杯子道:“他是陶大哥,和我大哥年纪相仿,从小就和我们认识。”
  “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方容华急忙摇头,觉得摇的太厉害有些晕,放下杯子捧住脸颊,噘嘴:“和阿怡才是青梅竹马,和我不是。”
  “这样啊……”纪凛笑了,特别的和善,“不如你说说他们的事,这样一来,到时有人说起来,也好能应对。”
  方容华看了他好一会儿,郑重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窗外有风送入,吹散了弥漫的酒香,吹的面颊舒舒服服的,方容华说的断断续续,边说还边讨酒,那副可爱的小模样,李福公公看着都觉得讨喜。
  难怪皇后娘娘喜欢方容华,这位主子单纯成这样,委实是不忍心欺负。
  “后来呀,采选了,阿怡尚未定亲,年纪又在采选之列,就与我一同入宫……原本想着不会选中的,谁知道最后皇上会挑中了我们……”方容华不舍的小口抿着杯子里的果酒,看着纪凛,略有些气愤,“你说皇上是不是很没眼光,竟然挑中了我们!”
  “……”纪凛悠然的喝着酒,“就算是最后不挑中,终选落下的,也得在宫内侍奉到二十才能出宫,或者是被赐婚给别的臣子。”
  大晋的采选有这样的规定,初选落下的,可以被送回家中去,复选和终选落下的,都得在宫中呆至二十才能放出宫去。
  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多,初选时会刷下一大批,到了终选,留下的本就不多,除非是犯了错,基本都会被定下,落下的那些人会被分配在内务府中当差,有本事的几年下来还能混个不错的差事,也有在内务府中被皇上看上,又成了妃子的先例。
  “那也比留在宫中好啊,落选也就待到二十,若是被赐婚,也许能赐给陶大哥呢。”方容华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都没意识到自己全说出来了,李福为她捏了一把汗,容华娘娘怎么就这么实诚。
  “她现在都已经是宫妃了,再赐婚,怕是你那陶大哥不会愿意。”
  方容华瞪着他:“谁说的,陶大哥到现在都还没成亲,他才放不下阿怡,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围场外跟着我们。”
  生气起来话倒是说的溜了,都不带停顿的,纪凛淡淡哦了声:“你又不是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
  “那你也不是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了。”方容华双颊鼓的像是小青蛙,生气了,“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李福默默的再替方容华捏了把汗,这得醉成什么样啊,连皇上都认不得了。
  纪凛和颜悦色的又给她倒了一杯:“喝吧。”
  方容华捧起酒杯,这才看他顺眼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眼前的人会转圈了,她扬手:“哎,你别乱动,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再喝一杯就不会眼花了。”
  方容华依言,几口将果酒喝完,刚想说他骗人,整个人朝后仰去,直接倒在了后边的垫子上,醉倒了。
  醉倒时嘴里还鼓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
  第二天一早,方容华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快炸开了。
  一旁服侍的香菱见她醒了,赶紧扶她起来,递了解酒汤喂她喝下:“娘娘您昨晚喝多了,再休息会儿。”
  方容华看到窗外的天已经大亮,紧张道:“我是不是连请安都迟了。”
  “皇上吩咐了,叫我们不打搅您,您今天也不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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