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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皇后难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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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大人的父亲是十一所杀,祖宅那儿钱家上下这么多口人也是他所杀。
  刑部尚书常大人还将这个孩子带到了朝堂上,不少大臣认得他,钱大人的独子,才不过五六岁,这会儿成了孤儿,还是被人给解救出来的,在看到十一之后,拦不住扑上去就说要报仇。
  这件事避不过,肯定要审问,皇上拖了一阵,后来这早朝是匆匆结束的,相关的人都带去了刑部,白显瑜是因为奉了命才提前离开,接她回府之后还要去办事。
  但这些事,他都不会和她讲。
  于是他告诉她:“没什么事,等会儿先送你回府,我再出去。”
  哪知方沁姝一下揪住了他的袖子:“这么快回府,你不是答应了我,今天从宫里出来后要陪我去镇山寺祈福。”


第117章 
  白显瑜因为要陪方沁姝去镇山寺祈福; 耽搁了小半日,将她送回侯府后才赶去办事。
  自然是来不及了。
  但其实,就算是他按时赶过去; 依旧是来不及的。
  钱大人的案子刑部那儿是查足了证据的; 此时去补救,做什么都是晚的; 刑部那儿审理此案很迅速。
  纪灏登基后,十一就从暗卫调配成了近身侍卫; 即便是过去没有人见过他; 荣昌侯他们也都猜得到之前在宗庙内皇上承认的一系列事情中都有他的手笔; 如今有活下来的亲自指认,更是证据确凿。
  当天傍晚,阜阳城中便隐隐传起了有关于钱大人一家的死因。
  第二日早朝时; 连同刑部尚书在内,朝中有二十几位大臣联袂上书,要求惩治杀害朝廷命官之人。
  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可言下之意已经足够明了; 钱大人的事不能善了,交出杀人凶手,皇上这儿还能将这责任推脱; 倘若皇上要保十一,这事就要引到皇上身上去。
  很快的,十一被关入刑部大牢的事,传到了秋瑶的耳朵里。
  彼时她还在私刑所后面被关着禁闭; 得知这消息后,直接打伤了门口守着的几个宫嬷嬷,前来乾清宫问皇上。
  六月天,还未来得及添冰盆子,乾清宫的殿内有些闷,纪灏伏在案上的头抬了起来,看着秋瑶,眉头微蹙:“你打伤了宫嬷嬷,到时候母后追究起来,就不是关半个月这么简单了。”
  秋瑶的身体其实并没有恢复,三十大板下去后,这才休息了三四日,多站一会儿都会觉得疼,可此时她的神情有些急切:“皇上,您真的要杀十一?”
  纪灏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扶住了她后到一旁坐下,让李福给她倒了茶:“刑部过审是正常程序。”
  刑部过审是正常程序没错,但过审之后呢,十一的确是杀了钱大人,还有钱大人的父亲,十一若是招认那就是死路一条,若是不招认,刑部那儿连那个被带走的孩子都找到了,如何狡辩,更可恨那王家大老爷,竟然抖出十一曾在王国公府养伤,是当初香柳弄中被追杀的人其中之一,而香柳弄中那些杀手,都是与大佛寺杀僧一事有关。
  脱了这条罪无法开脱另一条,那常德奎这几个月里闷声不吭,竟然是在暗中调查这些事,连她安排藏在辽城的孩子都找回来了,这肯定是预谋:“他们就是想将十一赶尽杀绝,皇上,一定是纪凛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纪灏抚了下她的肩膀,这件事他当然知道和六弟有关,他离开之后朝堂上这么平静,沈老侯爷直接抱恙在家,荣昌侯又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明明宗庙那日他们都在场,现在却都在装聋作哑:“十一不会有事。”
  “我这就派人去杀了那个孩子,当初就不该留他性命。”秋瑶做事素来如此,在她眼里,凡是在之后会带来影响的,在这之前就都应该掐断可能性,钱大人家一个活口不用留,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不要冲动,那边守卫重重。”
  秋瑶紧咬着嘴唇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做事缩手缩脚,他们原本都是在暗处办事的,如今摆到台面上,任何事都要顾及着,却是让她觉得十分的憋屈,永和宫那晚也一样,她直觉事情不简单,闯入时已经晚了,太后还因此要关她禁闭,才几天的功夫,十一就出事了。
  半响,殿内响起秋瑶的声音:“那皇上是决定弃了十一。”
  “那孩子见过你我,倘若他在殿中指认出了朕,朕也无话可说。”
  “皇上怎么会无话可说,五岁的孩子本就会撒谎了,他可以是刑部尚书故意教他这么说的,就是想借此除掉十一罢了。”
  “他被救回来时候是刑部尚书常大人和杨大人一同去接的。”换言之,这案子杨大人是参与进去的,常大人若是有什么异样举动很容易被发现。
  纪灏看着她,目光沉静,秋瑶忽然明白过来,皇上这是已经决定要弃车保帅。
  这案子翻出来若是受纪凛指使,十一不死,案子就还会往下翻,之后宗庙里的事情就会被人提起,也许沈老侯爷他们等的就是这时候,像当初卫老国公他们那样来刁难皇上。
  道理是对的,他们黑旗军,就是为了皇上全军覆没都不过分,皇上若是有危险,她秋瑶二话不说会为了他去死。
  可这件事却不该这么来的,十一是父亲的养子,从小与她一起长大,习武出任务他们都是在一块儿的,就连最后父亲和大哥要判出时,十一都是坚定不移站在她这边,帮她一起杀了父亲和大哥,夺回黑旗军后去营救皇上。
  他们可以去死,但不能死的这么没价值,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阴谋在先,若是如了他们的意,之后便是步步紧逼,今天死一个十一,明日呢,黑旗军都没了还拿什么保护皇上,这买卖划不来,不应该这么做。
  自从皇上登基开始,就没有以前那么的果敢了,许多事都要权衡很多,往往这些权衡过多的,最后都给自己留下了把柄,纪凛该杀不杀,那沈老侯爷不听话也该杀,皇上对他们都留情了。
  这样很不应该。
  秋瑶幽幽道:“皇上,妾身想去见见十一。”
  ……
  一个时辰后,秋瑶在刑部大牢里见到了十一,关在最偏的角落里,脚上和手上都锁了链条以防他逃走。
  她看着那些粗重的黑链,她没有料错,说是审问,其实已经定罪了。
  十一见到她有些意外,第一句话便是催促她赶紧走:“你不是在关禁闭,这样闯出来,到时太后责问起来,皇上又会为你为难。”
  “你可以逃走。”秋瑶得了应允,能够走进牢里去,她伸手摸了下他手上的链条,他们的功夫虽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这样的锁扣却是能够缩的掉的,一群人逃走不容易,一个人从这儿杀出去不难,“你可以把罪都拦在身上,畏罪潜逃也好,总之不要留在这里任他们宰割,杀了你之后他们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你也知道他们会有别的动作,那就更不应该鲁莽行事,我若逃走,皇上就会因此落下个指使的名头,连你都有危险。”十一对自己要死这件事看的很淡,身为暗卫,没有在计较能活多久的。
  “你怎么和皇上一样,自从住进宫后什么事都要畏手畏脚。”秋瑶直呼他笨,“你逃出去后还可以用暗卫的身份回来保护皇上。”
  “还有十七他们在。”十一看着她,认真道,“秋瑶,这里是皇宫,不是在山里,主子是皇上,以前我们在暗处,做什么都不会露人眼前,现在主子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观察。”
  秋瑶冷哼:“对我来说现在也一样,皇上做这些事太缩手缩脚了,宗庙内皇后娘娘都挟持了,杀个孩子又能如何,你看朝上那些人,就是心知肚明也不敢对我们做什么,他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这就是杀了那孩子!”
  “你站住!”哗啦的链子声传来,十一拉住了她,低声道,“你既然知道那些大臣心知肚明,就该知道我若不死,他们就不会罢休,钱大人的案子只是个引子,眼下你要做的,是在阜阳城里把纪凛找出来,那日救他的人,其中一个人的剑法有些眼熟,和当日在林子里救人的那个很像。”
  秋瑶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就是他打伤了我。”
  “那些人不是他养的暗卫就是真正的南平人。”十一的声音更低了,“这边的事你别管,先找到他们。”
  找到之后自然是杀了,秋瑶一直在后悔没有杀掉纪凛,听了皇上的话留他一命是最错误的决定。
  十一从她眼底看到了杀意,这回他却没有阻拦,他本意里,这回的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皇上的决定的确错了,为了避免以后更大的错误,不如今早掐灭。
  秋瑶与他对看了眼,明了了他的意思,这件事不用请示皇上,需暗中进行。
  秋瑶在大牢里呆了半个时辰后离开了,此时天色微暗,她没有即刻回宫,而是去了八公巷。
  而正当她派人满城搜寻纪凛的下落时,此时的纪凛就在永和宫中。
  傍晚的天色,沈嫣看到他时吓了一跳,这么轻易的出入宫,二哥迟早会发现的。
  “那个侍卫关在刑部,所有的罪拦到他一人身上,私自行事杀人。”沈嫣在中午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也知道是皇上的安排,黑旗军里这个十一算是领袖人物,杀了他之后,皇上等于断了半臂。
  卫老国公可以为任何事保驾,唯独是这件事不能,钱大人是朝廷命官,还牵扯到大佛寺的事,事关天下苍生的,就保不得。
  纪凛看她气色好了许多,从怀里拿出了个小锦囊,里面放着一断头发,黑而软,像是胎发。
  沈嫣抬起头看他,纪凛指了指上面的红绳结:“睿儿的。”
  孩子出生后沈嫣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就被抱走了,如今他送来剪下的头发,沈嫣捏在手中,就剩了思念。
  “他吃的多,也顽皮,席嬷嬷担心天热会起疹子,就给剪短了些。”纪凛知道她想孩子,这几日吃了几顿,一天重了几两,夜里哭醒几回,都告诉了她。
  沈嫣将胎发放回锦囊中,轻轻摸了摸:“那你可抱过他了?”
  纪凛脸上忽然闪过了一抹尴尬,抱过了,抱的时候就哭了,放到床上还哭,他就替他解了兜儿想叫人进来替他换尿布,结果这孩子……
  沈嫣初始没有意会过来他的意思,等意会过来之后,却也只能憋着笑了。
  纪凛不能在这儿多留,看了眼天色,趁着她笑时在她嘴上亲啄了下,不愿松开,意犹未尽又加深了下去。
  待松开,纪凛勾了她的长发:“什么都不用担心。”
  ……
  一刻钟后,纪凛离开了永和宫,出现在了乾清宫外。


第118章 
  往年的这个时候;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就会安排去避暑山庄渡夏,今年这件事暂且搁下了。
  原本皇后不能理事; 宫中事务往下应该交由郑贵妃; 但她入宫之后不愿掌这些,整日呆在昭阳宫内; 之前要给皇后请安,现在请安都不必时可以好几天都不见到她; 太后心中对郑贵妃也是有些歉疚的; 便将那些事交给了陈贤妃和德妃二人。
  两个人对宫务本就熟悉; 五月底六月初时就让让内务府准备各宫各院的冰例,到了六月中三伏天将至,要再多添一些; 以免闷出病来。
  相对而言,位置正中的乾清宫这儿会更热一些,但殿内,入夏之后就一直没有添冰盆; 正中午时李福会在殿内的角落里添上两个,等到了下午太阳往下歇时就得撤掉,他们伺候的人热了一身汗; 皇上却觉得刚好。
  入夜后稍微凉快了些,李福替换上换了茶后退出大殿,在门口抹了一把汗,抬起头看天色; 一会儿没风了,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外面守着的两个小太监殷勤的给他让了个位置,哪边稍微能吹得到一些风,哪边站着最热,但效果都不太大。
  过了会儿,那小太监提醒:“公公,时辰差不多了。”
  “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取药。”就这会儿功夫,李福的额头上又布了一层薄汗,他边走边想,这肯定是要下雨了。
  这时候的乾清宫内,刚刚还坐在案桌那儿的纪灏不见了,往主殿后园子的两扇窗户敞开着,静止的风下微动了下,归于平寂,像是有人才从这儿出去。
  园子内,靠近内庭的方向,之前搭在墙角的棚窝内空空荡荡的,无风的天里,四周很静,从草丛中传来的虫鸣声是夏日里最独有的,一阵阵,心静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若此时心烦意乱的,听着便叫人更浮躁。
  空气里忽然传来武器划过的声音,速度之快,刹那间,又归于了平静。
  只不过原本是闲散安逸的夏夜气氛,此时却多了肃杀,就在内庭与院子相隔的廊内,几个身穿黑色劲服的人兵戎相交,区别只在于有几个蒙着面,有几个并无。
  对峙片刻,内庭中传来了不温不火的声音:“六弟深夜回宫,来此是为了和朕打声招呼?”
  蒙着面的几个人中,其中一人掀下了布巾,露出的正是纪凛的脸,他看向声音来源,没有点灯的屋内,纪灏走了出来。
  他身边的暗卫比纪凛带入宫的人还要多,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廊下,隔着四五人的距离,皆是情绪不明。
  尽快他们脸上的神情没有显得多凝重,可气氛是越来越紧张,双方都注意着各自手上的刀剑,要在下一刻时占得先机。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闷热的天里不见一丝风,之前还有几分凉意,这会儿在廊内,似乎是将白天里所有积累的热气都泛上来了,一动不动都会出汗。
  不知过去了多久,角落里有窸窣声响起,纪灏身边的暗卫先动了,祁风紧接着挡住了前面的一剑,兵器相撞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都动了。
  整个皇宫中,乾清宫内的守卫最为森严,纪凛带来的这些人数量上远不及暗卫,这会儿逃走还容易些,但是要刺伤纪灏基本不可能。
  很快纪灏身边的十七找到了纪凛那儿的守卫弱点,六人围攻,硬是将祁风和纪凛分开,其中四人合力攻击祁风,余下二人将纪凛逼向死角。
  赢的不算轻易,一柄剑横在了纪凛胸口,兵器声戛然而止。
  纪灏笑了,看着走廊下被暂时制住的纪凛:“六弟你又是何苦。”
  纪凛看着他,放在身侧的手忽然抓住了栏杆,翻身上去成功的跃到了走廊上,十一那一剑刺在了栏杆上。
  纪凛朝他逼近,在走廊下的暗卫即刻都翻了上来保护皇上,下一刻,要退回屋子的纪灏身子一僵,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将纪灏逼出屋子时,身后的人露了全脸,那是在内庭中侍奉的一个宫女。
  纪灏登基后,乾清宫中的人都换了,除了李福之外,过去侍奉的全都换了新的一批,包括内庭,从嬷嬷到宫女也是另外调过来的,这个宫女,之前也是见过的。
  “六弟好本事,还能在乾清宫安插眼线。”纪灏从那宫女身上身上收回了视线,未有所动,看着纪凛,脸上还噙着笑意,“看来朕真的是小看你了。”
  话音刚落,纪灏反手迅速掐住了那宫女的手腕,用力之狠,宫女的手直接脱了力,扭转过去后很轻易的就从她手里将匕首夺过来了,从她脖子间划过,一道血痕。
  这只是几息之间发生的事,宫女捂着脖子神色痛苦的倒了下去,纪灏脸上的笑意却没能继续维持,那边劲风袭来时,他拿匕首去挡,刺下来的剑力道大过于他能够承受的,虎口处震疼,匕首直接从他手中被打了下去,继而,一柄冷剑紧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转过头看过去,剑的那端在纪凛手上。
  纪灏的脸色即刻沉了下去。
  上一次这么被人逼迫是三年前的悬崖上,三弟的剑就指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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