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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皇后难为-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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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初初显怀,入冬后衣服穿的厚实,也瞧不出什么来,一旁的丫鬟想劝不敢劝,刚刚夫人还威胁她们,谁要敢这时候出府去通知侯爷,她就直接带着孩子跳池塘去。
  这威胁听起来很可笑,但却十分有用,自从她有身孕,白府上下都是捧着她的,莫说跳池塘,磕绊一下都不能。
  半个时辰后,方沁姝终于收拾好行囊,带着香菱她们,悄悄离开了白侯府。
  傍晚白显瑜回来之后,就留下了一府的下人,和四个被锁在柴房内,原本用来照看侯夫人的丫鬟婆子。


第129章 
  白显瑜即刻派人去了一趟方家; 随后禀报回来的消息,夫人不在方家。
  方家,陆家; 陶家; 但凡是她会去的地方白显瑜都找了,从傍晚一直找到第二天下午; 始终是没有见到她的踪迹。
  不多时,他得到了有神似侯夫人的人从南城门离开阜阳城的消息。
  于是白显瑜又派人去了辽城; 除了陶夫人之外; 白显瑜想不出第二个她会去投奔的人。
  如若沈皇后还活着; 白显瑜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会去哪里,可现在他确实是猜不着,她还怀着身孕; 身边就带了两个丫鬟,这么冷的天一声不吭就走了,她是在生他的气。
  气他听命于皇上,明知皇后娘娘是被淑妃所害; 皇上还刻意包庇,连沈家都心寒辞官离开了阜阳城,他不应该助纣为虐。
  没错; 沁姝用了助纣为虐这四个字。
  但白显瑜有他的无奈之处,当初他被大哥逼的走投无路时,是太子殿下帮的他,入仕之后太子又帮了他许多; 他不能在这时离开。
  听过管事禀报后,白显瑜打算去沈家附近再看看,这时宫里来了人,皇上请他入宫。
  而此时,离开阜阳城已经有两日的方沁姝,此时躲在前去锦州的商队里,将自己包裹成了个圆球,除了方便之外,从未下过马车。
  像她这样只带了两个丫鬟出行,三个女子,最合适的就是花些银子跟在商队里,方沁姝找的这个商队很大,算上她在内还有三户人家也是想图路上安全,跟着一块儿出发。
  往南才走了几日,天依旧很冷,方沁姝抱着手炉,接过香菱递来的热汤,呼呼吹了吹,喝了半碗后满足的很:“我不饿,你们俩没事就别在外面呆着,休息去。”
  香菱沉稳,穗儿机灵,这俩人在宫里时就伺候她了,对她的脾气也了解,这会儿离阜阳城有些距离,香菱才提起侯爷:“夫人,您生气归生气,总该给王爷留封信告诉他您去了哪儿。”
  “我不告诉他。”方沁姝微嘟着嘴,“他要是知道我去的是锦州,就一定猜得到我为什么去。”那他就会知道皇后娘娘还活着,他知道了,宫里那位也会知道,所以一定不能告诉他。
  方沁姝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人吵架,最后还没吵赢,她气了三天这气都没消,真是太过分了!
  “您不告诉他,侯爷满城找您,会急疯的。”香菱给她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毯子,侯爷平日里待夫人的好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回夫人一声不吭离开,侯爷肯定是急疯了。
  方沁姝脸上的神情软化了几分,双手揪着衣服,有几分纠结:“那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去了哪儿。”
  末了又强调:“也不能回去。”
  香菱笑着劝道:“不如给侯爷报个平安,这样一来即便是侯爷不知道您在哪儿,也能放心些。”
  方沁姝伸手摸了摸自己微有些隆起的肚子,声音轻了许多:“等到了锦州就找人给他送信。”
  “哎。”香菱应了下来,放下幕布,只拉开一些些的距离透风,随即去火堆那儿烧水,等夫人醒来后好给她暖暖手脚。
  穗儿走了过来,她刚刚听到夫人说的话,便低声问香菱:“商队到锦州起码还要一个月,侯爷还不得疯。”
  “到淮阳的时候先悄悄送个信替夫人报个平安。”香菱早就想妥当了,半个月报个平安,到锦州后再报两回,这样侯爷也没法根据路程猜测夫人到底在那儿,“你去看看后头还没有小米,给夫人熬些粥,若是不够了,到了镇上得添一些。”
  …………
  天是越来越冷了,入了十二月,阜阳城开始下雪,锦州这儿,挂棋一个月后,纪凛收到了南平那儿传来的回讯,已与南里国达成协定。
  “相国大人他们正在往这边赶,再有半月就能抵达,皇上,可是需要再派人去一趟阜阳城。”
  纪凛看着铺开在桌上的地图,百步岭易守难攻,锦州这儿属于平攻平守,真要打起来,这边必是要保住,否则退到百步岭后就再难往前走,守是守住了,却容易受制于人。
  这样一来战事就会延长,持久战劳民伤财,最伤不起的就要属百姓了。
  “那边不必去了,你去一趟淮阳,看看沈家那边如何。”
  说话间,门口垂着的帘子拉开了,沈嫣走了进来,身后木槿手中拎了食盒。
  祁风识趣退了出去,纪凛从桌边抽身走过去:“什么时辰了?”
  木槿布好桌,沈嫣将汤递给他:“皇上忘了用膳的时辰。”
  纪凛笑了,拉她坐下,喝了几口汤后面前的碗里已经多了几筷她夹过来的菜,纪凛只得先将它们吃了。
  身处这样的环境,对有些东西就不能要求过高,纪凛是能吃苦的人,就是心疼她,离开的时候永和宫里的人只带走了木槿,剩下那些和她也有许多年的主仆情分在。
  “还是你那小厨娘熬的汤好喝。”
  沈嫣为他夹了一筷鱼肉,剔了刺,放到碗里后轻笑:“看来皇上的嘴也让她给养刁了。”
  “是啊。”
  纪凛也承认,却是没动沈嫣夹的那筷子鱼,旁的都吃了,汤也喝了干净,沈嫣望着他,笑眯眯道:“这月份,锦州外的湖鱼最是肥美,城内酒楼里的厨子都有拿手菜,您尝尝。”
  说罢,沈嫣已经将筷子拿起来了,朝他嘴边送过来,这神情,说是劝不如说是哄。
  木槿见这情形,悄悄退了出去,纪凛轻咳了声,张开嘴吃了下去,却还嘟囔了声:“够了。”
  沈嫣笑了,皇上不爱吃鱼这件事她以前并不知道,直到去年刚怀上睿哥儿时她害喜厉害的那半月里才察觉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问他时才知道是小的时候吃怕了。
  小的时候养在容婕妤身边,因为先皇不待见,连带着御膳房那儿都不重视他们,容婕妤担心他吃的不好会长不大,便在院里养了一水缸的鱼,总是变着法儿给他炖鱼汤喝,一连吃了好几年,将他给吃怕了。
  “再吃一口。”沈嫣又给他夹了一筷,纪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意,便是不喜欢吃,也心甘情愿的张了嘴。
  沈嫣趁势给他喂了好几口,待他反应过来,那鱼身上都少了一大块。
  纪凛失笑,抓住了她的手:“真的吃饱了。”
  沈嫣顺势放下筷子:“好。”
  歇不过一会儿,外面又有人来禀,沈嫣带着木槿离开,走下台阶时,天空中洋洋散散的似是有雪粒子掉下来,但落到地上时就消失了。
  锦州这儿的雪,最大的也不过如此,几十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积雪。
  沈嫣往外走时,这就停了,只剩下冷风呼呼。
  “阜阳城那儿怕是已经拔不开脚了。”腊八过后阜阳城就已经是白雪皑皑,但阜阳城的天和锦州不是一个冷法,这儿纵使没下雪,也是透骨的寒冷。
  出了这边的小门后沈嫣往内院走去,两个小家伙一个时辰前睡下的,这会儿准会醒一个,一个醒了另外一个也睡不久,闹腾起来,席嬷嬷也招架不住。
  想着脚步快了几分,那边灵珠急匆匆跑了过来,到沈嫣面前时还气喘吁吁:“娘娘,城外有个叫方淑华的人来找您,还递了这个。”
  听到方淑华三个字时沈嫣愣了愣,看到她递过来的荷包时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一个人来的?”
  “还带了两个丫鬟,传消息过来的人说,那人臃肿的很奇怪,浑身上下裹的球似的,肚子瞧着还有些大。”
  “快带她过来!”沈嫣就是不太敢想,那丫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
  一个时辰后,灵珠带着方沁姝到了府里。
  她说裹的像球,一点儿都没夸张,方沁姝是真的觉得冷,进屋后见到沈嫣,衣服都来不及脱下,就开始掉泪豆儿。
  木槿上前帮着把披风和外罩的衣服脱下,沈嫣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原本感慨万千的情绪,到嘴边就成了那句话:“侯爷不知道你在这儿?”
  “我没告诉他,一个人来的。”方沁姝坐了下来,拉住沈嫣的手后就不肯松开了,热乎乎的,是娘娘,她就知道她还活着。
  听她语气里略带赌气劲儿,再看她这般模样,沈嫣没忍住,抬手指了下她额头:“你怀着身子啊,就这么偷跑出来,你可真大胆。”
  “娘娘我想你。”方沁姝往她这儿靠了靠,心里有些虚,抽了抽气撒娇道,“锦州这儿可真冷。”明明没下雪,可她穿的还比在阜阳的时候多。
  “刚到这儿时是会有些不习惯,这儿的天湿冷。”沈嫣摸了摸她的脸,不太放心,“木槿,去请大夫来,再叫人煮些汤送过来。”
  “我没事,一切都好,头两个月的时候难受了些,吃什么都不香,后来就好了。”方沁姝虽然是千里迢迢过来,可她在跟着商队过来,一路真没吃苦,商队中运送着货本就走不快,香菱她们将马车的褥子加的又十分厚实,“这一个多月下来,我还胖了。”
  还是和在宫中时一样,心大的很:“现在你都到这儿了,派人送封平安心回去,也好让他知道你一切妥当。”
  方沁姝抿了抿嘴,一旁香菱笑着应下:“已经派人送回去了。”
  “那就好。”
  等大夫来看过后,确定了一切无恙沈嫣才让她去安排好的院子里休息,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从下午开始刮起来的风,到此时已经很大,关上门后还有呜呜的声音,天更冷了。
  沈嫣让木槿跑一趟前院,多叫人备两个暖盆下来,天色越渐暗下时,沈嫣刚哄睡了两个孩子,屋顶上忽然传来似是脚步的声音,从这头传到那头。
  吭的一声,沈嫣站了起来,灵珠赶了进来将沈嫣护进内屋:“娘娘不必担心,府里进了几个不长眼的贼。”
  什么贼会这么大胆,犯到这边来,不用多解释沈嫣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皇上呢?”
  灵珠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将剑收起:“皇上在前院,您放心,就这几个伤不了人。”


第130章 
  沈嫣她们如今所住的地方时锦州城内的同知府; 府邸不算大,胜在地段幽静,距离府衙也不远; 方便纪凛办公。
  腊八前后锦州城内进出的人多; 混入的这些个,在城里躲藏了有四五日; 挑准了时机来行刺,目标也很明确; 要杀皇上。
  之所以沈嫣这边院外头会有动静; 是那群人行刺不成; 撤退时行至内院,和守在内院的人打了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外面不再有声音。
  灵珠出去看了眼; 继续守在屋内,直到有人来交替,才去前院查看。
  夜深时纪凛前来,所抓获的人都已经被带去府衙牢里。
  沈嫣给他倒了水:“可审问了?”
  其实不用审也能想得到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他们抵达锦州后没多久就遇到过一次,上月时府衙那儿也遇了一次,这回是同知府冲着他而来。
  纪凛拉她坐下; 察觉她的手有些凉,便握在自己手中捂着:“不够暖再添个盆。”
  沈嫣笑了:“沁姝过来时我还说呢,阜阳和这儿的天不一样。”
  锦州没有人睡炕床,入冬了就是屋内加两个火盆子; 床上的褥子添厚一些,天气好的时候多晒一晒,要不然,遇上阴雨天受了潮,入夜这脚便捂不热了。
  沈嫣在九月末时到的锦州,那会儿天还暖和,她打听过这儿的生活习惯后,及早让人砌了暖炕,但就是这样,第一年在这儿,赶上冬季,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她怎么敢一个人过来。”
  纪凛在方沁姝出现在城门口时就得到了消息,过去皇宫中这么多妃子,他对她的印象还是挺深的,胆小,好摆布,单纯,吓一吓就什么都不敢说了,但她的性子却是很耿直,一门心思的对菀青,饶是没有亲口听她说过,纪凛也知道她的口头禅,皇后娘娘最好最重要。
  这么个女子,嫁给了白显瑜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如今为了菀青投奔到锦州,不知身在阜阳城内的白侯爷会作何感想。
  “我也意外呢,怀着身孕偷跑出来,连她爹娘都不知道,还瞒着她相公,听她说是吵架了。”
  纪凛不由握紧了她的手,方沁姝那胆子,吵架都敢离家出走:“这样不好。”
  沈嫣笑了,对上他认真的神情,怔了怔后笑的更开怀了,靠到了他的怀里:“我不学她。”
  纪凛不太想承认刚刚心里那点想法,可反应是不由自主的,露出来后再要收回去也来不及,于是他抱紧了她,双手在她腰上轻挠了下,沈嫣噔的坐了起来看着他,红着脸。
  纪凛若无其事捧住她的脸亲了亲:“我们不吵架。”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幼稚的话,听起来像是哄孩子,又觉得哪儿不太对,沈嫣红着脸,腰上被他挠了那一下还有些痒,故嗔了他一眼。
  女人娇起来,下一刻会闹出什么情绪可没谁说的准,可纪凛就喜欢这么惯着,他的皇后怕是自己都没发现露出了这样一面,纪凛知道了,自己藏着也不告诉她,兀自体会呢。
  将她拥到了怀里,坐在暖炕上,终于是将她的手焐热了,放在手心里五指交缠:“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嫣从中抽出一只手,从衣领内翻出护身符,圆铜片串在上面,瞧不出哪里特别,但很好认:“她瞧见过一回,盖棺那天白侯爷扶她去道别,她见尸骨旁放着的遗物中并没有这个,就去问了人,尸骨身边也没有这些铜片,这才确定的。”
  串联铜片的绳子可以烧断,这些铜片却是烧不毁的,刑部尚书带人去查时,但凡是现场能找到的都找了,尸首附近若是有的,肯定不会遗漏,方沁姝知道那是皇上留给皇后的,一直带着从未离身,她便知道皇后娘娘还活着。
  皇后还活着,小公主肯定也没死,她们只是逃出去了:“九月末我们到了锦州,阜阳城那儿肯定有你的消息,她知道你在锦州,就猜想我也肯定在这儿。”
  纪凛想到她那怯怯的样子:“倒是看不出。”见过一回就记得这么牢。
  “你们都说她迷糊,她呀只是不爱想。”
  “既然过来了就将她安顿在这里。”纪凛也没慈悲到要把人送走,既然是她自己找上门的,他也不介意将她“扣”在这儿,到时就看白侯爷会怎么做。
  “她的身子越来越重,也不适宜再送她回去。”沈嫣听她说了不少事,阜阳城内如今的气氛不大好,荣昌侯他们被变相禁在家中,看着是没什么危险,但这性命是悬在那儿的,“不知太后娘娘现在如何了。”
  “二哥将齐王世子带入了宫。”
  沈嫣神情一震,扭头看他,眼底是那意思。
  纪凛点点头:“他要立齐王世子为太子。”
  三月时宫中采选,新进了那么多的妃子,其中并没有一个怀有身孕,如今他要立齐王世子为太子,这意味着他已经打算好了今后无所出,否则后宫中妃子生下皇嗣,太子的身份可就会变得很尴尬。
  再往深处想,沈嫣倒抽了一口气,不是打算好,是他知道自己今后不会有子嗣。
  屋内安静了会儿,沈嫣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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