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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大明漕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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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甚么又已经不同了。阿邱道:“我是来找大都督的。”
  霍青棠在正位上坐了,她端着茶盏,“事无不可对人言,大都督不在,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重兰在青棠旁边站着,“夫人问话,回答。”
  阿邱起身,“我去了洛阳,大都督要顾家金玉交章的配方,并没有弄到。”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顾家里头一团乱麻,二房和大房斗得水深火热,我与二房老爷顾良功做了生意,说好下月顾家用三百盆金玉交章换蟾宫一千斤香料。顾家今年出了新的颜色,墨兰,我也弄到了两盆,相信有了那三百金玉交章,蟾宫就能研制出来了。”
  青棠眼皮子垂了垂,她掀开杯盖子,“继续说。”
  阿邱看重兰,重兰点头。阿邱道:“另外,顾家二房的公子要娶妾,那妾不肯,非要跑出来,我便自作主张,将她从洛阳带出来了。”
  重兰问:“人呢?”
  “她在客栈住着,说要去苏州。我先来禀告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何决定。”
  “你把人家的小妾带出来作甚?”
  “夫人不知,那小妾不是一般人,她说她手里有顾家花圃的秘密。”
  重兰笑,“阿邱,你莫是被一个女人诓骗了,秘密?她能知道甚么?”
  “她叫顾孤妍,是二房收养的义女,她说顾家的金玉交章其实是两种花儿嫁接而成的,她知道所有的方法,也知道怎么调色。”
  重兰睃他,“她又不是顾家自己人,一个小妾,口气倒不小。”
  阿邱道:“她说是顾家大公子亲口传授给她的,一点不假。”
  青棠搁下了茶杯,她垂下目光,又撩开了,“那就安顿好这位顾姑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别怠慢了这位金疙瘩。”
  重兰笑,“那就照夫人说的办。她要去苏州,也请她再等几日,南京地动了,不安全。”
  孟微冬站在外头,青棠迎上去,“回来了?”  
  “岳父大人他们去集市,你没跟着去?”
  青棠笑,“是黄姨娘闹着要出门,父亲陪她,我去做甚么?”
  孟微冬抚她的头发,“改日我同你去。”
  阿邱站在那处,要说话,孟微冬道:“夫人方才都说了,照办。”
  “是。”阿邱低头下去了。重兰也出去了。
  “顾家的人,你不要心软。”
  青棠侧目,“甚么?”
  孟微冬将霍青棠抱在腿上,他在女人耳边叹息,“顾家不简单,他们家的几盆花倒是其次,倒是顾家每年倒卖出来的食盐、粮食,瓷器,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干货,说他们没点来路都是不可能的。”
  青棠没有说话,孟微冬捏了她的腰,“伤心了,觉得顾家那位没同你说实话?”
  太子朱瞻基在南京城拜谒洪武皇帝的皇陵,驸马与公主接待了这位来自京城的皇太子,这几日孟微冬也去了驸马府数回,又不见他送上甚么金银财物,只是同皇太子报告五军都督府的日常工作。
  南京地动了,太子朱瞻基写折子回京,汇报了南京城的情况,最后太子离开南京之时,南都各阶官员步撵相送。驸马与孟微冬站在前排,待太子车撵离城,驸马才道:“圣上要迁都,先派来陈瑄勘察水况,又派太子过来勘察南京的民生,可见是真心想动了。”
  孟微冬摇头。驸马侧目,“如何,你有相左的意见?”孟微冬道:“不巧,南都地动,这不是吉兆。待得算了吉日,再行迁居,又不知是何时何日之事了。”
  “不假。不过迁都于你是好事,我乃闲人,是不得参政的。”驸马道:“我瞧太子的意思,他倒是在顺天府过得安稳,不愿意南迁。”
  “圣上身体不好,嫌北地阴冷,圣上过去又在南都监国,偏于南都也是可以理解的。”孟微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驸马瞧他,“霍大人的事情可都解决了?前几日我还听吏部说起此事,说复推扬州,扬州也好,霍大人地头熟。只是这回要当心些,莫要被人揪住再来一回。我听太子提了一嘴,恐怕他在都察院也听了些闲言言语。”
  孟微冬眼珠子瞟过都察院一众官僚,三品以上才在前头,四品五品的通通靠后,他笑,“都察院哪里能说甚么,杨大人不是多事之人。”
  驸马低头笑,“自然不是他。不过他不说,后头有人急着往上爬,也是要说的。”
  齐疏朗这几日很雀跃,他又立功了。霍水仙贪赃,虽说右都御史杨锦给出结论,说那宅子是正规所得,霍大人贪赃枉法乃是无稽之谈,被人诬告。但他还是跟太子爷说了,太子爷很满意,自己得了皇太子的青睐,那么自己是不是又能再进一步了。”
  齐疏朗走在一众官僚的后头,他先看了杨锦,又看了与孟微冬站一处的驸马爷,哼,那驸马就是杨锦的兄长,这一回杨锦这样好说话,难保不是孟微冬在背后使力的结果。就是不知,孟微冬与霍水仙又是个什么关系。
  前头驸马说,“太子在都察院转了两日,想是说了甚么,现在传右佥都御史要升半阶,那不就是三品大吏了,真是平步青云。”
  孟微冬问:“沿江那一片是不是换了地保,我瞧那一片的渔民都有些眼生。”
  杨驸马道:“齐疏朗举荐了一个叫宋一清的,过去是淮安同知,后头做过扬州守备,母丧,服孝一年。今年便到南京城来求推补,扬州是没得位置,齐疏朗出头,引他去吏部,最后在兵部捞了个空缺,说是等下头得空,再做复推。宋一清就在码头边上,说不准招来一批自己人,你瞧着眼生,是你太忙,我等闲人,见谁都不眼生。”
  “那宋一清今日来了吗?”
  驸马回头,“齐疏朗后头左起第三个就是。”
  过了中央大街,时已近午,各阶官僚都散了,驸马道:“咱们去摸牌?”
  孟微冬笑,“改日,改日孟某带了好酒再去驸马府上,今日太阳太烈,孟某回家换身衣裳。”
  驸马叹气,“我看大都督换衣裳是假,急着看望小妻子是真,是我不识趣,忘了孟大都督新婚燕尔,是有家室的人了。”
  灰衣人阿邱来了远山堂,孟微冬不在,重兰出来了,指着霍青棠,“阿邱,这是夫人。”
  阿邱不止认得霍青棠,他与霍青棠还在蟾宫的桃林里交过手,这头霍青棠穿着一身碧色的坎子,与那日所见并无甚么不同,又觉得甚么又已经不同了。阿邱道:“我是来找大都督的。”
  霍青棠在正位上坐了,她端着茶盏,“事无不可对人言,大都督不在,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重兰在青棠旁边站着,“夫人问话,回答。”
  阿邱起身,“我去了洛阳,大都督要顾家金玉交章的配方,并没有弄到。”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顾家里头一团乱麻,二房和大房斗得水深火热,我与二房老爷顾良功做了生意,说好下月顾家用三百盆金玉交章换蟾宫一千斤香料。顾家今年出了新的颜色,墨兰,我也弄到了两盆,相信有了那三百金玉交章,蟾宫就能研制出来了。”
  青棠眼皮子垂了垂,她掀开杯盖子,“继续说。”
  阿邱看重兰,重兰点头。阿邱道:“另外,顾家二房的公子要娶妾,那妾不肯,非要跑出来,我便自作主张,将她从洛阳带出来了。”
  重兰问:“人呢?”
  “她在客栈住着,说要去苏州。我先来禀告大都督,看大都督是何决定。”
  “你把人家的小妾带出来作甚?”
  “夫人不知,那小妾不是一般人,她说她手里有顾家花圃的秘密。”
  重兰笑,“阿邱,你莫是被一个女人诓骗了,秘密?她能知道甚么?”
  “她叫顾孤妍,是二房收养的义女,她说顾家的金玉交章其实是两种花儿嫁接而成的,她知道所有的方法,也知道怎么调色。”
  重兰睃他,“她又不是顾家自己人,一个小妾,口气倒不小。”
  阿邱道:“她说是顾家大公子亲口传授给她的,一点不假。”
  青棠搁下了茶杯,她垂下目光,又撩开了,“那就安顿好这位顾姑娘,好吃好喝的伺候,别怠慢了这位金疙瘩。”
  重兰笑,“那就照夫人说的办。她要去苏州,也请她再等几日,南京地动了,不安全。”
  孟微冬站在外头,青棠迎上去,“回来了?”  
  “岳父大人他们去集市,你没跟着去?”
  青棠笑,“是黄姨娘闹着要出门,父亲陪她,我去做甚么?”
  孟微冬抚她的头发,“改日我同你去。”
  阿邱站在那处,要说话,孟微冬道:“夫人方才都说了,照办。”
  “是。”阿邱低头下去了。重兰也出去了。
  “顾家的人,你不要心软。”
  青棠侧目,“甚么?”
  孟微冬将霍青棠抱在腿上,他在女人耳边叹息,“顾家不简单,他们家的几盆花倒是其次,倒是顾家每年倒卖出来的食盐、粮食,瓷器,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干货,说他们没点来路都是不可能的。”
  青棠没有说话,孟微冬捏了她的腰,“伤心了,觉得顾家那位没同你说实话?”
  

  ☆、洪熙帝薨

  
  京城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隔日就传来消息; 圣上驾崩了。
  洪熙皇帝自永乐二十二年八月继位,登基不足一年; 薨了。
  这消息传出来,一时间议论纷纷,甚至有御史说; 圣上耽于美色; 不知节制,包括在为永乐皇帝服丧期间,还与妃子胡搞; 那御史言之凿凿,百姓们更是说了千遍。
  流言一茬接着一茬,有甚么说皇帝服用丹药死的,还有甚么说皇帝染疾的; 不过皇宫里的内侍说,圣上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洪熙元年,五月末尾; 皇太子朱瞻基继位了。
  新帝登基,马上就召集旧臣重组内阁; 又忙着大赦天下,隔了几日; 又说要将一帮太监召集起来读书认字,是谓司礼监。
  能入内阁者都是重臣,陈瑄好几日不着家门; 齐氏与苏月也说了几回,苏月说自家兄长也是干着急,好像并不受新帝青睐。
  南都官员也为刚刚薨逝的洪熙皇帝守制,百官不许纳妾娶妻,为期一年。孟微冬抱着青棠,“幸好早就将你娶回来了,要不然我真是要盼到遥遥无期。”青棠推他,“手拿开,守制,孟大都督要守制,切勿纵欲。”
  “哧哧”,孟微冬低低地笑,握着青棠的手,“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青棠扭头,“孩子?”
  孟微冬抚她脸颊,“孩子。咱们这就来。。。。。。”
  “哪里能生孩子,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该被御史弹劾了。”
  孟微冬摊开青棠手心,“到那时,我就不做官了,与你去山野,生一窝孩子。”
  青棠扭头笑,“胡说八道。”
  孟微冬翻了个身,“那你试试我是不是胡说八道。。。。。。”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终于还是顾及为圣上节礼,孟微冬没把青棠给办了。才四更天,青棠睁着眼睛,孟微冬又已经起来了,青棠跟着要起来,男人摸她的脸,“岳父大人今日回扬州,你要不要跟着回去住几天?”
  青棠点头,“我去码头送父亲。”
  驸马府里,杨驸马大上午的就拿了酒瓶出来,“我这是西域好酒,有个商队才下了番,从外头带回来的,来,试试?”
  孟微冬捏了酒杯子,“驸马爷好兴致。”
  杨驸马不爱美女就爱酒,不爱花街就爱摸牌,也没个别的爱好,公主也说过几回,说了又不管用,到最后便也不说了。驸马爷道:“孟都督成亲以后,规矩了不少啊,前几日还听说季冷被新帝招去夜谈了几回,大都督这下要跟着沾光了。”
  驸马扭头,“大都督要是不娶亲,将季姑娘扶正了,未必不是好事。”
  “好了,不谈这个。那边大理寺有消息吗?”
  杨驸马盯着孟微冬,“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咱们这位孟夫人,瞧瞧她有甚么本事把咱们孟大人弄得这么服服帖帖,在外头都要记挂她娘家的事情。”
  孟微冬笑。
  驸马说:“有消息了,内阁讨论过了,史侍郎大概是个贬官,或者是流放。不过皇帝还没拿主意,新政就这么严厉,不够仁慈。所以嘛。。。。。。不出十日,史侍郎就会出来了,天恩浩荡,至于以后的造化,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驸马将杯子举过来,“来,为了孟夫人母家亲眷逢凶化吉,在下先干为敬。”驸马爷举起杯子就要喝酒,孟微冬压他的手,“莫要喝醉了,大白天的,被人瞧见,又是有本要奏。”驸马道:“我是不怕,我门都不出,倒是大都督,出了门要小心些,莫被人看见了。。。。。。”
  霍青棠去码头送黄莺与霍水仙,黄莺气色很好,霍水仙依旧憔悴,似是这半个多月以来,在孟家过得也不开怀。水仙望着自家女儿,“囡囡,爹爹无用,爹爹。。。。。。”水仙有千言万语要说,青棠道:“父亲与姨娘回去吧,太太也没事,她在张家,父亲回去了就将太太接回来。”
  乌衣与石榴都随黄莺回扬州,石榴过来,小声道:“姑娘,我想跟着你。”
  黄莺扯石榴,“说什么傻话,你说跟就跟,人家大都督同意你在远山堂吗?快别说这个,安心跟我们回扬州是个正经。”
  青棠瞧石榴,“先跟姨娘回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密云跟在青棠身后,扬帆了,青棠道:“上船吧。”黄莺叹气,“你得了空,回去看我们,还有霍谦。”水仙终是转头走了,青棠在码头边上站了一会儿,密云道:“夫人,咱们回府吗?”
  “不急。”青棠扭头,“听说还有一个叫烈日的?”
  密云点头,“烈日是探子,他功夫一般,人很机灵,和三教九流都混的好,大都督让他在外头,上回击杀您府上。。。。。。”密云顿了一顿,青棠道:“继续说。”
  “上位击杀您府上几位女眷的中间人找到了,找到的时候,那人就自尽了。在城里的一个破庙找到的,大都督亲自去的,但有人同他报信了,咱们一到,那人先一步咬舌死了。”
  青棠拿出一块木牌子,“是这个?”
  密云抓着牌子,“这是?”
  “那死士身上摸出来的,听说的漕帮的。”青棠低头,“好了,不说这个了,烈日人呢,他在吗?”
  孟微冬一出驸马府,烈日就在外头候着了,“大都督,出事了。夫人她被漕帮绑了。”
  孟微冬坐在一艘破船上的时候,姓曲的老板从外头进来,边拍手边庆贺,“啧啧,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孟大都督英雄一世,这回听说娇妻出事,马上就来了,啧啧,这份深情真是令人动容。。。。。。”
  孟微冬睃了一眼烈日,曲老板摇头,“欸,大都督别看他,他有什么可看的,咱们还是聊聊今年下番邦的抽成。”
  孟微冬叹气,“抽你三成,多吗?”
  “多了,多了。”那曲老板摆手,“在下今年多了合作伙伴,大都督抽了三成,咱们都要喝西北风去?这样吧,大都督高抬贵手,一成,今年给大都督府上敬献一成的盈利,这样可好?”
  “曲老板怕是吃醉了酒,孟某今日不与你谈,等哪日曲老板酒醒了,咱们再谈。”
  孟微冬起身要走,姓曲的伸手一拦,“诶,不急。大都督坐下,大都督若不配合,那我可。。。。。。”
  孟微冬笑,“如何?”
  “那我可得逼着大都督同意了。”
  孟微冬在窗口站着,他一扭头,船舱顶上就罩下来一张渔网,渔网密密实实,上头还绑着细小的刀刃。
  “哎呀,难得见大都督落单一回,这回还不得请咱们南都的后军大都督好好喝一壶。”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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