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攻略-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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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章却看向了白铭文,问道:“白铭文,安氏说的,是你杀了姜夫人,你可认罪?”
若是换到刚刚进来的时候,白铭文必然心虚,但是此时,白铭文心中坦坦荡荡的,斩钉截铁的说道:
“人不是我杀的!”
白铭文说过,王章心中哼了一声说道:“姜夫人死于刀下,众人撞破时,而刀在你手中。如今有安氏的证词,你还想抵赖!”
“王大人有句话说对了。”是顾衍开口说着,他说过之后,看了白铭文与含玉一眼,继而说道:“姜夫人是死于刀下,刀呢?刀从何处而来?”
顾衍的话一落,王章和姜钟芳则是目露迷惑,而含玉则是白了脸。
“来人啊。”王章毕竟是常年审案的,率先回过神儿来,“去把凶器呈上来。”
随后便有衙役将那把刀呈了上来。
刀拿上来后,顾衍站起身来,伸手拿过那把刀,刀柄处有刻字。顾衍调转刀刃,将刀柄处伸到了王章面前,之后说道:
“刀是平遥坊所出,平遥坊坊主已经在刑部外候命,刀是何时所出,又归谁所有,王大人一问便知。”
王章看着顾衍说的头头是道,连细枝末节的人都请到了,一时不知如何继续。
他来之前,刑部尚书就已经交代,快刀斩乱麻,先将白铭文定罪了。
没想到顾衍来了后变故横生,案子被他推动着到了现在的局面。
这时,姜钟芳也听出点什么来。
原本没往那上面想,但是此时顾衍说出来,姜钟芳才想起来,刀从哪里来的?
白铭文一届文士,含玉一个弱女子,刀能从何处来?
想到刚才顾衍说请仵作指明凶手,姜钟芳一下便站起身来,口中说着:“此案请王大人彻查,请来仵作与平遥坊坊主,还我夫人公道!”
王章看了在场的人一眼,随后忍着性子说道:“去把仵作和平遥坊坊主带来。”
平遥坊坊主先到的,刀递到他面前时,他看了一眼,便如实说道:
“回大人的话,草民来之前,将军大人已经将此刀的的标志告诉了草民,草民将记录了的册子带了来,我平遥坊所出刀剑,每把都有编号,由谁买走,都记录在册,请大人过目。”
平遥坊坊主将带来的册子呈了上去,王章看了看那把刀的刀柄处的刻印,翻看了下那本册子,看到相对应的人名叫姜忠,姜府的下人。
周朝对于兵器的购买,法令十分的严谨。买兵器的时候,都会出示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
对于这一点,是从没有出过错。
王章看到姜忠的名字时也是有些吃惊,随后问道:“姜大人,姜忠可是贵府的下人?”
姜钟芳听了姜忠的名字时,则是愣了一下,说道:“是我府中下人,与姜忠何干?”
“刀是前两日,姜忠再平遥坊所购买。”王章说着。
姜钟芳听了则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来人,去姜府带姜忠过堂。”
随后,仵作到了,王章便让他将姜夫人死时的情况说来。
只听仵作说道:“姜夫人死于一刀毙命,凶手自胸前伤了死者心脉。若作案者伤了死者后将刀拔出,则厢房内血流如注。死者所处之地并无过多流血,有可能是移尸到了案发现场。”
仵作说完,不经意的看了顾衍一眼,见他面色平淡,眼中却流露着满意的神色,心中微安。
仵作说完,在场人又是一惊。
现在的情况,根据仵作和平遥坊提供的新的证据,越来越证明白铭文是被栽赃的。
姜忠很快就被带来,大家都觉得奇怪的时候,姜府离刑部的车程,少说也得三炷香的功夫,姜忠如此快的被带来,不由得大家不惊奇。
他上堂后才知道,他是被顾衍的人强行抓来的。王章听到的时候,面色就有些微妙了。
怪不得刚才他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人不是白铭文杀的,原来他暗中已经将案子摸得清楚,相关人员也都先一步带来。
这个姜忠是姜家三少爷姜玉明的随侍,问他为何买刀,开始死不承认,到后来一顿打,便说了是姜玉明让他买的。
案子到了此时已经很明了了,王章派人去姜家带姜玉明。
姜钟芳此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含玉则是出人意料,并不是阴谋被识破后的慌张,而是跪坐在大堂之上,无声的流着泪。
“安氏,真相究竟如何?此时说出,本官饶你死罪!”
含玉却是无声的哭着。一句话不说。
王章今天憋着一肚子的起,看到含玉不言不语,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当即便火了。
正欲发火之时,见到大堂外面整齐的跑了一队人,个个戎装,领先的一个人径直的跑了进来,跪在顾衍面前说道:
“回将军,幸不辱使命。”
“起来吧。”顾衍喊了他起身。
待他起身后,顾衍才扫了大堂内的人一眼,最后对着含玉说道:
“有什么你只管招了就行,你弟弟已经救出。”
顾衍说完,莫说是含玉惊讶,就是顾衍身后的白莲也大吃一惊。
含玉这般做,原来是因为安哥受到了威胁!
可是,绑了安哥的人是谁呢?
第491章 我是陆晔
《关于陆晔的番外》
我是陆晔。
其实我并非姓陆,我真正的姓氏是周。
但是,那时的我却不知道。
那时的我爱着一个姓周的女子。
她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集万千宠爱,聚万千灵气的一个女子。
她聪明,大胆,肆意,飞扬。
她是周皇室的嫡公主,在我知道她的身份时,我曾犹豫过。
从来身为公主的女子都是被世家子弟所抗拒的,但凡是有志气的男儿,尚公主是一条自毁前程的事情。
谁不想出将入相,名垂千古?
谁不想高谈论阔,指点江山?
但是,驸马却不能想。
那时候,我矛盾过。
可是,无论如何都抵不过那一抹飞扬的身影。
马球场上,她英姿飒爽,花样翻飞,势不可挡。
平日相见,她明眸皓齿,妙语连珠,才智无双。
如何能不为她心动?
罢罢罢!
这哪怕是一场劫,我也认了。
相爱是那样简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知彼此心意。
彭城瘟疫,九死一生,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
哪怕将来无缘与朝政,也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浓重的一笔精彩。
她为了苦求父母,不设公主府,不要封号,只要像一个平凡女子一样,嫁入陆家,嫁与我,做我陆晔的妻子!
相守百年,不离不弃。
这是她给我的大礼,她知道我的抱负!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逃不了了,这一生都逃不了了。
世间再没有第二人如她这般倾心相付,毫无保留。
我在等着。
等着她长大。
等着她可以做我妻子的那天。
红烛环绕,凤冠霞帔,我会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平地惊雷!
就在她十七岁的那个除夕夜。
我是怎样回到了太和殿都已经不记得了,脑中只有在昭阳殿看到所谓荣贵妃面容的样子,耳边只有她亲口所说:“你不能娶她,她是你堂妹,你的生父是睿亲王。。。。。。”
你的生父是睿亲王!
什么是疼?什么是恨?
什么是痛不欲生?什么是恨意难平?
一句“臣不愿”宛如千斤重。
压在我的心底,击在她的心间。
她呆滞,她不解,她伤心,她落泪。
我要如何?
我要告诉她吗?
告诉她这恶心的一切?
告诉她,我与她流的是一样的血?
告诉她,我们之间的相爱,是世间难容的不伦情感?
这些,真是让人作呕!
恶心我自己就够了,饶了她吧。。。。。。
我成亲,娶了永州白家的表妹,她长什么模样,我从未看清过,新婚之夜,挑开盖头的那一刻,恍恍惚惚,我仿佛看到了她。
可是,当我再看时,哪里有她?
我逃不开,躲不了,不知如何去排遣着冲天的怨恨。
我恨周这个姓氏。
我恨给予我生命的人。
我更恨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皇帝!
我的恨意使得我投向了我的生父。
我不知道,原来我的恨可以变出许多的手段。那些以前我从不屑用的,那些与我从小的观念相违背的。
我如今竟使得得心应手。
看着朝臣们一个个敬中带着惧的目光,我并不开怀。
我仿佛是失去了心的行尸走肉一般,人在阳光下,心却在冰雪天。
我想到了父亲。
那个被昏君害死的父亲。
我有负于他。
他自小教我的一切,我全抛开了。
他盼着我一生顺遂,如今全成了空谈。
当我知道,原来父亲的死是因他!
我的生父睿亲王所造的,那时,只恨不得斩断我的血脉,流尽我的血,将这一身的骨肉皮血都还于他!
仇恨让我心中再无天日,唯一的那丝光明却是不可触碰的。
她来寻我,问我为什么?
这世上的事情,不是你问了为什么,就会有答案的。
我策马奔去,她紧追而上。
她不甘心,问我苦衷,问我为何找个挂名的妻子。
我是如何回答她的?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因为我厌恶,我厌恶所有姓周的,我厌恶整个周皇室!
那时候的我定是双眼赤红,形如鬼魅。
因为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心碎的影子,看到了一种轰然倒塌的脆弱。
我逃开了。
不能看,不能想,不能再去接触她的一切。
我虚与委蛇,在睿亲王身边积攒势力,终于,在一切为我控制的时候,我鼓动他造反了。
江山美人,天下至高位,本就是他所追求的。
他不惜拉上父亲的性命,不惜送母亲进宫,不惜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跟侄女相爱!
也要去完成他的帝王梦!
就在他用利刃夺了昏君性命的时候,他看着龙椅双眼冒光的时候,我亲手结束了他。
我陆晔的父亲今生只有一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用他的命,抵还父亲的命!
有什么报应,我担着!
我倒要看看,老天爷还要如何的对我!
可是,我看到了她。
她躲在严皇后身后,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严皇后被带下去,如果我心够硬,就会任由着她自刎在我面前。
可是,却被她的动作牵引到了心中的痛处,夺了她的剑。
周弘文被逼到东宫,扬言要见她,我本不惧他,奈何周弘文却是知内情的,昭阳殿前的对话,周弘文都听了去。
我随着她而去,看着周弘文拉着她,那种亲密无间的兄妹之谊,刺痛了我的眼,刺伤上我的心。
周弘文死了,死在她怀里,看着她嚎啕大哭,而我却在庆幸。
庆幸周弘文未告诉她真相。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我推开昭阳殿的大门时,我以为面对的是被幽禁深宫的母亲,没想到却是一副被削成人彘的画面。
恨?
已经不是恨了!
从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本来这世间仅存不多的陆晔,也随之死去。
母亲何辜?
杀人不过头点地!竟能将人生生折磨到这个地步!
心中恨意又岂是滔天两个字所能表达的!
皇后!皇后!皇后!
我忘了皇后是她的母亲。
可是,就算记得又怎样,也难以阻挡我的恨意淘淘。
你高高在上,欺我母,辱我母,伤我母!
今日,我便要统统的讨回来!
尊严碾落尘埃,要你尝遍苦楚。
你曾在宫廷多么的叱咤风云,便又多少的人恨你,被无根的太监折磨致死,会是给她最屈辱的死法。
可是,当宫人告诉我,她竟然跑去了甘露殿。
我的心揪紧了。
我去的时候,她被侍卫拦在殿外。殿内的惨叫声凄厉,她面色发白,摇摇欲坠,那时候我是怎样想的?
我忘了,那时候只顾着自己的伤痛与仇恨了。
她跪伏在甘露殿外,整整一天一夜,殿前的青砖早已被她的泪浸透。
那时我浑然未觉,依旧处在报复的快感里。
严皇后死了,在甘露殿内,那座豪华的宫殿内,用最屈辱的方式走完了她荣耀的一生。
宫人说,她在给严皇后收尸的时候,一滴泪都没有落下。
或许是青砖前都流尽了。
她是骄傲的,她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严皇后死后的样子。
隔了两天,母亲也去走了,她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见,想结束自己都不能。
张着嘴巴,啊啊啊的,不过是请求一个痛快。
在结束了生父性命之后,我再次结束了生母的性命。
陆晔已死,我也不再是陆晔。
风雨交加的晚上,我粗暴,野蛮的想要夺了她。
管他什么伦理纲常,什么血脉相连。
我恨,便要她也恨。
我疼,就要一起疼!
可是,到她一动不动,不再挣扎,听天由命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曾经肆意挥洒,骄傲飞扬的阿音,也随着她身上的衣衫片片尽碎。
我再难继续下去,落荒而逃。
睿王世子登基为帝,是谁没有什么区别,总之都是傀儡。
任谁在背后骂我,当面都得敬着,他周家的天下又如何,这是他们欠我的!
在我犹豫要如何对待阿音和安置她的时候,她失踪了。
配合着她逃离皇城的宫人宁死也不说她的下落,封城半月也未能找到她的下落。
那时候我才明白,我忘不了她。哪怕是知道她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也忘不了。
忘不了,放不下,不能松手!
半月后,严家所有人被打入天牢。
但凡是她一天不出现,严家将死一个人。
我一直都知道如何对付她,她的软肋在何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最终她回来了,她妥协了。
她面对着严氏家族,满皇城的姐妹,她便再难脱身了。
含章殿是她的寝宫,晚上抱着她时,只觉得她瘦的可怜,她不再开口说话,不再展颜欢笑。
也如我一般,成了阳光底下的行尸走肉。
发现她有轻生念头的时候,是在她醉后。
她抱着酒壶,爬上含章殿的楼顶上,一边喝一边哭着。
我在一旁看着,不忍上前。如果我过去,她或许连哭都不会了。
直到喝醉了,哭累了。她才踉踉跄跄的走到边缘,口中喊着父皇母后,将要跳下。
我知道死亡是一种解脱。
可是,我是这样的自私,明知她痛苦,也不想她解脱。
至少,陪着我在这世上多留几年。
我救了她,甚至威胁她,她若敢死,便是整个皇室陪葬。
看着她空洞的目光,我知道成功的留住了她。
陆煜犯浑,我容忍着他,这是我欠陆家和父亲的。周德容因何而死,面对阿音的声声怒骂,我从未否认。
反正都是恨,不过是多一桩少一桩罢了!
可是,陆煜竟然想染指阿音。
愤怒的火瞬间烧遍了全身,如果再晚去一步,后果不堪想象,那时候我才知道怕。
陆煜从那次之后,便从未再进过皇城。
五年。
夜夜相对的两个人,却成了这世间最遥远陌生的人。
天下战乱纷起,周朝的江山已经四分五裂,残破不堪。
这便是我一直盼着的结果。
可是,真到了那一日,听着宁王大军北上,西北大军南下,前后夹击京城于中间的时候,我并不开怀。
我将自己关起来,用生命最后的时间去留下我心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