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攻略-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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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会觉得,他并未做出对自己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但是他又怎知他与自己之间隔着的那条鸿沟有多深。就算没有前世的那些事情,今生他所做的这些,动辄就以她身边的人做威胁,与前世又有何区别?
陆晔走后,白莲出神的看着床帏上方,目光没有焦距的地方。
许久,她嗤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原来重来一世,并没有改变多少,自己的无能,再次落入如今被禁|脔的地步。不过是换了个身体,解了血缘的禁制,就算他此时没有动自己,又能坚持多久呢?
男人的耐性本就没多少,黑暗中,白莲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白莲闭上眼后,便睡去了。
整整快两日两夜的不眠不休,她已经无力。
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回到了白府的水榭中。
女子神色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问着:“以后若有变故,你会放弃我吗?”
“不会。”男子那样郑重的许诺着。
“君子一诺。”女子唇角微杨,眸光闪闪。
“此生不负。”男子神情谴倦,郑重无比。
。。。。。。
仿佛是做梦一般,白莲翻了个身,知道真的是做梦了。
有晶莹的液体沿着眼角落在了枕边,她丝毫未觉,继续睡去。
…
进入六月的时候,朝中的乱局已经基本平定。
周弘文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也没有清除旧朝的一些大臣,只因为他顾虑多,要制衡,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但是到了陆晔这里,这些就不成了问题。
几个阁臣他没动,但是下面六部的官员换了个遍,周弘文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次醒来时,问起白莲的情况,崔皇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周弘文一下便明白了。
他闭上眼谁也不理会,任凭悔恨漫上心头。
若是当初按照顾衍的意思清理朝中的一切,听从顾衍的意思,对待南征之事不那样草率,便不会出现眼下的一切。
说了说去,都是他无能,连累了他人而已。
“朕要见她。”在一次陆晔代表阁臣来见周弘文的时候,周弘文冷冷的跟陆晔说着。
她,指的是白莲。
陆晔自然是知道,却装作糊涂的问着周弘文:“臣不知陛下要见之人是谁,还请陛下明示。”
周弘文看着他,沉沉的不发一言,陆晔只做不知。
许久周弘文才说道:“陆晔,这个天下是先祖打下来的,你也是先祖的子孙,你有能力,有魄力,这天下交到你手里,朕也安心。你这样霸占着她,她不会开心,放了她吧。”
陆晔听了后,依旧装着糊涂:“陛下的话,微臣不懂。”
周弘文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开口说道:“陆晔,你相信人有轮回吗?”
陆晔一愣,看着周弘文时的目光暗沉。
“朕讲个故事给你吧。”
…
出了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回到陆府,陆晔仿佛无神的孤魂一般进了白莲的院子。
白莲这段时间昼昏颠倒,白天的时间大多在睡觉,到了晚上却精神奕奕,毫无睡意。
或是闲翻着话本子,或是歪在临窗的榻上发呆。
只要不出这个院子,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没有人管制的。
前些时候,白家知道白莲的事情,几次要见陆晔,都被陆晔避开了,这几日看着白莲日渐消沉,陆晔才请了卫氏前来。
白天有卫氏作伴,白莲才算好一些。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时候来,白莲已经睡了,没想到他进去的时候,白莲歪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书,却在发着呆。
陆晔看了一眼,书没有拿反,但是她的神色却是早已神游天外,连自己进来了都未察觉。
看到此时的她,陆晔想到周弘文今天与自己说的那些,突然觉得心底十分的疼痛,慢慢的坐了下来,温声说道:
“在想什么?”
随后,陆晔看到她惊了一跳,手中的书都落到了床侧。
她的目光从无神,到现在的充满戒备,陆晔的目光暗了下去。
她伸手将落在床侧的书拿了起来,合上后发现她所看的是一本名为《百战奇法》的书,他的手一顿,站起身来,绕过屏风,将那本书丢进了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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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忍着
陆晔再坐回床侧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脂粉未施,脸上干干净净的,头上也是简单的挽了个髻儿,许是靠在床头久了,头发有些松,额角有些发丝散乱着。
陆晔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语气温柔的说着:“白天都与你母亲说了什么?”
陆晔本是想找个话题打开与她的对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莲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垂下眼睑盖住了自己的思绪。
“没说什么。”
白莲口中否认着,其实事情并非如此。
她与卫氏说了很多,要卫氏转告白铭文,让白铭文与白铭林商议,要白家退出京城这个漩涡圈子,想升官不易,想被贬官却不难。
对于未来,她已经完全想不到会是怎样的走向。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白家全身而退,不然,只能是她身上再添罪过而已。
此刻陆晔问起,她自然心虚。
不过,陆晔也有心事,并没有发现白莲的不对劲。
陆晔看她低垂着头的样子,想到周弘文与自己说,那一世的她,活在那个精美的牢笼里,一点也不开心,最终跳了城墙结束了自己。
周弘文说的并不多,但是陆晔也知道了大概。
前世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一样,将她禁锢在了身边,禁忌的感情,隔着仇恨,她怎样也不会快乐。
陆晔那时才明白,这一世她看到自己时为何总是神色复杂。
回来的路上,他都在想,周弘文告诉自己这些,无非是想让自己放了她,让她活的开心些。
可是,他想了一路,也不知该如何对她。
直到现在看到了她,陆晔才发觉,不管是那时,亦或是现在,他都没有办法放她离开。
那天夜里她说过得话陆晔到现在都在介怀,刚刚她翻看的书是兵法类别的,陆晔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顾衍。
只要那人在一天,他便如鲠在喉。
“阿音,以后我再不拘着你,只要你不逃走,你想去哪儿,我都随你好不好?”陆晔低声问着。
白莲却猛地抬起头,因为陆晔的这一句称呼。
陆晔知她心中所想,抬手覆上了她的脸说道:“陛下跟我说了个故事,我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白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周弘文说了,白莲不知周弘文是全部说与他了,还是只说给他了一部分。
陆晔的目光温柔谴倦,一如前世的时候,只是,此时又与那时不同。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也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与皇兄。。。都是一样的人。。。前世不知的时候,相对也没有那么难堪,如今。。。”
白莲这样说着,陆晔的脸色有些微妙,他的身世是他的忌讳,但也是不能更改的。
周弘文与他说,他前世便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周弘文不知,也没说,但是陆晔却能想到。
那时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兄妹禁恋,他之所以隐瞒着,定然也是为了得到她。
“我是我,但你却不是你了。”陆晔扳过白莲的双肩,正色的说着:“天道轮回,有投生转世的事情,但是重生一次的机会有几个人?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不然为何让你重生到白家呢?”
白莲撇开眼,陆晔却晃了她一下,正色的说道:“看着我。”
陆晔不允许她逃避躲开。
白莲抬起头正视着他,看着他灼灼的目光,许久才说道:“陆晔,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什么。不是因为你的身世,而是因为你这个人,无时的不在强迫着他人,给人以压力。你要得到的东西,哪怕是再不情愿,也要遵从你的心思,乖乖的留在你身边。若是我说,我想要的不过是自由,你能答应吗?”
陆晔明白她的话,所谓的自由便是离开自己,这点是自己做不到的。
白莲见陆晔不回答,冷笑一声,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还有我皇兄,他的病你敢说不是你从中作鬼?若是你恨我父皇的昏庸,但是皇兄他又有何错,你这样置他于死地?”
陆晔再次沉默。
一开始他就站到了周弘文的对立面,此时周弘文受他挟持,所以会与他妥协,若是还权给他,只怕他第一要处置的人,便是自己。
再说了,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做。
严家在虎视眈眈,他的仇家更是无数。最大仇的便是顾衍,他拥兵数万,只要回了西北便是龙如大海,再能掌控。
那夜的伏杀,顾衍的下属死伤无数,这仇岂能了了。
白莲见他不说话,冷笑了两声便不再理会,躺下后背过身去,不再与他说一句话。
陆晔抬起手,却又放下。
失魂落魄的出了她的房间。
在他选择与严家联手的时候就是骑虎难下了。
周弘文的事情,就算自己肯放手,严家也不会放手的。
与其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中,倒不如在自己手中稳妥。
注定是个无眠夜,她说的这些事情不解决,注定他们之间便会隔着跨不过去隔阂。
…
六月初六是白莲的生辰,这日陆晔推掉了一切的事情,在家中陪她。
美酒佳酿,各色美食。
连助兴的都是宫中的乐人,陆晔看着白莲,却发现她没精打采,意兴阑珊。
不由得想起了周弘文说的那句话:你就是给她天下最好的一切,也不过是个华美的牢笼而已。
“有什么心愿,今日你是寿星,不过分的我都依你。”
白莲心中冷哼一声,无论什么条件,都要加一个前缀。
什么叫不过分?
还不是依着他自己的心思!
“我要进宫。”白莲淡淡的说着。
陆晔一愣,随后说道:“改日行不行,今天好好地在家过生辰。”
白莲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要见皇兄。”
看着她执拗的样子,陆晔想着今日是她的生辰,便遂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后,便挥退了左右,说道:
“走吧,我送你过去。”
进宫的路上,陆晔跟白莲同坐一辆马车,进去后,刚挨着她坐下,就见她皱了皱眉。
陆晔伸手就揽过她的双肩,贴在自己的怀里,靠的更近。
白莲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耐烦的说道:“热。”
陆晔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的手冰凉如玉,分明是搪塞的借口,便没好气的说道:“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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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密道
到了宫中后,他们径直去了周弘文居住的寝宫甘露殿。
周弘文精神还好,只是面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白莲看他的双眼下有些发黑,情况比之前病的那次更不如。
白莲与周弘文崔皇后行礼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直到周弘文叫起后,白莲才对身侧的陆晔低声说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要单独跟皇兄说话。”
白莲没有抬头,陆晔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知道她定是因为周弘文现在这样憔悴的样子伤怀了。
陆晔沉默了一下,对着周弘文行了告退礼,便退了下去。
他不怕白莲使性子,就怕她隐藏自己的情绪,在他看来,不论悲喜,她肯在自己面前袒露,便是最好的。
陆晔退下后,白莲暗中松了口气。
若不是前世里将他的脾气摸透了,白莲也没有把握能将他的心思猜透。
感情里,谁投入的多,谁便输了。
从陆晔那夜里指着自己要自己胸口的那颗心开始,他以后便会处处被动。
正如前世的自己,将一切给他,将那颗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他。在他知道身世真相的时候,却选择一种最残忍的方法践踏自己的那颗心。
前世自己输的那样惨,纵然他也没赢,白莲也不会重复前世的心了。
等着陆晔走后,白莲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周弘文的床榻,崔皇后看到了白莲,眼圈便有些泛红。
他们是帝后,却被幽居在甘露殿中,其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阿音,他为难你了吗?”周弘文开口问着。
白莲摇摇头,崔皇后差人给白莲搬了个杌子,让她坐到了床榻边上。
“皇兄,你安心养病,不用担心我,我在外很好。”
周弘文听着她微微有些沙哑的话,便知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周弘文突然把皇后喊道跟前吩咐道:
“阿雅,让他们先去外面候着,我有些话要单独与阿音说。”
周弘文说的他们,便是在甘露殿候着的内监们,出了陆晔的暗子后,就连曾经最亲近的内监,他们也不能相信了。
崔皇后将他们支走后,诺大的寝殿内便只剩周弘文与白莲两个人了。
周弘文知道白莲能来一趟是十分不易,便没有多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阿音,皇兄怕是不成了。是皇兄无能,不明白顾衍他的良苦用心,误人误己。。。。。。”
白莲听周弘文自责,刚要开口,就被周弘文打断说道:“你听皇兄说,你大婚那日,我听闻顾衍被伏击于朱雀街,心知不好,便让自小跟着我的福全带着一样东西悄悄的出了宫,后来宫中生变的时候,福全已经出去了。若我去后,定然有人为了灭口,祭出殉葬的由头,她跟着我后,福没享一天,却吃了不少苦,我对她不住。。。。。。”
周弘文说到这里,喉头哽咽难言。
白莲听着周弘文交代后事一样的语气,心中的酸涩凄楚的情绪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而下。
周弘文说的一样东西,白莲知道是什么,便是代表权势顶端的一种东西,让父子相疑,兄弟相残的一种东西:玉玺。
周弘文稍停顿了一下,叹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无论他们捧谁继位,没有传国玉玺大臣们不认,天下百姓不认,便名不正言不顺,纵然时此时压制下去,但是一旦有勤王的旗号,他们便是天下讨伐的靶子。福全在宁安街杏花胡同路北第二个宅子里,这个是我从小佩戴的玉佩,你拿着,福全认得。我要你拿着这个传国玉玺跟陆晔谈条件,救阿雅一命,送她们母女离开皇室。”
周弘文将玉佩递给白莲后,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明黄色的诏书,递给了白莲,随后说道:
“这是我手书的诏书,你曾说过,那一世的时候,顾衍终会为主天下,如今他被定罪为逆臣,这封诏书是还他清白,若是将来朝中动乱,他依旧逐鹿天下,至少不会被世人病垢,你拿了玉玺,用了印,这个诏书便寻个人送于顾衍,他记着你这个情,将来若他真的为主,也定会。。。善待于你!”
周弘文说到后一句,闭上了眼睛,不敢看白莲此时的样子。
白莲泪流满面,想着周弘文一桩桩一件件的安排着他的身后事,怕顾衍因为自己被陆晔得了去而另眼看自己,才这样为自己安排。
莫说是周弘文,就是在天下人的眼中,顾衍不可能再把自己当做是妻子看待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忍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在于顾管家告别的时候,白莲便说了,此后再不是夫妻,天南海北,各自珍重。
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心痛如刀绞,但是听着周弘文这样的安排后事,白莲更心疼!
白莲扬手抹干了泪水,将周弘文交给她的两件东西都还了回去,不再哭泣,而是正色的说道:“皇兄,这两样东西由你亲自去办吧。我今日进宫便是要告诉你,你今日所累,是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