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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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炩心道:“尉犁交出了民政权、经济权,假以时日,我的确能逐渐加强对军队的渗透控制,把它也完全掌握在手中,可这需要和平的外部环境,需要一二十年的功夫,而且,如果尉犁照此办理,焉耆和龟兹等地必然有样学样,如西域诸国都照此办理,那我对西域实际就没有达到完全的控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还不是各自扯旗自立?”
尉犁瀚江见曾炩垂首沉吟,又不失时机地上前一步,恭声说道:“家兄一片赤诚,些许顾虑,还望夏王体谅。同时,为表诚意,家兄还向夏王奉献这几名女子,侍候王爷左右,请夏王笑纳。”
曾炩慢慢抬起头,笑是笑了,却不接纳:“尉犁大人,自尉犁城中搜罗几个美人儿,就想本王弃了根本所图?。
尉犁翰江正色道:“夏王错了,她们,并不是从尉犁城中百姓人家搜罗来的女子。”
他一指那个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蓝眸金发的美人儿,和另一个身段凹凸有致,极为媚惑的女子,说道:“这两个,是家兄的亲生女儿尉犁灵儿、尉犁蝶儿。”
他又一指长袖素罗、清雅妩媚的一个少女,和另一个眉若远山、眸若星辰、肌肤似玉,嫩白水灵的秀美佳人,涩然一笑道:“她们,是在下的女儿。”
尉犁翰江的手指又移到那个身材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身上,说道:“这个,是我的亲甥女儿。”
尉犁翰江一一说出,这八名女子,居然俱是尉犁王室至亲。把个曾炩听的目瞪口呆,尉犁翰江一一介绍完了,渭然一叹道:,“夏王,如此,还不能证明我尉犁国归顺夏王的诚意么?”
曾炩慢慢抓起茶杯,在手中转了半圈,抬眼望去,八双或灵秀,或娇艳,或妩媚,或优雅,或纯真,或羞涩,或好奇的明眸正齐刷刷地投注在他的身上,就算这些身娇肉贵的金枝玉叶今日被拿来送人,她们心中不无屈辱之意,可是与家族的命运前程相比,她们却也有着奉献自己的觉悟。何况,这个挥兵杀来的大汉夏王,并没有血口獠牙的凶形恶相,而且还颇为英俊。如今,她们也想知道,这个大汉夏王,会如何选择?
曾炩将茶杯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笑道:“曾炩勒兵二十万,叱咤西来,如今若为女色所迷而改初衷,岂是大丈夫所为?”
尉犁翰江道:“何谓大丈夫?孟子曰: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可没有美色不能惑这一条,英雄美人,本就相得益彰,就连亚圣也未见反对呀。”
曾炩好笑地道:“尉犁大人的‘孟子新解’倒是令人耳目一新,别致的很。不过焉耆国忽罗寒纳了龟兹国国王的女儿为九王妃,又嫁了自己的女儿给龟兹国的四公子,那又如何?可曾阻得焉耆和龟兹两国间的明争暗斗?以联姻而定敌友,根本就是靠不住的。而且,”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放下茶杯,庄严站起,沉声说道:“一路西来,我大汉将士风餐露宿,披星戴月,战场上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勇往直前,无畏生死,不是为了让我曾炩纳几房美妾回去侍奉枕席若我答应,以这些美人换取尉犁国保留军权,就是对我大汉阵亡将士的亵渎”
帐中两排将校将目光霍然投向曾炩,面前那些花枝招展,妖娆妩媚的美人儿也都视之不见了。
“尉犁大人,请回复尉犁王,曾炩也抱着最大的诚意,愿意再给他一天时间,好生考虑。我的条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贵国国王答应,尉犁家一门富贵,绝无影响。希望他能打开城门,化干戈为玉帛。曾炩率堂堂之师,息贼安民,重辟古道,以事祥和,以济苍生,如果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尉犁王仍执迷不悟,本王会履行誓师西凉时宣告天下的誓言”
尉犁翰江身子一震,脱口问道:“什么誓言?”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帐中将校们不约而同地拔直了腰杆,按住了腰刀,这一刻。男人们焕发出的萧萧杀气,将那满帐妖娆的脂粉气,都一下子扫了出去
交出兵权就是彻底交权,虽然说曾炩承诺许他一个知府的官职,这官儿职阶不低,而且是个肥差,可是同做一方生杀予夺的草头王相比,那就大不一样了,尉犁王没想到自己低声下气,自称儿王、交出财政和民政大权,又搭上尉犁王室精挑细选出来的八个美人,曾炩竟然还会提出如此苛剪的条件,所以听了尉犁翰江的回报后,不禁勃然大怒。
曾炩与之前大汉国的任何人都不相同,其他的 大汉人只要你名义上的归顺与他就可以,并不要求掌握你的军权,甚至很多时候连行政权这些都不做要求。但是如今这个大汉夏王曾炩,却是只要自己的军权,为此他甚至愿意放弃行政权。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自己,是清楚军权对于一个国家的意义的。自己是宁愿不要行政权,也必须保证军权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显然,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事到如今,他才想起龟兹**队来,两国虽然常年征战,如今却是唇齿相依,同仇敌忾,能否争取龟兹出兵相助呢?如今,曾炩挟胜势西来,明显是想将西域尽数收入他的囊中。要是自己尉犁国覆灭,那么在自己西边的龟兹国明显就是曾炩下一个灭掉的对象。这样的迹象,以龟兹王的精明,不可能看不清楚。要是自己遣使前去求援,他应该不会拒不帮助。
尉犁王计议已定,便命刚刚回城的二弟尉犁翰江想办法再突出重围,与龟兹取得联系。
第十五章攻城
第十五章攻城
说起尉犁和龟兹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的很,尉犁国本来是龟兹国的附庸,龟兹国势力强盛的时候,尉犁国是向龟兹国称臣的,但是龟兹国被焉耆匈奴人打败,成为匈奴人的附庸之后,尉犁国便脱离了龟兹国的控制,自立门户了。
因为这样一层渊源,所以尉犁国语龟兹国的来往反而不及焉耆国与龟兹国之间的联系密切。龟兹王常以怀柔手段与周边诸族结交关系,和亲就是龟兹王室一个惯用的手段。因此龟兹王室东结焉耆,西结姑墨,南联于阗、精绝、且末、鄯善,北面交好乌孙。互嫁女子,以为姻亲,但是因为尉犁国本是龟兹国下属,所以龟兹国却不肯自折身段主动攀交,而尉犁国对旧主也本能的想保持距离,所以两者平素来往并不多。但是这个时候,尉犁王不得不倚助龟兹国,于是便想与之和亲了。
尉犁王室多出俊男美女,这倒不是因为尉犁王室的基因如何的优良,而是因为尉犁人的血源太混杂。
一般来说,混血儿更容易遗传父母双方的优点,尉犁国王室本是焉耆人,但是焉耆人亡国后,他们辗转南迁。不断与各族融合,百余年下来,使得尉犁国多出俊男美女,按照现代标准,尉犁一个卖狗皮膏药的小贩儿,大概都够得上一个模特的基本条件。
既然曾炩宁要江山,不要美人儿。尉犁王就想用这几名本打算和亲曾炩的美人儿再与龟兹国结亲,换取龟兹国的帮助。
当夜,夜黑风高之时,尉犁城悄然开了西门,使尉犁战亲率五千轻骑,护送尉犁翰江杀出重围。尉犁家用来和亲的那几个女子们虽然看着娇娇怯怯,一副弱不胜风的模样,其实也是个个弓马娴熟,因此俱都乘了战马,换了骑装,随同尉犁翰江一齐杀出重围。
尉犁战浴血厮杀,总算把二叔的使节团安然送出了重围,趁着夜色,一队轻骑没入茫茫草原。
可是他们虽冲出了围城的大军营防,却没能避过马超的耳目。马超的铁骑早已封锁了尉犁国到龟兹国的一切通道,马超是西凉人,最是善于率领骑兵,在后世有着骑神之称,现在曾炩给他三万精骑,要他封锁一条道路,自然是易如反掌。
于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尉犁翰江和八美人便一个不剩地被马超送回了曾炩的中军。
曾炩闻讯迎出帐去,就见尉犁翰江臊眉搭眼,垂头丧气,那八个换了骑装之后更是妩媚与英武兼备的佳人则用异常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倒是不见什么惧怕之色,也不知这些美女是因为出身尉犁王室,见惯了生死场面,还是有着一个美人儿最差的结局也是充作战利品,绝不会被人暴殄天物一刀断头的觉悟。
曾炩对尉犁翰江揶揄讥笑道:“尉犁大人去而复返,可是尉犁王已然有了决断?”
尉犁翰江长叹一声,挺胸闭起双目,慨然道:“士可杀,不可辱,夏王只管动手便是了”
曾炩笑吟吟地道:“曾炩说过,等待尉犁王做出决定,直至明晨东方日出,又怎会出尔反尔?来人呐,送尉犁大人和几位美人儿回尉犁城。尉犁大人,这一回小心些,可不要再认错了路,尉犁城四面八方,早被围的风雨不透,要是一不小心,再误入我的军营,那就尴尬的很了。”
尉犁王尉犁翰海正焦急等待消息,听到城外动静慌忙跑上城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曾炩把他的和亲队伍再度送了回来。直到典韦率人悠然返回,这才急刀放下吊桥,把二弟和几个女子都接了回来。
是夜,城中如何算计暂且不提,到了天明,东方破晓,一轮红日破空而出,曾炩见尉犁城头仍然毫无动静,便立即下达了攻城令
一时间,战鼓雷鸣,号角声声。尉犁王披挂整齐登上城头,向外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战鼓声弥漫于整个战场之中,压抑得人心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一队队士兵如潮水般扑向城头,过去这些天曾炩的军队攻城只使用过云梯和飞抓,而今形形色色、体形庞大的攻城战车、巢车、望楼、撞城车、掘洞车一辆辆大模大样地开了过来。
真不明白城外俱是一片黄沙,他们从哪儿弄来如此多的巨木,制造出来这么多庞大的攻城器械,就凭沙漠绿洲中的那些低矮树木?一时间,尉犁王几乎要以为焉耆已落陷落,曾炩把攻打焉耆的各种战车全都调到了尉犁。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呼海啸般的狂野吼声震天撼地。远远望去,漫无边际,漫山遍野都是北疆军的战旗,因为天气炎热,许多北疆军士兵都脱去了肥大的袍子、沉重的铁甲,赤膊椅弓,舞着大刀长矛,就像一群野人般纵跃跳蹿,呐喊呼啸着扑过来。
尉犁内城虽不算高,但是至少也有六七丈,再加上地势险要,他们可以倚仗地利,居高临下,与北疆军作战,而现在,那么多庞大的攻城器械,完全弥补了双方地利上的差距,在那高大的攻城战车面前,尉犁守军变成了仰攻,而在他们脚下,北疆士兵利用飞抓、云梯也是蚁附不断。令得他们上下难以兼顾。
尉犁王见此声势不由到抽一口冷气。他见尉犁翰江等被安然送回时,就已知道曾炩的决心不可撼动,但是心中一丝侥幸,使他始终不肯做出献城投降的决定,可是此刻他亲眼看到这么精良的器械,这么多一往无前的军队,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曾炩誓得尉犁的信心有多么坚决。
抛石机、床弩、火炮,率先向城中发起了密如暴雨般的攻击,哪怕站在坚固的护顶下面,尉犁王还是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有些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哪怕你说上千言万语,不用武力去亲自证明,他就始终不肯放弃妄想。尉犁王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他终于知道曾炩的处事态度,与龟兹国、焉耆国,亦或是原来的马腾是截然不同的。
第十六章攻占尉犁
第十六章攻占尉犁
那些枭雄,只想占据最便利的通道、最富庶的城池、最肥美的草原。然后用强大的武力压迫诸族向他臣服,让射狼虎豹都臣服于他的尖牙利爪之下,做一个风风光光的狮子王,大漠草原的“阿斯兰汗”便心满意足了。
而曾炩是汉人,推崇的是汉人的治理方法,他要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要的是把整个草原变成他的领地,整个草原上的子民都直接纳入他的统治之下;他要的是天无二日,人无二主。
战鼓轰鸣,号角怒吼,现在已经不需要他来决定什么了,曾炩已经做出了决定,尉犁王仓惶回顾,尉犁王宫中那座佛塔的尖顶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金光灿烂,但是尉犁王心中却已明白:这里,很快就要不再属于他了。
七月十八日卯时一刻,尉犁城东门率先告破。
一柱香之后,西城门告破。随即尉犁王室军队主动弃守北城、南城,全城军队撤防内城。辰时二刻,尉犁四城飘起的炊烟,已尽属北疆军所有。
巳时三刻,北疆军三军一鼓作气,开始对内城发动攻击,内城争夺战打到末时,城中挑起了降旗,尉犁的诸绅名流受尉犁王所托,出内城陈情乞降。
这一番,曾炩不再亲自出面,而是由郭嘉出面接待。双方确定受降之后,尉犁翰江第三次进入曾炩的军营,开始正式洽商受降事宜。
此时曾炩仍不出面,还是由郭嘉出面接待,全权负责受降细节。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尉犁国若主动投降,那就是曾炩的座上宾。如今兵临城下,不得不降,就不可能受到那样的优待了。曾炩拒不出面,那么他原先允诺给予尉犁翰海的尉犁太守之职也要落空。尉犁家已注定要离开西域的权贵势力圈子,他尉犁瀚海最好的结局,只能是成为长安城中一个富家翁。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结局,你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尉犁城还在尉犁家手中时,如果把它和军队完整无缺地交了曾炩,回报自然也高,既然你还抱着万一的幻想,希望能够抵住北疆军的进攻,保住自己的地盘,那你就要承担失败的一切后果。
尉犁家虽不得不降,又怎甘心就此一蹶不振,于是向郭嘉议降时,尉犁翰江再度委婉地提出了将尉犁王室几名女子送作夏王侍妾的意思,郭嘉虽负有谈判全权,但是这种事他可不敢替曾炩做主,于是寻个由口,便抽身去见曾炩。
曾炩听罢回禀对郭嘉笑道:“尉犁王室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还是不死心呐。如今他山穷水尽,被迫投降,还想与我讨价还价么?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快整军投降,交出尉犁内城,我会安排他举族迁往长安,赐他府宅,尉犁家上下的安全和个人私产,都会受到妥善的保护,余此没有其他条件,叫他不必疑虑重重。”
郭嘉笑道:“尉犁家一番好意。主公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其实和亲献女,事属寻常。漫说尉犁家敬献的那几个女子天姿国色,的确妩媚动人,就算姿色平庸一些,主公也不宜拒绝。和亲固然不可能决定一方豪强势力的决断,但是这种微妙时刻,这个举动,却有重大意义。”
“尉犁家献美,于尉犁家来说,这是输其诚,主公接受了,这便是安其心,才能笼络住他们。如果主公拒绝,尉犁家难免要寝食不安,不知道主公对他们尉犁家是否还有什么后续的制裁措施,心中不安,就会猜疑不定,猜疑不定,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
曾炩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现在和尉犁王已不是谈判,而是受降,尉犁家必须得明白一个道理:他们已经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本钱”
郭嘉无奈,只得点头应承:“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曾炩目送郭嘉走出大帐,微笑着摇了摇头。尉犁家他当然会保全,既然降了就绝不能杀,还得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可是到这种时候才降,对他们的制裁就绝不能手软,今天如何处置尉犁,龟兹国、焉耆国很快就会知道,尉犁就是他们的榜样。
恩威并施,刚柔并济,这就是手段。
至于尉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