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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大明武夫-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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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这就是天开眼

就在这安静祥和的局面下,突然间城中某个方向响起了鬼哭狼嚎,能听到人在哭喊,在求饶,在痛叫,好像被残酷的折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听到声音的人个个惊惧不安,不过看热闹的天性还在,都是在路边等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过多久,就有骑手乘马过来,马后用绳索拖着个人,马跑得不快,可地上的人只是打滚惨嚎,站也站不起来,就那么被拖着向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被马匹拖行这人的肩膀上被铁钩勾着,根本没办挣脱,还能看到血迹在拖过的身后。

这也太惨了,下手实在是太狠,路边每个人都是眼皮直跳,胆子小的,甚至都闭上了眼睛。

耀武扬威骑马拖人的骑手们大家都很陌生,可也有认识的,或者看这个做派就能猜出来,都在说这是那伙徐州人,什么云山行,什么赵字营的,现如今的清江浦,也只有这伙人才敢这么猖狂。

这说法一传开,登时群情激奋,大家现如今都在议论这个,这外人来咱们清江浦、来淮安府、来山阳县撒野,先前还说他们有规矩,可这哪里是有规矩的样子,分明是肆无忌惮,这帮徐州蛮子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没有王法,就这么对人如此残酷,如果这么下去,会怎么样,大家还有活路吗?

因为要让更多的人看到,所以奔马的速度并不快,被拖着的那些人还有余力发出惨嚎和求救的声音,加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更让人看不过去,已经有人忍不住怒骂,只是惧怕赵字营的威风,不敢抬高声音,甚至有人去官府那边报信,你们就算胆子再小,这等混账事在眼前了,总不能不去管……

一队队的骑手出现,每匹马身后拖着个挣扎惨嚎的人,那人已经身上已经被血迹和尘土混合的污渍糊满,看不出样子来了,外人只能看到一个个凄惨无比的重伤可怜人。

居然这么多人被拖行,这伙徐州蛮子到底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对这几十人行这样的酷刑,以后会怎么样,自从一次次教训下来,大家知道这赵字营的厉害之后,第一次有了同仇敌忾的心思。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徐州马队迎面而来的方向,又有马蹄声响起,难道还有人被拖着走,顺着蹄声响起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一个年轻人骑马从城门的方向过来,认出这年轻人的百姓很是不少,都知道这是衙门捕房的捕快孟超,还知道他是个热心肠的好小伙,和别的官差衙役不同,非但没有敲诈勒索的恶习,反倒喜欢扶老爱幼,周济贫苦,很多人都念他的好,即便他穿着不伦不类的便装,可还是被很多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小伙子侠义心肠,肯定看不得徐州蛮子这么猖狂,可徐州凶徒这么多人,他一个人要管肯定会吃亏,咱们大伙要不要帮忙?

下面念头乱转,动嘴的不少,可站出来动手的却是一个也没有,城内百姓的心思都被吊了起来,让大伙没想到的是,侠义心肠的孟超没有拦在街中,反倒是拨马转向跟在了后面,看那个样子,似乎是盯着地上被拖拽的人看。

就那么跟了几步,距离近的人都能看到孟超的脸色涨红,看着激动无比的样子,的确该义愤填膺,光天化日之下有这样的惨事,这位侠义心肠的捕快怎么会不怒,大家也被这表情变化影响,各个攥紧了拳头,若说方才还有迟疑不敢,现在不同了。

大家看着那孟超张开嘴,可出人意料的是,喊出的却不是大骂喝止,而是大笑,痛快无比的大笑,街道上的人鸦雀无声,附近的人都错愕无比,这是怎么了?难道孟捕头是失心疯了?

“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牛胜杰,你也有今天,你看看天上,被你糟践祸害的那些人命是不是看着你!”孟超满脸涨红的大吼说道。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被拖行的那牛胜杰本来已经没余力顾着别的了,可听到这话,却尖叫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被拖行的身体也抽搐颤抖了起来,人在这种绝境濒死的时候,想来有很多控制不住的幻觉,想来在这时,他肆无忌惮祸害糟践的那些人都在眼前浮现,那些被牛胜杰当成快活快意的哭喊和绝望,当日看着痛快有趣,现在却成了可怖骇人的景象。

街道两旁依旧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声和牛胜杰一声弱过一声的惨叫惊叫,此时太阳照在街上,可恍恍惚惚的,每个人都觉得心里凉气泛起,浑身幕牛还芸炀头从α斯矗砩嫌腥俗匙诺ㄗ游实溃骸懊洗笠献诺氖桥D趼穑俊�

问话的语气很是将信将疑,似乎觉得这不太可能。

“就是这千刀杀的杂种!”孟超的音调都有些扭曲,他激动万分,快意无比,大声吼出的回答都变调了。

“……居然是牛魔王……”

“牛胜杰那个畜生终于遭报应了……”

“天开眼,天开眼,让这些徐州大侠过来收拾他!”

孟超的回答话音刚落,街面上嘈杂的议论声嗡的一下响起,刚才还说无法无天的徐州蛮子,现在都是仗义除害的徐州大侠了。

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开始追着前面的马队奔跑,徐州马队跑的并不快,谁不想追上去看看那祸害百姓的牛胜杰和关涛,看看他们的凄惨模样,看看这牛魔王和红孩儿两个祸害也有今天,看到了一定很痛快。有人跑步的时候,还随手从地上捡起了土块石头什么的,很快就是追到了前面,把手里的土块石头朝着血肉模糊的身体上狠狠砸下去,然后大声咒骂不停。

这消息传得极快,以马队走过的路线为起始,很快从前面传到了后面,听到的人都是不能置信,随即满脸惊喜,开始大家都在怒骂徐州蛮子无法无天,到现在大家都是跟着跑起来,牛家这伙人祸害百姓祸害的太久了,清江浦的官面江湖民间都对他无可奈何,甚至大家已经习惯了被他祸害,习惯了避而远之,觉得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少年,谁也想不到还能看到他们被惩治,还是这么痛快的处置。

跟着马队的百姓们怒骂呼喊,把手里的砖头土块砸下去,还有人上去用脚踹,还有人拿着木棍上去打。

牛胜杰和关涛这一伙人为首的身子虚弱,这么被拖着走,早就进气少出气多,再这么被殴打泄愤,根本顶不住,不过赵字营的马队对这两个人却有点保护,一看大家来砸,特意跑得快些,铁钩牵动伤口,自然是撕心裂肺的疼,身上衣服早就被路面磨的稀烂,血肉模糊的还要摩擦,更是酷刑。

“这样的杂种,怎么能让他死痛快了!”成大虎在马上嘿嘿笑着说道。

整个淮安府城山阳轰动了,一传十、十传百,街上追着看的告诉在家里的,一时间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有人喝骂,有人欢呼,只不过这喝骂是给牛家那些恶徒,欢呼却是送给赵字营的。

消息早就传到了县衙和府衙里面,里面从吏目到差役,各个无动于衷,这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酷刑,的确违背王法,可为什么要去管?有人来告状报案吗?你说有人,那个人在那里?不都跑回去看热闹了吗?

先不说大家得罪不起赵字营这伙凶人,再说大家住在这府城城内,每日里看那牛胜杰和关涛丧尽天良,要说心里没有愤懑也是不可能的,平日里敲诈勒索,仗势欺人是一回事,可大家也有做人的良心,管不了这等恶事,总归是惭愧的,现在有人出手,叫好还来不及,管什么,去看看才是真的。

牛家横行各处,作恶多端,连官府都不怎么在乎,更谈不上什么沟通敬意,这样的人死了,对官府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甚至有文吏和差役直接告了假,也去街面上看热闹了。

至于知府和知县那边,眼下这个局面最重要的就是装聋作哑,那徐州的赵字营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有管,这等为民除害的好事为什么要管?

马队在城内转了一圈,顺着原路出城,还没等到城门的时候,路边突然有人快步冲出来,马上的人立刻戒备,手按在了刀柄上,连带着人群中都有谁伸进怀里的,虽说场面很热闹,可赵字营上下还是谨慎异常,警惕得很,“每个人都可能是敌人”,这是头领们的训话,骑手们已经摸到了兵器。

没想到冲出来这人再没有向前接近,而是直接跪下,对着马队碰碰碰磕了几个头,然后抹着眼泪退了回去,还有人就在路边作揖,更多的人则是满脸快意和欣喜,在那里大喊:“牛魔王遭天谴了,牛魔王被收拾了!”还有人跟着马队边跑边喊,一边嬉笑听着牛家这一干人的惨号,好像这个无比动听。

第607章货郎和小贩

城内已经有鞭炮声响起,卖酒卖肉的地方也兴隆起来,若是外人突然来到这淮安府城山阳,看到城内百姓的行事,还以为今天是地方上的什么节日,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在庆祝欢笑。

“按照大哥的吩咐,拖着这牛家一干人城内走了一圈,然后清江浦这边也走了不少地方,路边都是叫好,还有人放鞭炮,有人作揖,官府根本不理会。”刘勇笑着对赵进说道。

石满强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哥这个法子真是好,收拾了一帮杂碎,然后清江浦这上上下下对咱们都是亲近起来,刚才就就有几家过来送酒肉犒劳的,说咱们做事辛苦,清江浦这边都在眼里,过来慰问。”

赵进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这就是人心。”

牛家那些作恶多端的,被铁钩穿过肩膀,就这么被马拖拽着几个时辰,等到达赵字营的时候,都血肉模糊,浑身上下见不到一块好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有些人在城内的时候就已经了账,甚至还有人跟到赵字营这边,拿着石头去砸尸体的。

就这么一夜过去,第二天用大车把尸首送到了运河边的工地上,那边有空地,而且来来往往的人多,就那么把尸体堆积在一起,然后加上柴草烧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掉包之类的。

为民除害,还是祸害民间好久大害,再也没有比这种做法更立竿见影有效果的了,清江浦和淮安府城山阳的百姓对赵字营的印象一下子变得大好,这伙徐州人来这边是给咱们主持公道的,清江浦地面上这么多势力,当官的懒得管,江湖人管不了,士绅不敢管,百姓们管不了,纵容这样的恶徒横行这么多年,可这伙徐州人来了,干脆利索的把人拽着全城游街,干脆利索的砍头焚烧,让这帮混账遭了罪,又把这些祸患彻底了解。

如此行事的势力,那是和大家站在一边的,靠得住,信得过,外人到外地,必然被当地人排斥,赵字营做了这么多,也只能讲站稳了,却谈不上扎根,可这一次却是扎根下去,得了人心民心。

不仅仅是百姓们觉得痛快,连士绅们都觉得赵字营做的漂亮,牛胜杰和关涛根本不讲什么规矩,仗着身后的海主大盗,在清江浦横行无忌,百姓被祸害,士绅们吃亏的也不少,连带他们在百姓民间的声望都受损,这么收拾了自然皆大欢喜。

尸首当众焚烧,打消了一些人最后的疑虑,当天就有人敲锣打鼓的送来了匾额,也不知道仓促间怎么做出来的,赵字营不是官府,“公正廉明。”四个字想必用不上了,居然是“护卫一方”,送匾额的居然是府城山阳两位老举人,这种可是士绅首领,他们出面,也就说明了清江浦和淮安府城山阳民间的态度。

现在可都是把赵字营当成自己人来看待,就有人好心提醒,说牛家靠着的可是海上大盗巨魁,先前某某家得罪了,半夜被人冲进去,杀的鸡犬不留,进爷你们家大业大,一定要小心为上。

“有劳各位挂念,赵某说句托大的话,我在这清江浦万事无忧,牛家这些鼠辈不值一提!”赵进回答很客气,可里面的自信却已经到狂妄的地步了。

听到他的回答。让建议的人很是担心,回去后忍不住叹气感慨,到底是年轻人,终究冒失毛躁骄狂,这等侠义心肠,要万一被那牛家那伙人害了,岂不是可惜,要知道牛二牛三在海上的确算是个人物,而且以后清江浦再有什么祸害,还得靠这个赵字营出面。

就在焚烧尸体的第三天,赵进所在的云山武馆附近,有一个货郎出现了,货郎挑着担子,里面放着各项杂货,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吆喝着号子,货郎长得黝黑,一看就是辛苦人,这等货郎贩卖些针头线脑和玩具之类的东西,走街串巷的流动,云山武馆这附近也有不少人家,有这么一个过来也不稀奇。

不过这货郎挑着担子,看似不熟悉路,东转西转的,却朝着云山武馆靠过去,还差一条街的时候,这货郎觉得不对劲了,按说这边距离云山武馆还有三条街,街面上人家院落什么的都有,可现在中午时分,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但街道上安静的很,只有三三两两闲人模样的汉子或坐或站。

没道理听到这拨浪鼓的声音,没有妇人孩子跑出来,按说街巷民居处,有个货郎再正常不过,可这个时候,却显得突兀异常,货郎走了几步就停住,扭头想要离开,他这一动,坐在街角闲聊的几个汉子嘿嘿笑着站起,朝他这边围了过来。

货郎开始还陪个笑脸,想要低头过去,随即觉得不对,他反应也不算慢,把挑子一甩,扭头朝着一边就冲,才跑了两步,只听得“嗖。”一声响,身子剧震,大腿剧痛,立刻没了平衡,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直接摔到在地,挣扎着回头看,大腿已经中了一箭。

“又不是抓不住,你折腾什么!”一名汉子颇为不满的抬头骂了句,在房顶上墙头却有人哄笑。

那货郎一边忍住痛,一边哭丧着脸说道:“几位爷,小的就是过来卖东西,到底有什么罪过,怎么还动了弓箭,咱们要去衙门好好说说!”

“废话这么多,心里没鬼,你跑什么?”一名汉子怒骂一声,上去就要踢打,还没等动作,就被身边人拦住,只看拦住人的那位从墙角一摸,居然拽出一杆朴刀,那货郎看到这个,登时目瞪口呆,怎么街道墙边居然还放着这等兵器。

拿着朴刀那人直接把朴刀架在了货郎脖子上,闷声说道:“毛躁,先去搜他身,多少人就折在这时候了!”

刀刃架在脖子上,整个人当然不敢乱动,这一搜立刻搜出东西了,怀里一把短刀,小腿上绑着一柄匕首,如果刚才有人靠的太近,这货郎暴起,很容易挟持人质或者杀伤。

“几位,兄弟是牛家龙头属下,送兄弟走,没准还有缓和的余地,不然可就不死不休了!”那货郎也变了脸色,冷冷说出几句话。

“断了他手脚!”用朴刀逼人的那个根本没理会这货郎说话,只是冷冷吩咐。

听到“喀嚓。”几声,那货郎失声惨叫,四肢都被打断,直接被人抬着进了一处院子。

没人注意到一个货郎的去向,但到了第二天,又有挑着果子的摊贩,和挑着鱼干的摊贩过来,两人从两个方向来,看着也没什么不对的样子,黝黑瘦小,一看就是整日里太阳底下为生计奔走的辛苦人,不过若是细心,却能看出点不同,同是黝黑,他们这黑却和清江浦运河边的辛苦人不一样,似乎更黑一点……

“隔八百里就能闻到你们身上的海腥味了,装什么装!”

两人距离云山武馆还有两条街道的时候,就被人堵在了街道当中,两边路口各站着几个不怀好意的壮汉,手里已经拿了刀斧兵器,为首的一人冷笑着讥刺道。

“几位说什么?”挑着果子那摊贩和同伴隐秘的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装作懵懂的问道。

“说你们想要痛快死不容易了,昨天那个倒是没说话,刚才才断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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