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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三国之我乃刘备-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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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琰?”
    吕蒙眼前一亮。对于张琰,他当然很是熟悉。张琰、张白骑、张晟,这三张乃洛阳以西长安以东的三个山贼首领,一直寇扰着百姓。若不是他有镇守洛阳的任务,也早已经带着他的吕家军杀过函谷关来了。
    张冲听吕蒙一说,赶紧问道:“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了?”
    吕蒙点了点头:“还是说你的吧。”
    张冲嗯了一声,接着道:“我那时因为我父跟他父亲的关系,这才没有真打。但最近一年,随着我们两家势力的不断壮大,矛盾也渐渐浮出了水面。虽然我们两家表面上仍是维持着联盟的关系,外人看着,还以为我们两家铁着呢。但实质上怎么样,也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就好比昨天,我带着手下刚刚从将军那里走开,不想就遇到了他们一伙。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在我家山头边摇晃着,便心里来了气。本来平时见一言不和都打了起来,更别说现在了。我们这一出手,尽往死里打。只是我打前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下比他们少了那么多人,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想当时若不是将军你及时施以援手,只怕我那时就已经躺在那里了。”
    吕蒙之所以感兴趣的听说去,那是因为他想从他话里了解一点张家的内部情况。
    他这时,突然开口问道:“对了,听说你爹是二当家,那么你们的大当家又是谁?”
    张冲知无不言,立即说道:“是张晟张伯伯呀,你如果知道张琰,没理由不知道他的。”
    张冲的话说得极是准确。
    在弘农,张晟、张琰如两条恶棍。霸占着这一带的山头,他们在关中一带几乎无人不知。
    其实就在问这句话之前,吕蒙也已经隐隐猜到了,只是他不敢确定。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得到了一条十分有利的消息。看来,函谷关之行实在不虚。
    如他所说,张晟、张琰,加上东垣(东垣位于河东郡)的张白骑,在别人的眼里。他们都是以联盟的关系出现。他们为了对抗官府,或者说造反,他们向来都是一起出手的。就是去年杀河东太守王邑,也是因为河东郡郡掾卫固的授意,他们联合阻截,将其杀死。在之前,吕蒙尚在洛阳时,他那时甚至还以为这三张的关系密不可破,为此他是十分头痛。要知道。本来一个盗贼就难以对付,如果三个盗贼连在一起,那就更加难以对付了。可是,当他听到张冲无意间说出这个秘密后。自然是如获至宝。
    吕蒙于是又问了他一些他们两家的秘事,张冲自是知无不言。
    说到最后,那张冲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哦。对了,我还没有请问将军你的大名呢。”
    “在下吕蒙。”
    “吕蒙?”
    张冲微微一愣,脸色暗了下去:“你就是即将要赶赴河东郡担任郡守的吕蒙吕将军?”
    吕蒙点了点头。
    张冲神色紧张的看了看外面。低声道:“吕将军难道不知道卫固已下了命令,派出了数千的人马将津渡封了,不让将军你渡河赴任吗?”
    吕蒙笑道:“平阴津有数千的人马我过不去,但我依然可以绕行,哪怕多走上几百里地,他难道将所有渡口都封锁起来不成?”
    “哪到未必。”
    张冲道:“听说他得知将军就要从平阴津渡河,所以在河对岸立即集结了数千的人马,就是要想方设法的不让将军你过去。但将军说绕行,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如何说?”
    张冲道:“将军不知,那卫固早已经猜到将军若不能从平阴津渡河,就必将进函谷关,再到陕津,所以他命令我张伯伯和张琰,让我们只要看到将军你,就必须将之拿下……”
    说到这里,吕蒙身后的甲士尽皆一愣,手捏紧了枪杆,如临大敌。那张冲把话一说完,也想起这话不妥,会吓着他们,所以赶紧接着解释道:“但你们都不要害怕,你们对我有恩,我又岂是忘恩负义之徒,决然不会将你们交到我张伯伯手上的。”
    吕蒙微微点头,这才想起初见其父张宜的情形。怪不得,当时自己在张宜面前道出姓名的时候,他的脸上会表现得那么复杂呢。想必他的某一个念头飘过,是不是将我拿下交给大当家吧。如此,也怪不得他会对明公出言不逊呢。
    与张冲交谈着,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吕蒙还要下山,张冲又哪里放过他,刻意让他父亲款留着。那张宜心里也是交着战。心想要是这么赶了儿子的恩人下山去,似乎在道义上说不过去,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他张宜是忘恩负义之辈呢。但若不放他走,被他大哥张晟知道了,却又不好说了。他大哥可是个认死理的人,若为了此事跟他闹僵了,那实在是不划算。
    毕竟干他这一行的面子和义气最是重要,为了不让他人日后说三道四,张宜最后还是决意留他歇宿一晚,用好酒好菜款待,也算得上是为儿子报恩。吕蒙眼看时候不早了,倒也不用急着赶路,也就在张冲和张宜的热情之下,留了下来。张宜是好爽之人,酒量很好,喝得甚多。而吕蒙,别看他此时还是一个少年,但他很早就跟随他的姐夫邓当混迹军中,对于喝酒这种事情,那是很早就沾上了,他的酒量也算是不错的。但他晚上却刻意留着酒量,没有多喝。
    毕竟此时他身在敌境,又是贼巢,对方虽然言明不加害自己,但人心隔肚皮,又岂能全信。要是全信,那才是傻子。
    没喝多久,吕蒙也就假装喝多了,伏在了案上。鼾声大作的假装睡去。那张宜一见,也就让下人将吕蒙抬到了早已的卧室里去了。吕蒙的那些部下眼看吕蒙走了,他们也就紧跟了来。张宜还想给他们单独安排房间休息,奈何他们就是不肯,要留在吕蒙一个房间里,也就只好随着他们了。
    吕蒙眼看张宜的人退下后,也就立即从榻上挺身起来了。
    “咦!将军你没有醉啊。”
    甲士们刚刚靠下,眼看将军坐了起来,他们也都围了过来。
    吕蒙一本正经的说道:“身在陌生的地方,你们要记住随时保持警惕。更何况。这里的人是敌是友暂时无法知道,所以今晚上,大军都不要睡得太死了,明白吗?”
    十六名甲士将身一正,算是明白了。
    吕蒙从包裹里取了兵书,挑灯看着。那些甲士悄悄靠在墙壁边,眼睛只是半闭着,心里记着将军的话,不敢真的睡了。另外则有四个人守在了门外。轮流卫宿。
    自从青州时候刘备找他谈了一席话,让他不光要习武,也要注重自身的修养,多读读书。于是。吕蒙这几年来,每每无事的时候,都拿出兵书战策,甚或儒家书籍来看。也一直养成了习惯,每晚睡觉前总要读读,不然难以入睡。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时候,就在他眼睛朦朦胧胧,将睡欲睡,眯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外面的杀喊声。
    “怎么回事!”
    门内的甲士立了起来,门外的甲士走了进来。
    吕蒙抓起单股剑,立即带着他们走了出去。门外边,正有许多人手拿着兵器,朝着山下面赶去。吕蒙拦住一人,一问才知,原来有人夜袭山头。他想着要去找二当家张宜,却见张冲披甲跑了出来,告诉吕蒙父亲不能来了。原来是晚上喝多了,此刻还在榻上躺着呢。
    张冲道:“吕将军是我的恩人,本来我该好好的招待的,奈何此时山寨上又出了点情况,恕我不能陪着恩人你了。就请恩人还是快快到卧室休息去吧,免得等会动乱时伤了恩人。”
    吕蒙说道:“听声音贼人来得挺多的,你父亲又醉倒了,此时我怎可见忙不帮?”
    “不必了!”
    就在这时,张冲身后张宜歪着身子带着人伙喽啰过来了。
    吕蒙一见,拱手道:“既然当家的也已经酒醒了过来,那自然不用我操心了。”说着,也就带着甲士自回去了。
    那张宜对儿子道:“你还受着伤,不宜乱动,还是回去吧,”
    张冲天性好斗,本来还想趁着父亲不在表演一回呢,但听父亲这么一说,他也没有理由执意要出战了,所以只得悻悻的道了声是,退了回去。
    吕蒙回到卧室,身后的甲士心皆怀愤,说道:“他不让将军去,分明是对将军你一点也不信任。”
    吕蒙嘴巴歪笑着,坐到了案前,手捧起了竹简,笑道:“我跟他彼此本来就不大熟悉,又如何能谈信任不信任这样的狗屁话。”
    那些甲士一听,觉得有意思,也就摸着脑袋笑了:“还是将军说得有理。”
    吕蒙这边刚看了一篇孙子兵法的军争篇,那边,就隐隐听到有人大呼大叫着,似乎形势十分不利。
    吕蒙虽然是外人,但他此时毕竟身在这座山上,而且好歹吃了别人一顿饭,喝了别人一顿酒,要是眼看着主人任由别人欺负,似乎又说不过去。他再次抓起兵器,带着甲士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吕蒙远远的就看见山那边火光冲天,杀喊声十分猛烈,似乎正有一支人马已经杀上了半山腰了。他立即带着甲士,一路过来,那些守山的小喽啰们只顾东奔西跑,却也并没有人过问他们。
    及至吕蒙赶到战场,这才发现,原来敌人并没有攻打正门的关口,而是从右边冲了上来。现在想来,自己白天的一席话倒是说中了,还真的有敌人袭击,而且,他们跟自己说的一模一样,居然也是从右边平缓的地带冲了上来。
    山上和山下的两股人马,也正纠缠在半山腰。而看情况,贼人的兵马似乎很多,而且气焰十分的嚣张。而守山的喽啰似乎被敌人给打击了,抵抗的能力并不是很强,如果继续打下去,只怕这座山头很快就要旁落了。
    既然吕蒙过来了,他当然不想只是做个看客。
    “你们的当家呢?快告诉我你们的当家在哪里?”
    “当家刚才还在那边……”
    吕蒙混乱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张宜,然而张宜早已经身负了重伤,胸口上还流着血,只是他仍是硬挺到了现在,坚持不下战场。
    那吕蒙走上前来,对张宜道:“当家的,你如果信得过我吕蒙,就请你回到山上坐镇,这里就交由我来指挥,你看怎么样?”
    张宜手扶着胸口,嘴里喘着粗气,眼睛在火光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吕蒙看,似乎尚在犹豫。也就在这时,他的儿子张冲赶了过来,扶住父亲张宜,说道:“爹!你就相信他吧,吕将军都指挥了那么多场大战了,难道你还怀疑他指挥不了这场小战吗?”
    许久,在张冲渴望的目光里,张宜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五八六:赵云身陷大沙漠

    今不冲之,则死尽矣!
    赵云怒吼着,扯着抢来的马匹,眼睛虎视着众人,手臂上抬,手中的枪高高举了起来。
    日光,射在枪尖上,泛出点点的寒芒。鲜血,从枪尖上滑下,滴在枪缨上。
    “挡我者死!”
    一声霹雳,一声怒吼,如炸雷一般撞击着每个胆敢拦路者的心房。
    赵云剑眉上扬,两眼圆睁,嘴角鲜血直蹦,脸型也因为动怒而变得扭曲了。那些与赵云照面的胡骑,手中挽着兵器,却不敢冲上前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先冲上去,好给自己杀敌的勇气。
    数百的鲜卑骑兵,在这片刻之间,甚至感到了一股寒意。那是将军的愤怒。
    教铁枪生光,三军辟易,奋将军怒! 。。
    赵云手挽着长枪,低眉看着握枪的手臂。
    手臂在抖,心在发虚。他知道,自己因为数天没有进粮食和水,身子早已虚脱了,再加上适才的一番拼杀,伤口处流血过多,难以支持了。
    他身子摇晃了两下,但仍是坚强的咬着牙硬撑着,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那个似乎头目的鲜卑骑兵,在听到常山赵子龙的大名后,脸色先是遽然的大变,继而看到赵云此刻这副样子,也不放在心上了。
    在辽西一带,赵云之名常随着公孙瓒震慑着鲜卑部众。原因是他们时常出入边塞,与鲜卑有数次大战,而且鲜卑多败北,故而鲜卑之人中就盛传着他们的大名,使得那些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人,都是心生胆寒。
    其实这也很正常。像当年孙权与张辽逍遥津一战,张辽以八百破孙权十万,使得张辽大名名震江东。有传言。凡江东小儿夜啼,只要一听到张辽的大名,立即是止哭了。虽然传言有点不可信,但亦能说明一些问题,就比喻此刻那个鲜卑头目在乍闻赵云之名后,立即是瞠目色变。只不过,当他看清楚眼前的赵云身负重伤,又在自己人马的重围之内,也立即由适才的惊惧,转而变成此刻的得色。
    他眼睛示意着两边的属下。让他们慢慢接近赵云,企图将他锁在围内。
    赵云先前的彪悍众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当他抢走了一匹马,立身马背上,怒声大吼的时候,他们背后的确是心生了寒意。但当心细的人在看清赵云另一只手臂在淌血,在发抖的时候,他们立即是欢呼了起来,也已经跃跃欲试了。
    距离他一丈远的一名鲜卑骑兵。他在冷观了赵云片刻后,便即大吼了一声,举起了长矛,向赵云正面搠来。
    然而。当他矛走一半的时候,他的整个人立即如电击了一般,木了片刻。
    赵云辨风听器的本领很是高强,别说是当面使黑枪了。就算是数里外飞来一支箭,他也能听到。
    就在那人手握着长矛,即将刺出来的时候。赵云冷目忽然抬起,瞪视着他。
    而那人,被赵云冷目一视,居然是吓得片刻的木立。也就在他木立的片刻,其实赵云手上的铁枪也已经带着一口寒芒,直奔他面门。那骑兵甚至来不及将手里的长矛回扫,赵云手中的铁枪枪尖早已经刺入他喉咙里去了。
    一口鲜血如喷泉,向前四射。
    他旁边一名胡骑趁机使了一把巨斧,往赵云枪杆上劈来。
    赵云身子动也不动,在料理完眼前那人后,立即铁枪回拔,如蜻蜓点水一般,划向了另外一人。
    “起!”
    大吼声中,赵云一枪刺穿对方胸口,将那人高高挑起。那人甚至来不及抵挡,巨斧落地,人早被赵云那股大力一送,庞大的身躯,离鞍而起。那人被人送上半天,惊吓和疼痛一齐袭来,他不及大叫,又被对方铁枪一拍,噗的一声,如死猪一般,远远的投落在地。
    一道沙尘溅起,那胡人一口鲜血向天一射,眼睛瞪着,脸贴着黄土,再无声息。
    数百鲜卑胡骑看到眼前之一幕,皆是面露惧色。而那赵云在狂吼声中,再次冲了上去。这次,他手中的铁枪如电芒一般,在众人中间此起彼伏。在一片惨呼声中,赵云全身浴血,终于杀开了一道口子。
    噗噗……
    已经有十几人倒在了马下,黑色的胡马,向着旁边跑散。
    一道影子,也终于冲出重围,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不用追了!”
    鲜卑骑兵损失惨重,他们也再无胆色去追。更何况,他们相信,就算不追,那个叫赵云的常山人,也必活不了多久。
    他们猜的其实也有道理,像赵云,他此刻全身虚脱,身体上遍布伤口,力气也已经使得透支不剩了。他之所以能够在冲出重围后仍能一路狂飙,那不过是凭借着他那坚强的意志做着最后的拼死反抗罢了。
    他手握着铁枪,在浑浑噩噩之中也不知被坐骑带走了多少的路,终于,在他抬头看到西天金黄的太阳后,他紧扣着缰绳的手一送,身子在马速不减的情况下,惯性的向后脱离,噗的一声,栽倒在了黄沙之中。
    天边,金黄的太阳铺射在他的身上,他的意志在支撑了片刻后,终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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