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乃刘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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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知道他自己还得问一遍他才甘愿继续说下去,便拱手道:“那么就请足下引见。”
满脸横肉的大哥站了起来,本来他是打定一死的,只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杀死自己,反而撤剑而去,而再一摸胸口着脚处并不疼痛,便是好生感激,只拱手道:“鄙人原乃乡村野夫,贱姓鼎,名轰,学得两年学,草字五雷。”
刘备听他的姓名加字,只差点被他‘五雷轰顶’了。暗叹不如,想就他这名字加这字,可谓中华文明的巅峰,此等牛叉名字还得他父母的聪慧加他老师的独到过人的学识才能配得起来,便是叹服得‘五体投地’。
刘备只雷了半天,听到他这名字里有个‘轰’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是赶紧将袖子里的铁牌拿了出来,交于他:“不知这个可是你的?”
鼎轰接过一看,只见铁牌上写了个‘轰’字,便是惊道:“我还道我的这块铁牌掉到哪里去了呢,原来……”
说到这里,只拱手赔罪:“大人不要见怪,那晚临朐城里,行刺你的人其实就是在下。”
刘备见他光明磊落说了出来,便是由衷佩服,只哈哈笑道:“足下剑法高超诡秘,当时要是再进一寸,或许我现在就不能在这里跟足下切磋武艺了。”
鼎轰只连连道:“惭愧,惭愧!”
刘备嘿嘿一笑,不过再仔细一想,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是随身佩戴铁牌,每块铁牌都按各人名字镌刻在上面,怪不得他的会是一个‘轰’字。”只想到上次那块铁牌上写的是一个‘水’字。那么,铁牌是‘水’字的人,此人当是叫某某水了。不过想想,不论是那已经死了的一潭‘水’还是仍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五雷‘轰’顶,都已经不能再给自己什么威胁了。
刘备正自遐想,只把站在一旁的隋雷抓耳挠腮,突然自顾自道:“可不对呀,现在我们都是刘大人的阶下囚,如果我们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不是找死?既然说了就找死,那又有什么好处?既然没有好处,那我为什么还要说?对呀,不说,不说,不能说!”
刘备咯咯一笑:“足下可能忘了,先前你自己还在山洞里说什么‘跟死人说真话,他也只能听到心里,跟鬼去说了’,哈哈,现在你跟活人说,起码我不会跟鬼说啊。”
隋雷一听糊涂了:“……‘你跟活人说,起码我不会跟鬼说’?这……这句话什么意思?‘你跟活人说’……就是‘我跟他这活人说’……嗯,是了……可他这什么不跟鬼说……不跟鬼说……”突然明白过来,大叫道,“呀,原来你是骂我们是鬼!”
刘备哈哈一笑,算他聪明。只他这句也只是俏皮话,他可不愿就此激怒了他们,便是摇了摇头,叹道:“这‘活人’指的是我不错,可我没说这‘鬼’就指的是你啊。再说了,你要是鬼,那怎么会在这里跟我说话?跟我说话的都是人,我如果跟鬼说话,那么我不就是鬼了?如此一来奇哉怪也,实在滑稽不通……”又加一句,“嗯,是滑稽不通至极也!”
刘备也只学着他的腔调,便故意只指他一个人,把别人撂得干干净净,也免正经之徒卷进事非口舌。
隋雷被他说得抓耳挠腮半天,只挤了挤眉,口里嘟哝道:“他这话也对!”
鼎轰这时对刘备的敌意少多了,更被他这一巧妙回答佩服不已,便是拱手道:“其实这事也很简单,想刘大人并没忘记木路木副将吧?”
刘备一愣:“襄贲城副?”
鼎轰点了点头:“正是他。”
刘备见他眼露杀意,便是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原来你们是木路余党,你们木副将死后,你们便纠结起来,欲要找我报仇。怪不得那晚你们听到我刘备的名字,便是拔刀相向。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只你们为了报仇,便是投靠了公子商,是也不是?”
鼎轰道:“刘大人果然聪明,一点便通。”
刘备仔细一想,笑道:“怪不得公子商会得到我当时临朐城内的情况,肯定是那晚足下你刺杀我后,只一时没走,留了下来,然后再将城内的事告诉了他,是不是?”
鼎轰赞赏的点了点头。
刘备接着道:“而我尚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赐教。”
鼎轰道:“我们已经说到这里,便是不怕将我们知道的事说个干干净净,刘大人但问无妨。”
刘备敬佩的点了点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便是因为那位‘燕妮儿’才跟诸位动手的,当时我要诸位引我去见她,只我最后没有进去。嗨,也算是我错过了与她第一次相见的机会。可……只不知她最后为什么会突然从‘解春楼’跑了出来?”
鼎轰呵呵一笑:“刘大人,我们明人眼里不说暗话。这‘燕妮儿’就是使君府上的甘姑娘了,而当初我们奉命追她,却被你恰巧救了。呵呵,你好大福气、好大缘分啊。”
刘备拱了拱手:“你们便是以为我救了她,会跟她发生感情,所以才想办法劫持了她,好让我就范,对不对?”
鼎轰道:“这是绝对的。”顿了顿,“不过,你心里肯定是在想,公子商跟甘姑娘结识已久,而她又是当时‘解春楼’的名牌,这么突然逃了出来肯定是被公子商欺负了,对不对?”
刘备也很是担心这一点,只得惭愧的点了点头。
鼎轰哈哈笑道:“这一点其实刘大人尽可放心,我可以做担保,公子商绝没有对她怎么样。”
刘备哦的一声,只听他继续说:“这公子商虽然表面残忍,也是个沾花惹草之辈,但他对这位甘姑娘却是百倍敬爱,只从来没有逾矩。而这甘姑娘,我们也久闻其名,她虽身在烟花之地,但她从不放荡,而且历来是卖艺不卖身,很是中规中矩。”
刘备一点,万分欣喜,只转而问道:“那她最后却为什么要逃走呢?”
鼎轰道:“说起来其实这事要怪公子商了。那天我等与公子商喝了好多的酒,公子商都已经醉了,可他还要去解春楼看这位甘姑娘。我们也不好拂违,只得陪他去。他一去,一样的找来她,让她弹琴,让我们在外面看守。
可弹得一时,没想到传来惊呼一声,跟着公子商发疯似的拉了甘姑娘出来,说是要赎她回府,还给了老鸨金钱。她只被他酒醉的样子吓坏了,只铁青着脸挣扎。我们只见公子商喝醉的样子特别凶狠,别说是她这样弱小的姑娘了,便是我等好儿男也要被他吓得全身淋汗。可只奇怪,这甘姑娘非但没有被他屈服,也没有吓哭,反而一出来,便即咬了公子商一口,趁机跑了出去。
我们当时都已醉醺醺的,要追她还哪里有她清醒?便是只得回府找人帮忙,呵呵,就这么跑了半夜,到早上我们的酒才彻底醒来。只不过刘大人赶得早还不如赶得巧,正好把她救了去,算是她实在走运了。”
刘备轻吐一口气,拱了拱手:“也多谢众位英雄没有下杀手,想要是你等放她一箭,她岂能躲得了?”
隋雷在旁早就憋足了,抢到一句话便即接口:“那是自然。我等剑术高超,这是公认。只是这放暗箭嘛,还是差了点。”
刘备轻轻一笑,只听鼎轰接着道:“公子商当时得知是刘大人你抢了他的女人,你是不知道他是何等震怒,那时他就恨不能劝他父亲发兵攻打刘大人你呢。”
刘备心里一凛,想到那时要是真的动起武来,虽然自己也找到了直接攻打徐州的借口,也胜算很多。但要说到人心上,那就太过欠缺。不说会不会激怒本土士族,就是道义上也缺了一筹。只赶紧问道:“那他后来为什么没有发兵?”
隋雷接道:“哈哈,那还用说,还不是我这位大哥出的计谋,让他召刘大人你来,准备把你弄个什么东西里面捉鳖来着?”
刘备扑哧一笑:“是瓮中之鳖吧?”
鼎轰瞪了隋雷一眼,道:“这其中哪里有这么简单?当时我是跟他这么说,他也是同意,不过他父亲却不赞成。
这公子商当时就慌了,便又来找我,我想使君不杀刘大人当是顾虑太多,所以不忍动手。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官场上的人最敏感的也就是立场的问题,而我当时想到那晚在临朐城所见所闻,便是把这跟公子商说了。公子商一跟使君禀明,使君当时也是老大不信,但还是同意装病骗你来……后面的事想大人你都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
刘备点了点头,心想这鼎轰虽是乡野小民出生,也只念了两年书,身为刺客,还是有点政治头脑,便是难得了。刘备有心要试探他,欲想留为己用,便先是拱手相谢,故意诈道:“可我们那晚在临朐城谈论之时,他也并没有说他是张?旧部,我也实在没见过张?其人,你等又是如何断定我跟这张?余孽相接?”
鼎轰那晚刺杀刘备后,赶紧逃了出来。只路上看到来了大批粮车,而且来人多是黄巾装扮,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呆,便是趁机出了城。所以别说他那时没有看到这黄巾是何人,便是他们说了些什么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他此刻听刘备说来,不由哈哈一笑:“我听人家常说‘兵不厌诈’,刘大人难道没听说吗?”
刘备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申言我跟张?余孽勾结只不过是谎言,为的是让陶谦神经灵敏,这样也才能好让他上当。刘备想到这里,一阵苦笑。想要是陶谦知道自己被诓了,只不知道是何种感受?
刘备一笑后,心情也是一松。本想着他们既然知道我跟张?勾结的秘密,那我肯定是不能放他们回去的,先还替他们一阵可惜,只此时听他一说,便是握剑的手也跟着松了。
鼎轰一笑完,便即抿嘴不笑,然后凛然说道:“我什么都说了,刘大人你也该什么都知道了,便是没什么再问了的吧?哈哈,现在我们一无是处,刘大人你可以叫人把我们全杀了!”
刘备心想天下刺客杀之不尽,就算今日把他们杀了,哪能管保没有第二批,第三批?更何况杀他们实在舍不得,还不如放了他们,便是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杀你们?”
然后转身,打开牢门,请他们出去。
众人一愣,有欲出去的,只都被鼎轰阻止,鼎轰突然跪了下来,磕首不止。鼎轰一跪下,他身后便是跪倒一片。刘备不明所以。
鼎轰言道:“我等为了替木副将报仇,便是三番两次欲制刘大人于死地。刘大人非但不杀而且还饶我等性命,刘大人之恩,我等岂不知?当初我们为木副将报仇,以为木副将死得冤枉,可据我们事后查知,原来是他先发兵叛乱,这才被刘大人等制伏,实是我家木副将之错,非关刘大人之事也!如今我等只求刘大人原谅,盼能收留我等。我等愿感恩戴德,有用得着的地方当万死不辞!”
刘备一听,赶紧伸手相扶,笑道:“诸位若能弃暗投明,实天下之福,百姓之福也!”
正要再多说两句,只见赵云匆匆赶来,脸色很是难看。刘备知道出了事,便即吩咐属下,让他们好生招待这群刺客,安排食宿衣物,不可怠慢。交代好这边,然后再跟赵云回到府上。
刘备问他:“子龙神色匆匆,出了什么事?”
赵云禀道:“泰山贼寇昌?突然举兵数万兵犯临沂,扰我琅邪,势力甚猛,望玄德公速速定夺此事。”
第百三一:醒掌天下权
刘备略一沉吟,先请赵云坐下,然后问道:“此事发生在臧霸将军所辖之地,他怎么说?”
赵云取出奏牍,说道:“臧将军请玄德公定夺。”
刘备接过奏牍,轻哦一声,快速展阅一遍,随即哈哈而笑。心想臧霸在陶谦在世时独霸一隅,从来都是独断独行,从不把事情及时上报,而等到上报时,也只是战果。此刻昌?甫一进境,以他的兵力和作为,当不会把这小小流寇放在眼里,而他却先自请示于我,可谓是对我还算给面子了。
赵云见他发笑,便是微微皱眉:“玄德公,为何发笑?”
刘备也不即解释,只是对他道:“此事着臧霸将军一手处理,另派行人回琅邪黄昏山调集他的旧部,全力帮助臧霸将军痛击昌?小儿!”
赵云见他下了命令,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拱手领命:“我这就去着书佐写玄德公令誉,然后命令木将军即刻启程。”
玄德道了声慢,然后让人传上纸笔,写了亲笔信给臧霸,一来述旧情,二来扶以恩慰。信写好,才交由赵云安排。
第二天,刘备正在书房查阅各郡县官员造册情况,思索官员安排问题,忽报陈登来到。刘备大喜,其实在他接到徐州牌印的另天,他就派人到东阳去请来陈登,只广陵离这里非一日之程,堪堪这时候才赶到。
刘备赶紧让人请到书房,先是问他家父安康,然后道别来之情。
陈登只先言谢,恭贺刘备接任徐州牧之职,然后再谢道:“家父一直在家养病久矣,不意蒙使君抬爱,封为广陵太守。家父走时与我言道恐其智不逮,只怕有辱使命,再三惶恐,致以死罪。”
刘备现在既为徐州牧,陈登便自然改称他为使君。
刘备赶紧道:“令尊太过谦虚了,想令尊乃天下名士,若其智不逮,我之智更是愚不可及了。”说罢,哈哈大笑,“来来,元龙请坐。”
陈登道了声:“不急!”然后击了两掌,只让人先抬上一大包粟,言道:“广陵郡虽遭笮融之乱,一郡残空,但屯田之地却喜获丰收。使君请看,这便是今年的秋产。”
刘备闻言,心头大喜,解包拆看,果然粒粟甚大。
刘备似有所触,先请他坐下,使人奉上茶点,然后言道:“陶使君在时,便即开拓屯田之举,任命元龙你为典农校尉,主持屯田。听说元龙你‘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使得‘粳稻丰积’,全州赖之,可谓州之爪牙矣。”
陈登笑道:“使君言重了,不过使君说到这里,登到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道:“元龙请说!”
陈登理了理衣袖,然后端坐身体,言道:“陶使君在世时,在农产分配上面,一直都奉行的是‘僦牛输谷’之法。也就是由我们把牛借给百姓,到了收割后,就根据牛的头数来征收租谷。其实,我以为这个办法不妥。不说这个办法实施后我们并没有增收,倘若遇到水旱灾荒,减租也是很不方便。经过多年试验后,我觉得实在不宜继续推广下去。”
刘备对于三国颇有研究,便是这什么‘屯田’方面的知识更是积累不少。其实他刚才看到陈登所献之粮时他便即心有所触,本欲跟他说这‘屯田’的事,此刻听他一说,是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不禁心里喜不自禁,立即问他:“然则元龙有什么好的办法?”
陈登道:“我想的办法,便是‘分田之术’,也就是水经注河水篇所言,‘与田户中分以自给’。其实我想的也只不过是搬用朝廷塞上屯田的老办法,当年马援将军在苑川时就曾经这么做过。”
刘备心想:“当年枣祗就是向曹操进此办法解决‘僦牛输谷’法的不利的,此刻陈登为我言来,可谓我之枣祗也!”不由暗暗称许。虽已知其法,仍是故意装做听来饶有余味,继续请教:“具体请元龙试为我言来。”
陈登道:“我们可以这么做,若是‘屯田客’和‘佃兵’使用政府耕牛,那么百分之六十归政府,百分之四十归他们;若是‘屯田客’和‘佃兵’使用自己的耕牛,那么就与政府对半收获,二五而得,即所谓‘与田户中分’是也。”
这屯田分民屯和军屯两种,在民屯者称为‘屯田客’,在军屯者则称为‘佃兵’。
刘备听来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