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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侯门纪事-第7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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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底气足的可以隔山打牛,忙着去寻找小弟的两个宝贝儿子相见。

    见两个小胖子昂着脑袋,有冠服对应得上的应该是袁执瑜,而另一个只能是袁执璞。

    萧瞻峻忍不住又要乐,强把笑容绷住。这两个大胖脑袋,额头上吃出一圈子肉,跟小老虎似的。

    鼻子眼睛全像小弟,就是这小身板子铁打钢铸似的,跟小弟蜂腰大不相同。

    但是他的儿子,容貌和小弟相似,一眼就可以看出。

    满心里喜爱上来,走上前去正要招呼,见两个小子沉着脸,口称:“节哀顺变。”行下礼来。如果不是个头子矮,这从容跟个大人没两样。

    萧瞻峻又爱又怜,爱的是他们不怯场面,怜的是这么小学的周全,在家里下过功夫才是。按一按执瑜胖脑袋,回身把自己长子看在眼中。

    见长子面庞上红晕还是没有下去,和念姐儿低声说话,只看他口齿唇舌,是慢慢而言。

    萧二感慨上来。今年见到的侄子志哥儿,以后要接王爵位的,眉目间大风飞扬。弟弟忠哥儿,又俨然一个英雄模样,和小弟的两个儿子同样气势。

    也罢,他暗想,这全是跟大哥一样,挡风挡雨一流,我这两个倒可以安享乐业。

    念姐儿回来奔丧,把她的二叔内心鼓荡出对岁月的憧憬。上有大树好乘凉有千万人所盼,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起干戈于板荡。萧二请执瑜兄弟们进去,对太后好生景仰。

    不管是自己亲侄子出息,还是小弟的孩子能耐,这要归功于太后才是。有意无意的,他悄悄打量长兄面容。见哥哥郡王面容沉静,硕长身躯愈发如参天大树,萧二更是安心。

    如今是好时光好节气,上有太后,下有小弟,正是家里生发的时候。什么梁山王,什么诸路郡王,他们都要给哥哥靠后。

    他这样想着,招待起人更精神十足。陈留郡王也受一番恭维,说念姐儿的仪仗好等等,郡王寒暄应酬,直到晚上除守灵的亲戚们还在,不用怎么招呼,别的人都散去,他才清闲下来。

    ……

    雪白的灵堂,似梨花纷纷落。一片肃杀中,隐有雪的霜寒。回房去吃过东西换过衣衫的陈留郡王执起三炷香,虎目含泪,恭恭敬敬给母亲供上。

    秋老虎天气,夜里还有余暑,但在陈留郡王心里,因为母亲离去,不管别人怎么恭维他与皇帝变成近亲,他的心也浸在冰寒中。

    今夜他准备和昨天前天一样,守灵到天明。

    古制中就有孝子守灵守长明灯的说法,陈留郡王做为老王妃的独子,常年不在她的身边,幸好回来得及时还能见上最后一面,他不安守到下葬他心里不安。

    一旁新换的麻席,他坐下,对着灵前白烛失神。

    烛光把他俊朗如郁郁山峰的面容映得全无血色,也照出清泉白石等一流的好容貌,和居于其上的忧伤。

    他曾盼着母亲能支撑到志哥儿成亲,不惜代价送往京里去看看自己的郡王府,见见孙媳妇。这愿望还是成空。

    心如让万蚁啃咬般,对着灵柩生出万丈豪情都是空,换不来以前回来母亲卧在床上的一个招手,又伤又悲泪水长流时,关安走进来。

    关安在外面就见到陈留郡王伤感难禁,关安深深懂得郡王的感情。关安小时候和母亲讨饭长大,母子凄凉相依大过陈留郡王母子。此时郡王的凄凉无依关安明白。

    他就轻轻进来,带着不突兀。就这还怕陈留郡王反感他出现,一旁有洗手的水,关安洗净手,往老王妃灵前也上三炷香,带上歉意后,才扭身面对陈留郡王。

    他的眸光闪动,他有话要说。

    陈留郡王拍拍身边,关安说声得罪,向麻席上也坐下。脚步声消失,灵堂像风卷过似的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四目相对,鼻息微声。

    “小弟好吗?”陈留郡王先开口。

    关安郑重地道:“好的很。”

    陈留郡王吁一口气:“他聪明,我放心。”

    “但侯爷不放心您?”关安抬抬眼皮。

    陈留郡王淡淡一扯嘴角:“他叫你来说什么?”

    关安这习惯嘿嘿笑的大汉,咧一咧嘴,得色出来三分就收:“侯爷让我说体己话。说知道郡王雄心大志。但与其和王爷过不去,不如另开视野如何?”

    陈留郡王撇嘴:“说得轻巧,兵权全在王爷手里,让我往哪里开?”

    关安晃晃脑袋,这又是一个为袁训主张得意的神色。没有说话以前,先往灵堂外面看看。

    把他动作看在眼里的郡王平静的道:“我知道你会来见我,这附近有人看守,除你以外,不许别人随意过来。”

    关安一翘大拇指:“那我就放心的说,您请听好。”眸光微凝,内中有得意有炫耀有显摆,他还没有说出来,郡王也跟着心头一松,小弟有好主张。

    席地而坐有一个方便,关安用手指在地上就划地图。

    “这样,这样,”大约粗略比划线条,关安指住一点,道:“侯爷说这里为什么不打?”

    陈留郡王一生征战,边城外面凡是他去过的地方,地形全装在他脑海里。

    他皱眉:“这是别国。”

    关安问他:“有没有打过我们?”

    陈留郡王拧一拧眉头,关安粗手指又横在中间:“就是不打他们,这忒长的边境线,可以占住。筑土为城,多圈地界。”

    说完,脑袋又晃两下,像是又为他家尚书喝彩。

    “你说得都容易,我来问你,筑土为城,擅自攻打,这要皇上答应。”郡王心想一个不对,还以为我叛国了呢?

    “郡王您答应,侯爷自会和王爷去说,由王爷上书,侯爷在京中斡旋,此事一定能成。这样您有大片的地方,爱征兵就征兵,就打仗就打仗,您和王爷相安无事。”

    郡王还是冷笑:“粮草呢?筑土为城以前,一年四季里,春天青黄不接,夏秋两季还能勉强找到吃的。冬天只能喝风雪。边境线拉这么长,多出来的粮草上哪儿去要。”

    “侯爷说王爷一旦答应,他会和户部商讨。”关安大手按在地面上,目光炯炯:“是您,侯爷才让我带来贴心的话。在朝中的事情,有他。有外面的事情,有您。”

    陈留郡王心中有些活动,但让这句话出来又生鄙夷:“花言巧语也学会了?王爷是他亲家,我退后一步才是。”

    “侯爷在京里常后悔亲事,说是王爷逼迫出来的。”关安说得一脸的意味深长,那感慨跟真的似的。

    陈留郡王让安抚,又说上几句,见袁训没有话了,郡王开始拿关安开心。

    “见到你我就想问,跟我当将军你不干,跟班干得有滋味?”

    关安悠然:“别看您是郡王,您不会明白跟班的前程比将军好。”陈留郡王微乐,又打听蒋德:“龙家舅爷们进京,回来告诉我们蒋德呆在没蛋的地方?”

    关安带着怅然:“人家会巴结,跟着寿姑娘,宫里侍卫总管……之一。威风呢。”

    惆怅得好似轻山薄雾,陈留郡王大为惊奇:“头一回见到你这模样,我来问你,你既然跟班不好,你回来跟我,我还要你。”

    关安摆摆蒲扇大手:“我是为他犯愁。”

    “说来我听听。”

    关安对着老王妃灵柩看看道:“在这里说不恭敬,有不好的话。”陈留郡王就同他走出灵棚,见四下里白烛茫茫,找了个树下清静地方。

    关安低声道:“宫里是没蛋的人呆得牢靠,他还有蛋。我就天天为他愁啊,愁他的蛋还在,这可怎么好。”

    陈留郡王没防备,连日里悲戚僵住的面容破冰似绽开,扑哧乐了。关安拔腿就走:“太伤心不好,为您解开一二吧。身子要紧,别苦坏了。”隐入树丛里寻路回客房去歇息。

    对着他的背影,郡王面上虽然悲伤松动不少,也出来的不是好笑。他是又敬又佩的目光,喃喃自语:“这一对人了不起,太后从哪里找来的,一个跟定小弟,一个功夫还在我之上,跟过小弟就跟加寿,太后她老人家一片苦心呐。”

    随后就是一句:“小弟是个宝贝疙瘩。”回去灵棚坐下。想一会儿母亲走了伤心难禁,又想一会儿小弟的主意王爷要是答应,倒也不错。

    难呐,他无意中叹气出来这两个字。有谁知道他和萧观的心思?

    ……

    家里没有大哥二哥在,加福又是小王爷常年陪伴,小古怪香姐儿忽然成为最幸福的人。

    说起来她兄弟姐妹共计六个,相差都在五岁以内,不会缺少玩的人才是。

    但大姐去太子府上当家,小六又还只是会哭的时候,香姐儿又有个喜爱完美的性子,只能自己找玩的。

    好在她很快就找到,一大早起来,见到萧战和三妹吃早饭,香姐儿撇撇小嘴儿,叫上奶妈和丫头:“回我院子。”

    她的院子暂时不住,也方便她今天换家什,明天掘地面的修整。

    一进院门,见一大片碧落落荷叶,七月里再往后天气更凉,中间荷花落得差不多,但偶然一两点粉和白,更招人眼目。

    香姐儿先有个得意小模样儿,兴冲冲地往房里去。

    进她的房要过桥,她把房屋沿四周挖出半人高的一带水池,绕屋绕院子一周全放上游鱼,栽上荷花,后院子起藤蔓,凌霄开花全由屋顶子上面垂落,和下面的游鱼戏水相映成趣。往这里来看过的人都说好,太后也夸过,认为小小的孩子有这样好的心思,许给香姐儿要什么往宫里去取。

    香姐儿不放在心上的答应,她有母亲疼呢,凡事儿还是先找母亲。

    就像现在,她从玉石小桥进房去,奶妈搬一个红漆海棠花椅子她坐下,就见到母亲进来。

    香姐儿乐颠颠的招手:“等着梳头呢。”又悠然自得:“大哥二哥走了真好,大姐不在家里也真好,小六归祖母也好,大早上的母亲就归了我。”一双大眼睛往宝珠手中看,希冀地问:“又给我准备的是什么好东西?”

    宝珠送到她手中,是一个短小的碧玉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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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一章执瑜执璞到国公府

    碧玉短笛好似一汪碧泉水,在宝珠雪白的手掌上。香姐儿很喜欢,但知道再问一声母亲:“真给我的?”

    等母亲点过头,香姐儿抓在手里,爱不释手后,道:“大哥二哥不在家里真好。”

    宝珠愕然:“你说什么?”本来准备坐到女儿身后的她停下脚步。香姐儿笑盈盈:“爹爹一早陪哥哥们打架,白天去衙门,晚上陪母亲。母亲白天有称心如意,三妹有战哥儿,大姐幸好不回来,可我还是没有人陪啊。”

    这话可怜的,宝珠同时看到女儿的童真。

    是个孩子都要家人陪,宝珠想自己和表兄一起忽略。以为这个孩子自己就玩得很好,以为这个孩子很难接近。

    宝珠诚心诚意的嫣然,带足歉意:“好宝贝儿,爹爹和母亲以后多多陪你好不好?”

    “好,”香姐儿心满意足。但是又道:“哥哥们回来,还是要陪他们,太后说他们是男孩子。”

    宝珠把她搂到怀里,抚摸她的发丝:“香姐儿也是要疼的,太后也说过二妹是最要紧的孩子。”

    香姐儿瞪大眼睛,带足欢喜:“是吗?”宝珠重重点头。

    夜晚,袁训烛下听完宝珠的话,在自己额头重重一拍:“我也笨了一回。”

    “你和我都以为她有人玩,其实她孤单。”宝珠有些难过,嘴角微往下耸拉。

    袁训把她拉到怀里,哄道:“女儿在难过,你就别跟着。走,我和你看二妹去。”

    宝珠说好,和他到袁夫人房里。在房外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这个情形一般是有战哥儿在的时候。

    香姐儿尖叫:“战哥儿,你今晚又不回家?我要和三妹睡。”

    粗粗的嗓子:“就不回,我要和加福睡。”

    香姐儿愤愤然:“那我走。”还没有出来,就对丫头道:“咱们还是收拾屋子去吧,这会儿也睡不着。”

    袁训捏捏宝珠手,夫妻两个避到一旁。见二女儿带着奶妈丫头出来,往她的院落里去。

    夫妻跟上,隔窗可以见到香姐儿专注的神色。她在配家什,不要粉饰过的,要天然生成花纹,还要花纹相合的木料,做出来东西她才要。

    这里面有太后的功劳,才能得到合适的木材。但女儿此时的小表情分明是透着没有人陪,她不得不专心,袁训向宝珠悄声道:“我都等不及,巴不得她和沐麟赶快长大,互相陪着该有多好。”

    “是啊,”宝珠也这样说,推一把袁训:“但现在我们接她,往我们房里去,好好和她玩会儿。”

    袁训说好,夫妻对着房中走去。

    ……

    陈留老王妃下葬那天,太原清空一半的人,全去坟前拜祭。这里面有陈留郡王府几代的人缘,也有如今的威慑。

    亲手锹土埋棺的陈留郡王放声大哭,把最后一锹土填平。在他后面,志哥儿三兄妹哭得特别大声,不亚于举哀的家人。还有就是吭吭的两个小子,执瑜执璞也大声哭泣。

    闵氏也哭,但心中总有芥蒂。老王妃一生最疼爱的是她亲生儿子,因此对郡王妃另眼相看。偏偏的,郡王夫妻还特别露脸面。已经一个内宅里厉害,一个战功无敌,天上还掉下太后是亲戚,把三个侄孙接去教养不说,还有两个神气的小孩子代表父母来吊孝。

    袁执瑜兄弟哭的越大声,闵氏越心如死灰。她知道她是这家里没有人扶的那个人,而郡王妃出彩还在后面。

    她的女儿会是亲王正妃,她的两个儿子全是当朝驸马。这哭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姐姐会是正宫娘娘。闵氏到此服帖,果然,是不如她的。

    中午坟山上用饭,到晚上全家人回府,给陈留郡王收拾行囊,他和两个儿子明天回军中。

    他这一次回来和郡王妃加意说到岳父老国公,老国公府也有人来吊孝,表示说老国公想念执瑜执璞,说既然到太原,想离开的时候接走。

    关安随身带的给郡王妃的信,袁训表明也是要看舅父。郡王妃没有阻拦,收拾丈夫的东西,也顺便收拾侄子们的东西。想到念姐儿今年九岁,没几年就成亲,如果舅父一直不进京,成亲后念姐儿再想回来也难,一并送给舅父看一眼,把念姐儿交待几句,第二天一起送上官道。

    陈留郡王从太原出边城,姐弟三个带着家人,萧瞻峻不放心,说送他们到雁门关下面。

    路口大家分手,念姐儿红了眼圈。陈留郡王就这一个女儿,见到她几天里小脸儿哭得红肿还要哭,郡王柔声哄道:“这一回见到是大人了,祖母已经入土为安,你在家要劝着母亲不要悲伤,去外祖父府上,要劝他好生养病,还要带好弟弟们,不要再哭了。”

    念姐儿呜呜道:“在京里舅舅舅母疼我呢,要什么给什么,让我和加寿睡一个房。可是,见父亲却要好久好久。”

    陈留郡王叹口气,强笑:“父亲杀敌为国,这是重担子。同你相比,你得放在后面。”

    “我知道,只是想哭。”念姐儿擦擦泪水,挣扎着给父亲一个笑容。

    袁执瑜插进来,小手一拍胸脯:“我会哄好表姐的。”执璞道:“我也行。”

    陈留郡王微笑:“那以后就把表姐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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