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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农家记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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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家里的妇道人家哪有这样心宽的,围着四堂哥团团转。
  秦老娘一看四堂哥这模样就知道已经敷过药了,听说是从罗冀那里拿的药,还是茴香给敷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问四堂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担心他被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处。
  杜氏也心疼的够呛,也气的够呛。
  对四堂哥替五堂哥挡了一拳没意见,谁让他是当哥哥的,还能叫弟弟帮他挡拳的不成,这都是该当的。可练了这许久的拳脚功夫,都不知道要避开太阳**,这是不是傻!
  而且嘴上不说,实际上杜氏心里头早已经把那个打人的小小子连同他们的娘老子都骂了个臭羊头烂狗头的了。
  小孩子打架是常事儿,可还没见过有人敢往要害招呼的。
  姚氏也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不光是为着四堂哥挨打一事儿,也为着礼诗圩的学塾里竟会传出那样的闲言碎语来。
  这心里头真是又气又伤。
  甚至已经决定赶明儿就回趟娘家,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一支哪一房已经面子里子都砸地上了。
  而同姚氏抱着差不离想法的,还有丁香。
  问清打人的究竟是谁后,丁香哼了一声,就拍了拍四堂哥的胳膊:“你放心,赶明儿我就去趟礼诗圩,不打的他们乌眼青,不算完儿。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说的茴香黑了脸,教训她:“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敢把你怎么样,你这两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要敢不见,你试试看。”
  说的丁香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却不敢再说甚的。
  香叶要笑又不敢笑的,花椒则还在向四堂哥打听那些个闲言碎语。
  县试成绩出来那天,她是亲眼见过礼诗圩那几个考生的眼神的。
  说实话,礼诗圩会传出这样的酸话来,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儿,她并不惊讶。
  就算身为长辈的不至于当着孩子们的面言辞不忿,可她也当过孩子,孩子的消息来路,却是大人们不可想象的。
  只不过她现在同秦老爹等人一样,最关心的还是礼诗圩究竟是甚样的态度。
  这样的事情,究竟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倒是没想到,等到日头落山,大堂哥同六哥回来的时候,同行的竟还有姚大舅和姚氏的老族长,更有打人的三个孩子同他们的父亲。
  一众人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就是好一通的赔礼道歉,待看到四堂哥太阳**上的拳伤,一个个的,尤其是把四堂哥打成这幅光景的那孩子父亲,就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花椒看着就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礼诗圩到底还是礼诗圩,百年家声真不是凭空而来的。
  而在于秦家来说,姚氏的族长同当事人都已经上门诚恳道歉了,这件事儿自然也就随风过去了。
  礼诗圩的人看着秦家这样通情达理,也是长松了一口气,除了姚大舅接受了秦家的邀请,其余诸人哪里好意思留下用饭的,略坐了会子,就告辞离开了。
  姚大舅这才苦笑着告诉秦老爹等人:“不光是我家老太太,族里的长老们也大为震怒,俱都要求严查,说不能叫亲戚寒了心,也不能叫咱们族里的百年家声葬送在这些个数典忘祖的小崽子们的手里。”
  姚大舅面上还带笑,可心里早已跟吞了黄连似的直发苦。
  这桩事故,甭管是表面上的族中子弟欺辱附学姻亲家的子弟一事儿,还是隐藏在事情背后的族中年轻一辈的家风堕落,在老一辈而言,这可都是灭族之祸,夜里头连觉都睡不着的。
  可他自己,自诩把礼诗圩的百年家声看的比天大,可在自毁长城这件事儿,就算没有推波助澜,却也曾袖手旁观。(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决心

  秦家人自然不知道姚大舅的悔恨。
  却知道姚大舅所言非虚。
  翌日家里的小小子们去上学,刚进礼诗圩,就感觉到了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风声鹤唳。
  待到进入学塾之中,附学的同学们俱是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姚氏本族的子弟怎么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竟比兔子还要乖巧。
  自家的小小子们自是心知肚明的,只没想到的是,先生也是更加严苛。
  好不容易一天下来,回来告诉姐妹们同在家休养的四堂哥听。
  花椒有些感慨,四堂哥却纠结的不得了。
  他既想看看他那些兔子似的同学,又不想面对更加严苛的先生。
  花椒看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简直哭笑不得。
  却也略松了一口气。
  这一整天,她同香叶寸步不离的守着躺在床上却根本闲不住的四堂哥。
  四堂哥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不错,并没有出现头痛头昏、恶心呕吐、健忘不安之类的情况,至于脉搏、呼吸、神态也一切正常,应该可以初步确定没有造成脑震荡了。
  不过花椒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总觉得还得密切观察,卧床休养几天才能自愈。
  就这样,在花椒以及秦老娘的坚持之下,四堂哥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别说没能出门了,甚至于连地都没怎么沾,都快哭出来了。
  花椒这两天来已经对四堂哥的闹腾劲儿已经有些免疫了,也知道过犹不及,别憋啊憋啊的再给他憋出毛病来,已经准备放他自由了。
  秦老娘那怎么说她还不清楚,反正她是再不要看着四堂哥了。
  当谁乐意似的。
  四堂哥一蹦三尺高,就听清零哐啷,丁香忽的好似裹了一团火似的冲了进来,连带着眼睛里都在冒火,把花椒同香叶唬了一大跳。
  丁香却已是一拍桌子:“你们知道是谁捣的鬼吗?”
  花椒刚刚反应过来,四堂哥眼睛一亮,已是道:“姚大舅他们真把祸头子给揪出来了?”
  丁香就摇头:“不是大舅,是大哥他们顺藤摸瓜从学塾里的同学那找到的线索,是姚舜华那个混球。”
  说着还又重重的拍了记桌子,却仍不足以消除她的怒火。
  花椒就愣了一记,四堂哥已是赤着脚跑下了床,眼睛瞪的像铜铃:“你没听错吧,又是那个小心眼子病秧子捣的鬼?”
  香叶就忙把他往床上拖:“四哥,你该着凉啦!”
  话音刚落,一串儿的小小子已是陆续赶了过来,就差大堂哥同茴香了。
  丁香气的直运气,下巴一扬,点了点二堂哥几个:“我耳朵又没坏,哪有听错了的道理,不信的话,你只管问二哥,这可是他们查出来的。”
  四堂哥就开始捋袖子了:“嘿,这个病秧子,人都不在学里,竟然还敢给老子使绊子,甚的玩意儿。”
  还道:“姓姚的怎的还出了这样的货色。”
  这话丁香就不爱听了,她娘姓姚,她外家一家子都姓姚呢,这同姓姚的又有甚的关系。
  何况那姚舜华可是他嫡亲堂舅的亲儿子,同他表哥都还没出五服呢!
  花椒也纳了闷了。
  她早就不大记得这个姚舜华了,更是想不通,这都几年过去了,这人怎么还惦记着给自家添堵呢!
  看着花椒皱着小眉头,香叶还以为她不知道姚舜华是谁呢!
  不过也正常,那会子花椒还小呢,她都已经不大记得了,遑论花椒。
  就告诉她:“三姐说的姚舜华是礼诗圩的一个小小子,他不是好人,椒椒不用记得他。”
  花椒就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他们家香叶可是个软萌的甜姐儿,只要熟悉了,同谁都玩的好。
  这还是她头一遭从她嘴里听到说哪个不好。
  可见当初姚舜华同他娘给香叶留下的影响还是蛮深的。
  花椒就忙笑着冲她点头:“嗯,我知道了。”
  就听那厢二堂哥说起了这个姚舜华:“他今年也下场考的县试,只不过考完正场出来就病了,估计又是小心眼子犯了吧!”
  三堂哥就跟着一点头:“可不是,往常别说月课了,就连背书写字他都要同人一较高下的,何况这可是县试,眼看咱家三叔和大哥都考得这样好,他自己却砸了锅,就他那个心眼子,跟个周瑜似的,吐血都不奇怪的。”
  花椒大吃一惊:“他今年也下场了?”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姚舜华可是同自家二堂哥三堂哥还有姐姐同龄,今年不过十四岁。
  二堂哥就撇了撇嘴:“是啊,学里的先生都说让他再缓一缓,等功课再精进一些再去考,何况他年纪还小,再等三两年又何妨。据说他爹娘也在劝他,说他今年身子骨不好,这大冷天的,怕是撑不住。可他偏不,非要下场。现在好了,据说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嘴唇都跟小四的太阳**一个色儿了。”
  丁香看了眼四堂哥的太阳**,就啐了一口,还道:“真是活该,谁让他不存好心的!”
  又问二堂哥:“那现在怎么办,老太太肯定知道了,没有罚他吗?”
  “怎么可能不罚他!”二堂哥说着就一皱眉头:“老太太气坏了,没想到这祸头子竟是出在自家的。可偏偏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总不能把他抬去祠堂吧,那说不得就要了他的命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堂舅堂舅娘叫过去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不但罚了他们跪祠堂抄族谱,还说要把堂舅的买卖给散了,叫他回来种地。要是再犯,直接出族。”
  花椒同丁香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太太这样干脆利落。
  只想到不痛不痒的姚舜华,丁香还是嘀咕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谁知道从不多话的六哥竟接了一句:“确实便宜他了。”又道:“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的。”
  众人的目光就都诧异的落在了六哥身上。
  六哥就道:“祖母之前不是教训过我们么,说读书不是为了争气斗狠,可咱们如今还真得争回气了。只此争气不比彼争气,咱们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那个姚舜华也好,还有那些个酸话连天只知道嫉贤妒能的小人也罢,眼见咱家有人过了县试就这样百爪挠心的难受,这是甚的臭毛病,咱家非得给他们掰回来不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存志

  至于这究竟又该怎么掰。
  饶是六哥没说,大伙儿也能想得到。
  对视一眼,花椒好像在半空中看到了实质性的噼里啪啦的火花,随后屋里就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拍巴掌拍桌子的声音。
  刚由花椒香叶帮着趿拉上鞋子的四堂哥更是捏着手指关节,凉凉地道:“成,那咱们就来当回郎中,给他们掰一掰这臭毛病!”
  正好一脚跨进来的大堂哥一听这话,自是一头的雾水,上下打量着四堂哥:“你想当郎中?”
  心想说,这是又出甚的幺蛾子呢!
  “大哥!”看到大堂哥,屋里正踌躇满志的兄弟姐妹们齐齐招呼一声,就七嘴八舌的咋呼开了,把六哥方才的话告诉给他听。
  四堂哥更是一把拽住了大堂哥的胳膊,道:“我当甚的郎中呀!不,我是得当郎中……不是,大哥,我的意思是,你得同三叔好好考,过府试过院试,拿下秀才最好廪生的功名后再一路考上去,叫那些个三蛇七鼠哪怕浑身长满了嘴,也再不敢狂三狂四的把咱家挂在嘴上说三道四。”
  五堂哥却有不同的意见:“也不能光叫三伯同大哥考呀,咱们这些人也得出把力呀!大哥不是说了么,县试还算容易,二哥小六自是早晚能过的,可说不得咱们也能糊弄过去呀!这考过一个是一个,气死一双是一双嘛!”
  说完还笑眯眯地问四堂哥同花椒、丁香、香叶姐妹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丁香跳起来兜头打了一巴掌。
  “哎呦!”五堂哥抱头鼠窜,躲到了香叶的身后,香叶忙嫌弃似的往旁边挪了半步。
  看的花椒啼笑皆非。
  大堂哥亦是又好气又好笑,问着他:“我甚的时候说过县试还算容易了?”
  之前从莲溪县试回来后,三叔是让他给家里的小小子们开课,专讲县试心得。
  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除了考题之外,更把自己三场考试前后的心理变化同自己的体会和兄弟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回。
  其实就想告诉他们,只要功底扎实,心性持重,考试的时候能够平心静气,不受外物打扰,县试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至于就难到哪里去,或许目光可以放的更远一些。
  却没想到,到了这个臭小子的嘴里,直接就把他原话的大前提给砍掉了。
  大堂哥不禁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五堂哥一番,道:“就你还想糊弄?就凭你这点子小聪明,到时候还不知道究竟谁糊弄谁的!”
  二堂哥也觉得五堂哥这吊儿郎当的态度确实成问题,就同他道:“咱们既是要下场考试,自然得像三叔大哥那样有把握才成,总不能就去走个过场吧!你这糊弄来糊弄去的,到时候名落孙山,或是坐了红椅子。我敢保证,外头那更得说甚的都有了,你信不信?”
  “可不!”三堂哥也点头道:“那起子小人,成日介说长到短的,也不知道读的甚的圣贤书,又读到哪去了,有甚的说不出来的。”
  非常赞同五堂哥说法的四堂哥听着三个兄长连番的批评,不免一缩脖子。心下庆幸,幸好方才丁香动手的时候他管住了嘴巴没有接话,否则这会子还不得成火靶子啦!
  幸灾乐祸地看了五堂哥一眼。
  这叫甚的,这就叫乐极生悲。
  五堂哥已是被批的耷拉了脑袋了。
  再没想到自己掏心窝子的一番话儿竟然惹来了众怒,忙抱拳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糊弄了。”
  说着又闷声闷气地道:“我是想糊弄来着,可你们也太高看我了,我也得糊弄的了三伯才成呀!你们也不想想,三伯甚的人!若我功课不扎实,心性又不稳,三伯怎么可能放我去县试的!”
  说着还鄙夷地撇了撇嘴:“你们以为谁都是那小心眼子的爹娘啊,教子无方,溺爱不明。要月亮不给星星,老子给儿子当孙子,这哪是爷娘啊,分明就是仇人嘛!也难怪老太太要发这样大的火,要是我底下有这样的不肖子孙,我也火。现在好了,不但被撵去跪祠堂,还要断了饭碗,这可是面子里子都被刮下了。”
  四堂哥同丁香听五堂哥说的有趣,想笑又不敢笑。
  丁香就又拎起了巴掌来,吓唬他:“不许胡说八道。”
  花椒眨了眨眼睛,倒是觉得五堂哥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只是……看来还是以往骨头紧的不太够。
  大堂哥也没想到五堂哥会说着这样一番话儿来,倒是一点头,赞同道:“溺子害子,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明白长辈们的苦心就好。”
  虽说这臭小子这话确实粗鄙,可这道理却是再对也没有了。既是他心里有数儿,倒也不必替他担心太过了。
  大堂哥说着就看了眼六哥,又看了眼其他兄弟,道:“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也觉得小六这主张挺好的。至于道理你们也都懂,归根结底还是咱家根基太浅太弱太薄了。所以没别的,咱们就好好念书,士农工商不拘一格,抑或是好好学门手艺,也可以是好好学着壅白芹。只要咱们都能成人,堂堂正正自食其力,真金就不怕火炼,乌云也遮不住日头!”
  一番话,说的一串儿的兄弟姐妹俱是齐齐应是。
  只话虽这样说,可不知怎的,大堂哥心里头还是忽的就想起了礼诗圩的那些个闲言碎语来,又想起了县试成绩出来那天,方庆曾叽叽咕咕同他说的那些个话儿。
  方庆那小子,同家里这两个皮猴狲一模样,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嘀嘀咕咕的尽是操心三叔头先两场都考得挺好的,可这再覆一场怎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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