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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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公主眯着眼,看了燕王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她又盯着晚晴瞧了一会,最后又看了看对面不远处镇定自若的严如是,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她还真是小瞧了他,竟然能够哄骗得晚晴为他谋杀皇上,这严如是靠着皮肉之相勾搭了不少姑娘,他不去做小馆,倒真是可惜了。
严如是在看到公主到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只要晚晴咬定了是燕王指使她如此行事,这罪名,燕王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下方,晚晴浑身颤抖的跪在殿上,察觉到左侧射来的冰冷的眸光,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虽然早有准备,也知道这一切都在世子爷的掌控之中,可在面对满朝文武百官还有那个阴狠残忍的燕王时,到底是生了畏惧。
这两日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曾想过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可是一想到世子爷那双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的眸光,想到他说的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想到世子爷艰难的处境,想到他说的皇上因着他与公主退婚一事记恨于心……再多的疼都好似算不得什么了,她不过是最低微的宫女,何德何能能得到世子爷的青睐,他真心待她,她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饱受折磨。
“下方跪的可是宫女晚晴?”冰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不想死
晚晴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不曾说话。
燕王厉眸一眯; “大胆晚晴,竟敢谋害圣上,到底是何人指使; 那群刺客又是何来历,你若是从实招来,本王尚可饶你不死; 否则的话; 弑君之罪,当千刀万剐; 受极刑而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话音一落,晚晴咬了咬唇; 抬起一双泪眸; 飞快的瞥了严如是一眼; 随即含情脉脉的看着燕王,声音颤抖; “王爷要奴婢说出幕后之人,奴婢……如何说得出; 王爷不若赐奴婢一死!”
她这话倒没什么; 可怪就怪在那凄楚的眼神; 包含委屈; 看着倒像是跟燕王有纠葛一般。
昭华公主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做戏; 心中冷笑不已; 她可真是会做戏,尤其是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哭起来楚楚动人,前世,她便是被她这幅模样欺骗到了,如今,她算是故伎重演吗?
燕王可不比皇上,他做事一向直截了当,不喜拐弯抹角,眼看着不少大臣偷来怀疑的目光,他阴鸷地眯起眼睛,“你想死,本王自然会成全于你!”
晚晴心一怵,面上却痛心地瞧着燕王,哆嗦着唇,像是被气急了,“好……好,我费尽心思为你筹谋,既然你当真对我无情无义,那休怪我不仁不义!”
说着,瞥了眼周围的文武百官,手指着燕王,高声道:“指使我行刺皇上的,正是燕王!”
一言落下,满堂震惊。
文武百官呆若木鸡,谁也不曾想到情势会突然转变,刺杀皇帝的竟然是燕王?
晚晴走到了这一步,心知自己如今已没了退路,此刻只能一口咬定是燕王指使她所为,当下叫喊着,“燕王他一日醉酒之后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强要了奴婢,说只要为了他杀了皇上,等他登基之时,便会许配奴婢妃子之位……”
殿内一下子轰炸了开来,左相率先站了出来,怒吼一声,“放肆,竟敢污蔑燕王!”
他话落,吏部右侍郎陈文就站了出来,“是不是污蔑还未可知,相爷如此心急做什么,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皇位……”他话未曾说明白,可是在场的,谁人听不出他话语的含义。
皇上若是薨了,这皇位自然就落到了燕王头上,更何况这些年来,燕王跟皇上关系不和,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当下不少人看着燕王的眼神都变了。
大理寺左少卿孙尚杨压低了声音对身侧的人道:“如今这……岂不是贼喊捉贼。”
话虽小,可是在场的不少人都听在了耳中。
“燕王既然有嫌疑,便不该由他来主审!”有大臣不怕死的叫嚷了起来。
“燕王是否有罪还未定,周大人未免太过心急。”
……
大殿之上瞬间分为了两个阵营,一边认为应该将燕王以嫌疑犯罪名压下,让恭亲王来主审此案,一边认为此事尚未有定论,岂能因为一个宫女之言就将堂堂一个王爷压下。
昭华公主端坐在一旁,看着殿内大臣们起了争执,唇角勾起,不需扭头,她也知道身后的皇兄此刻内心做何感想。
怀疑燕王的未必就是严家的人,里面可有清流一派,不可一概而论,可是那些争嚷最激烈的几位大臣,其心思昭然若揭,趁此机会,将这些人除去。
殿下,跪着的晚晴闻言,偷偷的抬眸与严如是对视了一眼,对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从怀中掏出一件信物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直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之后,高声哭道:“就算是给奴婢熊心豹子胆,奴婢也不敢污蔑燕王啊,这里是燕王写给奴婢的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各位大人明察……”
昭华公主微微侧头,与冰梓对视了一眼,后者几不可见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很快就有太监将信物呈了上前,燕王眯着眼睛看着玉盘上的信封,也不打开看,一挥手,让太监将信物呈给堂下的左相,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等人。
“你说本王醉后非礼于你?”燕王提嘴就是一个冷笑,眼眸从她身下流转了一番,像是在打量她的身材,眼中划过一丝讥诮,“你这样的,便是送上门来,本王也不屑瞧上一眼。”
这话很是不留情,对一个女子而言,可谓是极大的侮辱。
晚晴面色一僵。
“本王之身,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又是冰冷的一季重锤落下。
晚晴脸涨的通红,咬牙道:“王爷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吗?”
这若是换成其他男子,被女子这般恣意地攀咬,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慌下急于撇清,只会让人觉得欲盖祢彰,可偏偏燕王这样目空一切,好似根本就不曾将她放在眼中的模样,反倒让人潜意识的相信他,绝对他不可能会瞧上这样的小宫女。
燕王凉凉地瞥着她,睥睨一笑,“在今日之前,本王正眼都未曾瞧过你,又何来的翻脸不认人?”
下方左相等人在瞧见信件内容之后,面色都变了。
左相拿着信件,紧紧的盯着晚晴,“你说,这是燕王给你写的信?”
那信件是昨日世子爷派人送来,让她今日在大殿之上拿出来作为证物的,晚晴点头,高声道:“确实如此,这是当日燕王醉酒,轻薄了奴婢之后,写下的证书,说只要奴婢为他杀了皇上,他自有法子为奴婢改头换面,迎娶奴婢进宫做娘娘!”
左相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将信件递给面前的顾老,神色恭敬,道:“顾老先生是三朝元老,又是文坛大师,早已退隐,原本不该叨扰先生,然此事事关重大,只能请老先生出来做个见证,还请先生看看,这上面是否是燕王的笔迹。”
“相爷严重了。”顾老一眼望去,先是一诧,“这怎么会是燕王的笔迹?”
再看完信件内容之后,饶是见多识广的顾老也被惊到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盯着晚晴问道:“这上面的你都瞧清楚了,你确定这是燕王写给你的证书?”
不知他为何再问了一遍,晚晴点头,“奴婢确定。”
“会不会拿错了?”
站在后头的严如是觉出了不对味来,双拳紧紧的捏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是他派人送过去的,信件上的内容也是找高人临摹的燕王的笔迹写的,断然不会出错,刚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去。
晚晴义愤填膺道:“这可是奴婢的保命本钱,奴婢又怎会拿错,原本奴婢也不愿意将王爷供出来,只想着默默忍受,甚至还想着,愿意为了王爷去死,可是……奴婢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他……他竟然如此的薄情寡义,半分情面都不给奴婢,既然如此,奴婢又何须为他卖命?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动了不敢有的念想,不该谋害皇上……”
顾老轻咳了一下,道:“这上面写了一首诗,一首……”他有些难以启齿,直接将信封给了太监,让太监当庭读出: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擘开花瓣,轻笼慢挨,酥汗经,春意满怀……色变声颤,钗垂髻乱,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
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黄|诗!
“……”大殿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微妙。
有那颇为正统的文人当下就怒气冲冲的骂道:“荒唐!当真是荒唐!如此淫|秽,真是不堪入耳!”
“还说什么证据,依我看,就该将她拖下去凌迟处死!”
“谋害皇上,罪不可赦!”
……
晚晴的面色一下子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向严如是的方向看去,却见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太监手中的信件。
这不是世子准备的吗?世子派人告诉她,这是燕王谋逆的证据,可是……
为何会是淫|诗?
种种不解在心头冲撞。
“来人呐,将晚晴拖下去,凌迟处死!”燕王冰冷的眸中浮现出讥诮之意,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晚晴一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侍卫拖起。
她一下子慌了神,不……不该是这样的。
世子爷说了,只要她在大殿之上咬定了是燕王指使她的,到时候所有的人都只会关注着燕王,无人再去管她,待将她押入大牢等候问斩时,他自会派人先去营救她,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伺候在他的身边,从此,朝夕相伴……这些都是世子爷轻亲口承认的,世子爷一言九鼎,绝不会欺骗她。
可如今,他们要当庭杀了她,她死了,便不能陪伴世子爷了。
不……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
“晚晴,你若是去求了他,或许……他会救你一命。”低沉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响彻在耳边。
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已然六神无主的晚晴听进去了。
对,她可以去求世子爷。
世子爷那般的喜欢她,看着她的眸光那般的温柔,他总是细声细语的对她说话,他说,她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是一汪秋水,他说,他最喜欢听她的叫声,说魅到他心里去了,那夜在御花园假山之后,她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他,那般炽热的爱,便是痛到无力承受,都叫她欢喜不已,他一定也是一样的感受……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为他做的全部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晚晴奋力地推开身边的侍卫,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严如是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下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哭喊道:“世子爷救我; 奴婢不想死啊——”
“世子爷你说过的; 你会救……”
“放肆!”眼看着她就要说出来; 严如是暗恨她的愚蠢和不经事; 情急之下反应也快; 直接提腿; 对着她的胸口狠命地踹去,“贱人; 死到临头竟然死性不改; 敢往本世子身上泼脏水; 谁给你的胆子!”
他本就动了杀念,这一脚可是用尽了全力,直直地踹在晚晴的心窝上。
晚晴身上带着伤; 猝不及防的被他这么一踹; 整个人向后仰去,脑袋“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殷红的鲜血滚滚而出。
“你……”晚晴伸出手,看着严如是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震惊; 不解; 困惑……最后化成浓郁的怨恨,眼神逐渐涣散,最后身子一软,到死都不曾闭眼。
“嘶——”也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气。
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曾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当下看着严如是的眼神都变了。
昭华公主闲闲地往身后一靠,看着严如是青筋突出的额头,想着他前世的意气风发,原来,他也有暴躁到失去理智的一刻,原来,他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他的面容是这般的狰狞丑陋,丑陋到让人看了就生厌。
然而……今日这场戏,这才是刚开始!
严如是见她彻底死了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女人果然是最愚蠢的存在,原想着在利用完她之后寻个机会杀了她,没曾想,她竟然如此愚昧,在这种情况下求救于他,无异于将他推了出来,她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没有让她说完,否则罪名做实,他便是想脱身都没办法。
在轻松过后,感觉到所有人的眸光都落了过来,严如是心一提,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这贱人贼心不死,先是谋害皇上,再然后,竟然将这罪名推到了燕王身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信口雌黄,当真是死有余辜!”
他以为,杀了晚晴,只要他咬紧牙关说自己是为了燕王而动手,就死无对证了吗?
昭华公主满眼嘲弄,出声讽刺道:“世子爷可真是好手段,如今唯一的活口已死,你的罪名就可洗脱了。”
严如是阴沉着脸看去,冷声道:“公主此话是何意?在场的诸位大臣皆看到,是她满口谎言,恣意污蔑王爷,本世子看不过去,也是为了王爷的声誉着想。”
他话虽这么说,可在场的有几个不是人精,不少眼光雪亮的心思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这好端端的,晚晴突然向他求救,说明了什么?
这世子爷若是清白的,大可以不予理会,左右公道自在人心,这白的不可能变成黑的,黑的也不可能变成白的,可他如此的气急败坏,看上去倒像是在杀人灭口。
莫非……这件事情当真与他有关系?
想到这一层,不少大臣的面色都变了。
燕王端坐在上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眯着眼睛看了看严如是,眼中泛着深幽的光芒,“公主如此说,可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昭华公主淡定的笑着,扭头对着天冬示意一下,天冬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盖子之后,三四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翩跹而出,在大殿上空盘旋。
“此乃追踪蝶,只会跟随沾有迷迭香的东西。”天冬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一些细小的粉末洒在大殿外面的石柱上,很快,那些蝴蝶就飞了过去,在石柱上徘徊,哪里都不去。
见大臣们惊奇地瞧着那些蝴蝶,昭华公主唇角勾起,“事发当日,本宫突发奇想,在驸马爷的剑上涂上了一层迷迭香,他的剑只伤了刺客,那些迷迭香自然而然,留在了刺客的伤口里,在来此之前,本宫已经放出了追踪蝶,想必此刻,羽林军已经捉住了那些贼人,正在到来的路上……”
刚说完,羽林军右统领赵穆就带着人压着被捆着手的三个黑衣人赶了过来。
他们三个人衣裳破碎,满身都是血,脸颊浮肿,嘴角满是鲜血,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发现不敌,打算咬破藏在牙齿中的□□之时,被人打碎牙齿阻止了。
当先一人,正是严如是身边的随从四九,严如是见到他的时候身子明显一抖,有些不可置信。
四九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世子爷的神情。
原先飞舞在石柱边上的蝴蝶挥动着翅膀,寻着味道飞了过来,落在了他们漏露在外的手臂上,这情景代表着何意,再明显不过。
在场的几个大臣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微臣幸不辱命,顺着蝴蝶寻过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