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渴望亲情,渴望别人的关爱,却偏偏表现的好似对这些全然都不在乎,这样的人,性子别扭,也令人心疼。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李家和谢家一同推举他上位,他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调动能调动的一切力量,将燕王府重重的包围了起来,严密的保护他,一直到他有自保的能力为止。
因为他知道,母后不会放过俊彦,她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俊彦。
他仓促登基,手中的权利无几,没有建功没有立业,朝中不服者居多,是俊彦陪着他一同走来,他在明,俊彦在暗。
明面上针锋相对,可背地里,他们却是最忠诚的兄弟,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俊彦私底下去完成。
俊彦说,他的命运早在父皇当位时就已经安排好了,他会是大明朝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冲锋陷阵,披襟斩棘,扫除一切不利于天下太平的障碍……
燕王闻言,挑眉看向龙椅上那人,见他眉宇间挂着淡淡的愁绪和愧疚,眼眸微闪,闪过一丝复杂,淡声道:“贵妃她最是疼爱你,若是让她知道你这般的挂念她,怕是要不舍了,小心她今晚过去找你。”
“哈哈……她若是能来,朕反倒宽慰。”凤铭暄道。
他换了一只细毫,在奏折上落下几笔,合上之后,手指轻叩着案桌,“也不知昭华此刻在何处,多日不见,倒真是有些想她。”
燕王半垂着眼眸,想到那个让他头疼的丫头,也有些无奈,“想她做甚?她过的可比你我自在多了,昭华这一趟,好戏越来越多了,若不是诸事繁忙,我倒真想过去见识见识,或者插上一手,陪着她闹上一闹,我唯一担心的是她出手不够狠毒,不能斩草除根。”
“有慕容恒在,会为她收拾好后局的。”
燕王眯着眼睛,沉吟了半饷,道:“左相家那嫡长孙的消息,有了些眉目了。”
“哦,如何说?”
“当年,苏牧一家是在奇峰山附近遇难,苏丞相派人在山附近的山庄城镇搜寻多年,亦未曾找到苏安然的下落,便以为他也出了变故……暮雪在看到秦默时起了疑心,苏丞相又着手开始调查,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奇峰山,而是派人去了秦默当初的所在地河间府。”
凤铭暄点了点头,“朕初次见到秦默时,便觉得有七八分像,也曾怀疑他便是苏安然,可是一来,他身处河间府,距离奇峰山有千里之远,他若是遇到贼寇,逃亡出来,没可能跑这么远,二来,他皮肤略黑,脸型轮廓比之苏安然要坚硬一些,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苏安然的声音却是清脆干练,三来,他的性情与苏安然全然不同,朕一直都记得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聪慧伶俐,性情开朗,能言善辩,就连顾老先生都曾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可是秦默却是寡言少语的性子,生性淡漠,清冷的好似一桩木头……他与苏安然,除了相貌相似,其他皆不一样。”
燕王抿着唇,“也是造化弄人,若是七年前让苏丞相见到秦默,或许还能调查出他的身份。如今时隔多年,调查起来确实不易,好在终于有了些许眉目,秦默当初落脚的那家医馆虽已拆迁,苏丞相的人寻到了当年的那位大夫,那大夫说记得秦默这孩子,还说他并非河间府人,是跟随着一位贵人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到来的时候像是个废人,喉咙像是被烫伤了说不出话来,身上有好些刀伤,每一刀皆深入骨头,若不是那贵人用续命药吊着,又粗浅的为他医治过,只怕他早已身亡。饶是如此,秦默也在那处休养了好几个月才得以康复……”
“贵人?”凤铭暄眼眸一沉,“可知是何身份?若是能够找到那贵人,打听到从何处救下秦默,便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苏安然。”
燕王身子微微前倾,“这也真是我今日要说的重点,那大夫所描述的贵人一身华服,容貌倾城,一看就非富即贵,带有许多护卫并两个男孩,这两个孩子长得跟玉琢一般,很是好看,大一点的清秀温润,眉宇间一点朱砂痣鲜红欲滴,沉默寡语,小一点的弟弟长得比女儿家还要较小可爱,偏生性格颇为张扬,皇兄可知……这位贵人是谁?”
第一百零七章 无耻之徒
凤铭暄高挑着眉头; 好笑的看着他; “两个男孩; 大一点的性子沉稳; 眉间一点朱砂痣,小一点的调皮任性,这不是淮南王家的吗?清芷那丫头跟昭华一样喜欢女扮男装,小时候顽皮的很; 那位贵人是淮南王?”
“正是他。”燕王轻笑道:“我已书信一封送去云城询问了此事; 相信五月之前能受到答复。”
凤铭暄淡声道,“秦默若真是苏丞相之子,很多事情,倒是便利了许多。”至少他与昭华一事,便无人再有理由反对。
天刚蒙蒙亮; 船便靠了岸; 停在金陵城旁的武陟县; 岸边十几匹上好的千里马和五六两马车在等候着。
昭华公主在秦默的搀扶下下了船; 太阳尚未升起,河岸边雾气颇重,晨风呼呼的吹着; 有些凉,秦默连忙拿出披风细细地为公主披上,牵着她一直走到岸边。
看着静悄悄的河岸以及几位渔家; 昭华公主眯着眼睛; 状似无意道:“不是说修河道吗?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
“修河道?”安宁郡主怪异一叫; 引得世家弟子纷纷注视了过来,她却恍若未觉,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凑了过来,“阿姐,谁在这里修河道啊?”
昭华公主头一回觉得这安宁是带对了,她总能在不经意间给她一个惊喜,她想要做什么,安宁就会为她铺好路,“司马家二少爷撞鬼一事,你不知道?”
“啊——”安宁郡主恍然大悟,猛得一拍脑门,“我记起来了,女鬼是不是?这事我听说过,司马清被河里的女鬼缠身,印堂发黑,整日里毫无精神,说是浑身的精气都快被女鬼吸干了,后来寻了个得道高僧,说破解之法就是让他去修理河道,要他行善事,积福报……
一提到这些怪力乱神,安宁郡主就来了精神。“原来,他就在这附近修河道啊,我倒要去瞧瞧这河道里是否真有女鬼,那女鬼可曾离开他。”
此话一出,昭华公主觉得她瞧着越发顺眼了。
就在这当口,秦默安排好了事宜,打听清楚了修河道的具体所在地,前来汇报,“……修河道的地方在西南侧三里路外,从这里沿着河道一直走,待走到一个岔路口向南便到了。”
“嗯。”昭华公主点了点头,看向慕容恒,“安宁既然想去看看,本宫便随她去走走,秦默,你陪他们先去园子住下。”
“园子?什么园子?”司马成玉等人本打算去南侧的集市上转转,歇歇脚,闻言凑了过来,问道。
“在这东南侧,有一座不周山,山上建了个逍遥山庄,专供夏日消暑,山上可以打猎。”慕容恒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不曾说出的是这是一家皇家山庄,那山也是圈起来的,等闲人等不得入内。
不过这件事情即便是不说,如谢绍延,张澄泓这样的人都是知晓的,不知道的只有司马成玉那几个纨绔子弟罢了,只是慕容恒既然未曾点名,知晓的那几个人也都知趣的不曾点破。
路嘉来了兴致,“打猎好啊,那我们先去不周山玩玩。”
谢绍延远远的站在骏马旁,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心事重重,安宁单纯,只看见好玩的事情,完全是跟着凑热闹。昭华公主可不单纯,她绝对不会随口提出一个修河道,更不会因为安宁郡主的一个喜好就改变自己的行程。
她在这时候提出修河道之事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说……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可是她一个公主关心河道做什么?
每年河道都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该疏通的疏通,该填补的填补,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能做手脚,那便是捞些油水,这没什么大不了,哪个部门不能捞油水?她管这个做什么?这拳——她出在哪里?
抓着司马清贪污受贿的证据,从而绊倒他?——这不太可能。
皆由司马成玉的手去破坏司马清的差事?让司马家两兄弟闹起来?——这个倒是有可能,可是司马家闹起来对她有何帮助?
还未离开京城之时,她便出手收拾了司马蓁蓁一番,将她送到了严如是的怀抱之中,他以为这一招是为了对付严如是,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想错了方向。
难道公主一开始的目标便是司马家?
是司马家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公主?还是公主故意要针对司马家?若是后者……似乎有些说不通,谢绍延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今朝廷之上,李家和右相是对立的状态,皇上需要这样的平衡,任何一方被彻底打压住了,另一方必然会坐大,这对皇上而言是极为不利的,昭华公主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还有,她让秦统领与他们一同去不周山,是想让秦统领与他们打成一片?还是另有所图?
他总觉得,自己快要触摸到真相,可每次即将触摸到的时候又是一团迷雾飘来,遮掩住了真相。
“延哥在想什么呢?”李文强咬着猪蹄膀,见谢绍延靠在大树地下呆呆的看着司马成玉的方向发呆,出声问道。
谢绍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手中的折扇转了个漂亮的圈,“啪”得一声打在他肩膀上,“光是打猎有什么意思,咱们就从这里开始,一路赛马奔过去,到天黑之前,谁打的猎物最多,便算谁赢,如何?”
“嘿,还是延哥有主意,那就这样定了。”李文强三口并作两口吃完手中的猪蹄膀,将骨头往草地上一扔,挑了一匹马便跨坐了上去。
一群人带着好几两随性马车,呼啸着向着山庄奔去。
眼看着他们都已经跑远了,昭华公主瞪了眼面前的少年,“昨日射箭输了,今日赛马你又要输?秦默,你是不是输上瘾了?”
“……”秦默面色微红,他瞥了眼昭华公主身后的天冬和冰梓,有些踌躇。
“秦统领莫不是担心我会吃了你心爱的公主?”大伙儿都已经走远,此处只剩下心腹之人,安宁郡主眨巴着眼睛,调侃着秦默。
秦默瞥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直到昭华公主淡定的拉着他的手,再淡定的当中安宁郡主和一种侍女的面,对着他的嘴唇,“啊呜”一声啃了下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的去吧,我随后就到,莫要忘记正事。”
秦默这才红着脸,跨上马,身后传来昭华公主的呼唤,“你今日若是输了,我定像昨日那般惩罚你——”
“啊?怎么惩罚啊?”安宁郡主一脸的好奇。
“……”想到书桌前的悸动,那撩人心波的画面涌入脑海,秦默的脸轰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他连忙纵马向外奔去,再不走,还不知道公主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武陟县隶属汴梁城,靠近金陵城,此处算是汴梁与金陵的交界处。
这里地势偏远,以农家为主,便是最繁华的集市也远远比不上京城偏远地方的繁华。
马车踢踢踏踏地沿着河道一直行走,昭华公主斜靠在马车上,翻看着史书。
安宁郡主则掀开车帘子向外看着,眼到之处不是农田就是山庄,偶尔见到几头牛羊,也都只是埋头啃草,她看了一会儿便索然无趣的放下帘子,眸光落在昭华公主身上,歪着脑袋打量着她。
见她眉眼淡淡,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偶尔翻看一下,很长时间都不眨一下眼睛,很是认真,安宁郡主忍不住凑了过去,陪着她看了一会儿,小脑袋又默默的缩了回来,阿姐看得这些纲要纪实实在是没劲,既不生动,又不有趣,也不知道她看了做什么。
安宁郡主神情恹恹,她不敢打扰阿姐,只能自己一个人待着,一发呆,就忍不住想到了张澄泓,一想到张澄泓,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个小王八犊子!
昨夜她用膳后在船边吹风,又一次遇到了他,彼时,他站在船边看着远处的风景,身子颀长,面容清俊,落在她眼中却只觉得他欠揍。
她打算狠狠的惩戒他一番,让他知道得罪她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便故意凑了上去,拿出十二分的诚意,诚恳的向他道歉,说自己白日里并非故意打落他的箭,只是因着他故意挑衅秦统领,一时气不过才那般行事。
她边说边靠近,逼得他连连后退,一直等他退到船栏最矮的地方,她佯装惊讶的指着河中的一个角落高呼道:“啊,那是什么——”
张澄泓不疑有他,转过身去,向着河中央看去。
说那是迟那时快,就在他转身之际,她抬起飞毛腿,嘴里念着“下去洗洗脑子吧——”就向他后背狠狠的踹去。
可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像是后背张了眼睛,骤然的一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而她因着踢出去的力道过猛,没能刹得住车,猛得向前冲去,“砰”得一声撞上了船栏,整个人向下仰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掉下水时,张澄泓一步上前搂着她的腰,带着她离开了船边。
就在她心中对他升起了一丝丝感激之情时,他却冷着面,眼神嘲弄的看着她,“该洗洗脑子的是你,而不是我。郡主下回欺负人的时候,还是先掂量自己是否有那能耐,否则,只会娱人娱己,徒添笑料。”
她当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撕了他,他却淡定的转身离去,全然不曾将她放在眼中,临走前,更是当着她的面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只因那衣袖曾抱过她!
他这是在向她表明,即便是救了她,也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并非他本愿,他连碰她一下都嫌弃!
第一百零八章 不对劲
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般境界。
她安宁郡主是何等人物?——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如今竟然栽在了一个小白脸手里;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咬牙切齿的,在做什么?”清冷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安宁郡主抬头,见阿姐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书卷; 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连忙干咳一声,气咻咻道:“还能有谁?那个张王八气死我了!”
“张王八?”昭华公主挑眉,“你说的……该不会是澄泓吧?”
“他实在是太遭人厌了。”安宁郡主猛得一跺脚,引得马车晃了几晃; “我不过是射掉了他的箭,他就三番五次的跟我作对; 半分男子该有的风度都没有; 瞧他那细皮白脸的,跟个白豆腐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昭华公主慵懒的往后垫上一靠; 取了一旁的干果盘,挑着杏仁吃着,好笑的看着她把张澄泓骂得一文不值,“骂完了?”
“还没有……”安宁郡主骂累了; 随手拿了零嘴扔到嘴里,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下回; 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让他知道得罪姑奶奶我的下场!”
昭华公主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吐出一句:“我倒觉得,你是喜欢上他了。”
安宁郡主“噗嗤”一声,嘴里嚼烂得坚果屑子一下子喷了出来,洒了半边车厢,不少屑子溅落到了昭华公主身上,她往后一仰,拿着书卷拍了拍,抓了一把坚果向安宁砸了过去,一脸嫌弃,“安宁,你往哪里喷?”
“我不是故意……咳咳……真的不是故意。”安宁郡主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阿姐你说什么呢?这没影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我厌烦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