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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掌上金珠-第38章

小说: 掌上金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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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珠低头看封住的酒坛,这都能闻到?
  安芝对她摇了摇头,透过屏风缝隙,看到进屋的人在桌旁坐下,抬手拿了杯子倒茶:“乏味啊,茶味甚至寡淡。”
  话音刚落,安芝忽然将宝珠往旁边拉,随即是一道长鞭从那人手中甩过来,屏风倒在了宝珠脚下,吓得她险些将酒坛摔地上。
  看清屏风后的人,卿竹哟了声,将鞭子收回来,轻轻在手中捏了捏,在宝珠松一口气时,啪一下,那鞭子朝小姐这儿打过来。
  安芝利落一躲,直接往卿竹冲过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匕首,卿竹笑了,坐着椅子往后退去,安芝垫了下一旁的墩子,在那鞭子抽过来时忽然转了方向,朝那角落的柜子跑去。
  “狡猾。”身后传来笑声,鞭子忽的缠住了她的脚踝,安芝翻了个身拉住柜子,哗啦一下扯出,露出了里面一堆的小酒瓶,而她的身体被半吊在空中,脚被鞭子扯着,前半身靠柜子支撑,安芝装着害怕,“师叔,您要再不松手,我可不敢保证你这一柜子的宝贝。”
  僵持了须臾,脚上的鞭子松开来,等安芝回头,宝珠手中的酒坛子已经到了卿竹手中,她掀开盖子闻了闻,仰头倒了满口:“你倒是孝顺。”
  安芝嘿嘿笑着,宝珠急忙跑到安芝身旁:“小姐。”这样的打招呼方式也忒吓人了。
  “哎,那坛是留给师公酿蜜。”安芝见她还要开,忙赶上去将酒坛抢过来,“喏,两坛是给你的,王掌柜那儿好不容易抢来的,这坛留给师公,等会儿我就去拜访他老人家。”
  卿竹微眯着眼看她,轻呵了声:“你师公怕是喝不上了。”
  安芝抱着酒坛坐到她对面:“怎么会,师公最爱喝这个了。”
  “知知啊,你有事找你师公。”卿竹一下看出了她的目的,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还是为别人来求的。”
  安芝也没否认:“我一个朋友,腿疾多年,一直没有好,我想来向师公讨教一下,看看是否有办法让他能够好一些。”
  “师傅他闭关了。”卿竹看了她一会儿问,“朋友是男是女。”
  “男的,是金陵城里的沈家大少爷,那我先去拜见师傅。”安芝起身抱着酒坛,叫了声宝珠后往外跑。
  “男的?男的!”卿竹抬起头,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她哎了声,“把酒留下啊。”随后拿起酒坛又给自己灌了好一口,轻叹,“转眼十载……”
  ……
  回到了宜山馆内,对安芝而言就和回到家没什么分别,离开时馆内遭了大火,两年后新修起来,当初的痕迹是半点瞧不出了,安芝在福客堂内找到了师傅,她正替一位福客刚刚纾解完心事,送了人出去,就看到一路跳过来的徒弟,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后神情就严肃了下来,呵斥:“站住!”
  安芝即刻停下来,乖乖走了正经:“师傅。”
  “你回来做什么。”净慈带她进福客堂,“不是去了金陵。”
  “想找师公,但师叔说他闭关了,师傅,师公何时出关?”安芝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插香,又拜了拜天尊。
  “你身体不舒服?”净慈扭头看她,见她面色红润,不像是病了的,“若是替别人求的,就回绝了,你师公多年不曾替人看病,过往也是觉得与你有缘才将你收在这里。”
  “师傅~”安芝又跟着她出了福客堂,“师公又没见过他,万一见过之后也觉得有缘呢。”
  净慈带着她一通拜过来,没回答她的话:“你这回留几日?”
  要是可以,自然是留到师公答应,可现在师公闭关,师傅又直接给拒绝了,她连面都没见着,没机会说沈帧的病情。
  “既然来了,就去换上衣服,明日早课不要迟。”净慈说完就把她扔在了远处忙去了,安芝抬头看外边的大鼎,在这里,无处不透着令她安心的气息。
  “小姐,您以前就是呆在这儿的啊?”
  “是啊,小的时候第一天到观里,师傅就要求我早课不能迟到,你猜什么着,我接连迟到了半个多月。”
  那时她年纪小,身体又弱,还娇气的很,迟了早课的理由各种各样,起不来,人不舒服,不想去,还哭闹过,但每次师傅都有办法把她带过去,就是哭闹,也是让她坐在蒲团上哭,哭的时候还不许别人理她。
  没多久她就彻底老实了。
  “……”宝珠还是第一次听到能把小姐治的这么彻底的人,不免对刚刚那位冷面的师傅产生了崇拜。
  “小姐,咱们真的要在山上留住。”宝珠算了算来回的路,若真住上十天半月,怕是来不及回去过年。
  “明天就走。”若是见不到师公,安芝也不在这儿叨唠她们,“走,我先带你逛逛这儿。”
  安芝带了宝珠走了一圈后,天色暗下来,一个时辰后,屋外传来了声音,推开去,迎面就是个酒瓶子,卿竹站在那儿,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明天就走了罢?来陪师叔喝一会儿。”
  熟门熟路上了塔顶,冷风吹着,本该叫人清醒,卿竹却显了一脸的醉意,安芝知道她怕是已经将两坛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别让师傅瞧见了。”
  “她瞧见的次数还少啊。”卿竹躺在那儿,扭头看她,两年不见,一下便成了个大人,“知知啊,你为何要替那沈少爷求药?”
  “他救过我啊。”安芝再一细想,所能罗列出来的好有很多,抹了又肯定的加了句,“他还给林家行了便利,不是您说的嘛,要知道感恩。”
  卿竹轻啧了声:“这是我教你的没错。”知恩图报,可就是不知最后是用了什么去报答。
  “师公这回在闭关,我下回来也行,就当来看看你们。”安芝觉得师叔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像是喝醉了,要知道她是喝再多都没见醉过的人。
  卿竹笑了:“傻丫头。”
  安芝一愣,她哪里傻了。
  “山下好不好玩。”卿竹忽然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也有好久没有下山去了。”
  安芝越发觉得她不对劲,这顾左右而言他的,师叔到底想说什么?
  盯了一会儿后,卿竹忽然在她额头上用力拍了下:“明日回去了,别来找我道别。”卿竹那一下打的有些猛,她的袖口中忽然掉出来了个银色小镯子,像是小孩戴的玩样,上边还垂了两个小铃铛,看着像是旧物。
  在安芝去捡之前,卿竹飞快的捡起来藏到怀里,催她:“快喝,这两年不见,武功也退步了,酒量也退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承认你了。”
  安芝无辜的很,她哪里退步了,明明醉的是她。
  这时山风一阵,刮的人脸都有些疼,塔下传来了净慈冷静又藏了怒意的声音:“卿竹,你想再罚半年禁闭是不是!”
  卿竹脚下一滑险些掉下去,安芝怔怔看着她,禁闭半年?难怪王掌柜会说许久不曾看到师叔,可她犯了什么事,会被禁闭这么久?
 

  第57章 解围(捉虫)

  
  夜半小酌被师傅的到来给打断了; 最后安芝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屋子; 谁想到了半夜,师叔又来敲了窗户。
  安芝看了眼睡在侧塌上的宝珠; 悄悄推开门; 卿竹手握着两瓶酒; 脸颊露了些绯红:“丫头; 明天就走了; 再陪师叔喝一会儿。”
  安芝跟在她身后; 发现她的脚步有些许凌乱:“师叔……”师叔她今天很不对劲啊; 下午见她时还好好的; 难道是酒的问题; 可仅是那两坛而已; 对她来说根本不会有喝醉一说。
  两个人走到了屋群后面的小竹林,里面修了一间竹屋; 卿竹踏了扶栏跃上去,拎着边上的树枝; 松开口人轻轻落在屋顶; 草木声轻响; 她喊安芝:“知知; 上来。”
  安芝没有往上跳; 而是攀着树上去后; 沿着房顶走到卿竹身边; 坐了下来; 卿竹笑了:“怎么如今这么乖巧了?”
  “我怕踩塌了; 明天师傅找你麻烦。”安芝拍了拍底下的草垫,看着她,“师叔,您是不是有心事。”
  卿竹喝了一口酒:“我哪有什么心事,身在这清修之地,有酒就更没心事了。”
  安芝盯着她不语。
  卿竹:“……”
  安芝:“……”
  一阵风吹过来,竹林簌簌,银光落下,传来了卿竹的长叹声:“知知,姑娘家太聪明了不好。”
  安芝继续盯着她:“师傅罚您禁闭半年,难道你把师公的胡子给烧了?”
  卿竹抿嘴笑着,也不答她,一口口喝着酒,安芝瘪嘴:“不说算了。”
  话音刚落,脸颊就被她掐了去,卿竹嗯了声:“知知,告诉师叔,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安芝的心咚的跳了下:“啊?”
  卿竹醉醺醺凑上来,盯着她的脸颊,安芝怔了怔,一下捧住了她的脸,认真看着她:“师叔,你有心事!”
  卿竹不耐烦挥开她的手:“丫头,你可知道什么要叫过后不提。”
  “过后不提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什么叫心虚,您要不说,我就回去睡觉了,明儿还要进城去。”安芝起身要走,卿竹直接捏住了她的手,两个在屋顶上过了几招后,卿竹笑倚了附近的树,“知知,你脸红了。”
  安芝从房屋上跳下来,扭头看她:“师叔,我回去睡觉啦。”
  卿竹朝她摆手:“知知……”
  师叔今天真的是太奇怪了,安芝走远了之后又回头看,竹屋顶上,纵使是只有她一个人,师叔还是乐的逍遥。
  安芝微皱了眉头,师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平日里即使是再贪杯,误了事也不至于会被禁闭半年,她刚刚玩笑她烧了师公的胡子,可纵使这样,也是不至于。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不如去禅坐。”
  身后传来微冷的声音,安芝回头,声音一下弱了许多:“师傅。”
  净慈这次并没有再严厉的说她什么:“何时回金陵?”
  “明日到宣城,最多留两日就回去了,临近过年,商行内事情太多。”安芝望向远处,“师傅,师叔她犯了什么错,禁闭了半年?”
  “不是我要惩罚她,是她自己在惩罚她自己。”净慈转身往回头,安芝只得跟着,“去宣城,可是要回计家?”
  安芝摇头:“不回去了。”
  “不要忘记去祭拜你娘。”净慈看着她,叹了声,“你一个人在外面,有些事不要过于冲动。”
  安芝心下有些疑惑,怎么今天连师傅说话都有些奇怪,就是之前离开观里,师傅也没交代她做事不要冲动,只嘱咐她保护好自己。
  安芝将事情放到了心里,决定明天逮住个人问问,于是点点头:“师傅我记住了,师叔也交代过我,做事不能冲动。”
  净慈深看了她一眼:“你明白就好。”
  回屋后,已是深夜,师叔没有再来找她,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多,天露了灰,屋外远处传来了钟声,安芝蓦地睁开眼,利索起来,换好衣服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上早课,而是站在门口,逮住最早经过的小道姑往自己屋里带。
  “师……小师叔……”
  “嘘!”安芝把她拉到角落里,低声道,“我现在问你三个问题,你要想清楚快速回答我,要不然错过了早课我可不保证。”
  “小,小师叔,你,你要问什么?”
  安芝拍了下她的额头:“不许结巴!”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委屈巴巴看着她:“哦。”
  “卿竹师叔为什么会被关禁闭?”
  “师公她半年前私自下山,去了一个月,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后山半年。”
  “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关在后山?”
  “小师叔,这我哪里知道啊~啊!我说我说,听别人说是师叔以前上山前欠了债,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小师叔我就只知道这些了,真的!”
  安芝揉了揉她肉嘟嘟的脸颊:“凤致,两年不见师叔发现你胖了啊。”
  凤致更委屈了:“师傅说我这是在长身体。”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安芝从怀里拿出一串玛瑙珠,戴在她手上,“你从谁口中听来的。”
  “很多人啊,厨房那儿李师姐她们都在说,还有王师傅她们。”凤致委屈,“小师叔,我要迟到了。”
  安芝拍了拍她的额头:“这玛瑙珠别让人抢了去,好了,快去。”
  “多谢小师叔,等我将来回家了就去看你。”凤致捂着手腕跑了出去,急忙忙跟入了前去早课的人群。
  安芝失笑:“就你这进度,不知道今年才见得到你。”
  转身见宝珠已经起来,安芝催她:“收拾好,我们赶快走。”
  “小姐您不是要去上早课?”
  安芝避开这些人,拉着她往厨房那儿走:“上什么早课,上完早课天就亮了,到时香客在外,师傅就会叫我去听福,这一折腾肯定半天下不来。”
  “好。”
  ……
  安芝带着宝珠在厨房游转一圈后,一个时辰过去,已经在山脚下了,这时才天亮,山下正热闹,摊子前满是客人,结了薄霜的路边还散着晨露香气。
  安芝没有上马车,而是进了村子内一间不起眼的葛布铺子,一刻钟后走出来,脸色微凝。
  “小姐,怎么了?”
  安芝摇头:“先去宣城。”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葛布铺子内老板娘说的话:“十年前啊,她来到村子里,住了两夜后就上山了,初到村子里时那样子可吓死个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大病过一场,而且那肚子啊,瞧着也不对,鼓鼓的,村里有经验的婆子说,这是刚生了孩子没多久的样,走路姿势也不对。”
  “后来再见到她就是观里的大师傅,谁还敢说她什么啊,再说兴许是她病的厉害的缘故,一个道姑哪能生孩子的。”
  “这卿竹师傅的柳条符是真做的不错,不过她从来不听福客说话,哎姑娘你瞧着也有些眼熟,这不是小师傅么?”
  回过神,人已经在马车上了,安芝微握了拳头,师叔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小姐,前面有人拦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骤然一停,宝珠掀开帘子看过去,前面停着好些马车,围了不少人。
  安芝跳下马车:“过去看看。”
  人群围绕的正中间,一头猪躺在地上,瞧着似是被撞了,奄奄一息,一旁蹲坐着个妇人,哭的那个叫肝肠寸断,一下下抚着猪身:“大花,你坚持住啊大花,你要是出事,咱们家今后可怎么活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的是个人,安芝看向她们身前的人,两个男子站在那儿,身着便服,能瞧出些身份富贵来,微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困扰。
  大概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马车跑的好好的,路边忽然跳出一只猪,马车刹车不及撞上去,这就将猪给撞倒在地了,紧接着追出来一个妇人,对着这猪开始猛哭。
  这都是一刻钟前的事了,撞了人家牲口,照价赔钱就是。
  可妇人张口就要一百两,开了天价去,说这猪是他家养的种猪,每年上门来配种的就有不少,自家产下的猪崽子更是比别人家的好,就是赔给她十头猪都赶不上她家大花,所以要赔一百两。
  遇到这样拦腰敲诈的,这两个人就不肯了,于是就一直僵持着,直到人越来越多。
  这些人就等着看好戏,怂恿妇人再要多一些,其中几个说公道话的,也让妇人给蛮恨怼回去了,在场的大都斯文人,也不好与她计较什么,便都没再作声。
  听到妇人这婉转的哭喊声,安芝看了眼那两个男子,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过去在淮安见过的傅大人,如今他们是满脸的尴尬,也是难为遇上这样的事,打不得骂不得又不能纵容,便故意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婶,您平日里一定拿它当儿子养的,清晨喂朝露,天热还给扇风去热,怕是人都没这待遇,那您这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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