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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掌上金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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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芝听出些味来了,敢情是想让她给他打理生意去的,还挺会为他自己打算的啊。
  安芝朝腰间伸手,薛成立神色一凛:“你要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瀛洲以北有个地方,那里的人喜好生食,尤其是肉。”安芝将匕首拿出来,贴着对空气轻轻划了下,“就这么一片一片切下来,略微撒些料末就能吃。”
  “……!!!”薛成立瞪大的眼看着她。
  安芝笑眯眯:“你猜他们最喜欢吃哪个部位的?”
  “林,林楚蝉,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换做别人,在这金陵城里,没有比我更好的人家。”薛成立边说边往旁边挪,要说在外边时仗着人多势众还能有气势,这会儿单独在一屋里,薛成立委实有些惧她。
  “今天我就当你是来道贺的,那两箱子的东西太重,我就不收了,等会你出去时顺道抬走。”安芝将匕首往门框上狠狠一戳,脸色跟着沉下去,“你要是再来找我麻烦,我就把你绑了送到那岛上去。”
  薛成立一抖,忙推开门去,可出去了还不忘记提醒她:“你好好考虑。”
  在外的陆庭烨看到薛成立逃一样出去,到台阶下时才勉强撑了气势,便有些好奇,想进来问问安芝究竟做了什么。
  才刚走了几步,还没等开口,陆庭烨看到安芝将匕首从门框上拔下来的画面:“……”
  凤苓曾说过满香楼中的事,他原本还没想的太多,如今看来,这林楚蝉绝不是凤苓口中略懂武艺的样子,比他之前所想的更难驾驭。
  “傅姑娘,薛三少爷他没对你怎么样。”陆庭烨问完都觉得自己这话多余的很,看样子她没对薛成立做什么就已经不错了。
  “之前有些过节。”安芝将匕首收回,“适才忘了问你,陆少爷,你可知道新的巡使几时到任?”
  “听衙门那边说至少要到二月初,你若是要出航,不如再缓缓,新上任的巡使大人是什么脾气如今谁也不清楚,就连知府对此也没有多提。”
  安芝点点头,她算着时间,三月初开市,二月新到任,不知会不会对这些有影响,所以今年她打算开市后再出航,三月去六月归,能错开年中这段时间,正好七月里宣城那儿要举行三伏集,计家必会去,她也不能缺席。
  陆庭烨在商行内又呆了一刻钟,将沈帧交托给他的事完成,替安芝撑了这场面后,快至中午时离开了西市。
  这时商行外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商行内倒是多了些客人,大都是来询问的,忙至下午,刘娘拎了食盒前来,李掌柜那儿已经整理出了一份单子,都是今天询问的商客身份。
  安芝简单吃了几口后又开始忙,再抬头,窗外的天竟已暗下,安芝轻轻摸了摸桌上摆着的镇石,这是在那百余件东西里面的,是大哥过去所用。
  窗外的月色隐入了云层中,瞧不清光亮。
  在遥远的数千里之外,码头上连夜点灯还在运货,唐侬告别了那些孩子,抬头,昏沉沉的天际,不知何时,云层淡了些,月渐明。
 

  第63章 盈亏

  
  西市这边的商行开起来后; 林家的事安芝渐渐都交托了出去; 还有两间梳斋的事,得闲的时间便很少。
  二月初时金陵城的天渐渐有了些暖意; 墙角露新; 退了厚厚的袄子后; 街上的色彩也鲜明了许多; 二月二后; 几条热闹的集市上都开始为三月的开市做准备; 几个码头上; 每天都有卸货的船只。
  只是去年跌了大半年的瓷价依旧在低谷中; 没有回暖的趋势; 各家在盼着开市到来; 心中又担忧,这其中最愁的莫过于去年大肆收拢瓷器的叶家。
  叶老爷这些天的心情委实不大好; 即便是女儿有了身孕,这样的好消息也无法消除他心中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焦虑; 随着开市的日子越来越近; 他更加的寝食难安。
  瓷价低迷的事其实不少见; 往年也有过; 但持续时间不会太长; 即便是持续了半年; 到开市这样的大日子也是会回暖的; 金陵城两年一开市; 年末还临着朝贡; 热闹程度可见一斑,断然不会有不回暖的可能,这也是他去年把握十足的缘由,风险小回报大,是一定赚的。
  可如今,这一定的可能性就快化为乌有,临近过年传出的官员调动消息,新巡使到现在还未上任,眼看着,一月的时间都不到,就算是这时再回暖,除非是有人从中操作,否则照常来说,这是亏定了。
  叶老爷这几日,着急上火的,嘴上都冒了泡,隔天跑薛家,三四日往衙门里,想从知府大人口中确定新巡使到来的日子,恨不得去官道上拦人了,只图着能与新巡使打好关系,开市之后能有所转圜。
  可这一等就是半个月,直到二月中才传来消息,巡使再有两日就能到金陵,金陵城的商户们一下活了,连带着安芝商行内的沉香生意都好了许多,不为别的,只为讨好新巡使,谁要能头一份结识上,那都是大幸,尤其是快开市了。
  李管家又送了一份单子进来,安芝一瞧,失笑:“梳斋那儿也没了?这么多那巡使可吃的下?”
  “新上任的巡使大人是吃不下,可大小姐,金陵城内的商户百余手都数不过来。”李管家对这事儿见怪不怪,当初宣城那儿,也就是个知县上任,都叫宣城好一阵轰动,这官商之间牵扯甚大,若相安无事也就罢了,要给你添些堵,生意可难做了。
  “既然这人挤人的都想见,我们就不凑这热闹了,即便是往那儿送也未必记得。”安芝翻了翻账簿,“梳斋那儿的紫檀不补了,他们想要就去别处买。”
  “听闻还有人在艺坊中买下歌姬,打算送给新巡使。”
  安芝顿了顿,对于这个执掌开市事宜,又似乎家境雄厚的新巡使,这些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能想出这折的,恐怕是薛家。”
  李管家点点头:“不止薛家,上任何大人府上就养了不少歌姬,都是这些人送的。”
  安芝起身,踩上柜子从最上面翻下一个匣子,里面厚厚装着一沓纸:“看来到金陵来上任,可比别处好啊。”银子有人奉,美人有人送,只要不犯错,每年报上去的业绩好看,来这儿转三年,回去腰都能粗上一圈。
  “大小姐,该备的咱们也得备下,晚一些还是要送。”李管家提醒她,不凑这热闹,开市前还是得去露个面。
  “我知道。”安芝点点头,“,简单些就好,已经备下了,之前送去林家的可回了?让我看看。”
  “我这就去小姐去取。”
  忙好从商行内出来,天色微暗,还有些细雨丝在飘,宝珠给安芝打了伞,原本是打算上马车就走的,远远看到有一间铺子外满是人,安芝便走过去看。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低价处理瓷器的,一些做工精巧的被随意摆在铺子外的大桌上,上头直接立了牌子,一钱一副。
  这里的一副,大都是三个以上组成的,有些是把玩用的,有些是茶具碗碟,大都是架上摆的一些器具,其中有几样出挑的花瓶,论单个算。
  买的人不少。
  安芝走过来时,铺子掌柜已经卖了一部分,伙计还在往外搬,也不知这家掌柜的囤了多少货。
  “便宜啊,是真便宜,进价都不止一钱,他就给卖了。”
  “何止一钱,你看那两只梨花瓶,起码这个数!”那人伸出一只手,压低了声,这已经不叫低价卖,这叫赔卖!
  “那他为何赔卖了这些?”
  说话的两个人听到一旁有声音,扭头过去,是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便给他解惑:“不卖怕是要赔更多。”
  年轻人笑了:“不是快开市了,这时卖岂不可惜。”
  都当他是外地来的不懂,两个人摇头:“今年这价怕是回不去。”“就是啊,要是何大人还在这儿,可能还好一些,新的巡使就不知道是什么脾气了。”“这位公子是外地来的,那是您对这儿不了解。”
  “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年轻人一怔,笑的更甚,他抬头看那擦汗的掌柜:“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卖这些并不心疼。”
  在他们身后的安芝听了全,看向那掌柜,这天气忙出一身汗的掌柜,脸上的确没有多少紧张,只是催促伙计赶紧搬,说是赔卖,不如说是在做一件事,想赶快做完。
  “既然已经跌了这么低,再跌也是如此,何必急于这一时。”
  “这你就不懂了,开市后卖的人多,他这些没法这么快卖出去,银子收拢不会去,开市后他也就没钱去买别人的,你看着罢,明日还会有人这么做。”
  大抵也是做些小生意的,说起来一套套,年轻人点了点头:“你们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随后对身后的人道,“走罢。”
  三个人离开,并未对铺子门口产生什么影响,安芝却是认出了那年轻人,不就是在宣城见过的傅大人。
  早前见他时身上的衣着还不俗,今日这打扮低调多了,像是刻意为之。
  “宝珠,李管家说的,那新巡抚还有几日到?”
  “李管家说是两日,外头都说还有两日。”
  安芝再度抬头看那掌柜,拿了块布一直抹着汗,见众人哄抢,反倒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几个人说的对,今天这事儿传开去,明日赔卖的人更多,而这件事对他们而言,钱是回笼不了多少,闹慌了人心是真,叶家怕是更不好过。
  也不知是谁暗中指使。
  安芝这般预料,第二天,果真是起了连锁效应,七八家铺子开门就卖瓷器,这些铺子有个共通点,摆出来的东西价都不高,估摸着是五钱的东西一钱两钱的卖,极少见价高的,到了下午,这么做的铺子更多了,其中还多了不管价高价低都赔卖的,那些就是被这行径给带的心慌的铺子。
  一时间,走几步就能看到这样的围观情形。
  如此热闹劲持续了两日,新巡使到任的消息转移了众人注意力,大清早,林府内安芝才起来,就听说了巡使府门口被挤的水泄不通的消息,吃过早食后去了林家商行找义父,林向升说起来,却是一个都没见到。
  “一早进城的只是这位大人的物件箱舍,这位大人并不在马车上。”
  “他还防了一手?”
  “一个时辰后,知府衙门里传出消息,新巡使已经就任,带人去视察正府大集了。”
  安芝能想到人潮涌来涌去的情形,正府大集是这次开市的场所,这新巡使上任就去视察,忙乎几日的这些人,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正说着,外边宝珠跑进来:“小姐,李管事在外等您。”
  安芝走出去一瞧,李忱手里抱着个偌大的匣子站在那儿,身旁也无别人。
  “李管事,你们回来了?”安芝记得沈帧说是二月末才回来。
  “少爷去了青州,还需七八日才回来,我是替少爷送东西来的。”李尘将匣子交给宝珠,拿出一封信给安芝,“林小姐,我就不多留了,还要回沈家去准备。”
  “你慢走。”安芝走了几步送他,回到商行里,打开信,里面写的是沈帧这一趟去京城的事,事情谈的很顺利,还额外多拿下了一笔生意,青州那边的绣娘也不错,比预期还能多招几个回来,信纸的最后一页,写的都是新巡使的事。
  看到那个傅姓,安芝即刻想到了前几日在铺子外见到的傅大人,与这信上所描述的没有太大出入,十□□的年纪,是个年轻官员,家境不俗,父亲是大学士,兄弟又都在朝为官。
  用沈帧最后的话来说,这位傅大人,就是来金陵城给自己添成绩的,不为财不为色,就是为朝廷办事的,至多留三年,回去之后自会有家中的人替他打点一切,就任好的职务。
  放下信,安芝对林向升道:“义父,您早先准备的礼我看得换换。”
  “已经是普通的了。”林向升准备的那见面礼,都赶不上别人的一半。
  “还不够普通。”安芝摇头,“这时不能露财,早先您买下的那玉貂我看不错,价不好,胜在精致,就是露个脸,要比有钱咱们也越不过薛家他们,所以普通些就够了。”
  她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沈帧也这么认为,她就更笃定了,正所谓财不外露,这会儿要让那新巡使知道了家底,往后可不简单了。
 

  第64章 关切

  
  开市的日子越近; 金陵城就越发的热闹; 两年一回,有许多人特意从外面赶过来; 就如安芝他们去淮安一样; 三月开市是金陵城的大日子; 码头上甚至还有从外边来的异国人。
  只不过今年的热闹中还带了些焦虑; 源自于那些吃了闭门羹的商户; 也来自于这不升反跌的瓷价; 叶家包括在内的不少商户都陷入其中; 而那赔卖还在继续; 恶性循环的; 织网一样弥漫着。
  几家忧愁几家欢喜; 于此对比之下,到了二八这日; 沈帧回金陵时,大街上已经垂挂起了彩灯; 他并未回沈府; 而是直奔了西市的商行; 李忱和诸位管事等在那儿; 就等着大少爷回来主持大局。
  沈帧是带着几笔谈妥的生意回来的; 但在今年开市中; 沈家并非是翘楚; 柳管家将今年的名录交给沈帧; 看过正府大集上的各家分布; 那罗家果真是占了头筹。
  “陆家与往年一样,大少爷,咱们今年是不是该添一些?”
  “与往年一样即可,可有人见到那位傅大人?”
  众人摇头,见是有人见到的,去正府大集巡视时,远远的都瞧见了,可没人私底下见过这位大人,送什么都没用,油米不进,委实难琢磨。
  “就按这个去办。”沈帧扭头看李忱,也不用他开口,李忱就将林姑娘新开的那商行的事说了详细,提到薛家三少爷前去恭贺时,沈帧眉宇微动,李忱识相的直接将关于薛家三少爷的事全部越过,提到了出航的事。
  掂量着大少爷的脸色,李忱揣着自己的胆识禀报:“少爷,这几日林姑娘吃住都在商行内,似乎是很忙,与林家交好的王家二少爷,去商行拜访过林姑娘几回。”
  沈帧微抿嘴,李忱的心一震,他往柳管家那儿看去,柳管家竟是直接无视了,李忱额头冒着汗,心中叫苦不迭,他宁肯留在青州陪少爷,这下倒好,禀报也不是,不禀报也不是。
  屋内安静片刻,沈帧按下轮椅扶手:“先回府。”
  李忱可意会的十分快,先回府,那等会儿肯定是要出府的,于是便在沈帧出去后吩咐人,赶快去问问林姑娘现在何处,在商行还是在林家。
  ……
  傍晚,天色微暗时,西市这儿华灯初上,格外热闹。
  忙了几次,安芝难得有空,正好楚蝉来找她,便一块儿去了街上。
  林楚蝉喜爱买东西,挑不出时便让安芝定夺,一会儿的功夫就拿了不少,听她念叨了一路的安芝不由打趣她:“如今不嫌弃表哥了?”
  “姨母都说表哥要定亲了。”林楚蝉脸色一红,也知道自己过去为了打消姨母的念头,对表哥颇多苛责,“二姐,你说我送表哥什么好,看样子他们的婚事会很快定下,对方又是官家,我怕送的不合适。”
  “要我说,送什么都合适,首先是心意,你尚未嫁人,也不比多贵重,他们喜欢便好。”
  “表哥是个读书人啊,家中也不缺金银,不如送字画,可我又不大懂里面的门道,二姐你懂么?”
  安芝十分诚实的摇头,她也是一知半解,不好为她定夺:“我陪你去看看。”
  两个人往西市这儿最大的书墨局走去,进了门后,看到挂在墙上的诸多字画,两个人更是有些眼花,人有不擅之处,这些便是安芝的短处,从小她都是跟着大哥去赏析的,大哥说什么都对。
  林楚蝉还更直接些:“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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