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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掌上金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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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她?”
  宝珠踟蹰了会儿“小姐我错了,不该说清音小姐的不是。”
  安芝摇头“你没错。”她也不喜欢。
  人有沉默寡言的,也有自来熟的,可清音的自来熟,热情的有些过了,小叔将她带在身边,又不拒绝她靠近,想必是重视的。
  而她在傅园的种种行为,安芝可不觉得她是没脑子。
  走出傅园,雪势大了些,安静的小巷内,角落里已经有积雪。
  安芝走在路上,脚下轻微的瑟瑟声,到了巷子口,街上便没有雪的踪影,车轮轧过,湿漉漉的,行人裹紧着衣袍,只有孩子不惧冷,冻红着脸在外面跑。
  安芝往前走了几步后,经过一家茶坊,安芝忽然停下来,转头看向打开的窗户,对上了个熟悉的笑容。
  安芝跟着笑了。
  坐在沈帧对面的陆庭烨不忍看这画面,却又止不住好奇问“你怎么知道她会经过这儿。”他们才等了半个时辰都不到,计安芝她就真的经过了。
  “两天卸货她都在商行里,今天必定会回家。”而如今在年关,她又离开几个月,商行里事情多,她肯定不会在家中多留,所以很快会出来。
  而这边距离西市并不远,走过去,能给她时间想事情,到了商行后才能更快的处理。
  陆庭烨张了张嘴“要是她不转头看。”
  沈帧笑着摇头,看向安芝走过来的身影“我知道她会。”
  安芝在他们边上坐下,笑着道“陆少爷好兴致。”
  “怎么只说我好兴致。”陆庭烨话语一顿,敢情人家两个是心有灵犀,他是多余的呢,“得,我看我得走了。”
  安芝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别呀,我这一趟从苏禄回来,陆少爷不想听听我带了些什么吗?”
  陆庭烨失笑“你还真是三句不离买卖,早听说了。”
  “那要不去商行看看?”安芝原本也想在这两天去陆家拜访,现在遇到陆庭烨正好,“这两天刚清点好,得赶在年前将一些货送出去,雪再大一些,过了前洲恐怕就上不去了。”
  “再等等,先吃点东西。”沈帧将几碟点心挪到她面前,又叫伙计送了汤过来,“傅大人或许会来。”
  安芝一愣“傅大人?”
  “你之前不是提起过那事。”
  “那不是该去府衙拜访?”
  “傅大人的兄长在这里,过两日就走,趁此机会若是能结识,也是有好处。”
  这么说起来安芝有些印象了,早先在宣城就遇到过两次,除了样貌有些神似外,性格是迥异的“我之前见过他们。”
  沈帧点头,看向窗外“来了。”
  安芝望出去,不远处两个人身穿便服,其中一个不断在说话,另一个沉着脸,一如她在宣城时看到的那样。
  忽然傅凛抬起头看向安芝这儿,安芝一怔。
  这边傅凛的耳边还在响起傅亨的声音“二哥你别不信我,你看了就知道,要说她和我们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她在衙门内记的可是傅姓。”
  傅凛收回视线,扭头看他“你就只查了这边?”
  “蠢货。”
  看着二哥加快的脚步,傅亨懵了下“啊?”你不是不信么,那你还走这么快!
 

  第101章 亲人

  巡使傅大人平日里不与商户私下相见; 这是近一年来众所周知的,所以今天的“巧遇”,是傅亨与沈帧达成的共识。
  沈帧想要打点官府; 透过傅亨与京城有所联系; 而傅亨就是冲着安芝来的,二哥这次来金陵,停留的时间又不长,恰逢安芝出航回来,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为此傅亨穿的还是寻常便装,不想太过于正式。
  屋外的风大了许多; 刮的窗框有声响; 小厢房内炉子烘的暖人,刮进窗户雪粒子落在地上; 化成了水滴。
  五人坐在桌前; 从进来打过招呼后有短暂停顿; 之后的气氛一直不错,除了傅凛面色沉静始终不怎么说话,傅亨一个人便能活络了场面。
  安芝大多数是在听,她在苏禄时就有这打算; 如今他们说起的正好是这个; 她便想看看衙门内对此究竟是什么想法。
  怀里毛茸茸的有东西往外拱; 安芝低头; 小团子冒出脑袋来; 张大着湿漉漉的眼睛正在望她; 安芝将它的脑袋往下压了压,拿起桌上的点心,轻轻掰了些喂给它。
  这一幕落到了两个人的眼中,傅凛就在安芝正对面,看着桌旁露出的小犬,目光在安芝的笑容上定了定,随即,他看到沈帧侧过身,接了句陆庭烨的话后,将自己前面的点心递给了安芝。
  动作十分的自然,自然到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也没人多看一眼他们的动作。
  傅凛看向沈帧,后者很快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温和笑了笑。
  “丘庄那边的确种的不错,不过还得再看一段时间。”傅亨说完后忽然提到了安芝,“丘庄有几个庄子内种的番麦就是傅掌柜送去的罢。”
  “没错,这次从苏禄回来,我还带了些别的,打算先在那几个庄子内试种。”苏禄的天气与金陵这儿的不同,带回来的种子未必种的好。
  “明年二月我会再去一趟丘庄,届时傅掌柜可以准备一些种子给我。”
  安芝笑道“过完年我就送去衙门内。”
  傅亨又问“这一趟去苏禄,傅掌柜可有别的收获?”
  安芝细数了几样在苏禄带回来的当地产物,这一趟她的确是比上次带的多,即使没去岭西,两艘船也差不多装满了,当然其中的一半都是另有用途。
  傅亨听着听着,心中油然而生自豪感来,他转头看二哥,眼神道这回没话说了吧,那画你也瞧见了。
  傅凛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声音沉冷“傅掌柜何姓?”
  这问题来的突然,就像是在温水中丢了个冰块,倏地将这水温给将下去了,在安芝怀里的小团子应声“呜”了下,往安芝怀里缩了缩。
  安芝的反应很快,噙着些笑意“家父姓计。”
  “何处人氏?”
  “宣城人氏。”
  傅亨有些急了,二哥你当是审问犯人呢,眼前这可是咱们妹妹,吓跑怎么办呐。
  陆庭烨也觉得这气氛变得有些快,没征兆就问出这些来,他抬头看沈帧,见他神情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的继续坐着。
  在傅亨要开口时,傅凛再问“既然你父亲姓计,为何林家在衙门内所记是傅姓,也非宣城人氏。”
  关于安芝姓氏的事,当初让义父去衙门办这件事时,何大人还在,收了些银两,依照着当初说的,就是以一个孤女的身份,记为傅姓。
  那时做这些是为了暂时隐瞒二堂伯他们,若是以计家的姓开商行,消息很快会传到二堂伯那儿,不利于她安排事情,安芝也没想这事情能长久不被人发现,毕竟只要根据她所接触的,往宣城那边去查就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而眼前的两位傅大人,一位是新巡使,一位的官职恐怕还要高,要查岂不容易。
  虽然不清楚他忽然问的缘由,安芝还是很坦然的回答“傅姓是我母亲的姓氏。”
  傅亨有些诧异“傅姓是你的母姓?”
  沈帧在旁解释道“金陵之中也有跟随母姓的,计姑娘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她前来金陵投奔林老爷,后而改了母姓。”
  陆庭烨忙接话“是啊是啊,这也是寻常之事。”
  傅凛嘴角微动,这般解释,倒是免了她欺瞒的错。
  傅亨还没缓过劲来“那这……”傅姓要是母姓的话,那是她的母亲与傅家同姓啊,这与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没有要追究她欺瞒的罪。”
  安芝抚着小团子的手一顿,沈帧抬了下眼眸,很快陆庭烨这边就起身给傅凛倒了杯茶“傅大人您请喝茶。”
  气氛有短暂的停滞,很快恢复,可即便是傅凛不说话了,刚才这一出叫人难以捉摸的问话,让大家心中都有了疑问,疑问最大的就是傅亨了。
  这时沈帧恰时道“傅大人,时候不早,不如我们改日再叙?”
  也只能先这样了,傅亨点头“好。”
  “商行内还有些事,改日再拜访傅大人。”
  初七进来推了轮椅,安芝走出去后,厢房内安静了会,傅亨起身看了眼窗外,脸上满是无奈“二哥,他们是经商的人,不是刑部的犯人,您这么个问法,就是有些关系也让你给问的没关系了。”
  傅凛瞥了他一眼“蠢货,你还没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傅凛冷哼了声“也难怪你只能来这里种地,她经常前往宣城,商行内的主事管家也来自宣城计家,过去是计家商行内的管家,你哪里认定她姓傅。”
  “可……”傅亨被怼的无以反驳,他的确没去宣城查,可他也是没想到啊,通常衙门内这些关于户籍的东西是不会有假的,更何况她那身份是何大人亲自经手的。
  再者说,他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改姓,不清楚她改姓的缘由,自然也想不到那茬去,既是父母双亡,他的注意力当然在她的样貌上,父亲十几年前的确来过金陵,而她的确与父亲密室内的画像很相像。
  傅凛凉凉道“她父母双亡,所写良州人氏,你可有查到?”
  傅亨望天,查了,良州太大,还没查清楚,所以他这不是还不能完全确定么,当时那副画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就一心盯着那上头,忽略了其它。
  傅凛也只给了他两个字“愚蠢。”
  “这么说二哥是查清楚了。”得亏还不算是真的蠢,转过弯来后,傅亨想明白了二哥刚刚所问,“她母亲与我们家有关系。”同是傅姓,莫非是远亲?
  “过几日你随我一同回去。”傅凛没有回答他,往外走去。
  “哎?”傅亨追出去,“来去少说一个月,我何来时间,年初就要农忙,还有那么多事。”
  “我已经交托顾大人了,回家之后,你自己与父亲说。”
  “二哥!!!”
  远去的最后一声已然是惨叫。
  ……
  这厢陆庭烨先行告辞,沈帧送安芝回商行。
  言及刚刚茶坊内的事,安芝说出心中疑惑“他们是不是认识我娘。”
  “同为傅姓,或许有关系,你可知道你爹娘的事?”
  安芝摇头“我娘过世后,我爹也不常说起她的事。”
  “那你可有见过你外祖父家的亲戚?”
  “我娘她是个孤儿。”她生长在宣城,从未见过外祖父家有人出现,就连娘过世都未曾有人出现,尽管无人提起,父亲又对此从不说什么,安芝想当然觉得娘亲是个孤儿,举目无亲遇到了父亲。
  “之前在顾府时,巡使大人对你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今日那位傅大人所问,或许都与你母亲有关。”沈帧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原委,这位巡使大人之所以那么快答应了他,恐怕不是看在顾大人的面子,而是冲着安芝而来。
  “我娘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安芝脸色微凝,对于那些旧事,安芝其实并不想知道。
  沈帧看了眼她怀里窝的舒坦无比的团子“听闻你在苏禄又找到人了?”
  安芝垂眸“嗯,找到了李管家的侄子,过去一直跟着大哥,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让李管家带他会宣城。”
  “或许还有别人的下落。”
  “在苏禄时我也有想过,但他和小叔能活下来,更多的是运气。”安芝的声音一顿,“这件事,或许还有人能告诉我答案。”
  沈帧目光微闪,没有作声。
  一段路无话,知道她在想事情,沈帧也就这么陪着没有开口。
  快走到商行时,安芝忽然道“顾大人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
  沈帧轻笑“你有多久没有去看你师叔了?”
  安芝想了下,大约从送师叔去顾府后就没再去过了,算下来差不多半年了,的确是很久了。
  怀里的小团子汪了声,安芝望向他“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有事发生。”可来了之后她有派人往顾府送东西,若是有事,师叔总该告诉她的。
  “顾府的年礼可备下了?”
  安芝点头,她等会回商行再看一下就能派人送过去。
  “两日后我派人来接你,去一趟顾府。”
  “那成,在这之前正好把宣城的那些货先送出去。”安芝确实也有事想拜托顾大人,趁此机会看看师叔,以免她年初去了宣城,一忙数日又没的闲。
 

  第102章 有喜

  临近年关; 又是才回来,去顾府前的那两日; 安芝忙的几乎没休息过。
  将最后几份年礼的单子核实过后,安芝抬起头;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 已是清晨。
  推开窗; 昨天傍晚开始下起来的雪; 已经在院子内累起了薄薄的一层,落雪无声,屋檐下的灯笼照了一片; 昏黄下; 能看到被衬亮的雪粒飘落下来。
  风不大; 逼入窗内的寒风与屋子中的暖意交融在一起; 扑在脸颊上时,是醒人的清凉,安芝扶着窗框朝外呼了一口气; 白雾腾起。
  这是她儿时最常做的事; 宣城的冬天还没金陵来的冷,几年也遇不到一次雪; 和却格外的湿寒; 所以一入冬娘就不怎么让她出门。
  无聊时她喜欢趴在窗边; 呵着气; 看一团白雾散去; 去宜山的前一年她有看到过雪; 不大,都没在地上堆起来,但已经足够让她高兴。
  而此刻眼前,虽不再是那院子,不再是那年纪,如此清晨,远处的天还灰蒙蒙的,这般望着,也让她感觉心宁。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宝珠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刚刚煲好的粥“小姐,前边李管家他们收拾好了。”
  “什么时候走?”
  “天亮就出发。”
  安芝喝了粥后,披上衣服到前面的商行,李致抱着儿子,李管家正在交代事情。
  看到安芝出来,李管家将手中的簿子交给底下的管事“大小姐,等会儿权掌柜来了我们再走。”
  “不必等他,既然事都交代清楚了,天亮就出发别耽搁。”安芝看向李致,在金陵这几日,除了与李管家的团聚让他有了些熟悉感之外,其余的似乎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她也找大夫给李致看过,失忆症的原因并非是淤伤淤结。
  连大夫都说不好如何恢复,安芝只能寄希望于宣城的环境能让他想起来。
  天渐明,临出门前,李管家又叫住了安芝“大小姐,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安芝抬起头“李管家,你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三老爷带来的那女子,总有些奇怪,有伙计在东市那儿看到过她好几回。”关于这件事李管事想了很久,原本伙计说起时他还会不注意,直到前几日他经过东市时也遇到,进的还是罗家的商行,这就让李管事上心了。
  主人家的事,人又是三老爷带来的,李管家本不该说道,但这一趟他去宣城也不知道留多久,再怎么样都得让大小姐知道。
  “我知道了。”安芝点点头,“这里的事您不必担心,我会留意的。”
  “那就好。”李管家迈下台阶,上马车后回头看了眼商行牌匾,心中叹气。
  一旁李致将孩子交给阿娜“叔叔为何叹气?”
  李管家回头看他,叹道“商船出事的消息一开始是瞒着大小姐的,后来那些人上门讨债,等大小姐知道,老爷已经过世,你可知道,大小姐连老爷的葬礼都没参加。”
  李管家怎么都不会忘记下葬前一天夜里,大小姐出现在家中的情形,整个人十分的狼狈,甚至衣服上还有被烧过的痕迹,宜山上的观中起火,她是逃出来的。
  那天夜里大小姐没有回计家,将自己关在屋内一整夜,第二天为了不让二老爷他们发现,大小姐远远的送了老爷出丧。
  “等人全散了后大小姐才到老爷墓前去祭拜。”纵使几年过去,李管家说起来依旧是动容不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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