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帐暖共良宵-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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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吼声,吓的虎子刚才还在慵懒舔着脚指头的狮子头,也抬起头看着那位不知是死了聋了哑了的仁兄。不明白他怎么又惹奶奶生气了。
“我说无名臭小子……”破锣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可是不远处的灰衣人,就是鸟都不鸟老人家。
虎子实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到灰衣人身边,那是一张美的惊魂的脸,可是却有着冷然。虎子依偎在他的身边,用大头推了推他,示意着他:奶奶在叫你。
灰衣人这才转过头,淡然的看了老人家一眼,道:“何事?”
“哼,臭小子,我要你拿的水呢?”老人家恶声恶气的话语,看着眼前的年青人,一副你罪恶滔天的样子。“叫你拿个水,拿到一半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呢?”
灰衣人不受老人家不无理的样子,将手中的水送到她手上。虎子摇着憨厚的大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的来到老人家的面前。
“想什么事情想的如此入神,老娘叫你都没反应?怎么?又在想你是谁呢?”
灰衣人不说话,打算回到原位去继续沉思,不理会老人家的叫嚣。反正她每天都会来上好几段,早已经习惯了。
“喂,臭小子,你也太不把你家恩人我放在眼里了吧。”居然无视她,不可原谅。
灰衣人转过身,淡漠的看着老人家,像是等着她的教诲……
老人家看着他那副事不关已,永远都是那种淡漠冷佞,无欲无求的样子。摇着头,用着破嗓子,嘎嘎的嚷嚷道:“我说你这小子的个性,是因为失忆如此?还是本就是一副天生冰块欠揍样?”
灰衣人不动山色的看着老人家,淡淡的开口道:“你似乎忘了?”
难得见他开口,老人家一时愣住,傻傻的问:“忘了啥?”
“我失忆了。”
“啥?”老人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原谅她如此,毕竟这人难得说话,可是说话却也是欠揍的只说一半,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一人一狮同情的看了看老人家,同时转过身去,走到刚才的地方。一坐一趴,一副完美默契的画面。
“喂……什么意思?”这两个人,不,是一人加一狮子居然藐视她?呜呜……她家虎子被那个无名臭小子带坏了,以前它都不这样的。
一人一狮同时回过身来,虎子看着自家奶奶那一脸尴尬的模样,有些不忍,用期盼的大眼看着灰衣人,同时喉咙中有着低低的斯吼,显然在乞求。
灰衣人看着虎子,又看了看老人家,道:“所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性子。”说完后,不理会老人家一脸茫茫然的表情,转过身去继续他刚才的事情。而虎子看了一眼自家奶奶,看着她还没想明白?就好心的让她慢慢想,也转过大头去,温驯的依靠在灰衣人的身边,睡大觉。
老人家慢慢的消化着,没办法,都快十年没遇到过人类了,而且这臭小子平常都是几天不说话,一说话就丢一个半截,让她脑袋有点卡住。她再好好想想这事。想着之前她是跟那臭小子说了什么?臭小子又回了他什么?
老人家果真认认真真的想着,将那臭小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好的记住,还好他总共只说了三句。第一句是:你似乎忘了?……她忘记了什么?
第二句是:我失忆了。……慢着,好像将这三句话加起来是:你似乎忘了,我失忆了,所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性子。
对吼。他都失忆了,怎么能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鬼性子?自己还真是……没有想到。
她看着那臭小子的背影,永远是那么挺拔,就显示着他之前应该是一位主宰者。可是周身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证明他似乎有着非常不愿意忘记,却又不小心忘记的人与事吧。
是那个叫什么‘一一’的人吗?
在他深度晕迷的日子,她老人家只听到他叫着‘一一’这两个字?是情人还是仇人?应该是情人吧,不然不会叫的如此深情。
“喂,臭小子?”老人家破铜烂锣般的嗓音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依然没有呼唤起灰衣人的注意力。
到是刚入好梦的虎子被吓了醒了,看了眼自家奶奶,然后顶了顶灰衣人。示意后面的人叫他。
灰衣人转过身来看着老人家,习惯性的右面稍偏过去听。老人家一直注意着他这个习惯,想着这一段时间所注意来的结论,她没有言语,只是用着更大的声音吼道:“臭小子,还不去喝药去?你以为你现在身子骨好一点了,就可以不及时喝药了吗?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残留着噬骨丹。”
灰衣人默默的起身,走到那个正熬着药的药炉旁,端起药罐,倒出一碗黑浓透着臭味的药汁。
虎子闻到这股味道,立马轻巧的跑到了老人家身边。老人家嘎声的安抚着:“乖,这不是让你喝,是让那臭小子喝。不听话的人,就得喝又苦又臭的药。”
虎子立马用狮子头擦着老人的衣袖,老人家笑然的道:“我知道你是乖孩子,不会让你喝。”
灰衣人不理会这边,等着药凉的差不多了,一口气喝完,不皱半丝眉头。那淡定的表情,让另外的一老人一憨狮,咋舌不已。
想着:好强悍的人。
南端国
纯黑的大理石蔓延到整个大殿,威严而又神秘,却更多的是像一座黑色的牢笼……大殿上,雕着十爪飞龙的纯黑大理石椅上,坐着一位慵懒却时时透着华贵的年青人,纯黑的锦服上绣着金丝十爪飞龙,张扬而又霸气,显示在他在南端国的地位。
“得到消息没有?”东方敛懒洋洋的说道。
“嗯,她已经同意了。” 整个大殿上,唯一一身白衣的逍遥子,在这深秋的阴冷日子里,穿着一件不算正式的白衫,像个落魄的书生般,边摇着羽扇,边嘲笑着大殿上的人。“我说王,你居然对她有兴趣?” 他可不觉得君上这是一个明智之举,但他也不会提醒。人呀,偶尔也是要被感情这东西冲晕头,甚至失去美丽而肮脏的生命,这才是美好的人生。呵呵……
“你反对?。”东方敛不理会他的嘲笑,对于这个仅有一面的堂妹,他现在兴趣可是大的很。有多久了,那种兴奋的劲儿,有多久没有涌现出来了。
只是可惜了一件事情……但没关系,如果她能够足够引起自己的兴趣,那么他也不会太在意的。
“唉呀,如此了解我的王,你应该知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反对。”逍遥子依然眯笑着眼,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反对?他难得赞成。
东方敛不理会他那常年挂在脸上的伪笑,问道:“那件事情怎么样呢?”
“都已经办妥了。”
东方敛眯着眼,看着殿下的人,风淡云轻道:“一个不留。”
“这么狠?那里面可是还有还在哺育的小娃,也要一网打尽吗?那也太残忍了吧?”逍遥子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如果脸上那笑不那么刺眼,手上的扇子不要摇了的那么招摇,也许会有点效果。
“敢将脑筋动到我东方敛头上,并且没有让我去愧对列祖列宗,那么他们应该早就有这种觉悟。而且,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吗?让他生不如死……”不要以为他不知道。
像是听不懂他的话语,逍遥子只是摇着羽扇,调侃道:“我说王,那些动你的人,回到阴间也是要面对东方家的列祖列宗,跟我逍遥子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就不能让他们有点面子?唉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呵呵,人世间最悲催却也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自相残杀。
娘,看到这一切,你有没有高兴一些,暝目一些。让您等这么久,是儿的不孝。
东方敛舒服的靠在黑龙椅上面,半眯着眼看着下面那位对于男人来说皮肤白的过头,却又不可思议俊美好看的逍遥子,淡然道:“没关系,相煎何太急?也是,杀了你,我就不用太急了。”不过他到是要佩服逍遥子,能沉得住气十年,让那男人一步一步走进逍遥子所设的圈套,更让身边和那男人扯上一丝丝关系的人,都被诛连。”
“我说我的王,我的君上大人,你要什么时候真能言出必行就好了。我一直都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呵呵……”
半真半假的言语,有时候东方敛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真言还是假语?这世间,有真的觉得人生无趣,不想活的人吗?
“等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他从不会让没有价值的人留在他的身边。
但对于逍遥子,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对于逍遥子,他总是怀着一种羡慕,却又不平的心情。对于他那种总是喜欢触摸到人性最底层的死性子,那种了然却又神秘的眼神,那种洒脱暗沉的性子,那种对于人生没有追求,只为打发时间的突异……他有时候恨不得一刀解决来得快。但他的才华和自己不相上下,对于他这种惜才爱才之人,这是一个难能的人才。
“可要言出必行噢。呵呵……”事情已经完成,人生确实没有太多的趣味了。
东方敛看着那一身讨厌白,有些郁躁说道:“去将这事做的干净俐落。”
“是。”某人摇着羽扇,飘飘然的走了。以那种飘逸的姿势,说他没有功夫,没人会相信……
东方敛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个十年来一直让他头痛的人。想着那张苹果般的小脸,该花多少的时间来让她为自己臣服呢?
一个月应该就是极限了。
不要让他太没有挑战力才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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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
一辆纯黑绣金的华丽马车,张扬的停在杨府门口,几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在马车旁恭候着。
南端国的嚣张,不止连李斯,就连杨府的人也看不过眼。
冥堡暗部的人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当看到他们的堡主夫人抱着小主子却要上南端国的车,一时之间都在暗中涌动着。现在他们除了寻找堡主之外,堡主夫人和两位小主子,可是他们全力保护的对象。
被依依叫去‘聊’过天的李斯,心火也旺的很,恨不得活劈了那些器张的南端蛮人,但是看到依依淡淡的看了看自己,那眼神他自然理解。只得憋屈烦闷的挥手阻止着属下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副堡主,这是为什么?”早已将依依看成神般佩服的琉璃,不明白看着李斯,不明白为何夫人要到南端国去?而且还是到皇宫中?
夫人去南端的皇宫做什么?
“夫人有夫人的原因,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候她的消息,能够随时帮助她?”他也不知道依依打算卖什么药,但是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依依说过,他们帮助她的最好办法就是,能够在最后关键时刻,能够帮助她。
“可是夫人带着小主子到那个如狼似虎的国家去?叫我们如何放心?”也许她和夫人接触的不多,但是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现在对夫人的深深佩服,将她当成神般伟大,这一辈子佩服的人不多,除了堡主和副堡主,就是堡主夫人了。她真的打心眼里希望能够服待这位主子。
“现在的依依,她内心的强大是我们都无法比拟的。现打算到南端国去,自然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她。我们现在唯一能帮助她的就是,找到修,让她的心灵能够有个依靠。”
“是。”琉璃看着夫人从容的样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从花都第一次见夫人之时,她是如此的纯真不懂忧愁,她的开朗她的快乐,以前是自己最羡慕的。可现在……她是亲眼看到夫人想起一切时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因为爱而放弃生存欲望,为了肚中骨血而必需坚强的一面。现在为了孩子,她能够突然之间一下子长大……而且现在堡主已经失踪八个月了,生还的机会……
如果是自己,在失去了李斯后,她会如何度过?她无法想象……
琉璃悄悄的靠近李斯,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李斯紧紧的回握着……人呀,要懂得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却又短暂的幸福!
“大哥,二哥,依依不在的这段时间,爹娘就劳烦你们照顾了。”依依抱着小娃儿,逼着自己学会坚强,为了大家,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做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说什么傻话。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成,不用担心我们。”杨希砚摸着女儿的头,亲了亲,再亲了亲襁袱中的小孙女,道:“小娃儿,一定要身体健康的回来看爷爷。”
“爹您放心吧,小娃儿一定会身体棒棒的回来看爷爷,陪着爷爷钓钓鱼,下下棋的。”
“来,让奶奶抱抱我们家小宝贝。”兰郁儿将大娃儿交到依依手中,接过小娃儿,小心翼翼地左亲右亲。
依依将大娃儿抱在手中,看着他撇着嘴,感觉是在笑一样,泪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奔流,但她不会再这一刻流出来。她在心中说道:‘孩子,娘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可不能让爷爷奶奶,舅舅们操心。总有一天,娘会带着妹妹回来看你的。好好,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娘回来。’
因为小孩子的身体不易太多人抱,所有的大男人都不敢轻易动手,杨家兄弟看着小娃儿,然后看向小妹。
“大哥,你和棠姐姐的婚礼就依期举行吧,虽说我不能来参加,但我家小侄儿的满月酒,我一定会喝到的。”本来在三个月后,大哥和棠姐姐的婚礼要举行的,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们死活也不肯成亲,一定要等到自己从南端国回来后,这才举行婚礼。
“我和棠儿都商量好了,等你回来。所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棠儿让我给你带话,说她没有你的参加,就不嫁给我这木头。”若龄摸着小妹的头,眼中有着湿润。棠儿见不了这种分离,不敢出来相送。但他何尝能接受送自己的妹妹去地狱……如果可以,他愿代之。
“大哥,你确实木头。你就哄哄棠姐姐,让她先嫁给你。等到我回家喝满月酒也不差呀。你看要是我们家娃儿比大哥你的孩子还大个几岁,多不像话了。”
“没有的事。我们会等着你。”比牛还倔的若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
“……”依依无语的看着大哥。
若祈轻搂着小妹,道:“别劝了,你还不知道大哥的性子。所以,为了不要让大哥单身太久,就早点回来吧。”
“嗯,我会的。”依依偎进二哥的怀中,靠在他怀中的时候,在若祈的耳中轻轻的说了几句话,若祈笑逐颜开道:“真的?”在外面眼中,只是看到一副兄妹情深的画面。
“真的。”依依也笑着点头。
“你有把握?”若祈轻到只有两人能听到。
“自然。”
“好。”他期待小妹的表现。
“二哥,我走了。”
“嗯。”
“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
“嗯。”
“二哥,千万不要哭出来,这样不但不好看,你的俊脸挂不住,也不吉利。”
“嗯。”
“爹娘,大哥,二哥,斯哥哥,琉璃,大家……我走了,你们多多保重。”依依看着大家,一一的挥别。众人顿时失了笑容,不舍的表情表露无遗。
“依依(夫人),一定要早点回来。”
“好。”她露出一个恬静安然的微笑,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大家。转身,上车,没有任何留念。
亲爱的家人们,再见了。我一定能好好的,能够将小娃儿的病完全治愈,同时也达成一个我想要的梦想。
废人
终年围绕着浓雾的的林中,再一次响起野兽的狂吼声,还有那常年如鬼哭狼嚎的歌声,让这个林子依旧那么的阴森诡异。
林中的飞禽走兽,在听到第一声预兆之吼时,就开始逃亡了。只是有的运气不好的,起飞慢了那么几拍……
“姑娘哟……心儿甜哟……”
“吼……吼……”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