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民国-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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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民国》
作者:狂人阿Q
第一节 这里是库伦
第一节这里是库伦
赵书礼在自己位于公司顶楼的阔绰办公室,坐下是真皮的劈叉椅,手边是冒着热气的咖啡,双目微闭心里琢磨着:王秘书是个有脑子的女人,风骚够味也肯为公司献身,但是目的太不纯了,总想曲线救国直接从他的**上下手;宋部长也不简单,敢拼命喝酒喝的吐血了还会继续,能喝的老毛子都害怕,只是这种人对自己都这么很,不靠谱;张经理,倒是学识不错,可太学院派了,随机应变差点而且这种人忠诚度不够;廖科长喜欢搞裙带关系,冯助理太花心···
窗外的太阳穿过玻璃幕墙把整个办公室映照的亮堂堂的,赵书礼徜徉在这暖洋洋的环境中,一待就是一下午,除了琢磨手下们的性格能力人品外,直到下班也没有什么事情。
现在的赵书礼每天几乎都是这种日子,在别人看来,作为一个年利润以十亿计的贸易公司老总,他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但是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不是因为平淡,不是因为不知足,而是他总觉得他这辈子如果就这样结束,就瞎活了一次。
赵书礼硕士生毕业,就读于东北某著名大学政史系,研读中俄蒙三国历史,研究生在俄罗斯莫斯科大学研读。读书的时候他可是相当认真的,总觉得自己学习的东西可是大学问,要是放到过去那可是帝王之学,轻易不会外传的。因此每当跟同学讨论国际情势,那可真是争的面红脖子长的,好像他们嘴里的决定会成为摆在中南海和华盛顿领袖办公室的拍板文件一样。
可当他毕业后才知道,文史哲在中国就是渣,堂堂海龟连工作都找不到。后来还是父母支持他,抵押了老房子给他凑了第一笔资本,干起了跨国贸易。仗着熟悉俄罗斯法律历史语言等优势,他从小到大渐渐的在满洲里立住了脚,现在圈里他可是相当有地位的,被誉为倒爷时代过后的新一代典型。
这些辉煌说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其中的辛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知道,他至今还记得当年受的那些苦:记得由于坏掉账款,在冬天莫斯科的大街上露宿;记得被警察勒索,被光头党追打;记得跟俄国人拼酒后的胃痉挛;记得在蒙古戈壁上长途跋涉被马匹磨的痔疮流脓;记得为了生意被蒙古狼女差点没有榨干。但是当这一切都过去后,想想后怕归后怕,但也是无比宝贵的财富不是吗。
终于到了今天,不用他自己在亲自动手,甚至连账目他都可以不过目,自然有公司的会计核实,并且请专业的事务所定期来审计。于是他每天的兴趣爱好又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兴致来了会悄悄的跑到公园中,跟一群退休老干部激烈的辩论辩论苏联政策的得失,跟小屁孩说蒙古想回归中国。当然这些只是恶趣味而已,更多时候他是一个人心里yy下自己那些手下,从能力情商直到桃色绯闻。而他的学习习惯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过去是抱着国际关系史论,外交学这些西方教科书奉若神明,现在更多的是看看国学,什么老子庄子鬼谷子,长短经菜根谭厚黑学,还有一些小窗幽记之类的古代儒士心得笔记之类的。也只有真正细心读过这些东西后,他才明白什么外国人的哲学政治学其实都是渣,玩这些他们给中国人提鞋都不配,要是真正国力相当的情况下,中国人能玩死他们。因为中国的文化史,政治史压根就是一部勾心斗角的历史,当然也正因为这些消耗了太多的经历才导致国力不济,一呼一吸一落一长,时运也。
“咚咚!”映着敲门声,一个曼妙的身影扭了进来,又到了下班时间了。
“赵总,明天九点的飞机,您确定不要我陪您去吗?”中俄混血的王秘书娇滴滴带有一丝抱怨的味道说道。
这个秘书是自己朋友介绍来的,他爸爸当初也是个人物,在中俄两国商界能量很大,可惜犯事了。否则这女人绝对是个天之骄女,也轮不到给自己打工了。
赵书礼回答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多了也不方便啊。”
秘书娇嗔一声,诱惑道:“那要不要今晚我给您送送行。”
看着秘书露出那一对勾人的眸子,赵书礼嘿嘿一笑,显得憨厚诚实,“不用了,俄罗斯又不是蒙古,那里可不缺水灵妹子。”
女秘书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赵书礼这次去俄国是陪同中矿的领导还有中央的领导去谈判的,关于俄国西伯利亚地区的几个大矿藏的合作。本来这跟他这个贸易商没什么关系,但是因为他是牵线人,在那边的关系够硬,所以中矿还是希望能带上他。当然他绝对不会白辛苦,对方答应的条件是,这次促成这次合作后,以后矿石的通关报税等都交给他的公司,提三个点的利润。现在也就只有这样大的生意,才能劳的动赵书礼亲自出马了,平时基本上他是连陪客都不去的。
第二天终于被司机送上了去俄罗斯的飞机。
轰鸣震动中飞机起飞了,俄罗斯的航空公司跟国内的还是有差距啊,不说服务态度等软实力就说这飞机质量就不行,乘坐感觉一个字,累。但是赵书礼什么没经过,压根就是小儿科,一上飞机他就睡着了,要是不出意外他能一直睡到莫斯科。
飞机中途到蒙古国转机一次,要经过乌兰巴托。
在空姐中俄双语提示声中,赵书礼醒了过来。
“各位乘客大家好,我们即将到达的是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乌兰包托古称库伦···”
听着空姐用不合标准的普通话讲解着蒙古国的历史,赵书礼就一阵蛋痛,蒙古从中国割裂,这可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大的伤啊,想想就能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心疼,真是伤不起。
说着说着空姐突然停了下来,神情严肃了起来,话音一转:“各位乘客,非常抱歉,刚刚接到塔台通知,暂时我们不能降落。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话音未落,飞机上的乘客就开始骚动起来,有骂娘的有指责的,真是没素质。赵书礼想着,恨不得在地上吐一口痰鄙视他们一下,但一想想这是飞机上,还是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打开窗口朝下望去,没有出现自己熟悉的乌兰巴托空景,而是一片云雾。难道是天气原因,导致不能降落。
赵书礼想着,突然空姐的话音又起,声音中似乎带有一丝颤抖:“各位乘客,很抱歉的通知各位,我们的飞机出现了一点故障,请大家再次确认安全带是否系好。我们真的非常抱歉,至于什么时候能降落,我暂时不能回答大家,但是我们的机组人员一定会尽力尽快解决的。”
空姐急匆匆的说完,然后进了机长室,乘客继续吵闹,谩骂诋毁俄罗斯航空的不是,抱怨后悔做了这趟飞机等等。不一会儿,空姐们又出来,但开始悄悄给大家发放铅笔和纸张,并且到每个乘客身边都轻轻的解释着什么。突然乘客们不吵闹了,没有人谩骂诅咒了,但是开始有人低声呜咽起来。
“▕妈▏的,难道遇上空难了!”
赵书礼心里一惊,正要向已经到了自己身后,正在安慰那个大块头黑脸乘客的空姐,突然飞机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赵书礼只来得及记下那肥胖的中年空姐的惊容,接着就不省人事。
······
“良悟,良悟!”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赵书礼又活了。
眼前站着一个低身材,黑脸,瘦瘦的中年男人。
“良悟!”
赵书礼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个男人的大声喊叫声。
“啊,什么良悟啊,我在哪里?”
男人皱眉,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道:“什么良悟,你说什么良悟。赵良悟,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爹我早不想管你了。还不赶紧起来,你难道忘记了今天要给扎萨克图王爷送烟土吗。”
赵书礼还是没有弄明白,不仅因为这模棱两可的对话,更是因为脑子至今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想不起来,稍微一想头疼欲裂。
“啊,这个我头痛,我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给!”男人把一个包裹扔给赵书礼,看到赵书礼茫然的神情,无奈道:“好——好——好,我的大少爷,您记性不好,小的就再给您好好说说。今天到了给王爷送烟土的日子了,这些呢麻烦您赶紧给送去,明白了没有?”
这时候赵书礼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掂量了掂量手里的包裹,黑色碎花包,里面是一个方形物体。
赵书礼点头道:“明白了。”
“那还不快去!”男人怒道。
赵书礼一个激灵,见鬼了,好久没人这么跟自己说话了。但是抬头一看,发现对方简直是气势汹汹,好像自己不送这个东西,就不止是挨骂了,恐怕还得挨揍。
可是凭什么啊,为什么要送这什么破包裹,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啊,记得我好像是在坐飞机,对,飞机,飞机怎么了来着——
“你还在等什么?”
男人很不耐烦了。
赵书礼收回思绪,抬头很严肃的道:“请问你是谁!”
“你你你!”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是指着赵书礼连说三个‘你’,接着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把扫帚,说着就抡起扫帚把子来打赵书礼。
赵书礼一惊,赶紧就蹿了出去。
······
看着赵书礼飞窜出铺子的模样,傅伦心中长叹,扶不起的阿斗啊。
第二节 民国八年
出了铺子,赵书礼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里不知道是何地方,典型的中国老城。两面青砖碧瓦,石砖街道,只是街上的人衣装奇怪了些,很多穿着蒙古长袍,还有粗布长衫短褂,但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人留辫子。
活动了片刻,或许是因为身上的血液流通了,赵书礼的意识已经清楚了。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是发生了空难了,但之后的事情却茫然一片。他琢磨着,自己遇到空难,但是没有死,姑且不提这个几率有多大,但是发生了就是百分之百。那么之后呢,赵书礼想着肯定是自己侥幸从落地的飞机上幸存,但是却不是被政府的救援队救助,而是被刚刚那个男人救了。而这个男人觉得自己能干活,于是留自己帮他做事。
想着想着,赵书礼自己都觉得难以自圆其说了,首先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其次那个男人蠢吗,难道想奴役自己,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个,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要搞,可也学学人家山西的黑砖窑啊,就这么大胆的把自己放出来送货,这不等于白白放自己走嘛。
因此赵书礼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是事情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到了这里,又是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自己做事还一副应当如此的态度,自己随便问问就要挨揍?
想不明白赵书礼干脆不想了,先弄清楚这里是哪里的好,然后回家,还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回家后给那个男人一笔钱好了。
路上时不时的走过行人,赵书礼随便拉住了一个挑担儿的。
“兄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经病!”挑担儿的,停都不停就走了。
问了好几个人,总算有一个憨厚的穿着蒙古袍的汉子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他:“这里是库伦啊,你不知道吗?”
赵书礼没听明白,因为这个人说的不是汉语,竟然是蒙古语。不过蒙古语赵书礼照样精通,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看看这人身上的蒙古袍,扁平的鼻子,短额头,他应该是个蒙古人。
因此赵书礼也用蒙古语问了一遍:“什么,你再说一遍。”
蒙古人重复了一遍,赵书礼‘哦’了一声,库伦,不就是乌兰巴托吗。自己好像就是在乌兰巴托上空遇难的,这么说掉到这里也正常,可是不对啊,乌兰巴托他来过不少次啊,不像现在这样的啊。这里的建筑一看就是那个古城,难道是乌兰巴托的郊外?
“小伙子,刚来的吧。”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赵书礼一看,是一个老汉,背着手,手里还拎着一个烟袋。
“是啊,大爷,听说这里是库伦,不就是乌兰巴托吗。”
老汉咳嗽了一下,露出一口黄牙,摇摇头:“什么巴托的,库伦就是库伦啊。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了你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来了。你不是跟军队来的吧。”
赵书礼摇摇头:“什么军队,我是一个人来的。”
“哦,那你太糊涂了。是谁带你来的,你爹还是兄弟啊。”
赵书礼不想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他就想知道怎么尽快的离开这里。
“请问大爷,这里是库伦的哪里,郊外吗。还有,我到哪里能坐到公交,我想去机场要怎么走。”
老汉仍旧摇头:“什么鸡场鸭场的,语无伦次。这里库伦,也不是郊外。看看,哪里就是博格多格根夏宫,活佛住的地方。这里是北街,你要去哪里啊。”
活佛夏宫,赵书礼知道,他到乌兰巴托的时候参观过,在城南的河边山下,说是活佛消夏的地方,蒙古活佛还有一个冬宫。不过这两个宫殿在乌兰巴托可是旅游热点,是有公交想通的,现在却完全是两个样子,因为赵书礼已经明显的看到这个宫殿是在城外,虽然摸样没怎么改变,依然巍峨但是城却变了。
难道自己所在的这个库伦,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库伦,乌兰巴托?
赵书礼有些迷糊,又想到了刚才铺子里那个男人跟自己说的扎萨克图王爷,于是问道:“我想问扎萨克图王爷是谁啊,他在哪里。”
老汉道:“哦,扎萨克图啊,外蒙古三大汗啊。过去可神气了,不过现在啊不行了,被徐大帅关了起来,每天都不能出自家大门的。他就在那里——”
老汉指向了一个大院落,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北方院落,有点像山西大院的样子。
赵书礼决定去那里看看,告辞了老汉,一个人朝目的地走去。却在王府门外遇到了阻碍,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他。
“站住,干什么的。”这两个士兵穿着藏青色的军装,赵书礼奇怪这不是中**装,但是士兵怎么说中国话啊,虽然不是地道的北京话,有点像是河北方言的样子但是还是能听得懂,绝对中国味。
赵书礼虽然不怕兵,但是作为中国人对这些国家暴力工具天生敬畏,不敢放肆,道:“我是来给扎萨克图王爷送烟土的。”
“哦,是这样啊,什么好东西,我们要检查检查,哼哼。”
两个士兵脸上露出奸笑,这种笑容赵书礼熟悉,这是典型的敲诈勒索表情。但不是勒索自己,八成是看上自己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烟土,哦,赵书礼明白了,烟土可不就是鸦片吗。他竟然一直没有留意,这也是因为心一直乱糟糟的没有转过来。突然他心惊了,他手里拿着一包大烟啊,面前是两个士兵。
没等赵书礼反应,两个士兵已经拿走了他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开始品头论足,赵书礼一直没有反抗,静静的等着处理。许久两个士兵才注意到了赵书礼,脸上一副不耐烦,然后从包裹中挑走了一大半的黑色膏块后,把剩余的给了赵书礼,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赵书礼诚惶诚恐的跑了进去,很快碰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蒙古女人,说了自己的来意,女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面靠窗铺着一大块地摊,席地坐着一个半老头子,穿着蒙古袍子身边两个侍女正在此后他抽烟袋。
带赵书礼来的女人打了报告,王爷噌的做直了。
“你可算来了!这▕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