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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废后云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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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还怎么玩?”萧翼不满的嘟囔。
  晓芳笑得像只小狐狸,拍了萧翼的头两下说:“有什么不能玩的,要是押对了,银子我们各自一半不就好了么?”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你们要不要下注?”
  萧战尧嘴角抽了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一个蠢货弟弟,他磨着牙说:“你俩都滚出去!”
  “小气,我们出去玩!”晓芳白白诓了五十两银子,心情好的飞起来,拉着萧翼便走了出去。
  “蠢货!”萧战尧犹自不解气,萧翼都走了,他还骂上一句。
  云姝倒是不曾见他这般温情的样子,笑意盈盈地说:“其实像萧翼这般活着挺好的。”
  “哪里好?”生在皇家,并能活到这般大,他萧翼简直就是个奇迹。
  “简简单单哪里都好!”云姝的语气中充满了艳羡之色。
  看着云姝那向往的样子,萧战尧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却如她所言,平凡人的日子最是幸福自在,可偏偏他们都不配拥有。
  没过多久,白玉同便从横梁上飞身下来,与萧战尧耳语了一番,萧战尧听后,沉声说:“知道了,你去吧!”
  白玉同走后,云姝急切地问:“如何?”
  “沈如兰却是受田香儿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她以为你对沈如兰不设防,所以才会挑了她。”萧战尧据实以告。
  可云姝却惊出一身冷汗,却如田香儿所料,她对沈如兰真的是毫不设防,若不是萧战尧告知她那花盆有毒药,那她日后疯癫,只怕到死也想不到,竟会是沈如兰朝她伸出了魔爪。
  “可……她是为什么?”云姝不解,她看人虽不说十拿九稳,可也鲜少出现偏颇,偏偏这沈如兰……
  她真是看走眼了。
  “沈如兰与禁军教头王之涣有染……”萧战尧没接着往下说,以云姝的聪明,她应该想得到。
  “你是说,田香儿用王之涣逼迫沈如兰?”这样,云姝反而能接受了,沈如兰那样的女子,若不是爱惨了,想来也不会做出这等过分的事情来。
  萧战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淡声说:“但,王之涣是田香儿的人,这些年田香儿不知藏在何处,进入陈国皇宫之后,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林家这盘根错节瓦解,宫中处处是她的眼线,我总觉得,她身后还有一个人。”
  虽然没能查到实质的证据,可萧战尧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这件事情,云姝也曾想过,只是她还来不及有所作为,就整个被田香儿推到,树倒猢狲散,她也屈辱而死,压根就来不及动作。
  “王爷,田香儿当初离开陈宏烈,说是因为陈宏烈娶我为妻,她负气而走,可她走后,她的家人也尽数离开,可她回来,她家人却不曾回来,我们不妨从此处下手调查,或许会有发现?”
  田香儿父母亲人一个都不曾回到邑城?
  萧战尧眸色一沉,柔声对云姝说:“我回去半日,你……小心些!”
  云姝面色一红,心底某处升起一股暖意,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最后变成一朵温柔的笑靥,轻轻柔柔的包裹着她。
  暮时,栖梧宫的大太监刘公公过来传话,让云姝去栖梧宫觐见,虽知她不可能是好意,可云姝却不得不前往。
  为了让自己不要那般出挑,云姝特意穿了一件烟色的七重纱宫装,她向来就是美而不自知,烟色虽然低调内敛,可云姝姿容天姿国色,加上眉间朱砂熠熠生辉,穿上烟色的衣衫,更加清冽出尘,仿似画中走出来的山中仙子。
  她去到栖梧宫时,田香儿与贤妃已然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两人见到她,皆是一脸不耐,可碍于礼节,贤妃又不得不与云姝见礼。
  云姝倒是随和,淡然一笑,也不计较她傲慢无礼,这边云姝刚刚落座,就见沈如兰穿着一套月白色宫装缓步而来。
  见到云姝,她的眼神略闪,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沈姐姐好!”云姝不顾自己的品阶比她高,主动与她示好,若是平日,田香儿定会挑她二人的毛病,今日她却端着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俩,心里薄凉的想:“宋清芳,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想斗得过本宫?”
  沈如兰眸光再次闪动,云姝甚至能看见她眼里浅浅的泪花,云姝心里一片薄凉,这个女子,原本是一朵毫无瑕疵的空谷幽兰,可如今已经染了世俗,可惜了。
  “贵妃娘娘有礼了!”她屈膝给云姝行礼,云姝笑靥如花,拉着她坐在自己的下首,好似早先的算计,压根就不存在。
  见云姝心无城府的样子,沈如兰心里一痛,可一抬头,却看见田香儿正眸色凉凉的看着她,她身边的宫女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垂在腰间的挂饰,沈如兰瞬间便变了颜色。
  “沈姐姐不舒服么?”云姝将几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可她却假意不知,一脸关切的问沈如兰。
  沈如兰轻笑着摇头说:“我身子骨原本就弱,许是染了风寒,不妨事的,我回去吃些药就成了。”
  “那你若是身体不快活了,要与我说,我陪你回去!”云姝说罢,便殷切的替沈如兰布菜。
  此时,田香儿忽然开口:“宋妃,你是正二品的贵妃娘娘,纡尊降贵替一个从三品的妃子布菜,虽德行高尚,可这毕竟是皇家,规矩不能乱,可懂?”
  听了田香儿的话,云姝与沈如兰皆吓得出列,跪在大殿之中告罪:“皇后娘娘教诲,臣妾谨记于心!”
  “念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日后要特别注意,人前人后你代表的都是皇家典范!”田香儿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她生怕沈如兰被云姝感动,而做出不利自己的举动。
  “臣妾记下了!”云姝说罢,沈如兰便起身搀着云姝回到席位,替云姝斟了酒之后,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用膳。
  大殿上,只听见轻微的杯碟碰撞,云姝虽目不斜视,专注着自己的面前的食物,可余光却一直注视着田香儿与王玲珑的举动。
  却见田香儿与王玲珑交换了一个眼神,王玲珑即刻便站起身来,举杯躬身道:“皇后娘娘体恤吾等下妃,臣妾感激不尽,以薄酒一杯,略表敬意!”
  言落,王玲珑以袖掩面,微微抬头干了杯中醇酒。
  接着辰妃等人也举杯与田香儿道谢,到最后,只剩下云姝与沈如兰不曾道谢,这样一圈下来,云姝也不知她二人的目的何在,可所有人皆注视着她俩,云姝若是没点表示,也确实说不过去。
  云姝起身,举杯躬身道:“臣妾借花献佛,聊表谢意,恭祝皇后娘娘福泰安康!”
  将杯中水酒饮尽之后,云姝垂手,却从袖中滑落一封书信,轻飘飘的飘落在殿前。
  原来如此?
  云姝看着那书信,心有戚戚,可却不动声色。
  “哎呀,贵妃娘娘好情趣,还随身带着书信……呀……”王玲珑抢先一步,从地上将书信捡起来,然后斜睨着眼,将书信打开,可刚看了两行,她就像被烫着一般,将书信丢在地上,惶恐至极地看着云姝。
  云姝垂眸,走上来前,欲伸手去拿书信,她淡声说:“贤妃此举何意?”
  “皇后娘娘这……这太……您还是自己看看吧?”王玲珑退后了一步,有恃无恐地睥睨了云姝一眼,便将书信呈交给田香儿。
  云姝眯着眼,心里却在思量,该如何应对,她知道,田香儿有此举动,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那信定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只是,不知那里面会是什么?
  “大胆宋清芳,才入宫第二日,便与宫外男子书信往来,言辞暧昧无状,有辱皇室尊严,来人,给我将宋清芳送到大理寺去!”
  呵!
  果不其然!
  “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可笑么,臣妾若是有心偷人,又如何会将与情郎来往的书信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明知要到栖梧宫赴宴,还带到栖梧宫来让人发现?”
  云姝淡声问田香儿,却见田香儿不慌不乱的把玩着护甲说:“那谁知道,许是你太过思念你的情郎呢?”
  “皇后娘娘,这书信笔迹新鲜,该不会是贵妃娘娘来栖梧宫的路上收到的,还没来得及藏起来,便被发现了呢?”
  王玲珑吊着眼梢,轻蔑的看着云姝,全然没将云姝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该收收贵妃娘娘的身,指不定还有别的发现呢?”没想到,辰妃也加入了皇后的同盟。
  云姝淡淡地扫了沈如兰一眼,却见沈如兰低着头,谁也不看,好像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云姝曾想过给她机会的,可没想到,她竟然再一次算计自己!
  若说藏失心绝情膏在兰花盆中是她出于无奈之举,可那却未必能要了云姝的命,可这般嫁祸,哼!她还真是心机甚重。
  “来人,给本宫搜!”田香儿肆意的勾唇笑着,可看向云姝的眼神冷森森的如潜伏在阴沟里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晓芳看不下去了,她走过来将云姝挡在身后,厉声说:“我看谁敢?”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杀!”田香儿一甩广袖,便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太监扑上来要将晓芳拖出去。
  可那些人压根就近不了晓芳的身,被晓芳几脚便踹了出去,田香儿与王玲珑何尝见过这样蛮横的丫头,尤其是田香儿,吓得大叫禁卫军。
  “晓芳,本宫要与皇后娘娘理论,本宫要见陛下,你去将陛下请来!”云姝说罢,便推着晓芳,想让她走,可那些禁军怎么可能让张晓芳走,纷纷阻拦。
  云姝见状,主动站出来,对那些拿着兵器对着她与晓芳的禁卫军说:“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与本宫动手!”
  那些人自然是不敢轻易对云姝下手,且不说她是皇帝的贵妃,就单凭她宋博谦之女的身份,那些禁卫军也不敢轻易对她动手。
  哼!
  田香儿又是狠狠一拂袖,厉声对刘公公说:“这贱人既然想要见陛下,那便让陛下看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诺!”刘公公领命而去。
  云姝便将晓芳护在身后,眸色凉凉的看着大殿上的一干人等。
  不多时,陈宏烈怒气冲冲而来,一进大殿便揪着云姝问:“你当真与别的男人有染?”
  “陛下相信么?”云姝淡淡的看着陈宏烈,眼神清冽得如同一汪清泉,里面一丝杂色都没有,她这样一问,陈宏烈反而被她问住了。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身上会随身携带别的男人写给你的书信?”陈宏烈有些恼怒。
  云姝却不在意,她轻轻浅浅的笑着说:“那陛下觉得,臣妾为何要带着别的男人的书信在身上,等着贤妃与皇后娘娘抓我错处?”
  “大胆,朕在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朕?”陈宏烈是真的怒了,他这一怒,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妃子都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可惹怒了陈宏烈的云姝却不在意,她走过来,勾着陈宏烈的衣袖说:“陛下心里一定已经认定臣妾的心不在陛下这里对么?说实话,臣妾并不愿入宫,对臣妾而言,钟鸣鼎食不如做个闲云野鹤痛快,可臣妾是个女人,臣妾已经是陛下的女人,自然就要以陛下为天,陛下若是不信,臣妾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祈求陛下不要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才好!”
  她这一番话,颇有些撒泼皮的意思,可无形中却提醒了陈宏烈,提醒着他,让他看清楚,田香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陛下难道真要听了宋妃的妖言,打算不予追究么?”田香儿见陈宏烈神色松动,连忙出声。
  她这着急之下的出声,无疑让陈宏烈更加深了对她的怀疑,与云姝的淡然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疑窦丛生。
  “你们各执一词,朕听谁的?”陈宏烈看向田香儿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森然之气。
  “臣妾要求搜身,可宋清芳身边的侍婢却与臣妾起了冲突,她若是心里没鬼,何至于害怕?”田香儿有恃无恐的看着陈宏烈,心里虽苦涩,可表面却一丝不放过。
  云姝知道,田香儿一再要求搜身,沈如兰一定不会只在她衣衫里藏了一一封信,她倒是小瞧了田香儿这人,一环扣一环的计谋,严丝合缝得让人无法喘息。
  以云姝对田香儿的了解,她确实做不出如此周密的部署,或许就如萧战尧所言,她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高人指点。
  只是,那人会是谁呢?
  “皇后娘娘执意要搜身,那便搜吧?”云姝大方的张开双臂,烟色的纱衣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田香儿对王玲珑使了个眼色,王玲珑便走过来,毫无诚意的屈膝给云姝行礼道:“得罪了,贵妃娘娘?”
  王玲珑在云姝身上寻了许久,最后在云姝的腰带里发现了另外一封书信,王玲珑喜出望外,连忙将书信呈给陈宏烈。
  陈宏烈将书信丢在云姝脸上,厉声问:“这是你的笔迹么?”
  “不是!”云姝将信笺取下来,仔细的看了看,而后淡声回答。
  田香儿与王玲珑互看一眼,都怒气冲冲地开口说道:“你胡说,这明明就是你的笔迹!”
  “臣妾入宫前前后后加起来才两日,皇后娘娘与贤妃为何如此笃定这就是我的字迹?”云姝的反问,让两人哑口。
  陈宏烈危险的眯起眸子,看向两人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书信在你身上,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别人写的?”王玲珑词穷了,便开始胡搅蛮缠,她的胡搅蛮缠与适才云姝对付陈宏烈的可不一样,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云姝倒是笑了,她说:“不如就现场写吧?”
  “赐笔墨!”陈宏烈一撩衣袍,便坐到田香儿的主位上去。
  田香儿笑得得意,娇声说:“还是陛下英明,来人笔墨伺候!”
  说罢,便有太监将云姝席上的酒菜撤下去,端了笔墨纸砚上来,云姝端坐于桌案前,那美好的侧颜,让陈宏烈的心微微一抽……
  太像了,她握笔的姿势,还有下笔时候的专注神情,简直太像云姝。
  云姝恍然不觉,快速的写了一行字,由晓芳递给陈宏烈,陈宏烈看了之后,将纸张狠狠的拍在田香儿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田香儿,云姝的事情朕不与你计较,但你别给脸不要脸。”
  田香儿脸色大变,颤抖着捧了纸张细看,却见那纸张上,云姝现写出来的字,大气磅礴全然不似小女子的那般娟秀,与所谓的“证据”更是大相径庭。
  “不……不可能!”田香儿看着两张纸上截然不同的两种字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不是是宋清芳那头的人送错了宋清芳平日的手记,还是这宋清芳善于临摹?
  “怎么不可能?我家小姐写的字素来大气恢弘,皇后娘娘不信亲眼所见,却信这随时有可能被人塞到我家小姐身上的破烂玩意?”晓芳生气了,她一边奚落田香儿,一边眸色沉沉的看了沈如兰一眼。
  被晓芳这样看着,沈如兰身子一颤,眼里氤氲的水汽便有了摇摇欲坠的趋势,云姝轻轻的扯了晓芳一下,晓芳这才收回眼神。
  “我相信她,她不会这般待我!”云姝悄声对晓芳说,可大殿很安静,她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大家听了去。
  可是最终,沈如兰都没有站出来指证田香儿,云姝想,她欠沈如兰的恩情,两次的陷害足以偿还,日后她出手时,也就再也无需顾及,无需顾及!
  “起来,朕送你回去!”陈宏烈走到云姝身边,弯下腰伸手轻轻将她托起来。
  云姝乖顺地点头,然后跟着陈宏烈退出了旋涡,走在寂静的花径,云姝不曾主动开口,陈宏烈也难得的沉默。
  她知道,陈宏烈这人,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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