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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渣爹登基之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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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前方与傅见省叙话的周玄察觉这边不对劲,忙折返回来。一听是苏凤竹不舒服,忙也跟傅见省告了罪,俩人这屋子都没进就离开了。 
  
  文夫人走到大门处,愣愣看着远去的车马,半天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枚冷看傅见省一眼,傅见省点点头,枚冷便走到文夫人身边扶她:“夫人,回去入席吧。”
  “啊,啊。”文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慌乱扯袖子抹抹眼:“你看我这是做什么,叫你笑话了。”
  
  “夫人多虑了。”枚冷一边走一边与她道:“夫人慈母心肠,此乃天底下至真至善之情,有什么好笑话的?倒是那等趋炎附势的白眼狼,才合该给人笑话呢!”
  “快别这样说,你凤竹姐姐不是这样人。”文夫人道:“你设身处地地替她想想,她一个前朝公主嫁给本朝的皇长子为正妃,有多少人看着,又有多少人不服。一举一动,可不得格外的小心仔细。若是和我这当娘的走近了,怕就得有那等小人编排,她心向旧国什么的。”
  
  “难道这不都是应该的么?她再怎么和您疏离,再怎么不认您这个亲娘,却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枚冷愤愤不平地道:“我就不行,与其整日里这般虚伪做作以图荣华富贵,我宁可率性而为,想亲近谁亲近谁,想说什么说什么。让那些看不惯我的人骂去吧,终归生死荣辱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嗐。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最是天真烂漫的一个人,所以你和卫王的事儿,我并不气你。”文夫人叹道:“可凤竹和楚王,和你们又不一样。楚王日后,”说到这里文夫人小心看一眼走在前方的傅见省夫妇,压低了声音:“十有八/九就是太子。你也是知道的,事关储君,便是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些许行差做错,就会动摇国本呢。”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不大,然傅见省天生耳力异于常人,竟是一字不落听到耳中。旁边的裴妃也听到片言只语,她看看傅见省放空了的目光,了然而不屑地勾勾唇角。 
  
  一时回到席上,傅见省一如他往日般,沉默寡言地应付宾客们。便是他三岁的儿子逢春,似乎都比他能言善道些。一时日近中天,眼看宾客也都弃了,裴妃正要吩咐管家开宴,却见管家急慌慌跑进来:“殿下,娘娘,陛下御驾马上到门外了!”
  傅见省裴妃一听这话,惊讶不已;虽是请了景泰帝,宫里一早说了不会来,如何这又来了?
  
  便赶忙率众臣齐齐离座,出门迎驾而去。
  走到门外便见一行禁军纵马而来,当中拱卫着的,正是容光焕发的景泰帝。竟没乘车架,跟着的人也太少,看来是临时起意来的。裴妃心中便估量着。
  
  她猜的一点也没错。景泰帝现下看傅见省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如何愿意赏脸来他宴会?却是景泰帝今日在宫中无聊,便到含冰宫看孩子们。正巧见着周玄和苏凤竹去而复返。他俩一开始不知道景泰帝在。“卫王为何会叫我娘赴宴?真真是奇怪了。”苏凤竹还在院子里就与周玄道。
  屋子里的景泰帝一听喜上眉梢:这可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当即拔腿就叫备马往这儿来了。
  
  眼看着傅见省带了人迎出来,乌压压跪了一地,景泰帝顾不得叫起,一双眼睛只顾在人群里逡巡。果然就见人群后面,那想了好几天的妙人儿可怜巴巴地叫人给挤着,一身水绿衣裙都踩在了尘埃里。景泰帝恨不得立时过去把人一把搂怀里。然到底忍住了,咳嗽一声道:“都起来吧。”
  今儿春光大好,时辰尚早,朕有的是功夫慢慢跟你磨。景泰帝心想。
  
  傅见省引他入席落座,景泰帝何曾看傅见省半眼,心里想的都是接下来如何行事。“陛下请用茶。”傅见省亲自端茶奉于他。景泰帝正在努力分辨那混入一群女眷中的文夫人,何曾顾的上旁人。文夫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炽热的目光,一转头和景泰帝对上,却是如初生小鹿般惊的一个哆嗦,急急垂首。这小可人啊!景泰帝只觉着自己心都酥了。 
  
  “陛下?陛下?”傅见省的茶仍端端正正举着,声音略高了一些。景泰帝才回过神,接过茶水草草喝了一口。
  然后再抬眼,姹紫嫣红中,那抹水绿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泰帝一惊,啪地把茶杯拍到案上,起身四顾。
  
  众人都给吓了一跳。“陛下,可是这茶不合口味?”裴妃上前问道。
  “没,没事。”景泰帝咳嗽一声,依旧坐下。想来是更衣去了?他心绪不宁地想。
  然等到开宴,却始终没见那人再出现。反倒是她原本的坐席,被奴仆们撤下了。 
  她怕不是,走了?景泰帝顿时心情一落千丈。
  
  “陛下,儿臣谨以此酒,为陛下贺。”傅见省依着京城宴席规矩,先来敬他。
  然景泰帝哪里还有心情饮宴。“贺什么贺!”心烦气躁之下,他竟推开傅见省,拂袖而去了。 
  顿时满座宾客脸色都变了。傅见省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然而靠近他的枚冷,此时却觉着大好的春光被一道凌厉煞气逼退,空气冷的渗人。 
  
  此事很快传遍京城。很快,景泰帝那里就有臣子在觐见他的时候,言语间不加掩饰地攻讦卫王现下如何的势大,如何的不把他们这些老人儿看在眼里。
  
  景泰帝却有些为着自己那日的失态后悔了。正想着怎么把人打发掉,却听这人又道:“人在军中就收了前朝的贵女为妾,这咱们就不说什么了。可他还和那前朝太后关系非比寻常。听说在南边时候,擒了人之后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且还常常彻夜长谈——陛下知道,这卫王最不爱说话的,和这一介女流又能说什么?这回来之后也是,常邀了这文后到府中做客。。。。。。”
  
  “哦?你是说卫王和文夫人有首尾?”景泰帝一听大怒:“怪不得,怪不得呢!” 

128☆、晋江独发

  景泰帝这一怒之下; 傅见省的几个亲信的兵马被削减大半。而隔日,景泰帝的亲信草菅人命的铁证; 便被摆到了范信芳案头。一时朝堂风起云涌; 范信芳不得不拉上周玄四下斡旋平息事态; 忙乱的焦头烂额。 
  
  周玄在外面忙活完; 回到含冰宫依旧不得安宁。末帝之死的真相现下还一点眉目没有; 成为横亘在他与苏凤竹心中的一根刺。更有苏勉让人烦恼。他现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日日里哭泣不休; 不肯好好养病,身子一点起色没有。苏凤竹不得不从早到晚的陪着他照料他——照料他又是极麻烦的; 纵是病成这样他也没放下他旧日的做派。周玄可算开了眼界了:就单说这衣服; 一天不知要换多少回衣服。不必说污渍; 单说他哭一哭衣袖上沾了泪滴、喝了药衣服带了药气,都要换衣裳。穿过的衣裳不能再穿了这自不必说; 没穿的衣裳; 有一次苏凤竹给他换的时候周玄在旁边帮了把手; 苏勉便立刻把穿了一半的衣裳扯下来,不要了。。。。。。 
  
  都是媳妇儿给惯的; 就不信给傅见省抓回来的一路上,他也敢这样?谁理他呢。周玄心中如是想。然看着媳妇儿给累的憔悴的面容,哪里舍得责备她。 
  苏勉之外,苏凤竹还得分出半颗心担忧着兔儿。苏勉见了兔儿不是转过身去就是以被蒙面; 然后哭的愈发厉害。这把兔儿气的伤情也反反复复难以痊愈。。。。。。
  
  “兄长你别哭了,你都哭了多少天了。”这日周玄走到苏勉房外; 正听到兔儿在里面和苏勉说话:“这样吧,你说把,你要怎样才肯不哭,才肯认我?只要你说,什么事儿我都可以为你做。求你了,别哭了。那,你看,我给你把江山夺回来怎样?嗯?” 
  
  周玄扶额叹息,转身去找了苏凤竹。“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他与苏凤竹商议:“我看咱们还是得想法子治治勉儿这病。”
  “这不正治着么。”苏凤竹有气没力地道。
  
  “我是说,治一治他这又傲又娇的皇帝病。”周玄道:“他心里不转过这个弯儿来,喝再多药也没用。”
  “我不是没想过。”苏凤竹叹息道:“他现下这病歪歪的,恰似一块掉进了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能怎么治他?”
  
  “拍不得打不得,可以恶心他啊。”周玄笑道:“就是媳妇儿你得能狠下心来,把他交给我。”
  “有何不可。”苏凤竹爽快地道。
  
  周玄得了苏凤竹这话,于是又往苏勉房中去。兔儿已经走了,苏勉一见周玄,便还和之前一样,拉起被子把脸牢牢挡上。 
  “大舅子,今儿个如何,皇甫先生新改的药方,吃了可有好点?”周玄问他,并动手扯他被子。
  果然苏勉一声不吭,用力揪着被子抵抗着他的拉扯。
  
  “你给我出来,出来!”周玄佯怒道:“好了,我受够了!这么些天了,我真心实意拿你当舅子待你,你却这般瞧不起我。便是普通人家,也容不下你这般没礼数的东西!你打量着我疼你姐姐就不敢拿你怎样了是不是?”
  
  “我的所作所为,不干我姐姐事!”苏勉这才出了声:“我堂堂天子,何须她一个小女子庇护!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你这小哭包,竟也有硬气的时候。”周玄冷笑道:“你以为,没了你姐姐护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吴义,去叫禁军来!” 
  
  “殿下,殿下息怒,这,这是作甚?”要把他下狱么?那王妃岂能答应?吴义心中忧虑。
  “把他给我抬到厨房去。”却听周玄道:“没了我和他姐姐,他也只配当个灶下烧火的奴仆!” 
  
  片刻之后,苏勉还真叫四个膀大腰圆的禁军,使一架窄窄竹床,连人带被子给抬到了厨房里。
  “来来来,往这边来一点。”周玄指挥着人往灶下搬。
  
  苏勉此时倒也不哭了,咬着唇一声不吭,一副大义凌然从容就义的模样。其实这厨房还算阔朗,打扫的也清爽,没什么污渍,油烟气息也不大。不过对于苏勉而言,现下这处境已然是前所未有的艰难了。 
  
  孩子们早已被惊动,一窝蜂跟了来。“咦,为什么要把大兔儿挪到这儿来?”周紫问——大兔儿,是孩子们私下给苏勉起的名字。
  “哼,以后他就住这儿了。”周玄忍笑道。
  
  “啊啊啊,凭什么他可以住厨房,我也要住厨房!”周橙不忿地大叫。
  “厨房有什么好?”周玄奇怪道。
  “厨房有好吃的啊,住在厨房就可以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了!”周橙兴高采烈道——他现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惊人的大。
  
  “瞧你这点出息。”周玄揉揉他的头:“好了,也是时候做晚饭了。橙子,去帮哥哥搬柴火。
  “今天大哥有空做饭么?太好了,大哥忙的好久没做过了。”周橙边说边跑开了。 
  
  “是呢,大哥哥好久没亲手给你们做饭了,要补偿补偿你们,做大菜。”周玄俯身看看粉粉和朱儿:“吃兔子好不好?”
  “啊?”朱儿惊惧地看向苏勉:“要,要吃他么?”
  “笨了啦!”粉粉笑他:“不是他,是真的兔子啦!”
  
  “没错。”周玄便吩咐周紫:“阿紫你去御膳房要一只兔子来。”
  “哎。”周紫答应一声去了。粉粉和朱儿也跟上她:“抓兔子去!”
  周玄便围上围裙,挑拣瓜果蔬菜,择菜准备做饭。一转头却见苏勉一脸的目瞪口呆。这惊奇的小样儿倒是和他姐姐极像的。周玄心中笑笑。
  
  苏勉在含冰宫住了也有不少时日了,然一味只顾着哭去了,何曾关心别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姐姐姐夫过的是这样男炊女织的日子。
  这边还没惊奇完,就听门口传来动静,扭头一看,周橙抱着足足把他上半身完全淹没的一大垛柴火过来了。他噗通往灶口一扔,柴火上的草叶土尘顿时腾起来扑了苏勉一身一脸。
  
  他还真敢把自己当灶下婢侮辱!苏勉咬咬牙,闭眼拿袖子小心翼翼地擦脸。
  “大哥哥!我们抓大兔子回来了!”又一时外面传来粉粉兴奋的叫喊声,从窗子望出去,正可看见粉粉和朱儿两个小东西,把一只绑好的肥硕灰兔,一人揪着一只长耳朵提起,吃力而威武地走了进来。
  
  “哟,你们俩帮二姐姐的忙搬兔子?”周玄出去接过兔子:“真乖。” 
  “要杀掉它么?”朱儿不忍地看着兔子:“可是它好可爱啊。”
  “那你们不要看好了。”周玄说着,解开绳子。眼角余光瞅一眼苏勉,然后手上一松,那兔子顿时从他手中飞窜了出去! 
  
  “呀,兔子跑了!”粉粉朱儿大叫,粉粉更是敏捷地扑向兔子。兔子一个转身,纵身一跃,便跳到了苏勉床上。更挥动两腿,沿着苏勉腿向头蹦去!
  苏勉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颗尖锐的利齿已近在眼前,且伴着一股他从未闻过的腥臭。。。。。“啊啊啊啊救命啊!”
  
  “我来了!”而粉粉勇敢地扑了上来,也手脚并用,从苏勉腿爬向头:“兔子别跑!”
  “粉粉让我来!”朱儿继之于后。混乱中苏勉只觉着有无数只小蹄子踩到自己脸上,也不知道哪道是兔子的,哪道是孩子的——竟然有人敢踩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不过转瞬之间所有的蹄子又都远去。兔子帅气地从苏勉肩旁纵身一跃下了地。孩子们也是。只剩下披头散发的苏勉还在手舞足蹈地挣扎着。
  “抓到了抓到了!”粉粉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了兔子的尾巴。可兔子岂能屈服,愈发奋力奔跑。粉粉的小力气还是拉它不住的,反给它带着跑起来。朱儿赶紧张开小胳膊牢牢抱住粉粉的腰:“抓紧了!”
  
  周玄和周橙早笑的前仰后合。“好了,我抓住它了!”周玄一把把兔子拾起来:“真是多亏你们了!你们两个太厉害了!”
  
  “哎呀,可把我累死了。”粉粉叉腰喘气:“大哥哥这下你可别让它再跑了!”
  “嗯嗯,我记住了。你们出去玩吧,我们要杀兔子了。”周玄赶他们。
  
  “我才不怕!”然粉粉不走:“我在村里时候,杀大猪都见过呢,我一点都不怕!”她骄傲地看一眼朱儿:“朱朱,你见过杀大猪么?”
  “没有。”朱儿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你出去好了,你一定害怕的。”粉粉推他。
  “我,我不怕的。”朱儿咬咬牙道。
  
  “好了,你们都很勇敢。出去吧。”周玄把兔子交给周橙,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小东西拎出了厨房,关上了门。
  “大哥要我帮你折断兔子脖子么?”周橙问他。
  一边在努力收拾自己仪表的苏勉一听,顿时手上就是一个哆嗦。
  
  “不用,折断了不好放血,还是我来剁掉它的头。”周玄接过兔子,按到砧板上道。
  苏勉惊的愈发魂不守舍。被傅见省俘虏之时是他娘识时务,见大势已去便乖乖投降束手就擒,所以即便经历了国破家亡,他却也未曾见过血。如今就见周玄拿着那大的惊人的、寒光粼粼的菜刀,在他眼跟前,对着那可怜的、软软的、弱弱的兔子,比划过来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寒光一动,那菜刀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苏勉眼一翻,晕了过去。
  “呃,这药下的有点猛啊。”周玄惊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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