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6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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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罗希洛夫啧了一声,心中觉得一阵憋闷,他这里刚刚按照钢铁的指示开始大规模肃反,好不容易才干出了一点儿“成绩”,怎么就把这个瘟神招来了?
“你是说,他是冲咱们来的?”
日丹诺夫弹了弹烟灰,吐了个烟圈,缓缓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他跟伏罗希洛夫这种草包不一样,政治方面的敏感性比这个傻大个强了几十倍。之前他可是听斯大林说了,通过他的努力,阻止了某人前往卢甘斯克前线的请求。而现在,某人偏偏就来了,他的目的难道还不明显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伏罗希洛夫有点急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日丹诺夫微笑着掐灭了烟头,很淡定的回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这个答复自然不能让伏罗希洛夫满意,在他看来,他跟日丹诺夫加一块,都不是某仙人的对手,只有被强势碾压的份儿。
“就不要做一点儿准备?”伏罗希洛夫小声问道,“要不要先暂停一下肃反,等……”
他还没说完,日丹诺夫就拒绝了,“不需要,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改变什么!”
这话好悬没让伏罗希洛夫的眼珠子掉出来,这叫什么搞法?某人来势汹汹准备找咱们的麻烦,多少咱们也得赶紧擦擦屁股,至少也得先暂停手里的小动作吧?你倒好,什么准备都不做,还要维持原状,你这是要把小辫子送给人家抓吗?
日丹诺夫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轻轻掐灭了烟头,走到窗台前背着手说道:“听我的,没事的!”
伏罗希洛夫一脑门子都是黑线了,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日丹诺夫,换成其他什么人,他恐怕直接抄起马鞭就抽过去了。但是斯大林之前特意交代过了他,日丹诺夫是牛人,政治方面的事情,你个大老粗就听他的,他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伏罗希洛夫谁都不可不鸟,但是唯独斯大林的吩咐他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行,反正日丹诺夫是您派给我的政委,政治方面的事儿,他说了算!
哪怕是现在,明显的伏罗希洛夫不满日丹诺夫的处置,但还是强忍下了怨气,任由日丹诺夫折腾。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伏罗希洛夫有点无为而无所不为的意思。
那么,日丹诺夫真是个二百五,是个火烧眉毛了都不急的傻蛋吗?肯定不是,能当斯大林重要的助手,能主管苏联的意识形态十几年,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傻瓜,更可能是狡猾的老狐狸。
不得不说,开始大力迫害旧军官,开始猖獗的搞肃反时,斯大林和日丹诺夫以及另一只老狐狸米高扬是经过了详细的研究和讨论的,方方面面可能遇到的问题,他们都考虑到了,也都找到了规避风险的手段。
比如,像李晓峰这样的意外因素,他们就考虑了进去。不过当时他们更认为可能来找麻烦的应该是托洛茨基的人,根本就没想到最先打上门的竟然是某仙人。不过也无所谓,实话实说,在日丹诺夫和米高扬看来,相比托洛茨基,某仙人好对付多了。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整人的手段,他们耍得相当高明。结合了红军政治部门和契卡的双重优势,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具体的策略就是,由红军政治部门发起控诉,然后由当地的契卡接盘子审讯定罪,两个机构配合起来,换谁来找麻烦,他们都不怕。
为什么这么说呢?举例子来说明吧,比如按照他们原本的预料,要对付的是托洛茨基的人。托洛茨基在军方的影响力来源于最高军事委员会,他派来的人大半是走这个渠道,很有可能就是红军总政治部的代表。
红军总政治部的人来了,能抓下级政委的小辫子,如果对付旧军官是由红十军政治部一手操办,那肯定是一抓一个准,跑都跑不掉。但是现在并不是这么操作的,红十军的政治部只负责提供黑材料,也就是只充当了检察部门的角色。后面的审讯、审判都是当地契卡负责的。
这么一来,红军总政治部还真没法找日丹诺夫的麻烦,说不好听点,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尽政委检举揭发反革命的义务。审讯和定罪都没经过他的手,你怎么打他的屁股?
当然,如果托洛茨基的人不依不饶的去找契卡的麻烦,斯大林、日丹诺夫和米高扬举双手欢迎,他们恐怕巴不得托洛茨基跟契卡打起来,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不得不说,这三个家伙真的很阴险,托洛茨基恐怕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自然,道理是相通的,托洛茨基拿契卡没办法,某仙人也拿红军的政治部门没辙。
日丹诺夫都想好了,某仙人如果来追究责任,那他依然可以推个一干二净,老子只提供了材料,只是在尽义务。审讯、审判都是你们契卡的人一手操办的,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什么?你指责老子的检举材料有问题,不尽不实?栽赃陷害?嘿,你有没有搞错,谁能保证材料都是真的?要都是真的,那我们政治部自己就动手清算反革命分子了,还要你们契卡多此一举的甄别什么?
反正,日丹诺夫已经想好了怎么踢皮球,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契卡推,到时候看你李晓峰怎么办?看看究竟是谁坐蜡!
这一招确实很阴险,作为契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李晓峰如果否定本地契卡的一切,而且下狠手批判他们,那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斯大林完全可以借机打小报告,狠狠地批判契卡的工作方式,让某仙人好看。
实说实说,日丹诺夫有点巴不得某仙人快点到北顿涅茨克来,坑都挖好了,就等着某人跳了。当然,如果某人不来的话,他们也没损失,一样可以高高兴兴地继续肃反。
那么,李晓峰会去吗?当然会去,而且去得还很快。在日丹诺夫收到电报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抵达了北顿涅茨克。不过跟日丹诺夫的预料不太相同的是,某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的打上门找红十军政治部的麻烦,而是首先去打了当地契卡的板子。
跟处理斯拉维扬斯克契卡的方法差不多,某仙人一上来就先从案卷开刀,将所有牵强附会草菅人命的案卷全部否定,直接给当地契卡批得狗血喷头。唯一跟斯拉维扬斯克有区别的是,这回某仙人大开杀戒,直接下令枪毙了当地契卡的负责人。
“你说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这是在搞什么?”
伏罗希洛夫出去躲了一天,就怕某人找他的麻烦。直到得到某人并没有来红十军的司令部找麻烦的消息,才跑了回了。
日丹诺夫也有些诧异,不过总体而言还是比较镇定的,因为他觉得某人不来找他的麻烦,那是因为他还算聪明,知道这个麻烦没办法找。所以才痛下杀手,拿契卡开刀。
“我们的肃反行动,恐怕是要受阻了!”日丹诺夫感慨了一声。
伏罗希洛夫一听,有些着急,他可是跟斯大林打了包票,一定不打折扣的完成任务,现在倒好,肃反才刚刚进入正轨,将将对红十军中的中高层旧军官开刀,怎么能停呢?
“我也不想停啊!”日丹诺夫叹了口气,幽幽地解释道:“但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拿下了契卡。不用想,他一定会派亲信来接管本地契卡的工作……没有了契卡的配合,我们要动手就只能用政治部的名头,那时候,托洛茨基要想收拾我们就容易多了!”
伏罗希洛夫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一段肃反之所以顺利,那是因为双管齐下,如今契卡退出了,他们就是出头鸟。
“而且,”日丹诺夫又叹了口气,“恐怕那个家伙已经把消息泄露给托洛茨基了,很快的,托洛茨基就会派人来查,会死死的盯着我们……稍有闪失,我们就危险了……”
伏罗希洛夫打了个冷颤,托洛茨基的厉害他很清楚,连导师大人都要让三分的牛人,惹毛了他能有好果子吃?上一次斯大林也说了,托洛茨基已经对他极大的不满,这回再撞在他手里,那还不下狠手削他!
想了想,伏罗希洛夫忽然又有点高兴,要肃反那是钢铁的意思,他本人对这个活动并不是十分热衷。而且自打执行钢铁的意志之后,他是提心吊胆,生怕托洛茨基找麻烦。现在能够停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伏罗希洛夫的那点小心思被日丹诺夫看得真真的,不过他到没有鄙视这个傻大个,换谁对上了托洛茨基这种庞然大物都会害怕,就是他自己,每一天也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留神就露出了破绽。如今,虽然被迫终止了计划,他也算松了口气。
当然,日丹诺夫也仅仅是松了口气而已,作为斯大林的幕僚和智囊,为主分忧是他的使命。斯大林现在的局势可不算有多好,肃反搞不下去,他们就必须帮着赶紧另想办法。可是,这一时半会儿,又哪里能找到新的突破口啊!
接下来的几天,日丹诺夫基本忽视了李晓峰的到来,他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寻找新的突破口上。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对某仙人做了错误的估计,而且对他们搞出来的那个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太自视过高。
李晓峰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更不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这货的报复心很强,端的是睚眦必报。斯大林利用契卡搞事背黑锅,这让他无法忍受!
“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同志,出事了!”
当日丹诺夫刚刚抵达办公室准备开始新一天工作的时候,伏罗希洛夫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那种急迫和惊慌是前所未有的,至少日丹诺夫跟这货搭档了这些日子,是没见过的。
“怎么了?”日丹诺夫有些不悦的问道。
伏罗希洛夫气喘吁吁地说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出手了!”
日丹诺夫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干什么了?”
伏罗希洛夫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说道:“他派人将我们的不少政委抓走了!”
“什么?!”日丹诺夫跳了起来,气吼吼地问道:“他凭什么抓人?”
不过话才出口,日丹诺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说蠢话。人家是契卡,是肃反的主导机构,凭什么不能抓人?
日丹诺夫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他以什么名义抓的人?”
伏罗希洛夫苦笑了一声,道:“反革命罪。”
“啧……”
日丹诺夫觉得蛋疼了,如果某人以别的借口抓人,比如为之前的冤假错案打抱不平什么的,他还可以去讨个说法,将以前就计划好的那一套说辞拿出去打脸。可偏偏的,某人打的旗号是肃反,这尼玛,太膈应人了,简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日丹诺夫站了起来,在窗前来回的走来走去,他知道,这绝对是某人的报复,甚至还是报复的初级阶段。接下来,人家完全可以将事情继续扩大,恐怕会搞到他和伏罗希洛夫头上。
“不能光挨打不还手!”日丹诺夫很快就有了决定,他语速飞快地对伏罗希洛夫指示道:“你立刻去发动士兵!”
“什么?”伏罗希洛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这尼玛是什么馊点子,让老子带着兵跟某人死过,这是什么性质?
日丹诺夫不满地瞪了伏罗希洛夫一眼,对这个货的政治智商实在是无语之极,他只能费劲地解释道:“不是让你带兵造反,是让你鼓动士兵去找他要个说法,随便抓政委,这是什么性质?一定要紧扣着这一点做文章……只要我们将士兵鼓动起来,就可以反败为胜扭转局面!”
伏罗希洛夫顿时眼前一亮,他的政治智慧虽然差一点,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改变当前被动局面的唯一办法。中央现在最怕士兵哗变,只要士兵们闹起来了,某人就吃不了兜着走!
“好嘞!”伏罗希洛夫喜笑颜开的跳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我立刻就去……”
不过他的去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办公室外面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同志,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很快,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就看到了某仙人那张贱贱的笑脸,他十分轻松愉快地踱着步子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道:“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急啊?”
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心中一阵忐忑,两人都知道事情不妙,不过还是日丹诺夫反应快,立刻说道:“原来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军队的情绪有些不稳,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同志正准备去做工作嗫!”
不得不说,日丹诺夫这货很阴,他这是拿话堵李晓峰的嘴。不过某仙人的反应更快,立刻就接了上去:“我正是为这个事儿来的,从我抵达北顿涅茨克开始,就不断的接到士兵同志的投诉,说这里的肃反工作存在着极大的问题,已经激起了极大的愤慨……我这两天专门在处理此事。经过我的侦察和了解,北顿涅茨克确实存在非常严重的问题。你们两位作为这里的军事和政治方面的负责人,我们很有必要开一个紧急会议,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说着,他对着门外的警卫吩咐了一句:“你们把好门,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开会!”(未完待续。)
299技高一筹
随着警卫毕恭毕敬的将门戴上,日丹诺夫和伏罗希洛夫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们也不是傻子,明白这是某人准备将他们变相的禁锢起来。
“安德烈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日丹诺夫沉着脸问道。
李晓峰笑了笑,回答道:“安德烈同志,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关于如何处理红十军存在的日益严峻的反革命活动问题,我们很有必要坐下来开个会。”
说心里话,李晓峰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有点别扭,以前都是人家管他叫安德烈同志,今天还是第一次他管人家叫安德烈同志。一个屋子里同时出现了两个安德烈,如果再把艾伯哈特那个老头叫来,三个安德烈就可以斗地主了。
这货还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可那边伏罗希洛夫就炸刺了:“如果我们不开这个会呢!”
其实,日丹诺夫是准备抢先说话的,他准备找个工作繁忙什么的借口先推辞,实在不行再炸刺。可谁想到伏罗希洛夫却抢在了他的前面,而且这货一上来就是恶声恶气,这么搞似乎不妥。
在日丹诺夫想来,某人完全可以拿伏罗希洛夫的态度说事,直接就上纲上线,那样的话,他们俩还真没话说。因为再怎么说,某人的级别也比他们高,算是上级领导,完全没道理的跟领导炸刺,官司打到政治局去,也是他们吃亏阿。
当时日丹诺夫真想踹伏罗希洛夫一脚,你说你这玩意儿,能不能动动脑子再说话!
“安德烈同志……”日丹诺夫刚刚想弥补,可是某仙人却抢在了他前面,不过和日丹诺夫预料中的什么上纲上线摆上级领导的权威完全不同,某人依然带着微笑说道:“不开这个会,不妥吧?最近一段时间,你们红十军的肃反工作不是开展得轰轰烈烈吗?现在怎么能避而不谈呢?不管是传播先进的工作经验,还是总结教训,都很有必要嘛!”
日丹诺夫可不傻,某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完全听出来了,总结教训可是在传播经验的后面,那么重点就是总结教训。
想到这,日丹诺夫微微的蹙了蹙眉,某人这是来势汹汹啊,一上来就要让他们总结教训,你小子是不是也太猖狂了!
不光是日丹诺夫有这样的想法,伏罗希洛夫更是不爽,这里毕竟是他的司令部,是他的地盘。某人一来就反客为主,强迫着他们总结教训,你这是欺人太甚了吧!
“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获得了同志们的一致赞善,没什么教训可总结的!”伏罗希洛夫用他的大嗓门直接就嚷嚷开了。
这话可是相当不客气,不过日丹诺夫却没有要阻拦伏罗希洛夫的意思,甚至觉得有时候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粗挡在前面也是件好事。面对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