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7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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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这些忠告,奥康诺夫斯基压根就听不进去,也不管他周边不断的升起信号弹和火把(这预示着部队在开展行动)。他只是告诉那位副师长:“包围圈已经被我们突破了,再说我们身后就是军主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伙计,保持镇定吧!”
在奥康诺夫斯基带着他的部队睡大觉的时候,与此同时,乌博列维奇却在积极地调整部署,准备首先吃掉奥康诺夫斯基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根据侦察的结果,乌博列维奇发现奥康诺夫斯基的第141旅以及跟着他一起行动那个独立骑兵旅防备薄弱,而且两个旅还分散在了两处驻守,奥康诺夫斯基的141旅更靠近包围圈,而独立骑兵旅在外围一公里左右的位置。
于是乌博列维奇断然下令,命令第四师以及骑3团立刻开展行动,将奥康诺夫斯基的部队分割包围!
命令下达之后,第四师立刻就开展行动,该师2团三营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向了敌141旅和波尔斯基第一军之间的空白地带。不过行动也不是一帆风顺,2团三营开始突进不久,就发现前进的道路被一条十来米宽的人工水渠挡住了去路。
时间紧迫,三营根本来不及探测水深,便直接由一连三排1班架设浮桥。因为没有准备,1班只能利用临时找来的两架梯子和部分木板架桥。当时班长帕夫诺夫带头跨入齐脖子深的河水中,和其他战士分两排用人力托举起梯子和木板,保障了全营顺利通过。战后1班全体因为行动果断被授予了集体优质服务勋章。
跨过了这条沟渠之后,三营一举切断了141旅和第一军之间的联系。而此时,奥康诺夫斯基还在呼呼大睡,当他被参谋长叫醒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不要大惊小怪,保持镇定!”
奥康诺夫斯基可以保持镇定,但是波尔斯基就不能保持镇定了,虽然他还在等毕苏斯基的命令,但是这条逃生的通路被切断了,等来了命令也没用了。所以他立刻就命令部队反击,准备重新打通同141旅之间的联系。
而有意思的情况就发生了,第一军负责行动的部队跟三营一样,也被那条该死的水渠拦住了去路,不过波兰人显然比三营淡定得多,他们停下脚步开始测量水深,完全不管水渠对面的敌人正在抓紧时间抢修阵地。
十几分钟之后,测量结果出来了,波兰人看了看那个数字,然后下了一个结论:“渠水太深,以现有器材无法架桥!请军工兵团给予支援!”
无法架桥自然也就无法通过,等波尔斯基将工兵派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更有意思的还不是两支军队面对困难的不同做法,最有意思的是,战役结束之后,经过重新测量才发现,这条水渠其实并不深,波兰人和犹太人正好选择了水深最深的位置过河,如果他们换一个地点,挽起裤腿就能趟过去了!
反正战后被俘虏的波尔斯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而当时,奥康诺夫斯基发现自己跟军主力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之后,依然保持了相当的“冷静”,他既没有发动反击,也没有和波德拉谢骑兵旅一起选择向外突围,而是傻乎乎地留在了原地,直至覆灭。
那么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脑残的选择呢?原因也非常简单,波尔斯基给了一封电报,告诉他“你部应该坚守阵地,我将即刻重新打通联系!”
奥康诺夫斯基大概是觉得波尔斯基已经派人去打通联系了,那么他只用遵守命令就得了。当时他很镇定的呆在原地,命令自己的士兵做好坚守的准备。
而与此同时,在141旅北面的波德拉谢骑兵旅却有点不耐烦了,该旅旅长法利斯基本来斗志就不高,可以说是被奥康诺夫斯基硬拉着冲进了包围圈。等他发现已经被切断了同军主力的联系之后,就完全无法冷静了,他判断:“犹太人这是准备歼灭我的部队了,继续留在原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法利斯基立刻就把波尔斯基的命令抛在了脑后,带着自己的骑兵旅立刻开始突围!
不过与其说是突围,还不如说是自我溃散,本来就是杂牌军的波德拉谢骑兵旅跟骑3团稍一接触就在夜色中乱成了一锅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法利斯基真是能豁出去——嘿嘿,豁出去逃跑,他这个旅长仅仅带了两个亲随,抛弃掉了大部队化妆成平民逃出了包围圈。
至于奥康诺夫斯基,这位可不像法利斯基那么怂,客观上说他除了有点脑残之外,作战还是相当勇敢的,当他的部队被包围之后,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抵抗到底。
围歼141旅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一直激战到第二天午夜,141旅四千多人全军覆没,奥康诺夫斯基战死,大批官兵非死即俘,据生还者回忆,在被击毙之前,奥康诺夫斯基还在痛骂法利斯基。
141旅和波德拉谢骑兵旅的覆灭,意味着波尔斯基再也没有突围的可能,也意味着在布格河以北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乌博列维奇,他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对付波尔斯基了。
第二天天亮之后,伴随着火箭炮尖利呼啸声,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一师、第二师分别从西、南两个方向向上马乌基尼亚城内穿插。防守城西的波兰国防军第二师和防守城南的第一师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上午10点半,进攻部队完成了对敌人的分割包围。
在屁点大的上马乌基尼亚里,波尔斯基的三个步兵师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其中情况最糟糕的就是城南的第一师,该师遭到了乌博列维奇的重点打击,几乎被撕成了碎片。
此时该师的所属的101团已经完全覆灭,102团残存的一个半营被堵在了一片方圆不到200米的狭小区域中,也只有之前充当预备队的103团和师直属部队情况稍微好一点,躲在后面的他们没有遭到太猛烈地炮击,算是还有一战之力。
不过对于波兰国防军第一师来说,最糟糕的不是被分割包围,也不是损失较大,最糟糕的是缺乏后勤补给。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进攻向手术刀一样精确将他们同师后勤部门剥离开来,导致该师弹药、食品以及药品全部丢失,几乎无法继续战斗。
“我们必须突围!”该师师长普拉尼奇发话了。
不过他的提议却没有得到军官们的响应,之前他们已经见识过犹太人强大的攻势了,不管是兵力还是战斗力,犹太人都拥有极大的优势,以他们现在残废的跛腿状态,根本就没办法突围。
该师的不少军官都认为,突围等同于送死,我们占据有利地形防守都守不住,冲出去突围不是送菜吗?而且他们也想知道,又能向哪里突围?
“当然是向第三师,向军部靠拢!”普拉尼奇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只有同军部汇合,只有同第三师抱成一团,我们才能生存!”
应该说普拉尼奇的意见是正确的,但是正确的意见,不代表就能实行。普拉尼奇能想到的,乌博列维奇不可能想不到,他不可能允许煮熟了鸭子飞掉,为了防止普拉尼奇的部队向波尔斯基靠拢,防止敌人重新猬集一团,执行分割任务的部队不是一般的强大。
堵在普拉尼奇和波尔斯基之间的是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第一步兵师,这个师拥有超过一万六千兵员,两个主力团牢牢地锁住了普拉尼奇的残兵,而另一个充当预备队的团随时都能投入战场。
所以,普拉尼奇想要突围根本就不可能,就如他的手下的军官所预料的一样,他的103团刚刚冲出阵地,就遭到了集火杀伤,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里,103团就被打掉了一个步兵营,剩下的部队只能狼狈的逃回了出发点。
“向军长求援,光靠我们的力量是冲不破敌人防线的,我们必须两头对攻,让敌人腹背受敌!”
一计不成普拉尼奇又生一计,不过这个计划比之前的还不靠谱,原因是他将战场上的情况想得太简单了,波尔斯基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能派人来救他……(未完待续。)
476决战(5)
波尔斯基此时也遇上了大的麻烦,当他同第一师和第二师失去联系之后,乌博列维奇的新一计重拳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乌博列维奇一口气投入了两个师,用泰山压顶之势向波尔斯基碾了过去,当普拉尼奇还做着等待救援的美梦时,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火箭炮部队又一次开始发威,持续不断的向波尔斯基的阵地倾泻着弹雨,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发射了超过一万发炮弹,登时将波尔斯基的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或者说整个上马乌基尼亚北部城区已经被火焰所吞没了,白磷燃/烧/弹、凝固汽油弹以及杀爆弹让波尔斯基吃尽了苦头,他有超过15%的士兵在这次炮击中丧失了作战能力,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部队也在同火灾做艰苦卓绝的斗争。
下午两点,当波尔斯基刚刚控制住火灾时,乌博列维奇的第三师和第四师突然投入了战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入了城内建立了坚固的支撑点。
“反击,立刻反击!”波尔斯基在地下掩体内大吼大叫,“让303团投入战斗,一定要给我拔除犹太人的支撑点,将犹太人赶出去!”
这个所谓的支撑点其实只是一幢砖木混合结构的公寓,在之前的炮击中,该公寓被摧毁了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则顽强地挺立在城北,作为整个北部城区少有的高层建筑,谁控制了这个制高点,谁就能掌握主动。
303团的反击首先由波尔斯基的炮兵打响,75毫米山炮实在不适合在城市里使用,不过波尔斯基的炮兵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借助战壕以及残垣断壁的掩护,他们成功的将火炮推到了犹太人鼻子底下。
“瞄准二楼的左手边第一个窗口,预备,放!”
轰隆一声,驻退机向后运动,炮闩开锁,膀大腰圆的装弹手顾不得弹壳烫手,狠狠地将其用炮尾抠了出来。然后他顺手接过一发新的炮弹,单手用力将其推进了炮膛。
轰隆!
又是一声炮响,装弹手能够看到对面公寓二楼的另一扇窗户也冒出了一股子浓烟,在他看来,躲在里面的犹太人非死即残!
“再来一发!”随着炮兵连长的命令,装弹手赶紧往炮膛里塞入了第三发炮弹,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
不过这一次就不仅仅是窗户冒烟那么简单了,这一次炮弹似乎击中了承重墙,随着哗啦一声,三楼的部分地板坍塌了下来,如果那个房间里有人的话,那绝对逃脱不了被活埋的命运。
突突突……突突突……
就在波兰炮兵观察战果的时候,三楼的另一个窗口里又开始喷射火焰,机枪连续扫射,打在75毫米山炮的防盾上当当作响。炮位上的炮兵几乎是一哄而散,有的躲在了瓦砾堆后面,有的跳进了战壕,只有一个倒霉鬼措手不及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炮位上的75毫米山炮开火了,虽然没有直接命中那挺该死的机枪,但也迫使犹太人转移。
“将尸体抬下去!”
随着连长的命令,几个炮兵七手八脚的将那个倒霉鬼抬到了阵地后面。
“继续开炮,轰击三楼的各个窗口!”
波兰人的打算是利用强大的炮火支援将犹太人往楼上赶,这样他们的步兵就可以比较轻松的冲进公寓,然后逐层的清剿里面的犹太人。
“排长,狗日的擦脚布炮火太犀利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危险了!”
满身都是灰尘的1班长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他的步兵班之前负责防守一楼和二楼,在波兰人的炮火轰击下,他已经损失了三个兄弟以及一挺机枪。
可是这位排长对眼前的局面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缺乏可以威胁敌人炮兵的重武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炮兵施虐。
“组织几个兄弟,从侧面绕过去,干掉那两门山炮!”无奈之下,这位排长也只能用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去解决问题了。
参加了这次行动的老兵斯托基奇后来回忆道:“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我们被敌人的大炮压得抬不起头来,眼瞧着波兰杂碎们一步步向公寓挺进,排长命令我带着两个兄弟从侧面迂回过去摧毁那两门山炮。”
“街道上都是瓦砾和弹坑,我带着卡桑和库斯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角向前走,每前进一步都要多加观察,因为我们随时都可能遭遇到波兰人……短短的三百米的距离,我仿佛走了一年,当我们穿过一幢坍塌了半边的酒吧,割开了一个波兰卫兵的喉咙之后就能看到马路中间的那两门山炮……”
“除了炮兵之外,波兰人还派了一个班负责防御。街道对面的房子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三个波兰人在活动,而我们头顶上也能听到波兰人在说话……实话实说,情况有一点棘手,如果我们直接冲向马路中央的炮位,很有可能还没得手就被打成了筛子,而我们如果留在原地开枪,可能能打死几个波兰杂碎,但是却无法摧毁敌人的火炮!”
“当时我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我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波兰步兵向公寓方向涌去,如果让他们进入了公寓,那整个排的兄弟都危险了!我记得当时我直接抱起了炸药包,对卡桑和库斯说了一句:‘手榴弹,掩护我!’,他们两个心领神会的掏出了手榴弹,扔向了敌人的炮兵……”
轰隆两声巨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波兰炮兵被炸死了一大片,而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斯托基奇就已经冲出了藏身点,他夹着两个炸药包大步流星的向前狂奔。
而此时,房顶上的波兰卫兵也醒悟过来了,枪声顿时响成一团,不过斯托基奇却完全没有退缩,他飞快的抱起炸药包冲向了敌人的大炮。
据斯托基奇自己说:“当时我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想着怎么完成任务,我将第一个炸药包塞进了第一门山炮,然后向第二门山炮跑……我跑得飞快,还没跑到第二门山炮跟前,我就拉燃了导火索,然后一把将其塞进了山炮下面……然后我掉头向回跑,准备去拉燃第一个炸药包……不过这回我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刚刚跃出炮位还没跑几步远,我就感觉后背被撞了一下,我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说到这,斯托基奇忽然咧开嘴取出了嘴里的假牙,对记者说道:“那一下摔掉了我一排牙齿,而且我的坐骨神经也受了伤了,这几十年来只要一到阴雨天,我就下不了床,该死的波兰杂碎!”
当然,斯托基奇的本意并不是诉苦和抱怨,恰恰相反,他要说的是感恩:“不过这点儿伤痛又算得了什么?跟死去的战友相比,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看到了犹太民族获得独立,看到了我的同胞安居乐业,而他们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斯托基奇中枪之后,跌晕在了路面上,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爆炸的气浪和冲击波将他震醒过来。
他回忆道:“一门山炮被炸毁了,但是另一门却毫发无伤。我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了,但是我很悲哀的发现下半身根本就没有知觉,我爬呀爬,努力地向第一门山炮爬去,虽然可能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但是那却是几乎无法逾越的十米……”
说到这,斯托基奇的声音哽咽了,“很显然,我不可能完成任务了。我的战友也是老乡卡桑接替我开始执行任务,他猛地从门后面冲出来,埋头向山炮的方向狂奔,那一刻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不断地为他祈祷,不断地大喊大叫为他鼓劲,而他也不负我的期望,毫发无损的冲进了炮位!”
“冲卡桑跃入炮位的那一刻开始,波兰人开始发疯了,他们疯狂地朝卡桑开枪,想要打死他,而卡桑却巧妙的借助炮盾和弹药箱的掩护同他们周旋,很快他就拉燃了导火索……那一刻我乐得跟孩子一样,我知道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