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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娇宠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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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玲珑没管他如何了,只将话本子细细看了,却原来玉娘太过思念爱慕自己的郎君,竟凭了这股子意念自那黄土中醒来,寻到了他。她想重新变成人与他厮守只能夜间与他欢好吸他一些阳气,再白日里不见阳光,在被中修补她已经腐烂的身子,只需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成人与他厮守,可就在这第四十八日,她满心欢喜时被她心爱的郎君打的功亏一篑。
  从此这阳世,那黄泉,彼忘川再没了她这个人!她消散之时还痴痴的望着她的郎君,即便他害的她如此,她却一点也未曾怨恨过他,只是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曲玲珑看的湿了眼眸,那晶莹的泪珠子成串的掉。
  顾西臣吓了一跳,赶忙着将人揽到怀中,伸手替她拭泪哄道:“这话本子都是那些个人瞎编的当不得真,娇娇莫要伤心。”
  曲玲珑心中好替那玉娘惋惜,一时也忘了他先头的不规矩,抬着一双带泪的艳艳桃花眸子望着他不平道:“那算命先生真是可恶,若不是他,她二人定和和美美了!还有那书生当真好生没良心,都讲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即便是鬼难道不能问她一句?竟还不顾她的哀求一句话不说便毁了她!”
  顾西臣正大悔自己竟带回了这本子伤情的话本回来惹她,闻她说话忙应道:“可不是,好个没良心的书生,若是爷自个儿心爱的妇人回来,莫说她还会变成人,便是她一辈子是鬼,需一辈子吸爷的阳气,爷自会给着她,养着她直到自己死那一刻!”
  他说着,那双幽深的眸子是直直望着她的,曲玲珑知道他指的是谁,顿了良久,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生生咽了下去只是道:“你惯会花言巧语。”
  顾西臣皱眉:“娇娇当爷哄你么?爷在此赌誓,若爷此话有丝毫虚假,便让爷不得好死,再不得娇娇青睐!”
  她不过随口说一句,不曾想他竟真赌了誓言出来,曲玲珑很是不自在,低低说了声:“哪个让你赌誓出来了。”便翻身侧到了床里面。
  她这明显便是心疼他赌誓出来,顾西臣心中似灌了蜜一般又甜又满,也侧了身子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望着她娇美的侧颜。
  只望以后与她的日日夜夜都能是这般,他这一生便才算圆满了。

  ☆、听闻

  因着这十里画廊是顾西臣自个儿盘下的园子; 除了几百来号的下人并没得旁的主子规矩不多,再加上其中景致美妙且又很是清爽舒适,曲玲珑近来的心情都很不错。
  傍晚时分; 崔嬷嬷瞅着外面日头下去凉风渐起,便回转了屋内。
  曲玲珑正坐在描金赤凤檀木阔榻上一手拿着绣绷一手捻着绣花针; 她近来身上好了许多便想着早些把那人的汗巾子绣出来,也省的他总来缠要。
  知道她是为谁绣的,崔嬷嬷打心眼里高兴,暗道,两个冤家可总算是心意相通; 鸳鸯和睦了。
  想着便上前唤道:“奶奶。”
  曲玲珑停了手中动作抬眸看她:“嬷嬷何事?”
  崔嬷嬷道:“在屋子里待久了难免会头闷,现下外头凉风习习很是舒爽,奶奶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边并不似侯府,曲玲珑也喜欢看外头的花鸟虫鱼,闻言便点了点头。崔嬷嬷便过来扶她; 待出门之际,见她顿了下又回身将那绣绷带了上。
  崔嬷嬷忍不住的笑,望着绣绷上已快完成的鹤打趣道:“奶奶出去赏景竟还不忘绣这鹤,可是急着等爷晚间回来送与爷吗?”
  曲玲珑被她打趣的娇颜一红,垂着眸子只当未听到。
  崔嬷嬷看的面上全是忍不住的笑意; 也不再打趣她,吩咐碧落带上了她的针线楼引她去了临池的一处小亭内坐下,这小亭临近一座玲珑剔透的假山,亭中西南悬着一鹦鹉笼; 池中莲蕊盛开,岸边竟还停了两三只羽鹤,四周点缀着芭蕉及西府海棠,端的是如画般的好景致,虽不如侯府的精致却是有极有灵气,丝毫不匠气。
  曲玲珑看着很是喜欢,在亭中赏看了好一会子才拿出绣绷,只是刚捻起绣花针便有个圆脸小厮绕过池子匆匆过来,却是顾西臣跟前儿的庆余。
  崔嬷嬷看他竟过来忙问道:“你这小子怎的回来了?爷呢?”
  庆余给曲玲珑作了个揖,笑道:“奴才是奉了爷的令回来给奶奶传话的,商行事多,爷免不了应酬,今个儿会回来晚些让奶奶不要等他,早点睡。”
  自搬入这十里画廊已经大半月有余了,那人白日里总是不在,说是商行有事需处理,只晚间回来缠着与她同睡。他近来顾念着她的身子虽免不了口花花的来逗弄,但也当真未曾再动过她。曲玲珑见他没有真正乱来也就随他了。
  此时听那庆余说话,便点了点头也没在意低头继续绣着。
  崔嬷嬷看了看她,干咳了一声瞪向庆余:“小子还不快些回去!商行那群子人惯会劝酒,你可要在旁仔细看着,莫要让爷醉在外头!”
  庆余忙应声着去了。
  这夏日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几句话的功夫外头竟凉风渐盛,吹进亭内卷起了曲玲珑那乌鸦鸦的长发随着雅青色的纱衣翻飞,映着娇娇美颜竟似要乘风而去的天人一般。
  崔嬷嬷看着不好忙要扶曲玲珑起来:“应是雨要来的,奶奶快些随老奴回去罢。”
  曲玲珑摇了摇头:“雷阵雨而已,片刻便会过去,这儿有亭子挡着不碍事。”
  崔嬷嬷望了望外头,这须臾的时候那乌云竟铺天盖地的卷了来,眼看着就要下雨,她也不敢再让曲玲珑出去,只好嘱咐碧落在旁好生看顾着,自个儿快步回去寻雨具过来。
  她这前脚走后脚雨便来了,噼里啪啦下的如瓢泼一般,间隔电闪雷鸣好不吓人。
  因着下的突然,还未来得及有下人过来照料那两三只羽鹤,它们受惊,拍着翅膀唳唳叫着竟往曲玲珑坐的小亭子处飞来。
  小亭子因临近假山,隔了些风雨倒还安稳,只是碧落惧雷电正缩在曲玲珑身旁,眼见它们飞过来,怕冲撞到曲玲珑,一时也顾不得惧怕起身想将它们赶出去,却被曲玲珑伸手拉住,赞道:“好有灵性的鹤竟知道来这里躲雨,你莫要动仔细吓到它们。”
  这会功夫它们便停进了亭内,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也不叫了,只歪着长长的优美的颈子拿那黑豆似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们。
  见它们未曾乱扑腾,碧落松了口气,奇道:“这鹤竟还不怕人呢?”
  曲玲珑笑道:“它们是人养的自然是不怕人。”
  碧落恍然也不紧张了,重新缩回了曲玲珑身旁,没她挡着那些个鹤见了曲玲珑竟晃了晃长长的喙,抬着细长的腿朝她踱过来,歪着头望她。
  它们这般可爱,曲玲珑心中着实喜爱,便放了手中的绣绷自怀中拿出石青色绣兰花的丝帕试探的伸过去。
  有两只都缩了下颈子,倒是离她最近的一只竟伸了细长的颈子过来想要蹭她。
  曲玲珑看的好生喜爱,便拿着丝帕轻轻擦着它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头。
  那鹤被曲玲珑擦着竟还享受一般眯了黑豆似的眼时不时在她手中蹭着。
  碧落看的直发笑,正待说话,忽听得踢踢踏踏的疾步声停在假山后头。
  “这鬼天气,说下就下,淋死个人!”
  “可不是!这么大的雨鬼晓得那几只畜生飞哪里去了!徐妈妈咱们还是在这躲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去寻罢!”
  原来是专侍羽鹤的下人过来了,听声音是个婆子和个丫头,想来这般恶劣的天气让她们心生不满,一直抱怨着。
  许是这朦胧大雨中催人闲话,这两人抱怨完竟还扯到了曲玲珑头上。
  丫头叹了口气:“咱们做奴婢的就是命苦,莫说这瓢泼大雨便前头是那火焰山,只要主子一句话咱们还不得硬着头皮往里头跳!”
  说着也不知想到了哪里颇为艳羡道:“看咱们奶奶,听说也只是乡下寻常家里的女儿,得了爷的宠爱要什么没有?日日拈花刺绣好不惬意!”
  那徐婆子听得冷哼一声:“受宠又如何,现下还不是出了侯府给人家正头夫人挪位置!”
  曲玲珑原本没在意她们碎嘴,忽听到此,手中动作猛的便是一顿,碧落也蒙住了。
  假山后头的两人不知这大雨中竟有人在外间还自说着,那丫头闻说惊讶道:“爷要娶正头夫人了吗?怎的我竟未曾听到一丝风声?”
  那徐婆子道:“你们都是新买来的丫头,再加上爷严令吩咐过不让乱传,你们自然……”她说着忽然想起她这不正在传么!当即讪讪笑道:“绿丫头,咱们是正说到这了,你可别转眼就说给旁人听啊,若是当真传到爷耳中,我老婆子这条命算是到头了!”
  那丫头想听闲话呢,哪能这时候不长眼,赶忙道:“徐妈妈放心,你还不知道我么最是守口如瓶,再说这又不是什么秘事,后头爷真成了婚,便是大家不说谁还能不知道?”
  那婆子看了看这漫天的大雨,噼里啪啦的似乎这世间就只剩她们两个,再加上已经开了头,便一时没了顾忌道:“爷白日里出去,哪里是去什么商行,俱是回了侯府商议婚事去了,那正头夫人是当朝相国嫡亲的孙女,真正的千娇万贵,万是怠慢不得!”
  “原来如此啊!”那丫头恍然后还是羡道:“说起来,咱们奶奶不过就是个妾,爷娶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道么,可爷竟还这般大费周章的瞒着,竟是怕奶奶知道一般,可见着真真是宠的没法呢!”
  那婆子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忽听假山后有鹤鸣声,此时雨已渐渐消也是怕有人过来,便不再多说绕过假山至小亭子前,见那几只鹤果然停在里头,可里头竟还有两人。
  她们惊了一跳待看清那端坐在玉凳上之人的颜色,当即吓的脊背一紧,扑通一声跪下抖着身子连贯话都说不出来:“奶奶……”
  曲玲珑面上无甚表情,只是抚着羽鹤的纤手早没了动作,那鹤早察觉了正鸣叫着拿长长的喙捣她的手。
  曲玲珑回神,抬头抚了抚它的羽毛淡淡道:“你们起来罢,此事我当未曾听过,想来你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回去该如何还是如何不必多想。”
  本以为会难逃一顿责罚,此刻闻她竟轻飘飘的放过她们,这二人一时如蒙大赦,忙着磕头:“奴婢们谢奶奶开恩,奴婢们什么也未曾说过,回去之后也定会照奶奶所言。”
  曲玲珑点头:“去罢!”  
  这二人忙应着,连鹤也未及收便不迭仓皇的跑了。
  碧落拉了拉她的放在青玉案上的手,安抚:“姑娘莫要伤心,姑爷娶妻是早晚的事当属正常。”
  曲玲珑没有说话,只望向她手边的绣绷,上头的鹤只差头顶一点红便可完成了,她顿了良久还是伸手拿过绣绷捻起了绣花针。
  崔嬷嬷带人拿着雨具过来之时,她正好绣完最后一针,正在剪线头,身旁绕着三只羽鹤。
  让丫鬟将那三只羽鹤赶开,崔嬷嬷往她身上披件杨妃色绉绸三蓝绣牡丹披风劝道:“这大雨天的,光线也不大好,左右爷也不急着要,奶奶何苦这般着急,仔细伤到眼睛。”
  曲玲珑将那绣好的鹤自绣绷上取下来放进针线篓里道:“不妨事,闲着也是闲着还不若早点绣好省的总惦念着。”
  崔嬷嬷听了心中道,这个执拗的人儿可算是惦念上爷了!想着便不再多言,扶着她起来:“下了雨,外头有些凉了,奶奶随老奴回屋去罢。”
  曲玲珑点了点头,由着她们护着出了亭子。
  此时雨已过了泰半,丝丝绕绕的有些朦胧,那池中竟有对儿五彩的鸳鸯自荷叶下游了出来,它们并着肩,交缠着颈,在细雨中缓缓游着,好不恩爱惬意。
  倒当真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曲玲珑顿住了脚步,就站在岸边望着。
  当她是看个景,崔嬷嬷见这雨势不大,她又难得有这般兴致倒也没催她,只是撑着伞将她护的严严实实笑道:“池里的这对儿鸳鸯在这池中有半年多了,胆子小,平日里都不敢出来,未曾想奶奶过来它们竟出了来,看这成双入对的恩爱模样可不正像奶奶和爷么!”
  曲玲珑听着错开了眼不再看,移步往前去了:“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了会班,回来竟然还停电,用的热点发的,又晚了些抱歉昂

  ☆、得应

  顾西臣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房间里已经熄了灯只余外间的六角提花宫灯散发着盈盈的、不打人眼的光。
  顾西臣放轻了脚步,招过侍奉在外的丫鬟问道:“奶奶晚上可服了药?用过饭食了不曾?”
  丫鬟很是伶俐,忙回道:“都用过了; 奶奶今个儿心情也不错呢,下午还去了荷花亭赏玩呢!”
  顾西臣听了面上便不自觉的带了笑意; 挥退丫鬟,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
  床榻上的回纹云锦华帐重重垂下,看不到里头的人儿。顾西臣手都触上了帐子却忽然顿住,望向那小几上她的针线篓,有月光透过菱窗照进来; 正见里头的绣绷上空荡荡的,他心中一动轻声过去拿开绣绷果见底下压着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莲青色汗巾子,上头绣的鹤纹,羽翅展展,长喙尖尖; 头顶还有一点红,端的的是栩栩如生,美妙绝伦,便是比之那宫中的绣活也毫不逊色。
  顾西臣抬起自己日日佩戴在腰间的绣兰花香囊,这是先头她还未嫁于他时; 他在她阁楼闺房中缠着她绣的兰花香囊,草草的针线,粗枝大叶的花纹与这精巧的鹤端的是天差地别的绣工,仿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那时还道是她不精于此却原来这绣工便是她的心思。
  只是他那时未曾察觉竟还差点叫人儿给跑了。
  想到这顾西臣心中真是又疼又爱; 小心的将那汗巾子收在手中,心中满满当当的俱是甜蜜,好在现下她的心思终在他身上了。
  悄声至床榻前掀开帐子,里头的人儿果然已经熟睡,像她往常一样睡的很是乖巧,盖着砂绿苏绣织金的薄被,只微露出穿着白纱衣的削肩,纤手交叠放在被上,一头乌压压的发铺陈在十香浣花软枕上,红晕妍妍,长睫盈盈,周围有她的幽香浮动,端的是个再美不过的娇娇美人。
  顾西臣看的心痒附身咂上了她嫣红的唇,她尚睡着没有防备,他轻而易举就滑进了她的红菱小口中,勾着她红艳艳的小舌咂摸。
  以往他这般动作她早就醒来推他了,只是这次他在她口中肆虐的眼眸渐红,粗喘如牛,她也未曾有何动作。
  察觉不对,顾西臣终是回过一丝神智,微微抬首离了她被他吮的有些微肿的红唇,却见她张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正望着他。
  那异常平静的眼神和神色让顾西臣愣了下:“娇娇怎么了?”
  曲玲珑阖了眸子小声道:“你又这般不正经!”
  那嗔怪的语气,娇怯的神情让顾西臣早忘了她的异样,翻身入了床榻圈她在怀中,将手中的汗巾子给她看:“娇娇这么快便为爷绣好了?”
  曲玲珑点了点头。
  她这乖巧的模样让顾西臣心中大爱,强忍着将她压到身下的欲/望,拿出了那绣兰花的香囊故意问道:“这香囊也是娇娇亲手为爷绣的,为何却像是出自两人之手?”
  知道他又来逗弄,曲玲珑垂了眸子没有应声。
  当她是害羞,顾西臣便也没再逗弄俯身亲了亲她嫣红的小嘴柔声道:“无论是哪个,只要是娇娇为爷绣的,爷都喜爱。”
  曲玲珑微微点头,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她这番柔顺娇美的模样看的顾西臣淫/心大起,拉过她的小手至自己腰间,火热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娇娇绣的汗巾子真真是好看,爷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娇娇为爷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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