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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回天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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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家,害得她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凄凄惨惨,无家可归。

乙横见自己已经遭擒,而且擒他的是前几天阵上交战的对手,自知难逃一死,便故作镇定,哈哈笑道:“原来是你这狗贼!我只恨没在阵前杀了你!”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凌雪抬脚狠命一踹,把乙横踹倒在地,然后来到院子中央,把剑插于地上,搓土为香,跪地叩拜,仰天大呼道:“爹!今天我给你报仇了!”拜毕起身,提起插于地上的剑,怒气冲冲的刺向乙横……

“慢!”被凌雪踢倒在地上的乙横复又跪立起来,见凌雪剑已刺来,他已无处可避,便急呼一声,喝止了凌雪的剑。

凌雪急煞住剑锋,向旁边一偏,把剑恨恨地刺在柱子上,斥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乙横双眼圆睁,直视着凌雪道:“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爹到底是谁?我到底什么时候杀了你爹?”

凌雪怒眉嗔目瞪着乙横冷笑道:“你还装什么蒜?我爹就是刺杀皇上的英雄凌鹤来,你这狗贼追杀我爹追到黄龙岭,在黄龙岭残忍地杀了我爹。”说着,复从柱子上拔起了剑,指着乙横的脖子。

“原来你就是那个刺客的儿子,只恨我没有亲手杀了你爹,给皇上报仇!”乙横一面骂着,一面仰天大笑,声震屋瓦。

“你说什么?”凌雪用剑尖抵着乙横的脖子,剑顶之处顿时溢出了鲜红的血滴。

“你爹刺杀了先皇,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我乙横虽然追了他几百里,遗憾的是我没能亲手宰了他,为先皇报仇!竟让这狗贼从我手里逃脱了……”此时乙横知道死不可免,并不害怕,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似乎都要滚出,一面骂一面回忆……

话没说完,只见寒光一闪,咔嚓一声,乙横人头已经落地,鲜血四溅,洒了一地。

凌雪大惊失色,提剑四顾,见金正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府里,手里提着剑,剑上犹在滴血,且目光凛然,直视凌雪道:“跟这杀父仇人还啰嗦什么!”复又抬头对天祝道:“鹤来兄,我们终于给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然后回头命令身后的亲兵:“去,把府里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第95章三寸烂舌

陈军只死了九人即拿下久攻不下的军事重镇连州,斩杀连州刺史乙横。宋奇和凌雪双建奇功。宋奇被提拔为神策将军,凌雪被提拔为神勇将军。这次众将并无微词,毕竟这是实打实响当当的功劳。

然而凌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连几天不言不语,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城头上,凌雪斜靠在一个垛口,半侧着脸望着远处的群山,太阳的光线从侧面照射她,把她的影子投射在护城河上面。宋奇斜靠在另一个垛口站着,望着护城河里的水面出神……

两人默然无语半晌。

忽听凌雪连叹几口气,喃喃道:“可能我是错的,你是对的。”

宋奇闻言,转过脸来望着她的侧脸,低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乙横!”凌雪说着,亦缓缓侧转脸,双眸轻转,眼里噙着泪花,楚楚可怜地望着宋奇。

“你不是已经杀了乙横吗,给你爹报了仇!还想这事干什么?”宋奇回视着她的眼睛,劝慰道。

凌雪眼眶里的泪花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沿着眼角滚了下来,若有所悟的道:“这个乙横可能不是那个杀我爹的仇人!”

“你也这么想?”宋奇说着,凑近两步,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凌雪点了下头,然后头顺势一歪,靠在了宋奇的肩膀上,轻轻地啜泣。

宋奇一手在她背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拍打,视线越过城墙垛口,凝视着远处的山峦,若有所思地说:“那个乙横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冒这个乙横之名?他现在躲在哪里?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连州城一破,阳州的屏障顿失,接下来的战事非常顺利,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势如破竹,连克数关,大军直抵阳州城下。

阳州城里,北陈国小朝廷,皇上陈平帝连接败报,焦头烂额,忧心如焚,六神无主,如坐针毡,众大臣战战兢兢,惶惶恐恐,人心浮动。

忽然一个探子踉踉跄跄跑入大殿,急声报道:“皇上,金正雷大军已到阳州城下!”这个消息犹如一个焦雷,震的陈平帝身子一颤,差点从龙椅上跌了下来。

北陈国兵马大元帅况其,年纪约五旬上下,紫脸微须,缓步上前启奏道:“皇上不必担忧!阳州城城高墙厚,还有雄兵十万,足可抵挡金正雷的进攻!”

“这种话朕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陈平帝非常不耐烦地打断说。

“皇上!金正雷并非三头六臂!待臣领兵三千,出城杀他一阵!”原平州刺史伯虎,年约三旬,人高马大,上前朗声奏道。

皇上听了,心里冷笑道:在他手里丢了平州,还敢大言不惭!当时伯虎只身逃回阳州,陈平帝并没有追究他的罪过,不过今天皇上心里实在不好过,对伯虎大发雷霆,申斥道:“哼!你真有这么能耐,怎么把平州丢了!你如果不丢平州,金正雷的大军能打到朕的眼皮底下来吗?!”

伯虎听了皇上的申斥,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嘴哆嗦着,退回了本位。

“上官师傅,你有何良策?”陈平帝转头目视相国上官泽,向他问计道。

上官泽捋了捋银须,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回奏道:“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目前这种情况,只能先派兵打一阵。打不赢再想别的主意。”

皇上见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准奏,命况其率领三万军队出城迎战。没想到况其一出城,两战不胜,最后倒中了金正雷的诱兵之计,闯进了伏兵圈,三万兵士死伤两万,那伯虎战死沙场,况其也身受重伤,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城里。

“一群窝囊废!”陈平帝见况其败的如此之惨,气得连拍龙椅扶手,龙颜震怒道。

“臣知罪。”况其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连叩几个头。

“知罪知罪!知罪有什么用!你说,现在怎么办?”陈平帝眼泪汪汪的望着况其,凄然问道。

“回皇上,城里尚有精兵八万,守城是没有问题的。”况其战战兢兢回奏说。

这时众大臣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殿里一阵嗡嗡声。

“怎么守啊?听说金正雷有神兵相助!”忽然不知谁说了一句,传入陈平帝的耳中,吓的他心里一震,在心里发颤道:“完了完了,这皇位才坐了不到半年,龙椅还没有坐热,恐怕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遂目视他的救命稻草上官泽问道:“上官师傅!你有何办法?”

“事到如今,只能议和了。”上官泽上前一步,坦然回奏道。

“议和?金正雷能同意吗?陈去病能同意吗?”皇上闻言眼睛一亮,急问道。

“不知道,只能先议议看,走一步算一步了。”上官泽叹口气道。

陈平帝心下明白,上官师傅说的不是议和,而是议降,但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极不情愿地点头默认。

北陈国的使者墨余单人匹马出了城,城门随即在他身后关闭。他疾驰一段路,来到陈营门口,翻身下了马,战战兢兢穿过了刀枪之林,颤颤巍巍进入了金正雷的中军大帐。

金正雷居中而坐,战将数十员,环列左右。金正雷头也没抬,鼻子里哼了一声,问:“来者何人?来此何干?”

墨余向金正雷躬身行了一礼,随即挺直身子,抗声道:“我乃使者墨余,受北陈国皇上之命,特来议和!”

“议和?你们还有资格议和?”众将军听了这话,捧腹大笑,皆指着墨余嘻嘻哈哈嘲笑道。

那墨余毛遂自荐,主动承担议和使命,算是胆略过人,不过到了此时此地,看了这架势,他知道说议和是不合时宜的,不过说议降他又说不出口,只得讪讪说道:“金元帅!不妨听听我皇的条件。”

“说来听听。”众将笑道。

墨余瞟了眼端坐于帅案后的凛然不语的金正雷,又环视了一圈满脸嘲讽的众将,遂提一提丹田之气,毅然道:“如果金元帅能够退兵,我皇愿意取消北陈之国,降格为王,向大陈国称臣进贡。”

“陈去山死到临头还想当王?他这不是做梦吧!”众将领哄堂大笑。

墨余顿时气阻,正要分辨,只见金正雷把眉一横,目光凛然如铁,叱喝道:“把来使轰出去!回去告诉陈去山,赶紧面缚来降!如若不然,明天我军就攻城,城破后鸡犬不留!玉石俱焚!”

立时上来几个军兵,一顿乱棍把垂头丧气的墨余轰出了军营。

当时宋奇凌雪也在场,见了墨余进来,他屏声息气期待着观赏一场使者折冲樽俎,说客口若悬河的舌战场面,没想到还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结束了,心里大失所望,便叹了口气,向凌雪说:“我还想看一场‘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大戏呢!没想到这个墨余这么不顶用!”

凌雪呵呵一笑道:“宋大哥真是个三国迷!你还真以为三寸之舌能抵百万之师啊?”

第96章跑为上策

那墨余铩羽而归,无精打采的回到了阳州城。

陈平帝正在朝堂上焦急地等墨余的回音,忧心如焚,一见他像经霜的茄子一样耷拉着头回来了,便揣测大事不妙,遂急声问道:“墨爱卿,议和结果如何?那金正雷有没有答应?”

墨余瞧了一眼陈平帝,见他面色苍白,焦躁不安,实在不忍实话实说,但此时此刻,除了说实话又能如何?只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回奏道:“陛下,那金正雷自恃军威,欺我兵弱,无论我们如何恳切,如何让步,他口气强项,绝不允和。还说……。”说着向上瞟了一眼,欲言又止。

陈平帝听了这番话,急得抓耳挠腮,一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金阶之上踱来踱去,一面颤声问道:“还说什么?”

墨余趴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只得回道:“金正雷那厮还说,要陛下面缚来降,否则明天攻城,那时鸡犬不留,玉石俱焚。”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得整个朝堂开了花。众臣也顾不得朝仪,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唉,完了,看来我北陈国完蛋了!”

“这金正雷也太霸道了,连投降的机会也不给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当初就不该割地称帝,现在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墨余的话已经吓得陈平帝三魂丢了七魄,面色煞白,那众臣的议论更让他惊慌失措,毫无主意。他只能痴痴的望着他的救星上官泽,语带哭腔问道:“上官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泽颤巍巍上前几步,匍匐在地,叩头奏道:“皇上,臣现在已计穷策尽,也无主意。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跑为上。为今之计,只能弃城转移。”

陈平帝听了这话,脸色涨的通红,低头踌躇了半刻,方问道:“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

“出城往西南二百五十里就是陈卫边境。我们转移到卫国去!先皇在位时与卫国交好,再说,当今卫国皇上是金正雷的仇人。卫国一定能容纳我们!”上官泽似乎早有成竹在胸,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陈平帝听了上官泽这非计之计,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转身回到他坐了半年的龙椅边,双手摩挲着龙椅扶手,良久,又回身将视线转向况其,求救似的问道:“况元帅,你有何良策?”

况其见问,连忙跪倒叩头道:“回皇上,阳州尚有精兵八万,臣愿领兵与金正雷决一死战。誓死保皇上安全无虞。”

旁边已有大臣对况其的话嗤之以鼻了:“决一死战?真是大言不惭!你能决一死战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城下之围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阳州,乃是况其的领地;况其是什么人,乃是北陈国兵马大元帅,要是在平日,谁见了他况其敢不毕恭毕敬?谁敢对他有半句微词?但是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无论是说的人,还是被说的人,都没有对这句话有特别的反应。况其听了这句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腔豪气化作一声叹息,他冲着陈平帝叩了几个响头,低低的说了声“臣无能,让皇上受惊了”,然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声。

陈平帝料局面已无挽回之可能,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泪如雨下。此时他已没有任何别的法子,只能同意上官泽的逃跑之策,否则,留在这里只能等着受擒遭罪。

当日晚上,陈平帝千不忍万不舍的脱下了那穿了近半年的龙袍,改扮成太监装束,收拾好金银细软,带上皇后妃子,领着上官泽和况其以及五百名亲信将士,趁着夜色,偷偷开了西门,仓皇逃出了城,一径向卫国方向舍命奔去。

次日早上,北陈国的文武大臣上朝时,发现皇上已经跑了,他们惊慌之余,众人一商议,便推举与金正雷打过交道的墨余为投降使者,去陈营与金正雷接洽进城事宜;又推举现存官员中官阶最大的一个大臣劳鲁为投降总领大臣,率领文武百官,大开城门,跪伏在道路两旁,迎接金正雷的大军进城。

宋奇惊讶地发现,此时的墨余谈笑风生,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看来这墨余适合做投降使者,不适合做舌战群儒的说客,更不适合做舌战众将的使臣。毕竟,和争取邦国利益比起来,出卖邦国利益要轻松容易得多。

金正雷率军入城后,昂然端坐在北陈国皇上的龙椅上,深邃的目光凛然如箭,射向那些贪生怕死匍匐下尘的降臣,射的他们一哆嗦,纷纷垂头触地,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此时唯闻殿外落叶之坠地之声。

真是一班贪生怕死之辈。宋奇鄙夷地扫视了一遍全场,然后瞟了眼高高在上宛如天神的金正雷。他不知金正雷将会如何发落这班降臣。

只见金正雷眯着眼睛扫视了一遍全场,忽然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的问道:“陈去山呢?为何不把他抓来献与本帅?”

“启禀大元帅!我们早上上朝,才发现皇上,不,是陈去山已经跑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投降总领大臣劳鲁战战兢兢回道。

金正雷听了这话,手捋胡须,沉吟不语,眼睛死死的盯着劳鲁,盯的他脸上虚汗直流,如有芒刺在背,垂头不语。

此时谋士岑应缓步上前,向金正雷拱了拱手道:“阳州城往西三百里是陈楚边境,往西南二百五十里是陈卫边境。那陈去山出城之后,不是逃往楚国,就是逃往卫国!”

金正雷听了这话,点头不语,又坐直了身子,示意岑应继续说下去。

岑应接着说道:“如果陈去山逃往楚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麻烦;如果他逃往卫国,哪正好,我们就趁势去攻打卫国。”

听到“趁势去攻打卫国”,金正雷哈哈大笑,向岑应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抄起一支令箭,朗声道:“丘刚将军,我命你带一万兵马,出西门,昼夜兼程,驰往陈楚边境,严防陈去山逃入楚国!”丘刚答应着,领了令箭,蹬蹬蹬迈着大步出了大殿。

金正雷又抄起一支令箭,道:“金在道将军,我命你带一万兵马,出南门追赶陈去山,一旦发现他进入卫国,你就担任伐卫先锋官,顺势攻打卫国!”

金在道朗声接了令箭。现在他可神气了,他参与了在阳州城外击败况其的伏击战,亲手斩杀了伯虎,荣立特大战功,一洗了前耻,现在元帅还要让他当先锋,还这么重用他,他心里那美的,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金在道率兵出了南门,日夜兼程,急速追赶,追出去将近一百五十里。忽然一个探子迎面来报:“金将军,前面三十里发现一支人马,约有五六百人,陈去山应该就藏在里面!他们正在向西南移动。”

金在道听后微微一笑,命探子再去探。

此时,金在道只想探清陈去山的动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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